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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吃晚饭时,晓莹的爸爸妈妈拼命的往我和曾曾碗里夹菜,大家开心的像是一家人。他们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曾曾好奇的睁大了双眼,就像是在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一样。
晚上时,曾曾和晓莹一起睡,我一个人呆在一个空旷的瓦房里,房顶上有两个天窗,月光洒进来赶走了屋子里大片的黑色。透过木窗能看到屋后月夜下很远的距离,由远至近全是树,一片一片的,树叶沙沙作响,还有小山。树的沙沙声中偶尔有几点山雀的叫声,静的让人害怕。
半夜时,有人轻轻的敲门。我借着月光开了门,是晓莹。她说曾曾在哭,让我去哄她,她睡我的房间。
我进了曾曾的房间,见她坐在床头,用被子把身体裹的很紧,在不停的抽泣。我在她身边坐下,问怎么了。她开始没理我,只是哭,后来突然一下搂住我的脖子,哭的更厉害。
我看着外面的树影,不再言语,一直等她安静下来。她说她害怕呢,太安静了。我说明天就回去,她一下推开我,挂着眼泪笑了,说才不呢,她明天要骑水牛。后来我们拥抱着,看着屋顶上的天窗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从前面的木窗照了进来。阳光明媚,空气舒爽,这种天气在成都城内很难见到。曾曾已不在身边了,我忙穿好衣服去找牙刷。
“喂,资君!”曾曾老远就喊,“快来啊,我们在这边呢?”
晓莹爸妈在做早饭,我胡乱的刷了牙,用凉水浇了一下脸,跟着就跑出了大门。门前很远处是条沿着大山伸向远方的小河,她们已经走到河边上去了。我忙跑过去,老远就看见曾曾骑在水牛上,样子很是得意,晓莹坐在河边上望着她,不停的叫她小心点。
曾曾见我来了,忙下了牛背,说,“资君,水牛可乖啦!你来试试。”
我把牛赶到一块石头边,站在石块上跃到它背上。
曾曾递给我牛绳,说,“抓好啦,牛要跑了。”
说着,她从地上拾起一支藤条,猛地往牛屁股上抽去。水牛像发了疯,一阵猛跑,我抓着牛背上的毛,不敢松手,两边的晨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那牛撅着屁股不停的跳跃、奔跑,好像是想甩掉它身上的这个重物。
“加油啊,”曾曾在老远拼命的喊着。
后来,那牛呼的一声钻进了刺丛。日*,出来后,我身上就是一排整齐的刺窟窿,直往外漏水。
曾曾见我那样,捧着肚子,笑个不停。直到那牛冲进了小河才安静下来,要不然我回到成都保证会被医生诊断为三级伤残。
第一卷 人之初,性本善 第十九章
我骑在牛背上抓着牛毛游着泳,直喊救命,曾曾和晓莹见我水喝饱了,忙跑下去把我弄了上来,三人都湿透了,就在岸边石堆上躺下。过了会儿,晓莹起身看了看我和曾曾,说她牵牛先走了,我眨了眨眼睛,看看天又看看曾曾湿润的胸口不言语。晓莹牵着牛走远了,她扭身看见我那瞪的像公驴发情般的眼睛,辟头就是一巴掌,说不许往坏处想。我喔了一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她说天蓝蓝的、太阳高高的、风柔柔的,成都城内很难遇到呢。
“资君,会吟诗吗?”她突然问,觉得两人这样躺在河边,有山有水,应该浪漫点。
“会,”我说。
“快吟,我想听呢!”她说。
我想了想以前在网上看过的,顺口就说,“长城长啊长,它妈的真是长……”
她开始望着蓝天,突然扭过头来闪着大眼睛,看着我问,“下面一句呢?”
又想了好一会,我觉得自己是个大学生,应该有创意一点,不能老是引用别人的,于是说,“大海大啊大,真鸡巴大……”
啪!她在我脸上盖了一个巴掌印。
后来,她又把身体贴过来,用小嘴往我脸上吹气,问,“痛吗?”
我没作声,只是看着湿透了的衣服直往外冒热气。她又突然问我喜不喜欢大海,我说没见过大海呢。她一下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说她家离大海不远,大海可好玩啦,问我要不要去。
我看她那认真的样子,就说,如果你嫁我呢,我就去。
她一听,嘟起了嘴,站起来就走了。
回晓莹家时,走到那木房边上,听见肥猪直哼哼,曾曾突然停下来去逗猪玩。
“资君,骑过猪吗?”她抠着猪光滑的鼻梁,突发奇想,好像刚才骑牛不过瘾。
我想了会,如果说没骑过,她一定会又要我去威风一下,于是说,“骑过呢,不好玩。”
她回头看着我,眼睛闪着光,“真的?我可没骑过呢,你刚才骑牛的样子可帅啦,我想看你骑猪。”
骑你会更帅,我说。
啪!她的手又朝我脸上飞了过来,快、狠、准,掌无虚发……
下午时,我们又把牛牵到了后面那座小山上,在山顶上生了堆火,晓莹在火边考芋头,曾曾就骑在牛上围着火堆转圈,我拽着牛尾巴,学着孙悟空和猪八戒大战牛魔王的样子,等待那悬在天上的太阳变成夕阳。晓莹说在这山顶上看太阳落山,人和山都会被残阳涂成火红色。曾曾眼睛一亮,问那我们三个人站在一起,会不会被红色融成一体呢?晓莹笑了一下,说说不定呢。
心中的阴影依稀在慢慢消散,突然手机响了,是公司打来的,让我马上回公司,有紧急会议。我这些日子来一直申请着转正,如果转正成功的话,我可以拿到公司正式职员的待遇,同时公司还会资助我大学一半的学费,大学毕业后可以免试用直接进公司工作,这一天我期待已久,所以面对公司的每次任务都不敢怠慢。
我说明了情况,问曾曾要不要一起回去。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晓莹,没说话,突然从牛背上跳下来,看着远处,喃喃的说,“不呢,我要看夕阳,晓莹说红色会把我们连成一片呢!”
晓莹看看我,又看看曾曾,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说,你陪着曾曾,明天和她一起回学校,我自己认得路。
回到成都时,路灯已点燃了朦胧的夜色。
公司会议室里,老板正来回踱着小步,手里不停的搓着支只抽了一半的娇子香烟。其他同事有的低头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有的转着笔杆;有的把头伸到窗外打着手机……见我来了,老板说声开会,于是大家立即停止手中的活,回到位子上。
老板坐下后直奔主题,说,“经过我多年的观察研究发现……”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四周环顾了一下。
于是大家忙翻开记事本,低头作记录状,坐他身边的女秘书正玩着指甲,见状也忙停下来,把蜂腰挺的笔直。
“我发现中国现在还没有自己的CPU啊!”老板的语气略带沧桑感,忧国忧民之壮志情怀莫不洋溢于表。
屋子里静的很,突然坐在我身边的小李喊了句,“发现的好哇!”
于是大家抱以热烈的掌声,就像当时欧洲人听说哥伦布发现了美洲,鼓掌之际不忘了故作左右交头接耳、点头称赞态,以表示对会议精神领悟深刻。
老板见大家都这么真诚,一下激动起来,“所以嘛,作为成都一家知名文化公司,我们应该为国家多贡献一点自己的力量啊。”
下面又一下安静了下来,小张在一旁按捺不住了,吼了句,“老板让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大家一听,觉得这是个硬道理,又赶紧鼓掌。
老板一脸的激动,忙挥手让大家静一静,说,“想好了,公司准备抽出一部分资金来研发CPU,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的提议。”
这下,大家一下彻底安静了下来。我们这些职员,不乏大学生,研究生也一抓一大把,但大多数是文科出身,比如新闻系的、艺术系的、中文系的,哲学学的好的也很多,但CPU这玩意,恐怕很多职员连它是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
“大家不要紧张,”老板忙说,“我们现在只是初步涉足这个领域,以后我们公司会聘请专门的人员。”
这下大家又踊跃起来,高声说好,企业要发展就得改变单一发展模式,走集团化道路。
“方资君,你留下,其他人散会,”老板。
老板身边突然多出了个女人,说,“这是我女儿,你们认识一下,她以后主管CPU研发小组,公司决定把你调到CPU技术小组,以后可以享受正式职工待遇。”
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觉得好奇,同事不是说她是模特么?怎么回来搞科研了。
老板见我不语,对那女人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的小方。”
一想到自己变成正式职员了,忙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方资君,现是在校大学生,发明过数字化拖拉机,搞过化学科研,研究过进化论,对学院院长的专车有过杰出贡献,受到院长的亲切接见五次,与校长正式会晤一次……”
她听后,噗嗤一声笑起来,说,“我叫夏铃,以后叫我小夏。”
“是,小虾,”我忙附和。
她皱了一下眉头,转身走了,老远就听见她向其她女同事打听我骨架的质地和耐久度。
走到电梯门口时,小张偷偷提醒我,“哥们,注意点,夏铃是成都人和重庆人的后裔呢。”
(友情提示:老板的爸爸是成都人,妈妈是重庆人。)
第一卷 人之初,性本善 第二十章
路上,我给曾曾打了几次手机,没人接。成都的天空又淅沥下起了夜雨,似乎从来没打算给人一个完整的心情。回到家里,我喊了声苏苏,没人应,忙推开她的房间,见作业本凌乱的堆放在桌子上,旁边是一袋未吃完的饼干。急了,忙奔下楼,餐厅里客来客往,不见老板娘人影,后来男老板从厨房里出来了,他见到我后招呼了一声,从柜台里找出封信,说是一个女人托他交给我的。
我拆开信,看见那字迹,有点激动,是沛沛,她说她带苏苏出去了,星期天晚上送苏苏回来。我舒了口气,但心情却不知道该摆放在何处才好,就好像自己喜爱的纸鸢被一阵大风吹的不见了踪影后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而此时你手里却握着另一只风筝一样。
星期天公司无事,醒来时已是中午,太阳又在云里雾里来回穿梭,让人无法看透它的运行轨迹。我在客厅里一直呆着,咬着牙啃完了苏苏未吃完的那袋饼干,似乎感觉欠了苏苏很多,虽然我一直不知道这个孩子来自何处,但我想她和沛沛多少有点关系。沛沛和李柏结婚前,我也问过几次,但沛沛的脾气永远是那么的倔强,你越问的急,她就越是不说。想着那天她躺在医院里对我说的几个字,“苏苏、孩子”,我心里一阵酸楚,相信只要时间到了,她一定会告诉我苏苏的身份的。
我一直守在客厅里,直到外面的夜行灯透过窗户,把夜的影子印在脚下的地板上。
“笃笃笃,”有人敲门,我忙起身开了门。
“爸爸,”苏苏站在门口叫道,一脸欢乐。沛沛站在她后面,手里提着购衣袋,贴在耳垂上的花瓣白金耳环在搂灯下发出润人眼帘的光环,那份天真不见了,写满脸颊的却是一种成熟的妇人气息,但她的身体和装扮仍旧是那么的精致,似乎来到人间之前她的肉体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被精心塑造过一样。她见到我后,轻轻点了一下头,嘴角露出几点清涩的微笑。
我把她们让进门,苏苏又蹦又跳,好像很兴奋。我的视线和沛沛的目光轻触了一下,她忙偏头看着苏苏,附在耳垂的那星银光印在我的视线里形成一道远而近的轮廓,有如飞鸟滑过的灵光。
“苏苏,去楼下西餐店里吃冰激凌,”说着,我从兜里掏出钱包递给她,“爸爸有话要和妈妈说呢。”
苏苏噢了一声,接过钱包跑出了门。
我转身看着沛沛正欲开口,苏苏一下又冲了进来,嘴里喘着气,“爸爸,钱包里只有一块钱,不够呢。”
我一脸尴尬,沛沛露出几分笑意,忙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百元递给苏苏,苏苏又跳着出了门。
沛沛见我没说话,将手里的衣袋递给我,说,“给你和苏苏的。”
我鼻子一酸,搂过她,把她抱的紧紧的,但她却像个冰人,没有任何反应,怀中的这个女人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沛沛了。
“为什么要嫁给李柏,”我问。
她静静的,不言语。
“你是不是嫌我穷?”我的脾气开始坏起来,“可是我一直在努力,我考了大学,找了工作,毕业后我一定养的活你。”
“不是,”她冷冷的道。
“那好,”我推开她,“我要你。”
说着一把抱起她,走进了房间,顺手关了房间的灯。
她没有反抗,我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直到她雪白嫩滑的身体完全展现在眼前。那渗过玻璃窗的路行灯是属于我们的,今夜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一定属于我。但当我伏在她身子上时,她突然推开我,说,“资君,你让我走好吗?”
想起了那晚,在校园文化大道上,她搂着我的腰说,“我要走了呢,请不要追我,请不要追我!”后来,她就嫁给了李柏,我心里一怔,搂过她将她紧紧压在身下,她胸部很紧却也很腻滑。
“我不让你走,”我说。
当我的下面接触到她柔软的腿根时,她突然小声啜泣起来,长长的泪珠顺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