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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又见面了哦!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她右手拿了一本病历夹,空出来的左手五指散开,点在自己的前胸,染成酒红色的指甲和波涛汹涌的胸脯同样引人注目。
“我的名字叫陈颖然,是新来的校医,以后会全权负责咱们学校学生的身体健康,尤其是小男生呦~?”
她一边说一边抛给我一个媚眼。
“以后就叫我颖然姐就好了,如果你们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一定要到医务室来,我会仔仔细细地照顾你们的喔~?”
她的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说会照顾我们应该是发自真心,但到底是怎么个“照顾”法,我深表怀疑。
我很想直接说破她曾经非礼过我这件事,但是一来这件事比较丢脸,二来小芹还在旁边装死,我不想被人听见。
于是我首先问道:
“原来的那个校医呢?”
陈颖然耸了耸肩。
“嫁人了,嫁给一个追了她5年的中学同学了……哼,别看现在对她这么好,早晚得搞外遇打离婚……”
诶?随便诅咒别人不好吧?原来的校医跟你有多大仇啊!
“不过她那么笨,不嫁人也没什么好出路,卫校出来的就是不行……”
陈颖然轻蔑地把目光投向医务室墙壁上悬挂的人体解剖图。
虽然前任校医天然呆又不会看病,但我总觉得这个女流氓没资格攻击人家。
“喂,你把人家说得那么不堪,难道你就很厉害啦?”
“那当然了!我可是正经医科大学毕业的,还在著名男科大夫手底下实习了很长时间呢!”
陈颖然一脸骄傲。
“男……男科?你一个女人在男科实习干什么?”
“诶?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就大男子主义啊!既然男人可以当妇科大夫,凭什么女人不能当男科大夫呢?”
貌似说得没错,我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
这个时候小芹仍然躺在病床上装睡美人,还微微撅起嘴来,似乎是提示我过去对她施放“叫醒之吻”似的。
没空理她,继续对她进行放置PLAY好了。
见我没词了,陈颖然将病历夹放在办公桌上,双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在医务室里悠闲地踱起了步子。
当她踱步到跟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放肆地冲着我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同时笑吟吟地说:“我非常喜欢小男生哦!”
“跟我身边那些满脑子精虫的男人不一样,你这个年纪还有许多小男生连异性的手都没摸过,非常纯情呦!”
“就像是没有点染过的白纸,真想由我来滴上墨迹呢!”
陈颖然的宣言颇有曹导演第一次见到我时,说“其实我是变态”的干云豪气。
不过没什么可骄傲的,曹导演是萝莉控,你也只不过是个正太控而已。
我突然觉得整个二十八中的男学生都岌岌可危,尤其是三分球小帅哥沈少宜那样的。
要是沈少宜在医务室里被流氓女校医给凌辱了,半个学校的女生都会失声痛哭吧?
为了不让那种事情发生,我觉得我有责任揭露陈颖然的真面目。
“喂,你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以为到中学当校医,就可以随便骚扰男学生了吗?”
“当然啦~”
陈颖然一边笑,一边指着墙上悬挂的一面锦旗给我看。
这面锦旗的质量很好,可能花了不少钱,锦旗底部垂着整齐的流苏,中间用大大的绣金字写着“治病救人,妙手回春”,落款是最近几天,可能是送给陈颖然的(因为很难想象前一个天然呆大姐姐救了谁)。
我皱起眉头:“让我看这个做什么?”
陈颖然用两根手指托住又尖又细的下巴,得意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上星期学校里有一个男生,踢足球的时候太用力结果扯到了蛋,导致睾丸错位……”
我听到过这件事,最近男厕所里讨论最多的就是这件事了,所有男生听到这件事都一脸恐惧,好像自己的蛋也错位了。
“那个学生不是因为送院及时,转危为安了吗?”
陈颖然一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表情。
“虽然最后是去了医院,但是他疼痛难忍的时候,可是我用这只手帮他按摩来着喔!”
说着举起右手做出一个按摩球体的动作,让我胯下一紧。
“还有,送到医院以后,值班大夫说问题已经不大,就算不来医院,回家静养就能好了。所以小男生的家长对我感激涕零,送来这么一面锦旗表彰我的工作喔!”
我确实感谢她能救护学生,但是看到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又觉得她动机不纯,以公谋私。
“你来当校医,其实只想合理合法地摸男学生吧?”
“那又怎么样?病不讳医,我是男科大夫,摸小男生是我的本职工作!你看这面锦旗,我摸了他们家孩子,作家长的还得感谢我;假如我是男医生,在类似情况下摸了女学生的下体,家长肯定要跟我法庭上见了吧!”
我又被她驳得没有话说。
“你……我知道你平时在地铁上都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校长吗?”
陈颖然捂着嘴嗤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有趣!不怕告诉你,我是老校长的孙女喔!有裙带关系喔!我来当校医所有的手续都齐全,而且条件要超出招聘要求一大截喔!”
我呆住了,看她说话的语气和动作,确实有一点老校长的神韵。
“你……你也别太得意了,你总这么玩,总有一天会玩火自焚的!”
陈颖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摸摸小男生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算他们告诉家长,家长也不会认为自己的孩子吃亏了……而且目前在中国,女性强奸男性不受法律制裁喔!别说是摸你,就算我把你强奸了你也没地方告我!啊哈哈哈哈~~~~”
一直在装死偷听的小芹,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她一骨碌从床上跳了起来,站在床上很生气地瞪着校医。
“颖然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虽然你告诉了我让胸部变大的秘诀……可、可是叶麟同学是我的!”
陈颖然有点意外地“咦”了一声。
“怎么这家伙就是你说的男朋友吗?原来他是过来看你的啊?”
小芹气鼓鼓地回答:“是啊!颖然姐你怎么能打我男朋友的主意呢!”
谁是你男朋友啊!你到处宣扬我是你男朋友,居心何在啊!
陈颖然“切”了一声,表示自己根本不会反省。
“怎么?我说我要强奸叶麟你有意见吗?难不成你想先一步强奸他?”
小芹被陈颖然说得涨红了脸。
“怎么可能……”
陈颖然立即换上了一副胜利者的口吻:
“哼,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强奸,还敢说喜欢他!”
说完了这句话,她似乎是一下子对我失去了兴趣,从我旁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伸手打开了医务室的门。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俩在里面慢慢聊好了,想干什么都行,记住别把床单给我弄脏了。”
在走廊里走出几步之后,她又转身回来,提醒我说:
“最底下的药箱里有套套,虽然本来是准备给我自己用的……”
我冲着她做了一个准备飞踢的动作,她赶紧把门关上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跟小芹两个人。
小芹重新在床上躺好,心不在焉地用手平整身下的白床单。
“叶麟同学,你要坐到我这边来吗?”
“我不去,我又没受伤!”
“可是,说了半天话,说不定你也累了吧?要不要……过来跟我一块躺一会呢?”
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已经低到听不见了,她满脸通红,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绝不是在想纯洁的事情。
谁要跟你躺在一块啊!难道真的受了那个女流氓的挑唆,现在就准备强奸我了吗?
而且你跟女流氓谈话谈了整整两节课,天知道她向你灌输了什么邪恶的理念啊!
还真是不看住你不行啊!一眨眼的功夫,你又升级了啊!又在H的领域迈入了新的境界了啊!
我才没兴趣和你演出“校医务室。avi”呢,而且陈颖然那么变态,说不定这医务室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陈颖然一定是想勾引某个男生跟她上床之后,用摄像头拍下来以后自己慢慢欣赏吧?
某种程度上,陈颖然是女版的曹导演,我可得加着一万倍的小心。
“小芹,头不疼了就别躺着了,站起来吧!”
“诶?要我跪下吗?”
小芹眨着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
“你什么耳朵啊!!我让你站起来跟我回教室啊!”
费了半天口舌,终于把小芹牵回了二楼。
接近初二(3)班教室的时候我松开了手,让小芹看上去是自己回来的。
班长不在,以大喇叭为首的一帮女生围过去嘘寒问暖,小芹跟她们聊得挺高兴。
我则为了本校男生的未来感到忧虑不安。
第060章 午休时间
以前看《阿拉蕾》之类的漫画的时候,每次漫画人物受伤之后,身上总会自动贴满胶布,我觉得又不合理,又非常搞笑。
没想到小芹头顶胶布,一本正经地念书的样子也非常喜感。
应该是伤口疼吧,接下来两堂课她基本都在认真听讲,没有像往日一样对我进行骚扰。
难道骚扰我比认真听讲需要更多的注意力吗?
敌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小芹都头顶胶布了,我今天姑且就放她一马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班长说既然小芹受伤了不应该去挤食堂,就问小芹想吃什么,打算从外面捎回点东西来。
小芹似乎还想央求我跟她一块吃饭,我没理她,径直一个人出了教室。
后面有女生小声议论:
“对青梅竹马怎么这么冷淡啊!”
“小芹,叶麟真是你男朋友吗?骗人的吧?”
“我以前就觉得他配不上咱们的小芹了!”
七嘴八舌的,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好像她们已经和小芹认识了一辈子似的。
班长没说话,班长一向不参加这么八卦的讨论。
还有人恶意猜测,说小芹在升旗仪式上摔倒,说不定被我故意绊倒的。
难得的是,大喇叭居然为我出声辩护:
“别瞎说!叶麟不至于做到那种程度!那不就和欺负人的普通小混混没什么区别了吗?班长,你说是不是?”
班长犹疑了一会,只轻轻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我不想继续听了,就迈开大步往食堂的方向走了。
吃完饭回来,我发现小芹趴在桌子上休息,为了不压到伤口,面向右侧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她的书桌上有一副没拆过包装的一次性竹筷,我大概猜到她中午吃的什么了。
是海鲜炒饭吧?学校后身的小吃街上,只有那家海鲜炒饭用这么高级的一次性筷子,而且还会多送几双,以免不够用。
小芹果然是吃货,受伤了也不能不吃东西,是班长那伙人给她捎回来的吧?
抬眼再去找班长,发现班长站在大喇叭和小灵通的座位旁边,跟两个万年跟班一起聊着什么。
小灵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大喇叭则大剌剌地往桌子上一坐,只有班长用两条长腿站着,鹤立鸡群似的。
已经是午休时间了,四周明明有许多没人的空座,你随便找一个坐下来不就行了?干嘛总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啊?
以前我就发现舒莎站着的时间比坐着多,难道是因为她的头发太长,坐下去的时候不好打理吗?
话说回来,亏她敢留这么长的头发啊!要是像我小学的时候那种淘气的班级,说不定会有多少男生从背后揪她的头发玩呢!
突然很好奇,舒莎小学的时候头发也这么长吗?她小学的时候也是班长吗?她有没有因为留长头发而被男生欺负过呢?
这个时候大喇叭似乎讲了个笑话,说完之后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班长虽然没她笑得那么夸张,但是也眉头舒展,挺开心的样子。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过去道歉的好时机,大喇叭在旁边说不定还会帮我说好话。
我双手插兜,装作无心地踱过去。
样子可能不太自然,连大喇叭都住了嘴,转过头来盯着我。
“你过来干什么?找K啊?”
大喇叭对我恶声恶气的。
像这种当面对我凶,背后却帮我说好话的人,她对我越凶,我就越想笑。
我赔着笑脸回道:“没事,随便走走,你这边好像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啊,给我也讲讲呗?”
见我站过来,班长犹豫了一下,想要不声不响地走开,但是大喇叭一把将班长的手腕给拉住了。
“班长你干什么去?咱们还怕了叶麟怎么的?说不定他是过来道歉的呢!”
一边说一边向我挤了个眼色。
我很感激地冲大喇叭低了低头,但是一想到要跟班长道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从6岁第一次被小霸王欺负以来,我的人生教会我的东西就是绝不低头(刚才向大喇叭低头不算)。
何况周五语文课上那件事,总觉得错不全在我。
学委宫彩彩、头号忠犬眼镜兄,都有一部分责任。
仔细想想的话,归根结底,责任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