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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所谓的「动了邪念」。」
「总之是好色吧?」
「唔?意思有点不太一样,不过差不多啦。丰田巧妙地把小姐骗出来,给她吃下安眠药,然後把她占为己有了。」
「好卑鄙呀!」
真弓愤慨地说,「真应该枪毙!」
「而且还对她父亲说:「要女儿回去的话,就把佛像交出来。」本田先生为了女儿,就毫不迟疑地把佛像交出去。可是丰田却还是不放过他女儿。」
「好狡诈呀!」
「丰田很清楚本田先生不会去跟警察报案。毕竟那东西本来就是偷来的,让人知道他的偷窃前科,女儿就可怜了。丰田一直把他女儿关在家里,不让她回家。本田先生原本心脏就不好,由於过分为女儿操心,就病发死了。」
「女儿那边呢?」
「父亲死了,变得无依无靠,过了一年,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了丰田。」
「可怜的人!受害的总是女人,男人啊!」
真弓照例又要一概而论起来,淳一连忙接着说:「一个月前,我在路上遇到那个女人。因为我刚出道的时候,受到本田先生很大的照顾,听了事情的经过,就决定要给丰田一个教训。」
「很好呀,这样的工作,我大大支持你。」
「那可真难得。」淳一咧嘴笑着。「其实有点事情要你帮忙。」
「咦?」真弓茫然地盯着淳一。
* * * * * * * *夜间的码头一个人影也没有。
「就是这条船。」淳一轻声地说。
「知道了。」丰田点头说。
「这是护照和入境签证,还有一万美元的纸钞。这样子暂时没有问题了。」淳一把厚厚的信封递给丰田说。
「好。麻烦你了。」
「哪里,没什麽。我也有责任。」
「幸亏你,我才能捡回一条命。」
「小心一点,我已经跟船员谈妥了,他应该会为你送叁餐。」
「是吗?大概会坐得很不舒服吧。」
「当然是比不上一等舱的房间,你也只好忍耐了。」
「我知道。」
「好了,趁没有人注意,快点。」淳一张望着四周,催丰田上船。
「要从哪里上去呀?」
「上了舷梯,往甲板最後面走,就会看到货舱的盖子大大开着,从那边下去,再随便躲在货堆的後面就行了。」
「知道了。再见了。」
「路上小心。祝一路顺风。」
这句祝词尽管有点不合时宜,丰田还是在淳一的祝 下,踏着无力的脚步登上舷梯。
淳一等丰田消失之後,便略挂着微笑,快步离开船边。
来到载着丰田前来的租车前,就听到有人招呼道:「今野先生。」
原来敏江追来了。
「哦,小姐。」
「丰田呢?」
「现在蹲在船仓里。」
「……真是天惩啊。」
「确实。」
「一切都要谢谢你。托了你的 ,我才能从丰田身边逃掉。」
「哪里的话,毕竟你父亲曾经那麽地照顾我。」
「那个……佛像……」
「在这里。」
淳一从车子的挡泥板取出用布巾包裹的佛像,递给敏江。敏江拿出佛像,注视了良久。
「这是父亲的遗物。我会好好保存。」
她说。「今野先生,那我就告辞了。」
「路上小心。」
淳一点头。敏江消失在暗夜之中,淳一稍微注意了一下四周的动静。
他正想上车,手一碰到车把,就有枪声响起,咻地在车窗上打了一个洞。
淳一迅速地跑到车子的另一边躲起来。
静默一时持续着。终於又连续听到两声枪响。
「干什麽啦!」
是女人的声音,然後被真弓扭住手臂的敏江一边恨恨地骂道:「可恶!放开我!」
一边被拖到淳一这里来。
「小姐,你父亲看到这个场面,恐怕会很失望喔。」
「不用你多管闲事!」
「怎麽了?」真弓目瞪口呆地问。
「这位小姐也真够恶毒。丰田确实是采用等於是绑架的方式把她拐来当妻子,可是这个人也不输给他。她把原来的家改成宾馆,再以那里为根据地做赃物的买卖。」
真弓睁大了眼说:「哎呀!」
说着,张大的嘴就合不拢了。
「她盯上的就是这个佛像。那本来是她父亲的东西,非常有价 ,她千方百计想要取得,可是她丈夫就是唯独那个不肯放手。正在伤脑筋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我。於是她就大谈她的伤心的往事,想要把那个碍事的丈夫除去,而且是借他人之力,坐享其成。」
「还以为把你给骗过了!」
「你的骗术也够高明。可是,你的娘家变成宾馆让我觉得可疑。你父亲不是做这种生意的人,一定是你继承之後才开始的。而且家庭主妇做这种副业也很奇怪,我搜集了很多讯息,才明白了原委。」
「可是她为什麽要杀你?」真弓问道。
「这个佛像太稀有了,一卖出去,很难不被同业的我知道。她担心这麽一来就会露出马脚了。」
「你想把我怎麽样?」敏江挑 似的说。
「不怎麽样。」
淳一回答。「我做的也不是可以声张的生意。可是你最好不要在东京干这一行,随便你去哪里都好。如果你再动我的脑筋,就算你是恩人的女儿,我也不饶你。」
他的话很客气,但是语调和锐利的目光流露出不容分说的力量。
「知道了啦。」
敏江不太情愿地点头说。「佛像呢?」
「那是你父亲的东西,要放进你父亲的坟墓里。」
「太可惜了!那麽贵重的东西!」
「我已经放进去了。」
「你说什麽?」
「那座像是玻璃的仿造品。」
敏江浑身发抖说:「混蛋!」
说着把布巾包 的佛像扔出去。「给我记住!」
真弓目送着快步走掉的敏江背影说道:「受不了她,好一个大悲剧的女主角。」
「我们回去吧。」
「可是她的丈夫呢?不管他可以吗?」
「没关系的,毕竟本田先生是因为他才死的。」
「真的没事吗?」
「你知道那条船开往哪里吗?」
「不知道。」
「是往九州的汽车货轮,只有一天的航期。到了那里,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真弓噗哧而笑。
「上车吧。」
淳一打开车门後说:「对了,东西忘了。」
他跑去拾起裹着布中的佛像。
「要那东西做什麽?」
「那东西?翡翠和钻石做的佛像叫做「那东西」吗?」
「咦?不是玻璃的?」
「你想想看,仿造品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做好吧。」
「你呀……」
「怎样?」
「好厉害!」
淳一笑着发动车子。
鹬蚌相争,小偷得利1「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啊……」真弓在床上一边翻身一边嘀咕着。
「啊,好寂寞。」
丈夫淳一已经叁天没有回来。他出门前说过,这次可能要花上一星期的时间,所以才过了叁天就牢骚满腹也是没什麽用,只是愈益强烈的寂寞不知如何排解。
「这种工作上的不一致很有可能导致离婚的。」
她对着不在家的丈夫,语带胁迫地又接着说:「放着年轻的太太不管,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事情,我可不负责。」
她任性地抱怨。譬如欲求未获满足的妻子把推销员拉进来享受,或是让闯进来的强盗为所欲为「像我这种美女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既然她自己都这麽说了,必定是个美女无疑。可是,如果是行事前会预做调查的强盗,应该就不会闯进这里来。
因为今野真弓是隶属於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
「那个人,是在哪里做什麽呢?怎麽不早点回来……」
丈夫淳一出差时,地点、目的、期间等等一概都不确定。也许是因为他是自营业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更何况淳一是从事所谓的小偷这种稍属特殊的行业。
「回来时,如果我和别的男人上了床,可别怪我。」
正在抱怨时,突然听到门厅那边有咚隆的声响。真弓吃惊地站起来说:「怎麽回事?」
是小偷的话未免吵了一点。如果是淳一回来,他应该会按门铃。但是,应该也没有朋友会在半夜二点前来啊。
无论如何,小心总是没错的。真弓在睡衣外面披上睡袍,握着手枪走出卧房。
当然屋里是寂静无声的。
「希望不是小偷……」
以小偷的太太来说,这话听来似乎有点不像样,不过这与其说是为了自己,不如说是为了小偷才这麽说的。因为真弓有动不动就扣板机的毛病。
来到了门厅,她倾耳聆听,断断续续地听到轰轰的声音。真弓轻轻套上拖鞋,窥探门孔,没看到人影。
可能是躲起来了,不可以太大意。於是真弓再度握紧手枪,不出声音地慢慢移开锁 ,打开锁。缓缓扭开门把,一下子堆开门……门却只开了二、叁公分,好像撞到了什麽。
「怎麽回事?」
真弓一窥探,看到男人的脚,不是站着的,而是倒在地上。就是那副躯体挡住了,门才推不开。
淳一吗?是不是受伤了……
真弓用力推门,男人的身体蠕动着,好不容易排除障碍,门开了。她走出门外,就着门厅的灯光俯视男人的脸……
「道田!」
那是真弓的部属道田警察。邋遢的领带歪歪斜斜的,还发出轰轰轰的鼾声。真弓一蹲下来,就闻到强烈的酒精气味。
「讨厌,喝醉了!」她放下心後,便生起气来说。
「道田!起来!」
她用脚踢他的侧腹,却仍无醒来的迹象。「真受不了!到底在哪里灌的酒?」
总之不能让他在这里睡。倒不是因为道田喝醉了怎麽样,那根本无所谓,只是因为他挡住门了。
「喂,起来!」真弓吼道。「不起来就枪毙你喔!」
说着,她瞄准了道田的头,没有一点想扣板机的意思,枪枝却突然砰地走火,吓得真弓跳了起来。
「唔……」道田呻吟。
「道、道田!你振作一点!」
真弓连忙抱起道田说:「我没有想要对你开枪!你只要换个头就没事了,振作一点!」
真弓胡乱说了一大堆,道田终於睁开了眼睛。
「晤……这、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