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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姜橙汁吧——”小芹小心翼翼地举着菜单说,“一杯饮料就要20元钱,好贵。”
何菱不屑道:“你妈妈不是前散打世界冠军,现在又在美国佬的剧组里担任武指吗?你会没钱?”
不知是不是想表现出“叶麟同学的女朋友是淑女”,小芹在何菱面前十分低调,她尽量有礼貌地回答道:
“妈妈不让我乱花钱的。”
何菱脸上出现“是吗?”这种不太相信的表情,之后她看见小芹的胳膊还没有自己的粗,便又问道:
“你妈妈武功那么好,你没有向她学一点皮毛吗?”
小芹摇摇头,“我生来体弱多病,学不了武术的。”
何菱“噢”了一声,便显出几分得意。
因为你学了跆拳道,就在不会武术的人面前晒优越感吗?别天真了!小芹的武术天分和武力值,都爆你好几条街啊!能把你从地球爆到火星啊!
不多时,“男孩沙拉”先被送了上来,我尝了一口,感觉里面有脆脆的东西,很爽口,不愧是招牌菜。
何菱不满意地横了我一眼,“嘿,你这个做东道主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谦让客人一下呢?”
我笑道:“这道菜叫‘男孩沙拉’,我以为你们女孩不吃呢!”
何菱一点也没有被我的幽默感所打动,她又对我的时装批评道:
“打扮得倒是还挺像回事,不过从骨子里露出一股土气!”
“喂喂——”我用餐刀在盘子上敲得叮当响,“有饭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何叔叔没跟你讲过,朝鲜人民还在饿肚子吗?”
何菱又从新端上来的培根牛排上切了一角下来,“朝鲜人吃得饱吃不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金正恩!”
“那倒也是——”我讪讪道,“你是何菱嘛!”
何菱脸色一变,“叫我何菱姐!不是说好了要叫我姐姐吗!不然可别怪我不把项链还给你!”
一边说一边望了小芹一眼,拿别人母亲遗失的项链当作要挟,即使是何菱也稍微觉得过意不去,好在小芹小口吃着沙拉,没有显出被冒犯的样子。
“何菱姐就何菱姐——”我伸手道,“现在可以把项链还给我了吧?”
“还不行!”何菱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银色小包,“菜都没上齐,你也没向我道歉呢!”
我把上半身稍微向后靠,郑重其事地低了一下头。
“何菱姐,我在跆拳道馆让你输得那么惨,不但让你在师兄弟面前丢了面子,还伤了咱们两家的和气,是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咱们父辈的交情上面,原谅我,顺便把任阿姨的项链还回来吧!”
何菱抿紧嘴唇,斟酌了一下,和我四目相对,好像在探测我眼睛里的诚意有多少。良久,才耸了耸肩膀,说:
“算你合格吧!你一直保持这样的话,吃完了这顿饭我就把项链还给你!”
听说要等到用餐结束,项链才会回到我们手中,我稍微有些不满,不过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叶麟同学,我小心挑过了,这块鱼肉没有刺,你也来吃一口吧?”
小芹十分认真地分了一块奶酪烤鲤鱼给我。
我也没客气,用叉子叉起来吃了,虽然味道偏淡,倒也有一种新奇的异国情调。
“你也别老是吃素——”我对小芹说,“这种罐焖牛肉也很不错,你来尝尝。”
小芹红着脸说:“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叶麟同学喂我,我就吃。”
“好,我喂你。”我把一块牛肉放在勺子里,举在半空,小芹脸上洋溢着迟来的幸福,张开嘴接受了我的馈赠。
见到我和小芹在餐桌上公开秀恩爱,何菱拿刀叉的手不禁抖动起来,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所谓成双成对的男女在单身人士面前放闪光弹,就是目前的情况吧?
何菱用那种在鸡蛋里挑骨头的眼神,重新把小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瞪大了眼睛。
再次开口时,她的嘴角带上了抑制不住的浅笑。
“呵呵呵,说起来,你们俩只是初二的学生啊,现在就谈恋爱的话,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一、一点也不早!”小芹激动道,“我已经等不及要和叶麟同学在一起了!”
“不早吗?对你们的身体来说,可能还是有点早喔!”何菱一边说,一边把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到小芹平坦的胸部上。
同时把自己的身体向前挺直了一些,显示出不逊于熊瑶月的一对胸部。
她今天穿胸罩了吗?我不由得胡思乱想,上次她在跆拳道练功服里可是没有穿胸罩。
发现成功地吸引到了我的目光,何菱装作去看大堂里的油画,转头的时候带动了上半身,使得胸部在衣服下面骄傲地颤了两颤。
我靠,你到底是有多饥渴啊!就从你这颤动幅度来判断,你又没穿胸罩啊!小芹有时候不穿胸罩是因为当了太长时间的男孩子,习惯使然,你则是完全因为闷骚啊!
小芹看了看何菱的胸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有点灰心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脸来,以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我,争取我的同情。
何菱一旦找到小芹不如自己的地方,便不知深浅地一味嘲讽下去。
她抚摸着铺着红桌布的餐桌说:“桌面倒是很平啊!”
又用叉子戳着男孩沙拉里的小番茄说:“虽然跟西红柿叫一个名,不过可真小啊!”
看见我正在往土豆饼表面上浇搭配的酸奶,何菱掩口笑道:
“居然一下子倒了那么多,叶麟也是一个爱喝奶的人啊,某人的供应量可能不足呢……”
拜托你讲点科学原理好不好啊!我往土豆饼上浇的是酸奶!就算你以后供应量充足,也没本事直接产酸奶吧!
针对小芹贫乳的现实,何菱开口造成的三连击,让小芹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
“你……不要再嘲笑我的胸部不够大了!我这么喜欢叶麟同学,就算是没有大胸部,叶麟同学也会喜欢我的!”
“那可不一定——”何菱撇嘴道,“《失恋三十三天》的电影里说过:‘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男人就是喜新厌旧的物种,这‘山’望着那‘山’高。你不但胸部平平,还体弱多病,像叶麟这种身强力壮的家伙,你将来肯定没法满足他,还不如趁现在分手,留一段美好的回忆呢!”
泥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坐下还没有半小时,就劝小芹跟我分手,小芹跟我分手对你有什么好处啊!难道你觉得你能满足我吗!把其他女孩比下去,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这回轮到小芹拿刀叉的手微微颤抖了。
“啊,我去趟洗手间。”脸上写满胜利笑容的何菱,扶着桌面起身。
“我也一起去。”小芹从我身边站了起来,我发现她的脸上罩了一层乌云,而且嘴角似笑非笑,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怖。
沉浸在洋洋自得当中,完全没发现小芹异样的何菱,和小芹一前一后地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两个人去了大概有15分钟还没回来。
虽然知道女厕所经常是人满为患,女性上厕所也比男性磨蹭,但是这也太久了吧!酸奶土豆饼都快被我一个人吃光了!
又过了一会,终于顺着楼梯走下来的两个女孩,彼此间的态度和之前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小芹见了我依旧笑眯眯的,但是脸上的乌云消失到了爪哇国,何菱却面色铁青,是那种学生作弊被老师抓到,等待处理时的表情。
而且……何菱脸上的雀斑怎么又重新露出来了?不是抹了遮瑕霜吗?另外鼻尖和发梢上都沾上了不少水珠,说是去洗脸卸妆,又感觉动作太大了一点,连额头都红了一块。
联系到小芹灿烂得有些诡异的笑容……难道小芹在洗手间里按住何菱的头,把她的脸按进洗漱池里,强迫她洗脸卸妆吗!
好像还不单单是如此,如果只是受到了小芹的暴力虐待,何菱不至于突然变得对小芹这么奉若神明。
她跟在小芹的身后,低着头就像是小芹的部下一样。
重新在桌子后面坐好之后,小芹没事人一样继续吃东西,何菱却耷拉着肩膀,检讨一般半晌无言,最后可怜兮兮地望向我,一开口便恳求道:
“叶麟,我……是我错了,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求情?”我不解其意。
何菱苦着脸说:“我……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碰上芹姐……变化这么大,虽然三年前我远远地见过她,但是现在我认不出了……如果我早知道是芹姐,我怎么敢……”
小芹默默地喝着自己的姜橙汁,好像何菱说的是跟自己无关的一个人。
你果然对何菱披露身份了吗!因为刚才和我在步行街上闲逛的时候,听我说何菱是千鹤女子学校的学生,所以知道自己身为玫瑰组初代大姐头,一定能把何菱吓个半死吗!
不但披露了身份,还用武力小小地把何菱教训了一番吧!是不是把何菱的脑袋按在水龙头下面,一边冲水冲得她喘不过气来,一边叫道:“让你说我胸小!让你说我胸小!”
第442章 乱点鸳鸯谱
“芹姐,我真不知道你姓任——”何菱一个劲地道歉说,“从前大家都叫你芹姐,乍一听‘任小芹’这个名字,无论如何也没法和从前的芹姐联系到一块的……”
小芹置若罔闻地把牛排切给我吃。
“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只有任……任阿姨那样的强悍母亲,才生得出来芹姐这样的武术天才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捡到了芹姐母亲的项链,居然没有马上还给芹姐……我错了!芹姐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何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从银色小包里取出一条细长的项链,双手托举着递到小芹面前。
一条样式很古旧的项链,银面有些发乌了,的确不像值钱货。
小芹故意不去接项链,让何菱举着项链的手空悬了好半天,何菱举得双手发酸,姿势却不敢稍有改变。
等到何菱满脸通红地快撑不住了,小芹才从何菱手里接过了项链,简单地看了看,用餐巾纸包好,放进自己的米奇老鼠挎包里了。
何菱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个,芹姐,我就不给你和叶麟当电灯泡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何菱心惊胆战地打算撤退。
“等等——”小芹语气平板地说,“你既然约叶麟同学出来,就是有事情跟叶麟同学说吧?”
“没、没事情了!”何菱身子站起来一半,慌张地摇着双手否认。
“坐下!”小芹断喝一声,何菱身不由己地坐下了,脸色惨白。
我不禁对小芹用暴力统治女校的那段时间,感到非常好奇。何菱对小芹的恐惧似乎不仅仅是害怕受到肉体伤害,她可能觉得,万一小芹不肯放过她,对玫瑰组下达针对自己的迫害指令,未来连女校能不能呆得下去,都是问题。
“芹姐,我知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何菱随后把求助的目光向我递过来,“叶麟,咱们的父亲是好朋友好兄弟,你不能对我见死不救啊!”
何菱如今的惨相和之前的张狂呈现鲜明对比,我没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受到我的嘲笑,何菱太阳穴附近的青筋迸凸,但是不敢发作,仍然勉强自己对我作出一副笑脸。
虽然穿着清纯可爱风的裙子,小芹当前的气势却像是黑帮教父——可以在何菱面前不必避讳自己的小霸王身份,以及我的女朋友的身份,让她有枷锁尽去的感觉。
“诶?怎么可以向叶麟同学求情啊!你是‘大’人,不可以向比你‘小’的小孩子低头认错的,否则多没面子……对不对,何菱姐?”
那个“姐”字吓得何菱冷汗直流,诚惶诚恐地推辞道:
“在、在芹姐面前我可不敢以学姐自居,你直接叫我何菱就好,叫我小菱也行!”
小芹慵懒地半闭着眼睛,说:“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草莓’吧!”
“诶?”何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得了莫名其妙的外号。
小芹用叉子指了指何菱脸上的雀斑,“你脸上那些暗色的小斑点,不是很像草莓的表面吗?”
何菱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
她最在意的雀斑,今天出门时特意用遮瑕霜遮盖的雀斑,被小芹取成了极富讽刺色彩的外号,而且就算心里极其不满,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那……就随芹姐怎么叫我了。”何菱认命地低头。
“嗯,小草莓?”
小芹呼唤何菱的新外号,却不继续谈话内容,只是想看对方应声抬头,承认自己长了雀斑的脸确实有点像草莓,因此郁闷不已又没胆量反抗的样子。
“小草莓——”第五次这么叫何菱之后,小芹继续说下去,“你喜欢这个代号吗?”
何菱复杂的眼神似乎在发出疑问:代号?不是外号吗?难道这是像红玫瑰、红玫瑰、黑玫瑰一样的组织代号!?
虽然心中的不满山高海深,但是何菱不敢丝毫表现在脸上,她不自然地假笑着,点头说:
“喜欢,当然喜欢!芹姐随随便便给人取的代号,都这么帅这么有个性!”
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