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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贵妃提笔把这几个名字写了下来,预备等赵贞回来让赵贞挑选。
两人又说起了宝宝的小名。
贵妃对朱紫说:“孩子的小名当然是你这当娘的来起最好了!”
朱紫想了想道:“娘娘,叫小包子如何?”
“噗——”贵妃娘娘刚喝进口中的冰糖梨水全喷了出来,“你这个小吃货!”
高贵妃大笑起来。
这边黄莺等人上前收拾不迭。
朱紫大眼睛眨啊眨,很无辜地看着她:“娘娘,宝宝又软又小还香喷喷的,叫小包子、小饺子、小团子之类的不是很可爱么?”
高贵妃已经笑得掌不住了,连道:“好好好!等你家王爷回来你自己去说吧!哈哈!”
这个除夕之夜高贵妃和朱紫还是没能熬完,最后高贵妃也在朱紫这里歇了下来。
除夕之夜,北疆毗邻乌吐国的阚泽湿地之前,赵贞正骑着马带着一队亲兵视察各大军营。
赵贞率军一到北疆,就把大营设在这里,然后开始开始迁徙百姓,坚壁清野。
等乌吐大军开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对的是大金国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体系,无论如何一块都啃不下来。乌吐大军接连进攻,却接连无功而返。一鼓作气势如虎,再而衰,三而竭。
现在,该大金国一举进攻了。
乌吐国长期以来深受大金影响,他们也要过春节的。几番强攻下来,士兵人困马乏。探子来报,说大金营地正在欢庆除夕,大摆酒宴。乌吐大军也就松懈了下来,
于是纷纷开始喝酒吃肉欢度除夕,准备积蓄力量明日再战。
赵贞用了半夜的时间,视察了全部的军营,最后确定从士兵到将领,全都准备好了,这才满意而归。
大金军队采用的是迷惑战术。表面上看,赵贞每到一处,都与兵同乐,喝酒吃肉。实际上,肉是真的吃了,酒却都是白水。
此时还不到寅时,但是因为纷飞的大雪,周围看起来雪白一片。连成一片的大金军营,看上去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音,似乎都沉睡了。
寅时一到,大金军队开始冲锋!
除夕一役,乌吐军队猝不及防,被打得落花流水,一下子撤退到了阚泽湿地以北二百里处。
大金军队趁势大举进攻,正月初六再次大败乌吐军队,直捣黄龙,攻向乌吐国都城正京。正月十八,赵贞率领大金军队围困正京。
夜郎自大的乌吐小国这下着了慌,匆忙间派使节到金京向大金求和。
大金朝中分为两股势力,一股是以太子为主,力主攻下乌吐国,把乌吐国变为大金的藩国;另一股是以二皇子北静王为主,力主议和,认为以这一战换来大金二十年的和平足矣。
皇帝难以决断,于是等着赵贞的意见。
赵贞的奏章很快送到。
他认为亡乌吐国不足取。
乌吐国民性黩武、好斗而不驯,与其占领乌吐,被其不断反抗,不如大创之,令乌吐向大金赔付巨额战争赔款,并逐年向大金进贡,使其二十年内无力再战。
皇帝准奏。
在赵贞的主持下,乌吐国和大金订立盟约:
一;乌吐国给大金国战争赔偿白银四亿两,分四十年付清;
二,阚泽湿地以北二百里内属于大金国,大金国派重兵驻扎;
三,乌吐国向向大金赔礼道歉;惩罚主战官员。
高贵妃和朱紫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十六了。赵贞正率领大金军队逐步退出乌吐国。
赵贞把北疆戍兵留在了阚泽湿地北边驻扎,由他的爱将丁森林和他最信任的谋士蒋德恒节制。
同时,赵贞制订了换防制度——北疆的驻扎,由北疆戍兵和新军三年一轮替。
把这些都进行完之后,赵贞准备彻底退出乌吐国,大军班师回朝。
即将进入大金境内,大军逶迤而行,赵贞骑在他心爱的乌云盖雪之上,心里很是舒展。
赵贞在想:等他到达金京,朱紫这小猪该生小小猪了吧!
虽然他和朱紫一样,都算不出小宝宝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怀上的,但是他们两个都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是去年六月在船上的时候怀上的。
这样算的话,那么等三月份他到达金京,朱紫正该临产了。说不定,自己还能看着宝宝出生呢!
赵贞心里美滋滋的,感觉到这几个月来从未曾有过的轻松。
此时,整个大金国举国欢腾,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皇宫内的贵妃娘娘和朱紫也欢喜无限,盼着赵贞班师回朝。
赵贞做事一向周全,他布置好了一切,考虑到了所有,因此面上沉静如水,内心踌躇满志。
他却忘了,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造化是不可知的,“人定胜天”这句话,很多时候纯粹一句狗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奉上!
65、变故生朱紫离京
赵贞带着一队亲兵;骑着马站在阚泽湿地前;看着这片渺无人烟的湿地。
如今还是二月底;阚泽湿地还未解冻,大军还能在上面顺利通过,那么到了三月中旬、下旬的时候阚泽湿地解冻了呢?那时候驻扎在阚泽湿地以北二百里新国境的十万北疆戍兵不就孤悬在外?
阚泽湿地虽然气候条件恶劣;可里面除了数不胜数的各种珍贵药材之外;还蕴藏着数量和价值都不可估量的黑油——赵贞虽然不知道这个黑油有什么作用;但下意识总觉得在不久的将来;这种黑油一定会大有作为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合约中力主把疆界向乌吐国内推进;以达到完全占有阚泽湿地的目的。
赵贞骑着马,沿着阙泽湿地旁的乌苏江缓缓地行进着。
如何改造阚泽湿地;使阚泽湿地化不利为有利,是他这一个月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赵贞回到驻地之后,开始召集将领和当地的一些耆宿商量对策。
商量的结果是修造一架横跨阚泽湿地的巨大浮桥,这样的话就能联通北疆和阚泽以北的戍兵,最终使阚泽湿地完全成为大金领土。
赵贞一边把这件事上报朝廷,一边开始组织工匠和士兵修筑阚泽大浮桥。
一个月后,阚泽大浮桥修筑成功。
看着天堑变通途,赵贞面上虽沉静,心里却不禁有些激动,他也参加了工匠、士兵和当地百姓组织的一次庆祝活动。
赵贞预备这次活动结束之后,他就把这片土地还给地方,自己率领大军班师回朝。
天已经黑了,可是百姓们意犹未尽,燃起了篝火,继续载歌载舞,喝酒划拳,庆祝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典。
赵贞也被让了几杯酒。
没等盛典结束,他就骑着马带着亲兵准备回到驻地。
这时候已经是三月底了,料峭春风吹拂着他有些火热的脸,令赵贞喝过烈酒后有些**辣的脸逐渐冷了下来。
因为怕热,他早早地脱下了朱紫给他捎过来的玄色缎袄,只是在朱紫做的双层中衣外面穿了一件骑马的紫衫。因为是参加民间活动,亲兵重重围护,所以他连兜鍪都没有戴,铠甲也没有穿。
前面出现了一条大河,就是乌苏江,四里多宽的江面上是一条新修的浮桥,浮桥之下是新解冻的湍急的流水。乌苏江一路往东,汹涌澎湃经大金个乌吐国边境的云蒙山流入乌吐国东部入海口入海。
这座浮桥也是赵贞命人修建的,为当地百姓解决了很大难题,起码过河不需要再很麻烦地搭渡船了。
看着修建得很结实的浮桥,赵贞心情很好,率先骑马上了浮桥。
于此同时,金京皇宫青云殿后花园青竹小楼内,朱紫正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赵贞提前预备在金京王府内的稳婆已经提前进宫,此刻正围在床前,不停地忙碌着。
朱碧一直坐在床头,握着朱紫的手,陪着她。
银铃留在房里,看护着朱紫。
也跟着朱碧一起进来的绿霞站在窗外,也很紧张。
最紧张的还是贵妃娘娘。
她的手死死抓住楼外的柱子,一动不动,似在沉思,其实是紧张极了。绿霞看到她白皙的手上的青筋根根绽起。
三月二十深夜子时,随着“呱呱”的一声儿啼响起,朱紫顺利产下一子,重七斤八两。
于此同时,催马上桥的赵贞,忽然似乎听到一阵破风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胸前被猛地撞击了一下,赵贞的坐骑乌云盖雪也被箭射中,猛地跃起,赵贞连人带马落入江中,他在乌黑一片的滔滔江水中载浮载沉,很快消失了踪迹。
在赵贞中箭的同时,他的亲兵立时做出反应,一部分追击放暗箭的人,一部分飞马沿河往下游追去。
朱紫抱着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宝宝,心里似酸非酸似甜非甜,可是眼睛却早就湿润了——宝宝是丹凤眼,生得像赵贞,此时正闭着眼睛,嘴巴一吸一吸的。
高贵妃眼睛也湿润了,她把小宝宝接了过去,笑着和小宝宝说话:“宝贝,你的小脸蛋鼓鼓的,听你娘的,就叫小包子吧!”
二十天后,高贵妃收到了赵贞被偷袭落水失踪的消息。得到消息的那一刻,高贵妃没有流泪,她先是向赵贞在京的亲信做了周密布置,命令他们即刻奔赴北疆和乌吐国东部,尽一切力量继续寻找;然后分别给赵贞麾下的亲信将领写信,稳定军心。
做完这一切,她在青云殿的窗前站了好久,最后决定再瞒朱紫几天,等小包子满月之后,再告诉朱紫这个消息。
还没等小包子满月,皇宫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死在了玩月阁!准确的说,是皇帝死在了玩月阁玉妃娘娘的身上。
颜皇后正抱恙休养,替她暂理后宫的德妃娘娘雷厉风行,率先赶到玩月阁,连夜审问了玉妃,得知她纵容皇帝过量服食春…药,大为恼怒,命太监当场击杀了玉妃。
住在东宫的太子火速赶到,可住在京城北静王府的北静王来得更快,率先拿到了皇帝放在上书房的传位诏书。
太子赶到之后,声称自己是太子,是皇帝择定的储君,北静王的传位诏书是伪造的。
双方在朝中各有势力,一时争执不下。
作为第三方势力的南安王爷,掌握着决定的一票,可他却依旧下落不明。
大金国朝廷陷入内乱。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青竹小楼内却是丝毫不知,依旧安乐祥和。
朱紫对小包子进行母乳喂养。她自己的奶水不够吃的时候,才让奶妈去喂。小包子营养充分,长得白白胖胖的,可爱极了。
如今已是春天,青云殿后花园一扫冬日的颓废,变成了花团锦簇的世界。
上午的时候太阳很好,朱紫带着银铃,抱着小包子在花园里闲逛。没走多长时间,小包子太重了,朱紫觉得有点累,就把小包子交给了银铃抱着,自己率先进了花厅在栏杆前坐了下来。
银铃抱着小包子站在栏杆下面,和坐在花厅里的朱紫隔着栏杆说话。
打听到朱紫的行踪后,贵妃娘娘带着黄莺乳燕赶了过来。
离老远,她就听到了朱紫逗弄小包子的声音:“小包子,你生得真像你爹爹,太好看了,真可爱哦!你笑什么啊?你比桃花还好看么?”
高贵妃脚步停了停,往前望去,只见小包子被银铃抱着,站在一树桃花之前,而朱紫正趴在栏杆上,拿着一枝桃花逗弄小包子呢!
高贵妃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坚定向前。
她相信,朱紫是坚强的,一定能够接受这个消息。
前面的路,她要和朱紫和小包子一起面对。
起初听到消息的时候,朱紫怔住了。
她想笑,想说:“娘娘,您怎么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可是,她嘴角抽搐,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这是真的。
朱紫没有哭,她在瞬间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从银铃怀里把小包子接了过来,递给了贵妃娘娘,然后跪了下来:“娘娘,奴婢要去乌吐国寻找王爷,请娘娘帮奴婢照顾孩子!”
已是四月末了,通往北疆的官道两旁杨柳如烟,人烟阜盛。一辆辆的马车在官道中间行驶着,行人在官道两侧慢慢走着,有时还会走过一个骑着驴子穿着崭新衣裙回娘家走亲戚的少妇。
人们的生活悠闲自得,不紧不慢。
忽然,一辆两匹马拉的半旧马车倏忽而过,很快就消失在官道的尽头。人们不禁咂舌:“好快的马车!好神骏的马!”
坐在前面赶着这辆马车的正是一副男装打扮的银铃。她皮肤微黑,身材平板,穿上小厮的青衣之后,倒是惟妙惟肖,一般人容易分辨不出来,辨不清她是雄是雌。
朱紫带着清珠和清水坐在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