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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苏宁回来了,骂道:“蝈蝈这小子打架就是老娘们的架势,一套组合王八拳外带用指甲挠,你看我这俊俏嫩白的小肩膀被他给抓的!”
老二哈哈大笑:“蝈蝈,劳心者治人,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跟我学奇门遁甲吧!”
我冲过去再次挥舞王八拳打得这小子哭爹喊娘,我满意于自己武力解决了问题。
这天下午,我正躺在宿舍里练习武学的最高境界“呼噜狮子吼”,5楼的“螃蟹”溜达到我们宿舍了。
“螃蟹”姓庞,名字忘了。平素走路都是斜着走,偶尔横着走。他最喜欢的事情是挨宿舍蹭烟蹭酒蹭茶,八卦新闻小道消息都是螃蟹最中意的。
“蝈蝈,别睡了,有烟吗?”螃蟹坐在我身旁问。
“没烟,我生病了,别烦我啊!”我翻了个身没好气的回答。
“哎,咱整栋宿舍楼就你大方,今天这是怎么了?”螃蟹奇怪的翻我的口袋。
螃蟹从我兜里拿出一盒玉兰,自顾自的点上,然后开始卖弄自己的新闻:“唉,你们大家听说没,前一阵子咱学校有人偷了一本牛津词典去街上卖,然后被人打得满地找牙!后来一个宿舍的人都过去了,愣是被人打回来了!”
螃蟹的一席话差点把我说哭了:老子见义勇为竟然落得如此口碑!
我还没说话呢,老T翻身下床就把宿舍门给锁了,苏宁起身坐到螃蟹身边。
绿帽和老二把床铺跟前的桌子挪开腾出一块儿场地,小湖南到窗前关了窗户。
螃蟹烟也不抽了,傻子似的看着我们冒烟的眼神。
我慢吞吞的起身穿衣服,穿完了我点了支烟:“练了半个月散打,今天总算是有机会让我舒展一下筋骨,老二,你先把螃蟹的错误给他指出来!”
老T大喊一声:“废什么屁话,打完再说!”
十分钟以后,螃蟹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呼喊,我从嘉嘉床底下拿出一本牛津:“正版牛津,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否则……”
'5'话没说完,一个陌生同学敲门,苏宁开门问:“干嘛?”
'1'“楼底下有人找李仲儒!是你们宿舍的吗?”
'7'我从螃蟹兜里搜出50块钱,把字典扔到他怀里:“去吧,好好学英语啊!”
'z'螃蟹一瘸一拐的走了,老二也跟出去了。
'小'大家正在宿舍里咒骂这些散步小道消息扭曲事实的犊子们时,我收到了老二极具震撼的短信:“沈姐!!!!!”
'说'五个感叹号让我的眼睛都有点散光,我拿着手机给大伙看:“老二的那个沈姐来了!!”
'网'众人欢呼雀跃,纷纷开窗往楼下张望。
说到这儿就有必要提几句沈姐的光辉形象了。
很多人都遇到过让自己心跳骤然停止的异性,那是一种惊为天人的诧异,用绿帽的话说:美得让人窒息。苏宁形容他在唐山一咖啡厅里偶遇一位少女:美得令人发指,惨绝人寰,丧心病狂!!!
女生是大学男生宿舍里夜间卧谈排名第二的话题(排名第一的是女人),每当我们说起这样的话题,或者夸一个女孩时,老二都撇着嘴不屑的嗤之以鼻:“我们村有一个沈姐,比我大一岁,那模样美得我都没法说,好像从水墨丹青里飘出来的一样,光芒四射,让人都不敢正视!她走上大街,整条马路上的人都被震伤,一片瞠目结舌!在我眼里,所有的女的都是平面的,沈姐绝对是立体的!!那一颦一笑都让人心疼,有个典故叫烽火戏诸侯,如果能让我陪着沈姐静静地坐一会儿,还别说戏诸侯,就是这一辈子让我戏猪耍猴我都乐意!!”
每当老二把这个沈姐如此狠夸之时,老T都吸溜口水,绿帽都会起哄:“你就娶了她呗!”
老二总是一脸平静的回答:“面对这样的人,所有男人心里都没有邪念,那是直逼你灵魂的美!!再说,沈姐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是她上初中以后就去北京了,好像是去当演员。”
老二整天的说,可我们从没见过活物,直到今天,沈姐就站在楼下了。
我们在窗前隐约看到老二正在和一个高个子女生谈话,绿帽放下望远镜嚷了一声:“身材的确魔鬼,兄弟们,咱去瞅瞅这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之的尤物!go go go”
番外第十章:神话破灭
我们冲到楼下时,楼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人多却很静,没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我凑上去一看,pia da ,下巴就掉到了地上。
秋末。夕阳的余辉在地上投射了沈姐一米七零长长的倩影,她拎着一个小巧的手包笑吟吟的站在那里,一头挑染的波浪卷长发在风中舒展,上身白色V领无袖休闲衫,那双长腿呦跟青藏高原似的,那段脖子白皙的跟那啥似的(我形容不出来了您自己想象去啊)。
关键是那若冷若暖的气质,男生的目光投射到沈姐的身上就如同小行星遭遇了黑洞,被瞬秒了。我脑子里飘起倩女幽魂里王祖贤描眉的画面定格,这么说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沉鱼沉得是鲸鱼,落雁落得是群雁,闭月闭得是银河系,羞花羞得是麻花。
不知怎的,沈姐身上好像有一种病态美,就是红楼梦里黛玉的那种感觉。
我们就这样看了大概得有一分钟,老二也是楞楞的没咋说话,估计沈姐早已习惯这种场面,她问:“小海(老二的乳名),这些是你舍友吧?”
老二如梦初醒,拽过苏宁介绍:“沈姐,这是蝈蝈,呃,不对,这是苏宁!”
我从地上捡起下巴安在嘴上,走上前自报家门:“沈姐,我是蝈蝈!”
寒暄了几句,沈姐提成到我们宿舍去看看。我们猛劲点头,完全忘记了宿舍楼女生止步的规矩,刚进门口,张大爷喊了一句:“那女生,你干嘛的?”
只见沈姐轻盈的走过去:“伯伯你好,我去我弟弟宿舍看看!”
张大爷看清了沈姐的模样愣了许久:“去吧,该看看!!”
苏宁摇头苦笑,趴在我耳边说:“老少通吃。”
我心里想:但凡事雄性生物都逃不过这一关哪。
沈姐在我们宿舍里坐了一会儿,宿舍外围了一群人,这还不算,当晚我们请沈姐到食堂吃饭差点引起暴乱,好多女看见沈姐也都直愣愣的发呆。沈姐告诉老二,她去南方谈生意,银行卡不知为什么被暂时冻结了,需要路费。正好路过这里,所以求援。
次日,老二把银行里的1500块钱全数交给了沈姐,除了小湖南我们大家也纷纷慷慨了一回,绿帽还把自己的尼康相机借给了她。
“我下个月回来,请你们吃饭!”这是沈姐离开时留给我们的念想。
后来,老二给家里打电话,他没说起沈姐的话题,他娘却在电话里幸灾乐祸的说:“咱村老沈家的三姑娘,在北京给人当二奶,刚开始整天耍钱。最近开始吸面面儿了,结果,被傍的款给抛了,她流落到天津霸州廊坊借了当地咱村一些开厂子的老板的钱,后来就消失了。”
老二面如死灰的挂断电话,我们大家都陷入沉默。奇怪的是,我们大家心里竟然谁也没有恨,都是很失落,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吧。
苏宁事后分析,就凭沈姐那模样那身条,随便从哪整点儿钱都不难,她这次肯定是赌债或者手头没白面了。
“唉,沈姐要是插足谁家的家庭,那正室糟糠就得趁早打铺盖卷走人,省的被刺激。”这是绿帽对于沈姐的评价。
每当我看倩女幽魂的时候,我心里总是念念不忘。
后来,老二再也没提过沈姐,毕业以后才听他提起,沈姐已经是面目全非,还自杀过一次,被家人酒醒以后送戒毒所了。
红颜薄命。
番外第十一章:难以忘怀的豆芽(1)
今儿时间充裕,咱来说一说老T最害怕的人。
可能有人会猜老T最怕苏宁,或者是怕他亲爹,此言错矣。
老T犯起牛劲儿,不管天不顾地,阎王老子没脾气!苏宁都发怵,只能是大家让着哄着劝着。但是,有一个人,能让老T闻风丧胆屁滚尿流。
这话还得从大一开学说起。
当老T和老老T(也就是他爹)拽着滚轮的皮箱走在校园路上时,就见前边有一个超大个的行李包在凌空缓缓移动,这爷俩被吓得不轻,这大白天就碰到如此新奇灵异的事儿?唐大爷(老老T)胆子大一些,他追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小男孩正背着一个大行李弓腰吃力往前走呢,从后边几乎看不到腿,猛一看绝对不知道这是凌波微步。
老T和他爹加在一起一对儿热心肠,唐老爷子一脚揣在老T身上:“孽障,还不过去帮忙,你看你这点出息,人这么小人儿就自己来报道,你这么大个子还得我陪着!!!”
老T跟过去,抢过那孩子的行李,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直接扛上自己肩头,然后先把这孩子送到了宿舍安顿,行李打开,老T呆了,行李里边都是旧衣服,好多衣服上都有补丁,补丁多的跟windows xp一样。
这孩子就是本文的主人公,豆芽。
也可能是缘分吧,开学半个月以后的一天,在校园正门口的东侧,三个人围着豆芽吵吵着,那意思是逼着这孩子买他们推销的洗发香波,豆芽皱着眉头仰着脖子也不说话,看样子那三人就要硬抢了,整好赶上老T去古城药房买膏药,这家伙冲上去不由分说搂头盖顶就是一顿胖揍,一挑三的结果是老T从地上捡起十来瓶洗发水交给豆芽:“拿回去洗脚吧!”
自从老T帮了两次豆芽,这孩子算是记住了,而且是极端的知恩狂报,自此,老T身边多了一个甩不掉的身影。
相对于豆芽来讲,小湖南那都是伟岸的壮汉。豆芽的小腰和老T的大腿一般粗,脖子细的跟相机的镜头似的。虽然俩人的身材相差悬殊,但这并不影响豆芽对老T的眷恋。
起初,豆芽来宿舍找老T大家都没在意,我们都看得出这孩子小身躯里有那么一股执着的劲儿,可慢慢的,就不对劲儿了。豆芽都快成了老T的奶妈了,事无巨细都帮老T打理。
一般是我们还没起床呢,他就到了,给老T倒上洗脸的水,挤好牙膏,然后静等老T起床,如果老T睡懒觉,豆芽会把他的一些脏衣服拿到水房去洗。中午,老T去食堂豆芽就跟着,然后吃饭的时候一边嚼嚼一边静静的盯着老T,那段时间老T食量急剧下降。
每天下午。豆芽准时准点儿的陪老T去操场锻炼,老T满头大汗的练完教练下发的运动量,瑰丽的景色出现了,豆芽拿了干净的纸巾像袋鼠一样跳起身给老T擦汗,不知情的还以为学校给安排的生活陪练呢。
老T的教练看的都有点过意不去,曾无数次训斥老T怎能如此霸道。可怜的老T圆睁的虎目中落下点点泪水:老师,我都差给他跪下了,可他还来!
慢慢的,豆芽开始变本加厉的照顾老T,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老T偶尔去洗澡,豆芽拎了盆拿了毛巾跟在身后,不顾老T哭爹喊娘的阻止,豆芽都要给老T搓澡,回来以后,大家瞠目结舌的发现:老T肩膀以下搓的倍儿干净,可是肩膀以上几乎还是铁打的颜色。老T发烧了,豆芽像孝子一样陪在床前,拧着湿毛巾给他敷在头顶,老T嗓子疼,豆芽央求食堂大师傅把鸡腿剁碎,然后和米粥掺在一起,他一勺的一勺的吹,吹凉了送到老T嘴边,老T的病情更重了。
对于这个小尾巴,老T求助过苏宁,也向我咨询过,可是我和苏宁都麻爪抓瞎,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旁敲侧击正面劝慰都无济于事,只能是听之任之。
可怜的老T一听到有人轻声敲门都拿被子蒙脑袋,一个小时后老T感觉被窝里缺氧了,掀开一看,豆芽正在静静地瞅着自己。
发展到最严重的时候,老T只要一听到豆芽这个词儿,他都腿肚子转筋。
一次,老T和我们偷偷的提早在食堂吃饭,老T买来一份红烧肉,刚要下筷子,老二端着一盆土豆丝来了,这小子也是贼损,看见老T的红烧肉就起了歹意,他放下自己的菜轻声喊了一声:“豆芽!”
老T扔下筷子撒腿就跑,等老T回来,李道长已经运用吸星大法把红烧肉吸入肚里。
又一次,还是在食堂,老二对老T喊了一声:“豆芽!”
老T哆嗦了一下,但是知道老二是故伎重演,他嘿嘿冷笑,继续把脑袋埋在槽子里吃食,万不料,豆芽像幽灵一样坐在了自己身旁,老T绝望了。
这对儿冤家的事迹弄得满城风雨鸡飞狗跳,老T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盯着天花板喘气,最后下定决心似的找豆芽摊牌:“那啥,我没别的意思,你吧,以后,你看咱俩,他们有的人都说,反正我是觉得,可能这话说出来有点过分,但你也想想!”
一番驴唇不带马嘴的话就没说出一点正事儿,急得老T嘴唇发干头上冒汗,豆芽掏出卫生纸轻盈的跳起来给老T擦了擦汗,老T捂着脸又来找苏宁了:
“大哥,你要是不救我就直接把我送到省六院吧(俺们学校所在城市的精神病院),我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