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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戒赌了不成?”钱赢问。
“是,戒了,那天你们打电话,我老婆正好在身边,说我不能再去赌。”
“你这小子少跟我来这套,什么时候把老婆的话当圣旨了,赢了钱就想跑是吧,真是孬种。”钱道盼来的贾干却不赌,嘴上不停地骂。
“少用激将法啊,我是不会上当受骗的,我老婆说的对,以前是侥幸赢了,要是输了,连儿子买尿布的钱都没有。”
“贾干,你可真是个好爸爸,这回准生儿子,奶粉很贵啊,你不多赢一点,哪来的钱买奶粉啊,况且你现在的运气好着呢,我们输了就当爱的奉献。”钱道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我的运气好着是吗?”
“是啊,太对了。”
“可我还是不能赌,我老婆说了,要是再赌的话,上天会给我生出个女儿,不能赌,不能赌。”
“气死我了,我真想把你打成白痴。”钱道发火了。
贾干是铁了心要戒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都是他未来“儿子”惹的“祸”。没了贾干,赌还是照旧,看他能忍多久。大家都上场了,正拼得火热,贾干却有意避开,尽量不去看,以免受不了。可大家总是想引诱他,在他的耳边吹风。“来啊,不玩我一人全赢了。”“来啊,老婆又不在,你不是说还要让儿子成为赌神吗。”……贾干面对这样的诱惑是有点受不了,但他有绝招,用棉花塞住双耳,不听那些勾引人的话。
贾干真的戒赌了,连聊天的话题都变了。以前跟他聊天总离不开赌经,现在都是说生儿子的事,什么肚子圆的是儿子,扁的是女儿,又大又圆的是双胞胎。“我老婆的肚子就是又大又圆,连看相的都说有可能是双胞胎。”贾干说得美滋滋的,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似的。
“吹吧,继续吹吧,小心以后吹破了可不好看。”我对他的那套言论,感到很可笑。
“你可别不信,古人说的话那可是有根据的,要不咱们赌一把,我老婆准生儿子。”
“你还敢赌,再赌就要生女儿了。”我在提醒他。
贾干听了在一旁傻笑。
老徐拍了贾干一下,笑着说:“贾干,想生儿子,我教你个秘方。”
“是吗,说说看,有什么好招。”贾干拉长了耳朵听。
“嗯,这个口有点渴,说不出来,买两瓶水过来,让我润润嗓子就能说出口。”
这些话飞入贾干的耳朵,立刻让他警觉起来,斜着眼望着老徐,说:“你这老不死的,要说就说,不说拉倒,还想骗我一瓶水喝。”
呵呵,老徐笑了,说:“哪里,我正想说,的确是渴了,既然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老不死的,谁想听你说胡话。”贾干一直盯着老徐,其实他心里是很想听。
“贾干,别听老徐的,他是想骗你水喝,我这可是祖传秘方,免费教你。”尖头也有什么祖传秘方,真是一个比一个能吹。
有祖传秘方还是要学一学,只要和生儿子有关的事贾干都想听一听。他迫不急待地说:“真的吗,快说来听听。”
“是这样,首先你在做这件事时必须心诚,不要有任何的怀疑,否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废。”
“好,知道,你说吧。”
“这个可是祖传秘方,不能传于他人,今天我是破例传给你,回去可别到处宣传,不然会造成全世界都是男的,那就完了。”
“唉呀,真是的,我都急死了,快说吧。”
“你啊,每天必须5点起来,准时念我这‘菠萝菠萝密咒语’,咒语是这样的‘为了生你,我拼命努力,深夜加班,也没有怨气,你要争气,生出小弟,传宗接代,全得靠你。’这个咒语早上5点念50遍,念完后保证百试百灵啊。”
“是这样的吗?”贾干半信半疑的。
“你瞧你,又不虔诚了,刚才不是说了吗,必须要心诚,心诚则灵。既然你对此有想法,就当我没说,你也不要把我的秘方给泄露出去,不然你就会生女儿。”尖头还装得挺有那么一回事的,这种愚蠢的方法看来也只能欺骗渴望生儿子的贾干。
“哪有啊,我相信,我对你的话是没有任何怀疑,不过那50遍会不会太多。”
“太多,生儿子哪有那么容易,靠的是缘分,念这咒语,是让上天受感动,上天一感动,指不定就送你一个特聪明的小子。”
“说的对,有道理,有道理。”贾干点点头。
尖头见贾干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就在偷笑,我们也在偷偷地笑。这么蠢的事,我看也只有贾干才会信以为真,一个极度渴望的人是最容易受迷信蒙蔽的。
“还有啊,刚才说的咒语还要配合天时和地利,二者合并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尖头又胡扯着。
“还有啊,那快说啊。”贾干很着急。
“古人云:男为阳,女为阴,日阳刚,月阴柔。生男生女择时非常的重要,日照东方,吸其精华,月伴星辰,避其柔光;地利也是关键,登高展雄风,迎接日朝霞,当朝阳之辉射入心怀,阳刚的种子才会渐渐萌芽。”尖头哪抄的花边古文。
“你真是把我搞糊涂了,说明白点,什么阴阳的,我听不懂。”贾干是一头雾水。
“是这样,每天在太阳出山时,登到最高处,还要带上吸收大地之气的“祈儿符”,并把它贴在额头上,去采集阳刚之气,还要念那50遍的咒语,念完之后还要对着太阳跳段草裙舞,结束之后方可回来。”
“哇这么麻烦,真的要这样吗,我怎么觉得……”贾干又有点犹豫了。
“你看看你,又开始怀疑了,为了儿子就要豁出去,不要有任何想法,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做准行。”尖头的骗局设得真是太好了。
贾干是有点怀疑,不过宁可信其有,是“儿子”冲昏了他的头脑。“什么是登到最高处,不会去登山吧?”贾干又问。
“不用,高处就行,我们的宿舍楼有五层,爬到顶层就行了。”
“哦,原来如此。”贾干点了点头。
“还有啊,晚上要是见了月光千万别出来,月属阴,被照到就会女生女气的,要生女儿。”
贾干听了完全相信了,不停地点头,说:“对了,刚才不是还说什么符的吗。”
“哦对了,那可是我的传家宝啊,不能随便送人,看你那么虔诚,我就送你一张。”尖头拿起一支笔,在一张废纸上涂涂画画,不一会儿就画完了,还带着这张“神符”到外面走了一圈,念什么狗屁咒语。尖头说:“这张符,我已经加了咒语,作用非同一般,仅此一张,好好珍惜。”
这哪是什么符啊,简直就是“鬼画图”,哄小孩子的,只有傻子才相信,这贾干就相信了。“拿过来让我看看。”贾干的手伸得很长,他十分想得到这东西,可尖头却收了回去,说:“这可是我的祖传秘方,不能随便给人,我是看在你的份上,不过,我这么辛苦,你怎么说也要意思意思吧,比如这个之类的。”尖头还做出吸烟的姿势。
“哥,千万别上当,这老不死的是在骗你,想骗烟抽。”贾专一语就道破天机。
“老不死的,原来你也想骗我,我才不会上当。”贾干似乎恍然大悟。
哦,不好,骗局要被揭穿了。可尖头却故作自然,说:“不相信就算了,要是生女儿以后可别来求我。”说完尖头把刚才那张“符”夹到档案夹里。贾干嘴上虽说不相信,两只眼睛可都盯着那道“符”呢。
“铃铃”下班的铃声响起来,大家急着冲上食堂。平时表现最积极的贾干,却故意磨磨蹭蹭,我们都上去了还不见他上来,真是太反常了。我们吃完饭下去,尖头还跟我们聊上午骗贾干那事,他无意间翻开档案夹,发现那道“符”不见了,这还用值得怀疑吗,肯定是贾干,除了他没有别人。
等贾干下来的时候,尖头故意说:“哪个缺心眼的家伙拿了我的灵符,他要生儿子准没屁眼,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下了咒语,不用我的方法解,以后准生女儿。”
贾干听了,满头大汗,关心地问:“不会吧,这么神,那你说说看怎么解。”
“天机不可泄漏,天机不可泄漏。”尖头在等着看贾干的反应,“不过呢……”
“不过什么?”贾干很紧张。
“你又没拿紧张什么,我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那个小贼也不知道,都围过来吧。”尖头是一圈一圈地下套。
“是是是。”贾干高兴得不得了,第一个凑过去。
“这个小贼要是快做爸爸的话,那他就犯了大忌,不过,今晚恰好是月圆之夜,有法破解。这个偷符贼必须在晚上12点正时,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全身用黑布裹起来,只能露出两只眼睛,不包紧的话,被月光照到那也是前功尽弃,还要拿着一个黑布袋,从宿舍楼一层跑到五层,要跑十趟,还要边跑边念我那咒语,咒语是这样‘我是混蛋,只会扯蛋,就要下蛋,不要臭蛋……’,咒语念完后还要跳扭屁股舞。只有这样,明天才能在太阳出来之前按照我说的方法去祈求生儿子,要切记啊。”尖头这番话是特意说给贾干听的。
贾干听了有意地点点头,还笑着说:“那个小贼完了,今后准生女儿。”
我们听了也都在笑,这家伙上当了还不知道,今晚有好戏看了。
到了晚上,贾干一吃完饭就躲到宿舍里,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这是干什么?哦,明白了,他是怕被阴柔之光照到,今晚可是十五,明月当空啊。
“贾干,去玩玩吧。”我们故意引诱他。
“不去,不去,今天不舒服。”这小子果然不出来。
“生病了吧,我带你去看医生,别把自己病坏了。”
“没事,休息一下就没事,我要睡觉,别吵我。”
哈哈哈,才六点半就要睡觉,我看等下最睡不着的就是他了。“看来这小子已经上当了,有好戏瞧了,12点他肯定出来,到时我们就当他是贼,去耍耍他。大家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那混蛋把我的烟钱都给赢去了,我要好好玩玩他。”尖头笑得很奸。
时间很快就到十二点了,突然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出现了,昏暗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到他的那双眯眯眼,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就是做贼样。“出来了,出来了,大家快准备。”尖头小声地喊着。只见他跑到五楼,又冲下来,手中不停地挥舞布袋,嘴巴还念着我是混蛋,只会扯蛋的咒语,这种丑态真是让我们没法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这家伙跑完十趟后,早已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接下来还要跳舞。这个笨蛋舞姿也太差了,鬼看了都会吐,又是摇头又是扭屁股的,短短的脚怎么跳都难看。受不了了,兄弟们动手吧。
“抓贼啊。”我们冲上去,贾干是惊惶失措,跑都没有力气。
“哪来的小偷,想偷什么,还想拿袋子来装,给我揍他。”随着尖头一声令下,大伙都使出三分力来打他。
贾干大叫:“别打了,别打了,我是贾干,我是贾干。”
大家故意装没听清楚,说:“什么,假的,假的更要打,现在全国都在打假。”
贾干被我们围住钻都钻不出来。他缩成一团,又在大叫:“我是贾干,你们看看。”
“还敢假装是我们的贾干兄弟,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尖头叫道。
等到贾干连说话都没有力气的时候,我们才七手八脚地剥了他的“皮”。“哟,怎么是你啊,你怎么穿成这样,为何不早说啊。”尖头说话都在笑。
“我不是早说了吗,你们还一直揍我,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贾干问。
“我们听说最近有贼出没,想出来看看,这也是阿姨暗中交待的。”我灵机一动说出,“对了,你怎么也在这,还跳来跳去难看死了,还有这衣服挺有性格的,怎么跟做贼穿的衣服一样。”我想笑,但还是要努力地克制,不让自己笑出来。
“我,我吗,那个,这个吗。”贾干一时还答不上来。
这时友子主动上前去为其解围:“贾干肯定也接到阿姨的密令,在此守候,还打扮得这么有个性,与众不同啊,真是辛苦了。”
“是是,是这样的,这些贼真是太可恶了,老是三更半夜到别人家去偷东西。我穿这行头是用来掩饰自己,你们是先锋,我是内线吗,没想到自己人打到一块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们都表示理解,现在可不能揭穿他,明天还有好戏呢。尖头叫我们回去睡觉,还用眼神暗示我们“明天早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尖头就打电话通知我们看好戏,说是蛇已出洞了。我们赶紧爬起来,只见一个人神神秘秘地往楼顶跑去,不用说就是贾干。尖头对我们说:“大家听好了,贾干上楼顶肯定又是干那傻事,我们等他做完动作后马上围上去揭穿他,嘲笑他,真是太过瘾了。”
我们躲在楼顶的储水槽后面,贾干开始表演了,对着只露一点霞光的太阳深呼吸,双手举起,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