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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在为韩小艺的上位铺路,表面上有一套做给全燕京看,私底下则还有另一套做给自己看。
不巧的,他极尽掩饰之能的动作却仍是被研究他十八年的薛家女人推敲出端倪。只是不知道,除了薛家女人,还有谁知道?
“从目前燕京的局势来看,除了我跟你,大抵也就韩镇北自己。至多加上他的心腹兼半个老友福伯知道。”薛家女人一语戳破林泽的担忧。
“为什么告诉我?”林泽皱眉道。
在林泽看来,薛家女人随时都可能跟韩家争锋较量,至于上次薛贵对他做出的保证——他可没放在心上。强大到燕京三大巨头的豪门,会说实话?肯说实话吗?
欧洲贵族的虚伪是全世界公认的。但这个世界,有不虚伪的贵族,不虚伪的豪门,不需要的——人吗?
“你需要什么理由?”薛家女人似笑非笑道。
“随便,能让我安心就好。”林泽强挤出一丝微笑。
“我不喜欢欠人。”薛家女人说道。
“这个理由不错。至少我踏实了很多。”林泽的笑容坦诚多了。
“你现在可以走了。”薛家女人一口饮尽半杯对她而言难喝到极致的红酒,淡淡道。
“我能再喝一杯奶吗?”林泽很严肃地问道。
“滚。”
第442章 死穴!
林泽走后薛家女人并没离去,而是重新叫了一杯红酒,打算再攻克一杯于她而言难喝之极的红酒。就像她刚才做出的选择一样。
人有时候总得做出选择,是否正确,只有做出后才能得到验证。
给她送红酒的不是别人,正是薛贵。
薛家女人前脚进餐厅,他后脚就跟进来了。
没怎么偷听,但瞧着姑姑此刻的模样,心中自有计较。将酒杯推过去,微笑道:“像姑姑这样的神仙人物,既然做了选择,不是应该立刻就放下么?”
“姑姑也是女人,也会多愁善感。”薛白绫对薛贵的打趣一笑置之。
“真看准了?”薛贵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谈不上。”薛家女人微微摇头,盯着杯中艳红的酒水,轻轻荡啊荡,像一朵无根的浮萍,淡淡道。“但终归要做出抉择,而这个抉择以我个人情感来看,是有偏向性的。”
“不会吧?”薛贵故作浮夸地张大嘴巴,摇头晃脑道。“姑姑才跟这小子第三次见面,那颗强大如绿巨人的心脏就动摇了?”
“你小子找抽?”薛家女人横了他一眼。后者立刻识趣地收声。
摇荡一阵红酒,待得酒水与空气充分稀释后,女人抿了一口,微蹙眉头道:“难喝。”
“难喝就别喝。我给姑姑把酒壶拿来了。”薛贵变戏法似地递出装满烧刀子的酒壶。
“得喝。”薛家女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轻吁一声道。“人生苦酒,逃不去,躲不掉。”
“好湿!”薛贵竖起大拇指。
薛家女人横他一眼,冷笑道:“看样子是该找个泼妇管管你了。”
“别啊姑姑。”薛贵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嬉皮笑脸道。“姑姑说一我绝不说二,姑姑让我坐着,我绝对不站。谁能比姑姑更让我服气?显然没有。姑姑管我一辈子就是。”
“把那壶酒灌了。”薛家女子冷漠道。
“得令。”薛家大少爷闻言扭开酒壶,使劲儿往嘴里灌。直至足足一斤酒灌下,他才吐出一口火辣辣的浊气道。“真他娘辣。”
————
林泽没回学校,而是直奔那套新安家的别墅。韩家姐弟都回来了,陈瘸子则如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喝酒。老三样。青袍、白发、烈酒。没下酒菜,也没停顿,一口接一口,像头永远喝不醉的牲口。
见林泽回来,陈瘸子朝他扔了一支烟,林泽则是陪他喝了几口酒,抽了一支烟,笑问道:“还习惯吗?”
“习惯。”陈瘸子沙哑着声音点头,浑浊的目光略有几分深意地瞥他一眼,嗫嚅着嘴唇没做声。
“有什么要说?”林泽续了一支烟,问道。
“你有心事。”陈瘸子平静道。
“看出来了?”林泽愕然,揉了揉鼻子道。“我有这么藏不住心事吗?”
“跟韩小姐有关?”陈瘸子一语中的。
林泽怔了怔,点头道:“是的。”
“不想说就去洗把脸。”陈瘸子瞥了他一眼,埋头喝酒,不再做声。
林泽苦涩地笑了笑,真如他所言跑去别墅内的花园洗了把脸,待得心神收敛了些,这才进入大厅。
陈瘸子则是盯着他的背影瞅了几秒,吐出两个字:“死穴。”
————
“死禽兽你居然不等本小姐吃午餐!跑哪儿风流快活去了?”窝在柔软沙发上看电视的韩家大小姐一个靠枕砸过去,娇声嗔道。
“跟薛家女神吃了顿饭。”林泽接过沙发,坦诚道。
“我草——”韩家大小姐总算还知道这句话太过粗鄙,忙不迭收回话锋,杏目圆睁道。“早跟你说和她保持距离,当本小姐的话是耳边风吗?”
“人家邀请,总不能不去吧。”林泽点了根烟无奈道。
“就吃饭?”韩家大小姐明显不信。
“还聊了点私人事。”林泽坐直腰板严肃道。
“啥?”韩家大小姐挑眉问道。
“问我啥时候到法定结婚年龄。”林泽羞赧道。
“想娶你?”韩家大小姐小手儿攥紧第二个靠枕。
“不是。”林泽摇头道。
“那问你做什么?”
“想嫁给我。”
“草你大爷!”大小姐当即发飙。
“哈哈。”林泽逗乐完毕,一把接住大小姐摔来的第二个靠枕,抽着香烟道。“今晚不用会学校,有啥活动不?”
“没啥活动,几个大纨绔想请圈里刚读大一的家伙吃顿饭,我给推了。”韩小艺明显对刚才林泽的玩笑耿耿于怀,也没给个好脸色。
“推的好。别又是什么鸿门宴。”林泽后怕道。“陪你去一次,就遭罪一次。太不是人干的事儿。”
“推那顿饭局是因为我自个儿弄了个饭局。这个你一定要去。”韩小艺笑眯眯地说道。
“你摆鸿门宴?”林泽问道。
“我没那么无聊。”韩小艺抱着靠枕,晃荡着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长腿道。“就是几个聊得来的人吃顿饭。”
“都有哪些人?”
“雯姐。桃姐。薛贵。这三个是你认识的,另外一小撮你不认识的我就不提了,晚上见面了再给你介绍。”韩小艺说道。
林泽微微愣了愣,旋即笑道:“打算编织自己的力量?”
“谈不上。”韩小艺瞥了眼林泽,伸出白嫩嫩地小手儿道。“能给我支烟不?”
林泽犹豫一把,还是递给了她,末了不忘提醒:“很烈,悠着点。”
“了解。”韩小艺很生涩地点燃香烟,轻轻吧唧两口,也没过肺,直接从诱人的小嘴吐出来,嘟哝道。“薛家女王接手了薛家的老盟友,那帮人也信得过薛家姑姑。现在就差一点维稳磨合时间。陈逸飞也比较拉风,直接控制了陈家三成以上生意,而且越办越火,能力不比陈家老爷子差。估摸着我读高中那几年也打造了属于自己的小圈子,至于陈老爷子的那帮盟友,现在大约也是持暧昧态度,认准了肯定继续跟这位第一少合作,即便不太放心,短期内也会看在陈家老爷子面子磨合。散不了。”
“我就逊色太多了。”韩小艺又吧唧一口香烟,这次她尝试着吸进肺部,尽管已经很小心翼翼,却还是有些辛辣的刺痛感,皱了皱眉,道。“除了我爹地积攒的人脉,我属于两袖清风的存在。想让爹地的朋友选我,难度太大。再加上咱们韩家的底蕴终究比不上其余两家。所以我的任务比较繁重,迅速建立自己的小圈子,快速熟悉爹地的操作。不过爹地玩的是长线操作,我肯定没那时间。所以只能走短线的杀鸡儆猴,到时说不定要得罪几个对爹地来说不那么重要的盟友来制造立竿见影的效果。”
林泽听着女孩儿的阐述,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多扫了她几眼道:“你这么做,无异于向全世界人宣告,你要挤进这个圈子了。”
“嗯。就在今晚。”韩小艺点头。
“可你爹地并没让你现在就揽上身。”林泽皱眉道。
“那是爹地心疼我,怕我吃不消。”韩小艺惨笑道。“可我吃不消,爹地就吃得消?他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做女儿的,不该为爹地分担一点吗?”
林泽无言以对。
一年后上位。这是薛家姑姑得出的结论。
韩小艺没薛家姑姑那推敲能力,却用另外一种方式做出了准备,颇有几分殊途同归的意思。
一年——
即便韩小艺现在就开始建立自己的关系网,自己的盟友,也仅仅只有一年时间。
太短,短到那帮人根本没时间做出判断,短到那帮人根本没法衡量韩小艺是否值得投资,值得做盟友。
林泽一口气吸完剩余半截烟,深深瞧着女孩儿那张倔强得让人心疼的娇俏脸蛋,犹豫良久后问道:“假如你爹地给你一个明确时间,你希望是多久?”
“至多一年,之后就让爹地享清福。”韩小艺捻灭只抽了半截的香烟,铿锵有力道。
林泽心头一颤,不再言语。
但所谓父爱,所谓子女孝义,大抵便是如此吧?
第443章 来一发?
饭局是华夏一个具有标志性的民族文化。
不管是从政的,经商的,道上混的,亦或是朋友、同学之间,饭局文化都是一门必学,且需要掌握得炉火纯青的技能。有了这门技能,不说在社会上如鱼得水左右逢源,至少会给人留下个不差的印象。再往后磨合几次,指不定一单生意一桩买卖就成了。
不管是下三路群体吃路边摊光膀子划拳喝酒,还是上三路开豪华包间吃山珍海味喝顶级名酒,说到底都是大同小异的饭局文化,万变不离其中,有几分殊途同归的意思。
林泽吃过的路边摊烧烤啤酒肯定多过顶级饭局,他只是个没经历豪门贵族熏陶的小特工,干的也大多是刀口舔血,搏命玩厮杀的勾当。纵使当初在英国保护小公主接触了一些豪门贵族的生活与文化,骨子里却还是那个喜欢豪饮冰镇啤酒吃烤焦肉串的低俗粗鄙家伙。谈不上高低贵贱,却是实打实地对顶级饭局不甚了解。
当年保护小公主他作为保镖没啥机会涉足英国贵族的饭局,撑死就是见识了一点贵族的声色犬马,想挤进去几乎不可能。而回国后,他倒是听韩镇北对华夏上流圈子做了个比较全面的诠释,却也没太多机会了解。
几次舞会一次年初的会所看戏闹剧,加上那次讲和酒,便是林泽对燕京上流社会的全盘接触。理论上算是入门了。实际却没摸索出什么要领。倒不是他愚笨,实在是没什么机会给他琢磨。每次都是中途或一开始就玩儿勾心斗角,没给林泽消化吸收的机会。直至现在,林泽对所谓的燕京上流社会的饭局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这次的饭局我是主,他们是客。放心吧,大抵不会出现之前的那些问题。”坐在副驾的韩小艺修剪指甲,微笑道。
驱车的林泽肆无忌惮地点了一支烟,将车窗摇开一些,盯着前方灯火辉煌的街道,笑道:“你做东我不怕谁捣乱,估摸着你请的那些人也没谁有这个胆子。但我怕有人看我不顺眼。”
“为什么?”韩小艺歪着头,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不信燕京没几个爱慕你的阔少。”林泽坐直腰板严肃道。
“肯定有。”韩小艺点头,没半点吹嘘得瑟的意思。
“这次来的人之中有吗?”林泽问道。
“有。”韩小艺迟疑一下,还是点头道。“没死缠烂打,被我骂了一顿就销声匿迹了。当然是那种被我拒绝后还能做朋友的主儿。太没度量的我不喜欢。”
“只有一个?”林泽笑的很贱。
“还有一个。”韩小艺见这家伙刨根问底,心头多少有点儿小骄傲小甜蜜,说道。“这个家伙比较难缠,我每年回燕京她都会缠上来。你给我当保镖的前一年我一怒之下抽了他一巴掌。之后就老实了。说起来,整个饭局大概就他让我头疼。比薛贵还头疼。”
“家底很厚?”林泽喷出一口浓烟,没半点吃醋的意思。
“爹地发展到后期的重要盟友之一。”韩小艺自豪道。“假如我爹地稍微俗气市侩点,我跟他估摸前几年就被两家长辈拉到一起定亲了。”
“的确。”林泽很坦诚地点头。“你爹地不是普通的巨头,也不是普通的爹地。”
“那是,也不看我爹地什么人物。”
韩镇北是韩小艺唯一崇拜的那个男人。林泽则是唯一能让她大晚上胡思乱想睡不着的男人。
“他会找我麻烦不?”林泽漫不经心地问道。
“不好说。理论上不会。”韩小艺摇头。
“实际上呢?”林泽追问道。
“这次饭局挺有分量的,他应该不会乱来吧?”韩小艺眼中掠过一抹深邃。
“我要有他那身家,喜欢的女孩当众跟全世界公布有喜欢的男人了。还是个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的凤凰男,甭管什么理智面子,见面肯定先暴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