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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渡宫的崇明殿内,离渊着了月白带礼服慵懒的坐在主位上,下首的崔宇治身着官服,衣襟处绣了崔家的流云纹,一手拿着一张纸,笑得一脸邪气。
“这次定叫那大司冠有去无回!”紫辉收紧手中的纸张。那张纸分明便是昨日晚上紫辉所写的行进路线图。
离渊扫了眼崔宇治,“就怕他不按这路上写的走,不就白忙活。”
“就算他不按这上面的走,下官也能查出他的行踪。”崔宇治一脸得意。
“哦?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崔太保了。离渊露出几丝兴味,“可别叫孤失望,真想看到紫家得知紫辉死去时会是什么反映。”
闻言,崔宇治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次主上执意意紫辉去淮州,“只怕已被不少人猜测。最后只怕紫家会对主上不利。”崔宇治看着离渊的脸色,小心说着。
离渊嘴角弯了弯,回想几日前,紫家大公子紫尧悄悄来见自己的情景。等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这条鱼。
那日紫尧来见自己,虽意外但也去是意料之中。因为自己听说,紫町康把若叶许给紫辉后,紫家的大公子紫尧和紫家表少爷紫辉便明争暗斗了不知多少回。紫辉因为有紫宸的暗中帮助,所以每每都压制住紫尧。这让从小就骄傲的紫尧如何能忍受的了。
是男人都有野心,何况紫家这么一支千年大族。紫尧虽然表面儒雅,可到底是个男人,抵不了权利的诱惑。他虽是长子,但不是嫡出,比不上紫宸不少,甚至是即将成为紫氏本家女婿的紫辉都比他高一个继承权!所以离渊觉得紫尧来找自己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就找上门来。
那日两人自然是相谈甚欢。这让紫辉前去赈灾的事便是紫尧出的主意,目的不过是为了能让人在路上好下手。
离渊收回思绪,抿了口茶,“这事不必担心,就算紫家怀疑孤,也不会对孤怎么样,毕竟孤还是大离王朝的主子,现在天下还太平,那紫町康难道还能无故造反。如果真造反,孤还有理由镇压紫家。”
“主上英明。”崔宇治奉承的说,心中却比较起如果紫家真造反,有几分胜算。其他他无法推测,因为紫家的实力到底如何谁也无法知道。
离渊说完这话,也是沉思起来。紫家有多少实力,他也说不好。紫家经营千年,多少商脉财路粮油都被其掌控在手中。上次玉京城各重大商铺关闭就险些造成玉京城经济瘫痪,足见紫家的影响力。
离渊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紫家存在一日,这王位便坐不安稳。如今还好些,宫中探子被自己除掉不少,但还是有很多双眼睛盯在这。不过至少这崇明殿绝对安全。
从甫渡宫出来,崔宇治坐在马车上,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紫姬若叶!崔宇治那张俊美的脸此时扭曲的恐怖。
紫府天华阁内的若叶突然莫名的觉得背后一阵阴寒。“葵嬷嬷,你有没有把窗都关了。”
“都关上了,小姐。”葵夫人露出一丝疑惑。
“没事,表哥他”若叶欲言又止。
“表少爷都已经出玉京城了,小姐现在想去送行都看不到人了。”葵夫人心中觉得自己的小姐和表少爷一起其实还蛮不错。只是不知为什么,小姐似乎不是很喜欢表少爷,两人在一起,也没见小姐怎么开心过。
闻言,若叶微微失神,也没再说话。
紫町康在把紫辉送出了紫府大门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此时他的书房内单跪了一人,这人蒙着面,看不出面容,只知道是个男人。虽然是冬日,但这人却只穿了轻便的劲装,似乎抵御不了多少寒冷。但见他面色如常,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寒冷。仔细观看这人,发现这人身上的衣襟处绣了紫家的族徽,蔷薇花纹印。
“继续留意大公子的一举一动。他的所有动作都要向我汇报。”紫町康面容严肃,眼中更是精芒四射。
底下的那人闻言行了一礼后便快速从书房后的暗门退出,速度快的让人抓不住他影子。
紫町康眼睛沉了沉,嘴角弯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刚才他从那隐卫口中得知紫尧居然秘密见了主上。哼,真以为能瞒的了自己。
紫町康沉静下脸,稍微一推测,就隐约感觉到紫辉这次赈灾的事,只怕也和他有丝关联。想到这,紫町康面容一变。
不好,辉儿这次恐怕凶多吉少。如果主上和尧儿联手的话,只怕他们会在半途下埋伏!辉儿不能死,如果辉儿不在,保怕若叶又会被推到风口浪尖。自己不可能再在紫家找出一个和紫辉那样优秀的孩子做女婿,只怕若叶也无法嫁入寻常人家,能配的上紫家的就只有主上!那是自己怎么也不想看到的!
当初便是为了希望若叶能安稳平安,不入甫渡宫,才决定许给紫辉。如今这次,就算不为若叶,紫辉也算自己的得力助手,怎么也不能死。想到这,紫町康快速提笔在案上的白纸上写下几行字,随后命人飞鸽传书给紫辉,叫他路上小心,同时紫町康又写了几封信,在信中盖下代表紫家宗主的金印,暗中知会那些隐藏在各地的紫家亲卫兵,让他们随时待命准备援助紫辉!
弄好这些,紫町康靠坐在案边,面色稍霁,得了自己的通知,以辉儿的才学定能自如应付。
重生之若叶倾城 第62话
紫氏作为贵族中的贵族,信息网遍布整个大离王朝,甚至是暝洛西洲的北溟国都有紫家的眼线。各地的信息都定时向玉京城的紫府汇聚。每天都可以收到来自各方的消息。
那些消息小到某个贵族家添了几个家丁,大到各贵族宗主的决策动向,甚至是几个贵族间的商谈内容,紫家都能知道其准确内容。可见紫家的可怕。
紫辉离开京都前往淮州,已过去七天。这七天里,若叶时不时收到紫辉的书信,基本是每日一封,由一只浑身银白的雪雕传送。随着距离的加远,若叶收到书信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远。
在信中,紫辉话不多,有时是一句的诗,有时是一句话。第一封信,若叶没有回。直到第三封,在紫辉离开的第四天,若叶才回了信,在熏了香料的淡紫色纸上写了个自已的名字。之后若叶便再也没回。其实看着那只英气的雪雕来回飞,若叶心中还是有些担心这雪雕会不会中途被人给猎走了。
无论毛色还是体型,这只雪雕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不过让若叶感觉奇怪的事这雕居然只认自己和紫辉。上几天若叶半夜听到窗外有扑腾声,但已睡下,不想起来便叫了隔壁的春柔开窗去取那雪雕身上的信。
让若叶没想到的是春柔才靠近一步,那雪雕便鸣叫出声,尖锐的喙猛的啄向春柔,要不是春柔反映快险险躲过,只怕如今已经瞎了一只眼睛。
最后还是若叶自己下床取了信,皆安慰已经吓哭的春柔。
又过了两天,距离紫辉离开九天。这天若叶从紫宸口中得知西北边境那被北溟国强占的最后几座城池已经全数收回。
在若叶得知这消息的两天后,甫渡宫也收到相同的消息。在得知武元衡他们不仅收回了所有丢失的城池,还反占了两个北溟国的边境城池,离渊大喜,赦免了不少轻罪的犯人,并在甫渡宫开宴,不过因为淮州正在闹饥荒,所以这次宴会离渊已下令不得铺张。
今日天气晴朗,在冬日有阳光无风是很幸福的事。前日下的雪如今慢慢化去。红梅映着金色的阳光像是的渡上一层金。
看着庭院回廊下绽放的红梅,近处有一个青衣侍女在扫雪。这样的情景让若叶心中莫名一酸。
前世她不过是甫渡宫的一个低等女侍,也是这样一个冬日的暖阳。自己在太液池边的红梅树下扫雪。那次是与主上第一次见面。不过那时主上还不是王,而是皇子。
那时自己正忙着扫雪,等主上走近才发现有人。一看对方的衣物,自己便知道那不是能得罪起的急忙下跪行礼。甚至都未看清对方的长相。
低头在雪地中跪着,耳边传来脚踩下雪时发出的咔嚓声。那一声声磨人的声音害得自己更加不敢动弹,心中只希望他快点走。自己还要继续扫雪。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自己莫名的心慌,生怕对方给自己按一个不敬的罪名。在宫中这吃人的地方,事情就算再小,只要主子们不高兴,照样能让像自己这样的小宫人死。
那脚步声在自己跟前停止,除了树间的鸟鸣声,自己能听到的便是自己的剧烈心跳声。伏在雪地上的头又向下低了低。
过了是个呼吸,自己低头依旧看到对方的那双精致黑色毛靴,在自己的跟前。他没走也没喊自己起身,无奈只能那样惶恐的跪着。上位者的心思哪里是自己这样的小宫女能猜想的。
虽然天气不错,但跪在雪地中有一会,雪水早顺着不怎么御寒的衣物蔓延进了身体。就算有阳光自己也冷得开始颤抖,又不能抱怨,咬着牙把头低的更低,额头几乎触到了冰冷的雪。
大概是三十个呼吸,耳边终于听到对方离去的脚步声。伏在地上的自己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这么跪着,并没有其他的处罚。
那晚,自己便被叫去了离渊所住的行宫。犹记得自己被带走时,那些和自己住在一个房间的其他女侍露出的羡慕,嫉妒的眼神。
如果时间能倒流,自己到是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主上,这样便不会因为看到主上和别的女子在一起而独自难过,面上却还要露出没有关系的大方笑容。天知道,那样的自己是多么的虚伪,明明很在乎,在乎的要死。却只能微笑。那种卑微的无可奈何。
如果没有遇见主上,便不会从一个女侍成为我的宠姬,便不会那样死。也就不会附身到紫家小姐的身上。
若叶闭上眼睛,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温暖。
“三妹。”一个湿润的男音传来。
若叶睁开眼睛,只见紫尧穿着深色华服信步从回廊上走来,已经在自己五步远了。
“大哥。”若叶回神,朝紫尧微微一笑。对于紫尧,若叶心中还是有些亲切感的。那次自己遇袭,是他找到自己。如果不是他这么快找到自己的话,也许自己和骁宗根本就撑不了多久,就要双双倒下。
紫尧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那笑看起来比天空的太阳还要温暖。“没有打扰到三妹吧?父亲大人叫我过来看看你好了,去甫渡宫的马车已经等在府外。”
“没打扰。”说话间,若叶紧了紧领口。紫尧见此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了若叶身上,“虽然今天有阳光,但三妹向来体弱,还是多穿点的好。”
“谢谢大哥。”若叶没有拒绝。对于紫尧,若叶有种被大哥哥宠溺的幸福感。
从若叶的天华阁到紫府大门有一大段距离,地面又有雪,紫尧来时便带了软轿过来。现在若叶便坐着软轿向大门行去。葵夫人一同前往。
到了府外,便看到紫府的侍卫整齐的站立在两边,为首的是一个新晋的侍卫,那是在骁宗离开后才晋级的,若叶在走上马车前特意多看几眼那侍卫,潜意识里把他和骁宗比较起来。
论长相也算上层,可和骁宗一比却不在同一水平。论身材,嗯冬天衣物多,看不大出,只隐约觉得两个人个头相近。
发觉自己的无聊,若叶心中若笑,听说形式上的家小姐陪他一起去了西北。他的心是不是已经被感动到了,他是不是后悔拒绝武家的亲事,还是他们已经
“若儿,怎么了?想心事想那么认真。”紫町康关切的问,温和间带着疑惑。
“没事,只是想,再过几天便是爹爹的寿辰了,若儿想送什么给爹爹。”若叶笑呵呵的掩饰掉刚才的失神。
马车咕噜噜的在雪地上滚动,速度不快不慢,两边有紫家的侍卫护行,玉京城的治安不错,但有身份的贵族出行都会带上几个或一批自家侍卫,来彰显自己家族的地位。
“若儿记得爹爹的生辰,爹爹已经很开心。要是再收到若儿送的礼物,爹爹只怕要乐得到天上去。”以往若叶从不记得紫町康的生辰,都是在葵夫人的提示下才得知。送的礼物也是些玉佩之类的平常礼物。如今若叶这么早早提起,还费心思准备礼物,能不让爱女如命的紫家宗主大老爷开心疯吗?
自从若叶那次发烧昏迷醒来后,整个人给自己的感觉更贴心了。虽然以前若叶也很乖巧,却没有如今这么让人感动,更加的想疼爱保护她,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
紫町康乐呵呵的抱住若叶,伸手揉了揉若叶乌黑的头发,笑得欣慰又感叹,半真半假道,“若儿这么孝顺乖巧,爹爹都舍不得让若叶嫁了。”
闻言,同在马车内的紫尧眼神一暗,藏在宽大衣袖间的手掌骤然握紧,算了算时间,那些去劫杀紫辉的人该是已经要动手了吧。想到这紫尧心跳有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