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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踩着浮冰,朝楚碧华疾追而去。然而那谢君天已然扑了过来。可怕的是谢君天竟然以血肉之躯,迎向了他的剑刃。
“嗤!”一股鲜血激溅而出,喷了老铁一头一脸。
谢君天也是有算计的,他并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老铁的司危剑只是刺入了他的肋下,并不致命。然后,他便以血肉之躯夹住了老铁的剑,同老铁死死地缠在了一起……
那边楚碧华已安然退至岸边。
就在夏辰龙因第一次杀人而又惊又怕、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突觉得身子一轻,已被楚碧华提起。然后感觉全身一阵酥麻,顿时变得软绵绵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楚碧华封了夏辰龙的穴道,将他扔在马背上,随即翻身坐了上来。谢白城的尸体被她放到了另外一匹马背上。
楚碧华的眼眶中此时已盈满了悲痛、决绝、伤心的泪水,她策着两匹马并行疾驰而去。
自凤凰集往东北两百余里,便进入长白山区。长白山苍苍莽莽,虎踞于大明与朝鲜的边境,延绵数千里,气势雄壮,号称关东第一名山。因气候严寒,长白山上终年积雪,银装素裹,景色奇佳。长白山上有天池,更是久负盛名。
长白山参仙宗原属中原修真门派,历代前辈莫不对修真升仙之道孜孜以求,为能更好的吸收天地灵气,经过几代迁徙,在长白山上落地生根。时至今日,那虚无缥渺的修真传统早已被后人弟子抛弃,但是长白山这个老窝却是一步不移的了。
夏辰龙被楚碧华掳走后,经过一日疾驰,便到了长白山上。因为夏辰龙是所杀死的人非同小可,乃是谢仙流最钟爱的独子,而这个时候谢仙流恰又不在,谁也没胆子擅自处置夏辰龙,于是夏辰龙便被暂时关押了起来。
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夏辰龙从酣睡中醒了过来。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他想起昨天的一番遭遇,立时明白到自己此处已是身陷囚牢了。转念又想起老爹来,顿觉心中一酸,潸然泪下。
暗自伤心一番,他自我安慰地想道:“那个谢君天肯定不是老爹的对手,若老爹打赢了,肯定会来救我的。”这么一想,心中顿觉有了几分希望。他开始观察起自己的处境来。
这里是山腹之中的一个石洞,山洞大而幽深,黑漆漆的。循着洞口光源处走去,刚走到洞口,便见两扇粗如儿臂的铁栅栏拦在洞口,栅栏上锁着一把大锁。透过栅栏,可以看到洞外的盘山小路,看来这洞口处于半山腰处。看看天色,似乎是下午时分。
低头一瞧,发觉铁栅栏下放着一只陶碗,陶碗里放着两个窝头。窝头又冷又硬,看来是放了多时的。但这刻夏辰龙肚腹已然空空如也,有这两个窝头总胜于饿肚子,当下毫不客气地拿起来吃了。
吃饱了肚子,夏辰龙也觉有了气力,便捡了一块石头,往栅栏上的挂锁狠狠砸去。那铜锁又大又重,他人小力弱,用力砸了半天,分毫无损,夏辰龙也觉得累了,只得放弃努力,心中却犹自气恼,不由得破口大骂起来:“乌龟王八蛋们,放我出去。”然而这洞口甚少有人来,他骂了半天全无反应。
无计可施之下,蓦地又想起老爹来。心想如果老爹在这里,定然能救自己出去。一想到这里,突地省悟起来:“哎呀,老爹的剑呢?”昨日从他用国皇剑杀死谢白城后,那把国皇剑便一直在他手中。现在那把剑不见了,显然是被带他回来的楚碧华拿去了。他也知道这把剑对老爹异常重要,暗想千万不能落在参仙宗这帮人的手上,得赶紧把剑找回来。但是现在自己连这个山洞都迈不出去,又谈何找剑呢?他越想越焦急越无奈,又忍不住号陶大哭起来。干号了一气,连自己都觉得累了,于是悻悻地收了哭声。
一天的时间悄然流逝,不觉间已到了夜间。寒风呼啸着,往洞口灌了进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棉袍,经过昨天一番磨难,已然破了好几处。他不得已地离开了洞口,向着幽深的洞内走去。
这山洞虽然幽深,但几乎就是一条直直向里的深洞,连个转折处都没有。洞外灌进的冷风一吹到底,直将他冻得瑟瑟发抖。抱着双腿,靠着石壁坐下,尽量将身子蜷成一团,借此御寒。他在又冷又怕之间,昏昏睡去。
次日早晨,夏辰龙是被冻醒的。睁眼一瞧,自洞口处到洞内十余米,竟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原来昨夜下起了大雪,北风夹着大雪往洞里吹,便将洞口处积了一层雪,本就十分寒冷的石洞变得越发冷了。他向手心呵着气,站起身来。肚子已打起了响鼓。他试探着往洞口走去,暗想不知今天会不会有窝头?
果然不出所料,栅栏处又放了一只陶碗,碗中同样放着两个窝头。只不过今天这窝头不像昨天那样冷硬,反而还隐隐有一丝温热。洞外还隐隐留着一串浅浅的脚印,看来送饭的人刚刚离开不久,脚迹还没来得及被雪花掩埋。夏辰龙抓起窝头塞入嘴里。渴了,便抓一把雪解渴。不多时,两只窝头便已下肚。
吃饱之后,夏辰龙突然想道:“为什么他们只是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知他之所以被留在这洞里无人审问的原因,乃是因为他所杀的谢白城乃是谢仙流的独子。事关重大,现在谢君天又生死不知,楚碧华也不敢贸然对夏辰龙作出处置,只好暂时将他关起来,待谢仙流回山再处理。
一整日又在百无聊奈间渡过,这山洞的每一寸他都仔细察看过,除了洞口的铁门外,绝无其他出路。经历了昨天晚上的挨冻,今晚他学乖了。他心知越是往里面躲其实越冷,不如索性躲在洞口栅栏旁的石壁后。因有石壁挡着,恰恰是整个洞中唯一冷风不能直接吹到的地方。是以当晚他便睡在洞口,果然比昨天晚上好受多了。
他以手臂枕头,目光透过铁栅栏望出去,直瞧到天上的星辰。此时正是隆冬季节,天上的星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夏辰龙看着星星,突然想到:老爹是不是也正和我一样瞧着这颗星星呢?此念一起,思父之情顿时翻涌上来,眼圈一红,又欲哭出声来。他径自想道:“老爹如果打赢了那谢君天,自然会立即上山来找我的。为何都两天过去了,还没有任何动静呢?莫非……老爹输了……不,不可能……”他只是往好处想着:“也许老爹早已上山来了,只是长白山这么大,一时半会还未找到这里吧……”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觉间沉沉睡去。
第三日清晨一睁眼,又看见栅栏处依旧放着装了两个窝头的陶碗。到这刻,他纵使再不懂事,也猜到参仙宗的人暂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否则为什么每天还要给他吃的,若真要他的命,直接让他饿死不就得了?他想着,拿起窝头正准备吃,蓦地心中灵光一闪,想出一个逃出这洞的绝妙主意来。忍着饿,他收回了拿起窝头的手。
这一天,他再三地计算着自己的这个计划。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他早早地睡下,静待最佳时机的来临。这一晚,他不敢睡得过死,唯恐错过了时机,于是他在半梦半醒之前,倾听着洞外呼号的北风,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挨了一夜。
大约是在五更时分,“沙沙沙”一阵踏雪而行的声音传入耳内。夏辰龙心中狂跳,知道是给自己送窝头的人终于来了!步音渐行渐近,一个娇嫩的声音清楚地传入耳中:“莫大爷,外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听这声音,竟然是个小女孩。那个“莫大爷”听声音是个老年男子,他答道:“呵呵,孙小姐,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晓得呢!”顿了一顿,又道:“老爷子上个月还提起孙小姐您,还说莹莹怕是有大半年没来了吧?”那女孩立时嚷了起来:“哼,外公又在胡说了,哪有大半年,顶多三个月而已。”
两人边说边行,离洞口也越来越近,夏辰龙也变得紧张起来。那叫做“莹莹”的小女孩又道:“莫大爷,听说杀死二舅的是个小孩子,那是怎么能杀得了二舅的啊?”莫大爷苦笑道:“我哪里知道……”话未说完,人便已走到了栅栏门口来。这时夏辰龙已拼命地将身子往石壁里面缩。
果然,那“莫大爷”一眼看到地上的碗里的两个窝头居然一口未动,不由得惊咦了一声,紧接着,他就开始向里面张望。夏辰龙缩在石壁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透过洞外的微光,他看到洞外站着一个老苍头,老苍头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似乎也不能算太小,大约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身形和自己差不多高,头上扎着两个娃娃髻,极是玉雪可爱。
莫大爷脸色变了,他敲着铁门吼道:“小兔崽子,快滚出来,别跟你爷爷捉迷藏。”夏辰龙见他上钩,心中窃喜。过了半晌,莫大爷忍不住了,从腰间掏出钥匙,便去开那铁栅栏。奇#書*網收集整理哪知那小女孩突道:“莫大爷,小心他躲在洞门口的石壁后面,您这一开门,他便可以趁机溜出去的。”夏辰龙立时心下着恼,暗骂道:“臭丫头,居然坏我的好事!”谁知那莫大爷还是打开了门,不以为意地笑道:“孙小姐倒是细心,不过那小贼一天到晚只晓得号丧,一副没断奶的样子,哪来的这个心计!孙小姐你且留在外面,我进去看看。指不定那小贼只是睡死了,没听到我喊话。”径直往洞里走而去。那小女孩也没有深究,站在洞口。
眼见那莫大爷正径直往洞里探去,很快他就会发觉里面无人而退出洞来,这样就会发觉躲在洞口的自己,真是功败垂成。正惶急之际,眼睛突然瞥到那栅栏上的铜锁尚挂在上面,而且钥匙都插在锁孔之中。那小女孩一个站在洞口被冷风吹得难受,正不停地转动着身子,向手心呵着热气。
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生出来。夏辰龙趁那小女孩转身跺脚之际,突然从石壁后闪了出来。这时那小女孩尚未转过身来。他溜出洞口,猛然将两扇大铁栅栏重新拉拢。这时,那小女孩也转过身来,一眼看到了他,尚未来得及发出惊呼,夏辰龙早已“啪”的一声将那铜锁锁上。然后一把扯下钥匙,狠狠地往外一扔。山洞外是盘山小路,小路外便是万丈悬崖。那钥匙一扔出去,绝无可能再寻回。
这时那洞中的莫大爷怒吼着冲了过来,但马上发觉自己被这小鬼反锁在洞内。他大声道:“孙小姐,快跑,去别院报讯!”那小女孩却并不惊慌,冲着夏辰龙叱道:“你便是杀我二舅的小贼么?”摆开架式,呼的一掌便朝夏辰龙劈了过来。
夏辰龙一惊,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懂得武功,暗叫不妙。谁知肩头只是微微一震,半点也不痛。他立时醒悟到,这小女孩空有招式,却人小力弱,这一掌打来,就像在给自己搔痒一样。他这么一想,顿时得意了起来,笑道:“小妹妹,你没吃饱么,一点力气也没有。”那小姑娘俏脸一红。被反锁在洞里的莫大爷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跳脚怒骂:“小兔崽子,你若敢动孙小姐一根毫毛,你休想活着走下长白山!”
那小女孩正是谢仙流的外孙女李雪莹。受其父母影响,自小性子也是执拗得紧,这莫大爷越要她跑,她越不甘示弱。何况见眼前的少年,只是和自己差不多年纪,更起了争胜之心。她摆开架式,一气猛攻了上来。
虽然他人小力弱,但使出的招式甚为精巧,夏辰龙却是全然不会武功,只是仗着从小偷着打铁练出的一身力气,硬扛着对方的招式。两人一番缠斗下来,夏辰龙虽然没受伤,但脸上却被李雪莹着着实实的掴了几个耳光。他见眼前这小丫头比自己小,但却还打得自己如此狼狈,他那股不服输的狠劲也上来了。“啊啊啊”一通乱抓,把李雪莹的发辫揪得散乱不堪。
莫大爷在洞中瞧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过招,这完全是顽童胡闹打架。蓦地,李雪莹猛地跳开,手里扯着一块棉布。原来缠斗间,李雪莹将夏辰龙原本就已破了的裤子上的棉布撕了一块下来。那块棉布,正是臀部上的!夏辰龙顿觉冷风飕飕直往屁股上灌,顿时屁股变得冰凉,不由得双手捂住了漏风的臀部,面红耳赤,尴尬不已。
李雪莹哈哈笑起来。夏辰龙被她笑得怒从心上起,咬牙切齿地道:“小丫头,你撕破老子的裤子,老子非得把你的裤子也撕了不可!”其实夏辰龙只是争胜,毫无淫邪猥琐之意,但洞中的莫大爷听了,却险些惊得晕死过去,他高声叫道:“小淫贼,你敢!孙小姐,快跑去前山报讯啊!”
夏辰龙大叫一声,和身向李雪莹扑了上去。双臂一张,将她牢牢抱住。李雪莹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正挣扎着,却觉臀部突然一凉!原来夏辰龙果真一手拉下了她的裤子,咬牙切齿地道:“老子这叫以牙还牙!”说罢,抬手“啪啪啪”,狠狠地在李雪莹的屁股上打了三掌。
李雪莹满脸通红,叫道:“小贼,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