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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本风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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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音乐和台上那个领舞小姐动感的刺激,酒精随着血液一下周转全身,噪声再大,我竟也能闭目酣睡。当我睁开眼睛时,旁边坐了个女人,样子长得有点侵权。成都女孩子都不好好长,个头大多数比较小巧,容貌也喜欢盗版明星,说她们长得像张曼玉吧,换个表情就成了小龙女。这点个人感觉非常之不好,她们都拼命追求个性,结果最后大部分都丧失了个性。
“还认得我吗?”她用木勺轻轻敲了敲酒杯,看着我。
我扭头瞪了她半天,具体部位是她的胸部,所以半天没认出她来,只觉她胸部在舞灯红绿中大隐隐若现。
“都看见什么啦?”她问。
这声音、语气以及台词都是如此的熟悉,我忙看了看她的脸颊,小样的,换了个发型还真是让人不简单认出来了。
说再见就真的是再见了,她就是以前那个带我去新都的女孩子。说实在,她不肯告诉我一切关于她的情况,始终让我们之间保持一种熟悉的陌生,我非常怀恋她身上的味道。
“看见下面那地方了,”我用和她在迪吧里第一次见面的那种口吻回答道。
她红唇微张,惊讶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努嘴笑了,“上次从楼上跳下来跳傻啦?都跳出火焰金星来了,我穿了这么多衣服你竟然都看的见。”
我笑而不语。
“你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她道。
“上次从楼上跳下来差点摔成两半了,”我故作气愤状,“还什么救援队呢。”
她一下乐了,“你真是个傻瓜,重新开始的日子怎么这么快就老去了呢?”
“哎,悲剧重演,女主角又跑了,男主角不老也不行啊,”我揉了揉额头,感觉有头有点沉。
她慢慢把目光移到舞池处,将酒杯轻贴唇边,半天不言语。
我起身一把拉过她的小手奔向舞池,她倒也是顺从。不过蹦完一曲舞后,我后悔了,因为脚背上被她的鞋根踩满了窟窿,她反而责备我说我一点也不会跳舞,只会绊她的脚跟。
在回座位的时候,我突然一把搂过她,狠狠的吻了一下她的双唇,她看了一下我的眼睛,反应很平淡,感觉我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熟悉了的人之间的一个玩笑。
“能不能再带我去一次新都?”我问。
她眼中闪着周围被舞灯照成了红绿色的男女的身影,昏暗下,她的身形举止完全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但是许多方面却又非常的成熟。听完我的话后,她好像睡着了又突然醒了过来一般,声音慵懒,“你喜欢那个地方,是因为你心中已经熟悉它了,再去感觉可就和上次不一样了呢。”
我摸了摸酒杯,杯中酒一点都没动,因为来迪吧前已在酒吧喝饱了。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说着她站了起来要走。
我忙站起来将她按下,说,“再坐会儿吧,想和你聊会天。”
她看着我,眼睛忽闪了一下,非常认真的样子,“你是不是又想和我睡觉?”
“这……这也太直白了吧?”我脸色煞白,感觉让人好没面子,因为旁边有人看着我们。
她嘟了一下嘴,“你们男人对女孩子说了一大堆好听的废话,结果还不是为了这个。”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我一个人愣在那儿。
“喂,一起走啦!”她突然回了头,喊了句。
虽然迪吧里很吵,她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微小,但对于这种话,我的听力水平一般比较高,只觉心情豁然舒畅,忙站起来跟了上去。
行走在成都夜晚的路灯下,滞留在脚边的薄雾和那投下来的光线,如同不小心被仙女踏碎了的银河一样,四周扩散开几道银波。白昼是光明的,我们追求的光明却一直奴役着我们,工作是要累死人的;夜晚是黑暗的,我们终身抗拒的黑暗却可以使我们得到或短暂或永久的安宁。书本教育我们,这种思想是腐朽糜烂的,但我就是向往它,我就是想被它毒害,你怎么着?被毒害了是黑暗的奴隶,没被毒害的撑死了还不就是光明的工人?你见过有哪个奴隶担心过下岗了?有好多老板不把我们工人当成人,至少历史政治书上还把奴隶定义成了人,草*……
在亚丁酒店的房间里,她摘下了银色耳环,然后开始脱衣服,我几次想上前帮她,她都推开了我。我们做完那事后,她的脑袋枕着我的手臂,翘翘的屁股顶着我的肚皮睡着了,这温馨的让人真想结婚了。
第二卷 性相近,习相远 第十章
“喂,你醒啦?”她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我的鼻梁,我感觉痒痒的。
“还没醒呢,让我再睡会,”我冒了个鼻涕泡。
她噗哧一声盈盈地笑了,“明明是醒了的啦!”
“都是你弄醒我的,”无奈,我想睡都睡不着了。
盯着她发着微光的眼睛,我小声问,“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她一听,脸颊微红,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想累死我啊?不来!”
那口吻和表情只能用孩子般的顽固来形容她了。
我坐了起来,她看着我,眼神如刺又带几分执着,看的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蹦达蹦达的冒了出来。
“你到底喜欢过几个女孩子呢,”她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问题有点深刻,我掐指算了算,不好回答,倒不是怕太多了不好意思说出口,而是害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对不起自己和那些被遗忘的女人,毕竟我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暗恋那个如花般的算术阿姨了。
“你睡觉时怎么老是喊着几个女孩子的名字?一会是沛沛,一会是张倩什么的,还有几个倒是没听清楚,”她恨恨的说,“要是哪个女孩子嫁给你了,一定会被你气个半死。”
我笑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女人香,然后搂过她,说,“小宝贝,你到底叫什么呢?以后我睡着了,叫完她们后,嘴巴闲着没事了再叫你的名字,你说那样该多好?”
她又盈盈的笑了,推开了我,“我才不呢,我宁愿饿死也不要被气闷死。”
我一听,觉得还是有点道理,难怪有好多人跑到国外都不肯回来了,他们说宁愿做资本主义的奴隶,也不愿做幻想主义的主人。对此,我忙点头称是。
“是什么啦是,你脑壳有包,”她敲了一下我的额头,轻语道,“喂,你梦中呼喊的那几个女孩子,你最喜欢哪个?”
我沉思了一下,表示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嗯……这个世界上有个女孩子叫沛沛,她的表里都如一湖静水,当你第一次见到她后,会心甘情愿的化作岸边一颗野草,想一辈子安静的守着她就好,”我吸了口气,“当有一天,她的眼神进入了你内心深处时,你会发现自己已经发疯的爱上她眼眸中那亮黑的东西,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自己……”
说到这儿,我想起了李柏那小子,心中不由的一紧。
“还有呢?”她偏头看着我,好像对此很感兴趣,“那个叫张倩的呢?”
“像一杯红酒吧,”我想了想,“感觉爱她是一种责任。”
“那你一定不算是个合格的酒鬼了噢,”她的小手轻轻划了一下我光着的臂膀。
“曾曾是谁呢?” 我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她,“你又是谁呢?走的这么近,感觉这么的好,却总有那么一段让人无法靠近的距离。”
“不要那么感伤啦,”她笑了一下,“那么认真的样子!”
“以后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我又认真的问。
她刚才用手指不停的敲着我的肩胛,听到我有点发沙的声音后,一下移开了小手,看看上面又看看下面,看看右边又看看窗子外边,就是不看我。
见她不回答,我有点沮丧。
她嘴唇在我额头上印了一下,说,“你真是个傻瓜!”
说完她便起身开始穿衣服,我也跟着爬了起来。她戴好耳环后,又上前帮我系领带,嘴里还不停的嘟噜,“脱光了衣服是坏人,穿好了衣服又像是绅士,你们男人到底是什么呢?”
“有一天能和你结婚也还不错,”我说。
她笑了笑,“你以为没人要我啊,哼哼……”
离开酒店后,我们俩各走一方,又成了陌路人。
回到家时,客厅的灯没有关,苏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面前的电视闪着雪花。祖国的花朵就是比我这颗老树好,她光着胳膊,身边的蚊子来往熙攘,竟然不舍得咬她一口。
几分歉意掠过心头,我在她身边坐下,解下外套给她盖上。
“爸爸,你想热死我啊,”她突然一下醒了,坐了起来。
“怎么不回房间睡?”我问。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回答,双膝跪在沙发上,一把抱过我的脑袋,“让我看看,受伤没?”
“我今天没打架呢,”我说。
她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在确定我的脑袋的确完好无缺后,才放开了我,又坐了下来,揉了揉睡眼,却装出一副很精神的样子,“医院的阿姨说你皮厚,还真是的呢,一点伤都没有。”
我忍不住笑了,看了看表,都凌晨两点了,“去睡吧,爸爸没事,睡好了明天才有精神上学。”
她嗯了一声,穿好拖鞋,看了看我,说晚安,然后回了房间。
第二卷 性相近,习相远 第十一章
一整天没见到曾曾,王萧说她昨晚已和父母一起飞回大连了。本来有几分好转的心情一下又坏了起来,觉得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准备。问王萧为什么她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王萧表情开始呆滞的像个兵马俑,后来吼了句,“听说昨天下午你们还在一起,当时你怎么不问她?”
看着王萧那发红的双眼,我半天不敢吱声。
追求的失去了,拥有的离开了,选择中犹豫不定,不知不觉中错过了许多人。
晚上客厅里,苏苏递给我电话听筒,“爸爸,电话!”
说完她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我从沉闷中醒来,接过了电话。
“喂,资君,”话筒那边传来的声音如同来自世界的另一端,有几分单薄,却又清晰动人。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惊喜。
她又轻轻唤了一声。
“我是资君,”我一震,忙道,“曾曾,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呢,爸爸妈妈都出去了,房间里静的怕,”她轻声道。
我笑了一下,说她胆小。
她嘟噜了几句沉默不作声,两人都安静的很,只听的见屋子里电视中广告的声音。
“苏苏还好吗?”她突然问。
我嗯了一声,又陷入了刚才的局面。
“曾曾,你什么时候回来?”后来我开了口。
她听后极力回避这个问题,老是问学校这边有没有好玩的事儿,按照她的理解,人生就是活到老,吃到老,玩到老。
我只是安静的听她言语,后来她发现我一直不吭声,觉得好像无法回避了,才轻声道,“现在不回来了呢!”
声音低的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她说她要出国了,去加拿大留学。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听后好一会儿没说话,电话那边静的可以听到她微微的呼吸声。
“走吧,我不怪你,”我吐了口气。
她听后突然嘤嘤的哭了起来,弄的我心里隐隐作痛,忙劝慰她说只是去留学,又不是不回来了。她应了一声,说舍不得我和王萧。我笑着说她傻呢,又不是诀别,到时候回来了,无论我们三人散落在天涯何处,总有机会相见的,就怕她忘了我们。曾曾用力的“嗯”了一声,笑了,说忘了自己都不能忘了你们啊。
曾曾要挂断电话时,我冲动的说了一句,“曾曾,我等你回来!”
她听后,什么也没说,直到电话里想起了“嘟嘟嘟”声……
楼下夜出夜归人往来于市,漫漫长长步行街,孤男寡女只羡鸳鸯不慕仙。
曾曾挂断电话不久,手机响了,我沉沉的喂了一声。
“资——君——”
电话里的声音如同一只飞鸟轻轻划过,打破了空气的死寂,牵动心弦。
步行街的尽头,普赖斯火锅店前行人来往熙攘,女人看着街灯红绿重叠深处,灯火星辉闪耀着她的眼眸,藏在长长的睫毛下的那两点亮黑色,不停的左右移动,似乎在捕捉周边熟悉着的变换不定的画面。
当我站在她面前时,她仍保持着刚才那远远看上去的样子,还带着那常有的淡淡的迷人的微笑。
我轻轻的喊了声“沛沛”,她“嗯”的应了一声,站在那里静静的,只是盯着我,微笑未变。
“啤酒?”我看了看旁边的酒吧问。
她摇了摇头,仍旧微笑着看着我的眼睛,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衣带在风中不时微动几下。
“咖啡?”我又问。
她还是盯着我的眼睛不言语,脸上的笑意更加强烈,眼睛微睁似闭。
“资——君,”好一会儿,她突然叫道,“资——君——”
我忙不停的随着她轻声呼喊的节奏应答着,后来口干舌燥,只能用微笑回答她了。
她见我不再应答她,笑容渐渐消散了,眼睛里闪着湿润的微光,又喊了一句,“资——君——”
然后突然一把抱住我的腰,小小的头颅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轻声啜泣起来。我把她搂的紧紧的,还不时腾出一只手来,向周边的路人挥舞几下,让他们别老是盯着我们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后来她哭累了,就停了下来,我问是不是李柏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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