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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縯指挥兵士,赶上去,大杀一阵,把那些贼兵杀得十死八九,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刘縯忙收兵来攻宛城。哪知到了城下,瞥见刘文叔立在城头大笑道:“兄长来迟,小弟却早经夺得也!”刘縯大喜,诸首领无一个不暗暗惊奇,都道他的妙计出人意料之外。原来刘文叔见他们和贼将交兵的当儿即带了一队人马,到了宛城,诡称是陈茂派来守城的。城里的贼兵哪知就里,连忙下城大开城门。刘文叔带着士卒,一拥而进,将城内的贼兵完全杀荆闲话少说,刘縯见宛城已得,真是喜不自胜,带队进城,点查降兵,不下四万,合自己的部下二万,再连新市、平林三大部,已足有十五万人,此外尚有陆续投附,今日数十,明日数百,真是多多益善,如火如荼。刘縯下令命各军分扎城外,把一座宛城保守得铁桶一般。
各首领纷纷议论,都道军中无主,不便统一。
南阳诸首领一个个出席议论,要保举刘縯为帝。独王常、成丹诸将,惧縯威明,不敢附和,意欲立刘玄为帝。原来这刘玄是个庸弱无能之辈,一旦将他立起,以便自己任所欲为了。
这刘玄本与刘縯同宗兄弟,王常又买通李轶,大家俱选刘玄为帝。
停了几天,诸首领对刘縯将来意说明。刘縯慨然对众将说道:“诸君欲推立汉裔,盛情原属可感,惟愚见略与诸君微有不同。目下赤眉数十万众,啸聚青、徐要害,听说南阳选立新主,必然一样施行,彼一汉帝,我一汉帝,两帝不能并立,怎能不争?况王莽未灭,宗室先自相攻,坐失威权,何能再破莽贼呢?自古以来,首先为尊,往往不能成事;陈胜、项羽的行为,诸君也好明了。今舂陵去宛三百里,尚未攻克,便想尊立,是使后人得乘吾敝,宁非失策么?愚意不如暂立为王,号令三军。若赤眉所立果贤,不妨去投他,不至夺我爵位。否则西破王莽,东扫赤眉,岂非万全之策吗?”
南阳诸将听了刘縯这番话,当然十分赞成。可是新市、平林的首领一定要立刘玄为帝。尤其有一个党徒张印拔剑击地,非立刘玄不可。刘縯只好随声附和,让他们将刘玄立起。这时南阳诸将领,一个个怒目咬牙,跃然欲动,刘縯多方劝解,总算将诸将敷衍过去。
刘文叔另有定见,点了三万人马到刘玄面前请令功纱川。
刘玄准如所请,又令王常、李通随往协助。不到三日,已将颍川攻下,乘胜长驱,直捣昆阳。说也奇怪,未上半日,又将昆阳攻下,势如破竹。未上三天,进克郾县来窥定陵,一路上秋毫无犯。一班百姓,莫不歌仁颂德,欢腾四野。
刘文叔屯兵定陵城外,正欲发令进攻,瞥见一个守门的兵卒,进来报道:“帐外有一个人,自称姓阴,要见将军!”刘文叔心中一动,暗道:“莫非丽华么?”
忙问道:“是个什么样子的人?”那守门士卒道:“是个二十多岁的汉子。”刘秀忙道:“带进来!”
那守门的士卒,打了一个千,走出去,不多时,带进一个人来,手里执着一封信,恭恭敬敬地呈到刘文叔的面前,口中说道:“别来已久,明公无恙否?”刘文叔仔细一看,见这人有些面善,无奈一时想不起来。那人道:“明公尚记得舂陵十五村会操的阴识吗?”刘文叔忙道:“啊啊!我竟忘了!请坐请坐。”他一面招待,一面将信拿到手中一看,但见上面写着面呈汉大将军文叔麾下,下面写着名内详。
他从容将信拆开,但见里面写着:妾丽裣衽于大汉将军文叔麾下:别后冀荚屡更,誊念之忱,无时去诸怀抱。近闻旌旗指处,小丑全消,逖听之余,不胜雀跃!家兄识有志从戎,妾特申函座右,析录用麾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惟将军图之。妾阴氏丽华手启他将书信看罢。不胜欣慰。这正是:龙潭虎穴惊前夕,情话芳笺慰此时。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回宝马香车丽华出阁长矛大纛文叔兴师
话说刘文叔将书看过,心中大喜,忙向阴识说道:“来意已悉,目下正在需人之际,如果足下肯以身许国,那就好极了。”阴识道:“山野村夫,全望明公指教。”
二人谦虚了一会子。李通入帐报道:“定陵的主将来降!”
刘文叔忙教人将他带进来。那个降将走进大帐,双膝跪下,口中说道:“降将胡文愿随明公麾下,执鞭随镫,共剿莽贼,区区微忱,万望明公容纳!”刘文叔急忙亲自下来,将他从地上扶起说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能明大义,汉家之幸也。”胡文见刘文叔一表非凡,自是暗喜。
刘文叔带了众将领兵进城,安民已毕,即大排筵席犒赏三军,席上李通对邓辰说道:“邓辰,你可认识那个姓阴的?”
邓辰道:“不认得。”李能道:“我看文叔和他非常亲密,不知是何道理。”
邓辰道:“大约是他的旧友罢了。”到了天晚,邓辰私自对文叔道:“今天来的这个姓阴的,是你的朋友么?”
刘文叔忙道:“你来了正好,我有一件心事刚要去和你商议。”
邓辰道:“什么事?”刘文叔含羞咽祝邓辰不禁诧异起来,忙道:“这不是奇怪么?话还未讲倒先怕羞起来。”这两句话说得文叔更是满面通红,开口不得,邓辰道:“自家亲戚,有什么话,尽管说,不要学那些儿女之态,才是英雄的本色哩!”
刘文叔道:“原是自家的亲戚,才喊你来商议的。”邓辰道:“不要指东画西的了,请你直接说罢!”刘文叔便将阴丽华的情形,大略拣有面子的话说了一遍。
意思想请邓辰作伐和阴识求亲。邓辰听他说过这番话之后,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和他十分亲近。既然这样,那就妙极了,我岂有不尽力的道理?你放心,多在三天,包管你洞房花烛。但是我是个男媒,再请个女媒,才像个事体。”
文叔道:“你不要忙,先向阴识去探探口气再说。”邓辰把胸脯拍得震天价地说道:“这事无须你过虑,我敢包办。如其不成功,算不了我的本事了。”刘文叔道:“姐丈玩话少说,你去和阴识谈谈看!”邓辰道:“那个自然。但是我一个人去,未免太轻忽人家,最好请李将军和我一同去,方像个正经。”
刘文叔未曾置个可否。邓辰笑道:“踌躇什么,难道李通不是你的妹丈么?”
刘文叔道:“并不是这样讲的,我想李通的人粗率,出言不雅,故尔沉思。”
邓辰道:“你又呆了,他和我去,预先关照他,不准他开口,直做个样子,什么话全让我来讲,岂不是好么?”刘文叔大喜道:“如果成功,定然办酒谢媒。”
邓辰笑道:“媒酒那还怕你不预备么?不过我这个人,从来没有给人家做过一回媒人,你可要听明。”刘文叔笑道:“天下的事只要有了个谢字还不好么?休再噜嗦了,快些去罢!”
邓辰笑着出来,一径到李通的家里,但见李通正在里面与刘伯姬畅谈一把宝剑的来历,见他到了,二人忙起身相迎。邓辰进了客室,便向李通笑道:“我们刚刚吃过了庆功筵,马上又有喜酒吃了。”李通诧异问道:“你这是什么话?”邓辰坐了下来,将以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个究竟。李通拍手道:“怪不得他与那个姓阴的非常亲近啊,原来还有这样事呢,真是可喜可贺!”
刘伯姬忙问道:“敢是我们前村的杨花坞的阴丽华么?”
邓辰道:“你怎么知道的,不是她还有谁呢?”她笑道:“怪道我在家的时候,常听他说‘在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必取阴丽华’这两句。差不多是他的口头禅,一天不知说了几遍。料想这阴丽华一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如不然,他不能这样的记念着她的。”
邓辰笑道:“管她好的丑的,目下都不能知道,我们且去替他将媒做好再说,到订婚之后,自然就晓得了。”李通笑道:“可不是哩,我们就去给他说罢。”邓辰笑道:“这事用不着你着急,可是有两句话,我要先向你声明。”李通道:“你说,你说。”邓辰道:“你和我去,你不准开口,才和你去呢。”李通笑道:“这不是奇谈么?难道我讲话,就犯了法了么?”
邓辰笑道:“你不要误会,因为你没有媒才,所以用不着你开口。李通笑道:”什么叫做媒才,我倒来请教。“邓辰笑道:”啊,做媒这件事,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什么稀奇,一有稀奇,任你舌长八丈,口似悬河,那是没有用的。“李通道:”我只当是什么难事呢,原来这点玩意儿,我晓得了,今天去,我就拣好话就是了。
“邓辰摇手道:”话有几等说法,万一说得不对,凭你说的什么好话,也要坏事的。
“李通道:”照你这样说,我竟不配说话了。“邓辰笑道:”你又来了,谁说你不配说话的,不过今天的话,不比寻常的话,一句也不能乱说的。“刘伯姬笑道:“他既不要你开口,你就不开口,少烦了神,吃现成的喜酒,做现成的媒人,可不是再好没有呢?”李通大笑道:“就这样的办,我今天跟他去,只装个哑子,一声也不响好么?”邓辰道:“好极了,我们就去罢。”
说着和李通出得门来,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教他到那里不要开口乱说。李通道:“你放心罢,我决不开口的。”
一会子到了阴识住的所在,敲门进去,只见阴识秉烛观书,见二人进来,忙起身让坐。二人坐下,阴识问道:“二位尊姓?”邓辰便说了名姓。李通坐在那里和大木头神一样,一声不响。阴识忙走过来,向李通深深一揖,口中说道:“少请教尊姓台甫?”李通忙站起来,回了一揖,便又坐下,仍然一声不响。邓辰心中暗暗着急,暗道:“这个傻瓜,真是气煞人呢!
教他不开口,认真就闭口不响了。“忙用手向他一捣,意思教他将他名姓说出来。谁知李通见他一捣,越觉不敢开口,真个和六月里的蛤蜊一样,紧紧地努着嘴,双眼管着鼻子,不敢乱视,邓辰却被他急得无法,只得站起来替他通了一回名字。
阴识问道:“二位深夜下顾,必有见教。”邓辰忙答道:“岂敢,特有一要事相求。”阴识忙问道:“有何贵干?请即言明罢!”邓辰便道:“刘将军文叔与敝人忝属葭莩,他的才干,谅足下已经深知,无须小子赘言了。阴识忙道:”刘将军英武出众,拔类的奇才。“邓辰继续道:”他的年龄已过弱冠,不过中馈无人,但是他的眼界高阔,轻易不肯就范。闻足下令妹才德兼优,颇有相攀之念,故敝人等不揣冒昧,来做一回月老,不知足下还肯俯允否?“阴识听了,满口答应道:”邓兄哪里话来,惜恐舍妹蒲柳之姿,不能攀龙附凤,既蒙刘将军不弃寒微,阁下又殷殷下顾,何敢抗命呢?“邓辰见他已答应,不禁满心欢喜道:”承蒙不弃,不独舍亲之幸,便是小弟也好讨杯媒酒吃了。“阴识大笑道:”邓兄,哪里话来,等到吉日,小弟当恭备喜酒相请就是了。“邓辰也不便多讲,与李通告辞出来,先到李通家中。李通才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今天的媒人也做稳了,喜酒也吃定了。”刘伯姬忙问究竟。邓辰笑得打跌道:“罢了罢了,像这样的媒人,我真是头一朝儿看见的。”刘伯姬笑问道:“难道又弄出笑话来了么?”邓辰便将阴识请教名字的一事,说了一遍,把个刘伯姬只笑得花枝招展。李通瞪起眼睛说道:“咦,不是你们教我不要开口的吗?我当然不开口了!任他问我什么,我没有破戒,还不好么?”刘伯姬笑道:“果然不错,应当这样的。”
她说着,又向邓辰问道:“媒事如何?”邓辰道:“成功了。”刘伯姬只是十分喜悦。邓辰便告辞,径到刘秀的住处。
刘文叔正在那里盼望他回话,瞥见他进来,忙问道:“姐丈!
所托之事,如何?“邓辰笑道:”成功是成功了,但是你拿什么谢谢大媒人呢?
“刘文叔听得成功,不禁满心欢喜,没口地答应道:”有,有,有!暗顺叫Φ溃骸敝还苡杏杏校【烤鼓檬裁蠢葱晃夷兀俊傲跷氖宓溃骸币裁矗惺裁矗共缓寐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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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辰笑道:“别的我不要,只将好酒多办些,供我吃一顿就是了。”刘文叔道:“容易,容易!遵办就是了。”邓辰收了笑容,正色对他说道:“三弟,难得人家答应。在我的拙见,趁现在没有事的当儿,不如早成好事,倒了却一层手续,你看如何?”文叔沉吟了一会子,然后向他说道:“事非不好,不知对方能否答应,倒是一个问题。”邓辰道:“这倒用不着你踌躇,还是我和阴识商议,不难答应的。”
邓辰忙又到阴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