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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但这里不方便,能进去说吗?”
外国中年脸上的表情除了疑惑以外,还有一点尴尬,说道:“稍等。”
“啪”地一声门被关上了,过了大约一分钟,才再度打开,把两人让了进去。
房间是套房,翟南、冯斌斌和外国中年在客厅的沙发上相对坐下,他拿出了撕碎的结构图,再次拼好,说道:“这是我在酒店里发现的被撕碎的图纸,上面画有大楼的结构图和楼层的结构图,楼层结构图上标明了楼层的监控摄像头位置,在大楼结构图细数第九层的位置有很浅的被笔尖戳过的印子,在楼层结构图上你的这个房间被很浅的笔迹重复描画过。”
翟南说道这里看到外国中年人的表情冷淡,只能接着说道:“我们不知道描绘这张图纸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对方的目标是你或者你身上带着的某样贵重的东西。”
“就这些吗?”外国男人皱了皱眉,疑惑尽消,口气冷淡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谁会那么无聊的涂鸦,但就凭这一份乱涂乱画的东西就冒然打扰我的休息,你们难道不觉得很不礼貌吗?”
这是现实世界,不是推理小说,不是侦探剧本,仅仅一份撕碎的图纸上面两幅结构图没办法证明什么。
“可是”外国男人的态度让翟南始料未及,他还想要解释几句,却被冯斌斌打断。
“对不起先生,是我们打搅了。”冯斌斌对外国中年充满歉意的说了一句,拉着翟南走出了房间。
翟南收起图纸,不发一语和冯斌斌离开,只是在离开的同时听到卧室里面有极其轻微的响动,很像是女人发出的轻呼,他升起一丝疑惑,随即搞清楚了情况,原来自己打搅了外国中年人的好事,怪不得他那么不耐烦。
“怎么回事?”张芹见学校的两个学生走出房间,从套房的卧室走出来,问道。
达维斯笑了笑,说道:“现在的孩子都喜欢起推理小说了吗?居然拿一张画着乱七八糟涂鸦的碎纸片来找我说这就是证据,证明我有危险。”
张芹刚刚在卧室窥见翟南、冯斌斌,知道他们是学校这次联考第一第二,她印象里面,两人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才对,不过刚刚她和达维斯两人的好事被他们打扰,确实换谁都会不爽。
达维斯揽过张芹笑道:“我们继续,这次谁敲门我们都不理了。”
两人坐电梯到下楼,回到房间,关上门。
一个外国男人随意的瞥了一眼,看着进入房间的翟南、冯斌斌,暗暗记住了他们的房间,接着走进了电梯里,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睛里却浮泛着杀机。
“告诉过你没用,你偏要去尝试,你以为谁都会认一张图纸当做证据吗?”直到现在冯斌斌才和翟南说这些,意图是要让他学会反思自己不足、还有冲动的地方。热血冲动不是不好,但很多时候会碍事。
“但至少不是一无所获。”翟南看着冯斌斌,眼神中透着一种难名的光芒,带着几分坚定说道:“我已经可以肯定,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那个外国人身上的某件贵重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杀人。”
冯斌斌诧异的看了翟南一眼,笑道:“看不出来你还看出了点门道啊,继续说。”
“如果那个外国人身上真的有什么贵重的东西的话,他绝对会非常小心。我拿图纸给他看,要么会非常仔细的检查,要么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但绝对会谨慎审视图纸上的细节。而这些表现他都没有。”
翟南说到这里有些气馁,道:“可是我们对画了这张图纸的人一无所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会选择什么时间,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杀人我们完全不知道。”
“你不觉得也有一种可能吗?画这张图的人纯粹无聊恶搞,虚无缥缈的线索也可能是我们想得复杂了。也许对方画图留下的印迹完全不是什么线索,仅仅是一种巧合呢。”冯斌斌又自顾上网玩起游戏,随口说道:“你在那杞人忧天也没半点用,明天的行程可是要去宝石岛。我们的夏令营不容易混啊。”
翟南不得不承认冯斌斌说的在理,可能性就这几种,图纸再看下去也得不到半点启发,悻悻地放下这些图纸碎片,却不太甘心,突然说道:“冯斌斌,如果让酒店的保安加强对监视画面的监控,行不行得通?监控摄像头很多地方应该都没有盲区的。”
“这点可以考虑。打电话给校方说一下防范失窃的问题,他们会和酒店联系,加强夜间监控的。”
正文 第十三章 刹那见永劫5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2…24 9:33:31 本章字数:4316
事情做到这一步,翟南觉得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很多事情不是他想当然那么简单,况且确实不能排除这是恶作剧的可能性。
翟南躺在床上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突然之间拥有贝黑摩斯之星这串吊坠,他可能仍旧是一个籍籍无名,每天在家玩游戏虚度自己暑假时光、平凡普通略有些失意的学生。想到这些他忍不住继续拿出吊坠仔细的观察,每次都会感叹吊坠带给自己的一切,这样的行为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了多少次。
尽管屡屡感叹,可心底总会患得患失。至今仍旧令他映像深刻的是他向何瑶表露心迹失败的那天遇见的紫色瞳孔的女孩,她口中喊出来的那一句:“使徒大人。”
他不知道所谓的使徒大人代表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紫瞳女孩知道这串吊坠的来历,知道来历是不是代表她也知道吊坠能够带来的能力?
这才是问题所在。
冯斌斌好奇的看了一眼翟南手里的吊坠,并不是质地出色的紫水晶,透光度太低,他以为是粗制滥造的地摊货,没看出所以然,失去了兴趣。
因为明天还要坐船出海,去欣赏壮阔的海天一色,以及那瑰丽、富饶、群岛环绕的宝石岛。在晚上十二点之前,两人都相继入眠。
凌晨三点。
汉克在沉沉黑幕笼罩的情况下醒来,他没有开灯,从床上坐了起来。长期作为杀手的习惯使然,他的生物钟无比精准,他下了床,黑夜里眼睛不能视物,但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多的影响。
酒店底层游泳池斑驳的彩光交相辉映,他凭借依稀的灯光,检查着身上携带的物品,确认没有任何东西遗漏,然后在床边安静的坐着,现在的时间还不成熟,他得等待他认为的理想时间。
静…坐了半个小时。
他轻巧的辨认出阳台的位置,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翻过阳台。他双手带着很薄的树胶手套,手套应该经过特殊处理,能够在和物体接触时和手掌一样拥有很好的摩擦力,更主要的是不能留下指纹。
酒店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间隔只是几十厘米的墙壁,每间房的阳台是条形的护栏,上下楼层之间不设防,对他而言没有一点挑战性,从八楼翻越而下,他的速度快若惊鸿,翻越楼层根本没费多少工夫。
汉克的目标在六楼,那两个学生。他相信解决掉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他心里唯一不清楚的是他们拿着那张结构图纸和任务目标说了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刺杀任务目标,因为如果两个学生了解到图纸上的计划并泄露给目标人物,对目标人物的刺杀肯定会碰到很多麻烦。
所以为了好好感谢两个学生带给他的疑惑,他不介意花费一点时间送他们去见上帝。
对他而言杀人的方法不止一种,杀人之前筹划方案也不止一个,楼层结构图上监控摄像头的标注当然有用,那是另一套杀人方案的必要前提。既然那个方案已经暴露出一些细节,使用起来担负的风险会很大,他自然弃之不用。而且那张图纸在杀人以后作为物证和线索,还能混淆视听,何乐而不为?
冯斌斌猛地睁开眼睛,他的睡眠很浅,稍微一点风吹草动或者不自然的异响就能让他很快的醒过来。这全拜他爸爸所赐。
在小学冯斌斌只要一有时间就必须站桩打根基,熬到小学毕业之后他爸爸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师傅在教他一些粗浅的拳法之后,三天两头的会在夜里偷袭,打得他屁滚尿流,还好他的适应能力强,挺过了那段时期 。在学校的风光和在家里的凄惨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分别。
用了整整三年,他学到了一身本事,同时学会了防患于未然的睡眠方式。
他起来,借着隐约的灯光,看到阳台翻进来的人影,准确的在翟南身上穴位按了一下,让他猛然从睡梦中清醒,并且捂住了他的嘴。
翟南立刻噤声,猛然从睡眠中醒来的不良反应是他的脑袋会出现间歇的眩晕感。不过看到阳台上的一道身影,立即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睡熟中的人没有任何防范意识,也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冯斌斌虽然自信,但难保会出现纰漏。如果对方有枪在手的话,熟睡的人简直就是活靶子,这是他没有能力保全的。
只要翟南自己能够躲好,他就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
在黑影翻越阳台时,冯斌斌已经贴在靠近阳台的墙壁。他要在黑影进来的时候给予对方出其不意的攻击。
汉克站在阳台外,以他杀手的警觉,他没有立即冲进房间,他在仔细的观察的动静,因为连续下了两层楼,这里的光线和他所在的楼层相比更为明亮。非常利于他观察,隐约看见叠得整齐的被子,夏天不盖被子是正常现象,床单褶皱,代表着有人睡过,汉克勉强的分辨着。
可两张床现在都没有人!
玻璃移门没有关闭,夜晚享受阵阵吹来的清凉海风对于每一个游客来说都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汉克作为杀手的敏锐直觉告诉他房间里的两个学生发现他了,但床上睡过的褶皱痕迹显示他们很可能是刚刚发现的。汉克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他们发现自己,可汉克对于仓促之间才做出反应的两个学生绝对不会放在心上。这里速战速决,接着还要去刺杀任务目标,免得打草惊蛇。
他抽出匕首,谨慎的冲进房间,玻璃移门一边的墙壁蓦地出现一个人影,他早就知道对方设伏,已经有所准备,用他惯有的手段挥动着匕首,匕首宛如恐怖森然的獠牙向着突然出现的人影身上的要害攫取而去。
汉克尽管已经足够小心但他还是低估出现的人影的实力,或者说从来就没有意料到对方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
冯斌斌的行动双腿左右四十五度斜跨,呈之字形行走,行进间自然躲开了进击而来的匕首,他的右手上钻,沉身蓄势,左手直捣而出。狠狠地向着面前用匕首攻击而来的人轰去。
“左炮拳?形意?”尽管汉克作为一个杀手见多识广,但也被一个学生声势惊人的拳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竭尽所能的躲过的冯斌斌的左炮拳,向着房间内急急退开几步,一个杀手自然不可能被一个黄毛小子吓倒,但不可否认冯斌斌的攻击导致自以为沉着冷静、料敌于先的汉克失算了。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汉克向着房间内倒退,轻微的破风声陡然响起。
偷袭!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人。转身应对是不可能的,加上面前还有一个人虎视眈眈。他知道自己不能面对前后夹击,就算个人能力再如何突出他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取胜且不闹出大的动静。
翟南的偷袭很成功,他像是黑夜里蛰伏的猛兽一往无前的扑向猎物。应对过这种场面的他异常冷静的分析着对方可能会躲避的方向,然后一一的在前冲的过程中封死。
汉克没有转身,他的脚步一踏,猛地向前急窜,犹如一只灵敏的狐狸。冯斌斌堵住对方的路线,左脚迈出右脚跟进,一拳直击而出。
进步崩拳。
汉克才不会傻到去接招,准备侧滑避开,却被身后飞快的冲撞一下撞出房间,一股大力袭来,汉克身受重创却冷静异常的摆脱身后撞来的人想要抱住并控制自己的双手,借势加速前冲。冯斌斌、翟南还想再追,却发现对方不恋战,瞬息间收了匕首跳下了楼。
这里是六楼。十几米的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他们想不清楚对方怎么敢跳下去。
他们在阳台边缘看着,一个人影隐隐约约在楼层底部的街道隐没。
冯斌斌从阳台的护栏上拿到一根长线,说道:“我还真以为对方敢跳楼呢。原来靠着这个。”
“渔线?”翟南接过冯斌斌递过来的绳子,无比诧异。再好的渔线的承重能力顶多十几公斤,即使这是三根渔线捻在一起也不可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更不要说让他安全的坠落到楼层底下的地步。
“渔线应该仅仅用来变向,由向外的摔出偏移向内,然后抓住楼层阳台的护栏一层一层跳下去。”冯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