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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那孙子可是出了名的狠……我爸说这小子十来年前还是个冷气工,愣是搁驴肉市场上折腾了几千万身家,那个行当里,他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不过不可能呀,他不应该敢抛头露面吧?”陈少道,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个本就不是抛头露面的事,陈少啊,我觉得这事呀,对您来说应该是个机会。”柴占山突然说道,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
“机会?什么机会?”陈少不解了。
“您想啊,乱子出得越大,普通人越害怕,可您不是普通人呀,这当会怎么能害怕?”柴占山道,表情很严肃,由不得陈宦海不相信,侧耳倾听上了,说起来陈哥还真不把自己当普通人。就听柴占山道:“机会在于,你分开想,第一,陶钱孙三家的两个大店,对商标赔偿来说是块难啃的骨头,可现在呢,有人替您啃了,生意人最怕什么,当然最怕砸了他的饭碗,现在就在这种情况……二呢,出这么大事,打得这么凶,那些小户一个一个顾家保命,谁还敢再心疼那个小钱,说也是几十万吧,可伤不了筋,动不了骨,就当买平安的钱他都得掏。您觉得呢?”
“对呀,高帅出马早把他们吓破胆了。”陈少一下子又看到迷茫中的希望了。
“所以,我觉得商标案的判赔已经不在话下了,但现在这个最难捱的时候,您一定得把握好喽,千万不能让人揪着小辫,特别是不能让人发觉您和像我们这号人、像高帅那种人有什么来往,就即便将来知道是您幕后拿钱,无所谓,法院判赔的,我该拿,对不对……高帅现在肯定跑不了了,他不管交待什么了,您得千万和他划清界限,不但他,也得和我划清界限……就即便高帅吐出我来,哪怕明儿你爸带人来抓我,您也得装着和我没什么关系,心里明白就成。”
柴占山轻声说道,很诚恳,处处为陈少着想,陈少对此也了然于心了,不管出什么事,只是他爹还在,这些道上混的十成十不敢阴他,可也没见这么以诚相待的。感激之下,稍有不自然地撇了撇嘴,直道着:“老柴,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兄弟可办不出那事来。”
“不对,是事情非那么个办法,你没事我们兄弟就没事,你说是不是?……接下来,所有不光明正大的手段都不能用,千万别撞这个枪口上。能收回多少算多少,就即便收不回来,也摁着别动,过了风头再想办法。”柴占山道,这话在理,出了今晚的事,就借陈少几个胆,他也未必再敢带人入室索债,再要打起来,恐怕连柴老大这黑涩会分子也不敢出手了。
“成!”陈少被说服了,抿了口水,精神莫名地亢奋起来了,又心系着刚摸到边的赔偿,起身道着:“不行,我不能搁这儿呆,明儿一早小莲的人就都到了,不管他们怎么着吧,反正我得拿到钱……钱到手里这心里才能安生。我干脆住东明酒店去吧……”
“别的我不担心了,千万不能再动手了,否则事大了,哥哥我也得被埋进去。”柴占山千叮万嘱道。
“我没动手,我也是受害者。真的老柴,你看我像个拼命的么?”陈少好不委曲地说道,出了门,气咻咻地,骂咧咧地,从后门出了楼宇,上了车,走人了。
陈少送得像送瘟神一样,让柴占山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其实为陈少考虑,又何尝不是为自己考虑,现在柴占山越来越觉得那个商标像个炸药桶了,炸飞多少人他还说不定呢。
送走人的一刹那,他像心里还有事没办一样,飞快地从后门直进楼宇,向下走,进了地下室,昏暗的地下通道给这里提供了一个安全的庇护场所,到了一间配电室前,一敲门,门应声开时,一个二十郎当的小后生轻声喊着:“柴总。”
“说说,是个什么情况,看到什么了?怎么打成这样?”柴占山道。安抚着这位手下坐下了,把生意给了高帅,插进了自己的一个领路人,走前的叮嘱就是见势不对,该溜则溜,成功的溜回了一个目击者,柴占山很庆幸自己这招后手。
那小后生嘴皮利索,把上门要债的种种情况给柴总一摆活,听得老柴也有点犯嗝应。说到酱肉馆的猝遇却是让这位哥们说不清了,只说有人给陈少打电话求救,要债途中就折向西苑了,没到潞华街那家就被砸了,后来又到前西街口,正和那伙人照面了,一照面那伙人疯也似地扑上来……然后他见机不对,趁没人注意溜了,不过没走远,隔了几十米看了看群架,看样实在打得凶,那小后生说得紧张得手直哆嗦,关键柴占山想听得他却说不出来,那伙杂牌军,实在认不出来呀,都扣个帽子遮着脸,隔着老远照了几个手机照片,根本看不清楚。
“西城原来就秦军虎一家独大,也就给他卖命的人多,难不成真是这个猛人出现了?”
柴占山听完了,思忖了片刻,又翻查了不少手下悄悄拍的手机图片,看到一张高帅恭立在陈少车前的照片时,得,想到了什么似的,干脆把手机里的存储卡取走了,安排着手下直说避两天风去,风声过了再回来。
即便是留了个后手,也是一头雾水,出了门,上了楼,把存储卡放自己手机里又来回看了几遍,从这些迹像上,柴占山凭着自己混迹的经验,依然无法判断是谁,或者对秦军虎出现的怀疑越来越大,虽然和那位大佬素无交集,不过人的名,树的影,就倒台了真来个绝地反击的事也并不是不可能的。秦老虎毕竟是栽得不明不白,而且不是栽在警察手里,这种人,以柴占山的理解应该是赌徒性质,不输光赔尽不会罢手的。
在刚出电梯即将走到办公室时,手里的电话响了,拿起手机接驳的一刹那,同时看到了办公室门前等着的李玫莲,吓了他一跳。而电话里的声音吓了他第二跳。
“我姓秦、名军虎。”
第58章 狐假虎威到何时
扣了电话,柴占山怔了怔,思维像在一瞬间停止了,也许奇怪的是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而且还要和他做什么交易,但连交易的内容也没有说。片刻,短信来了,柴占山看了眼,似乎很释然地长舒了一口气,一晚上想不透的事似乎得到最好的解释了,奇怪的是,脑袋一下子不疼了。
此时才省还有门前俏立的佳人在等着他。装起了手机,笑着迎了上来,寒喧道:
“玫莲,这么晚了还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不算晚,我想今晚柴大哥也合不了眼吧。”李玫莲揶揄地道,声音很悦耳,只不过表情有点愁绪,柴占山笑了笑,开了门把李玫莲请进来,要开水被阻止了,李玫莲诧异地看着柴占山突来一问:“柴大哥,我怎么觉得您有点像坐山观虎斗了呀?”
“有吗?陈少可刚从我这儿走,想必事情你也知道了,折了好几个人,警察现在满城开始抓参与群殴的人了,人都是我找来了,怕是洗不脱干系了。”柴占山给了苦笑的笑容,不过心里却仍然在庆幸,即便警察真找上门,对于他仅仅牵了个线搭了个桥的,能有多大的事!?
“这样啊!?”李玫莲略略有点失望,大家虽不同路,可是同一类,恰恰是这一类,不会有什么真话可言,一切仅能凭你的感觉和判断,李玫莲像嗅到了什么危险一样,浓愁锁着眉头,斟酌了片刻,没有听进柴占山的话,反而又突来一问道:“柴大哥,您觉得小妹如何?”
“嗯?什么意思?”柴占山微微动容,突来这么一句,有点像美人求英雄旁顾的意思。
“我是说,您觉得小妹的人如何?”李玫莲这会倒被柴占山的动容满足了一下下,似乎故意试探这么一句带着歧意的话一样。笑着道:“柴大哥是个信人,我看得出来,我也不瞒您,像我这样的女人不可能只踩着一条船,难道柴大哥不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您应该看得出来,我是淘金来了,不是逃难来了,维特这个生意嘛,还凑合,不过赢利能力嘛,是不是就差了点?如果有兴趣让我帮帮您的话,在这方面我的人脉还是有点的。”
诱惑,是个赤裸裸的诱惑,甚至于这个诱惑比李玫莲身体做武器还要有威力,对于柴占山这号混迹的人物,除非把你生意越做越大别无选择,否则你只有倒台,而且此道涉及恩怨多少,保不齐你倒台的那一天就是还债的那一天。柴占山眼珠动了动,看了几眼,俏丽的李玫莲像有所诉求,但这求从何来,柴占山还一时拿不定主意,敢不敢告诉这位和陈少走得很近的人。
“您担心陈少吧?对于他实在闻名不如见面,可以告诉您,比他更诨的官二代我也对付过,他这个样子,我就不相信柴大哥没有另做打算的想法。”李玫莲像是洞彻了柴占山的顾虑,直说道,柴占山笑了笑,也直言道:“只要老子一天还是英雄,儿子就能当一天好汉,我对陈少期待不高,办什么事吧就没指望过,甭惹事甭坏事,我就烧高香了。”
言外之意,仅仅是个虚与委蛇而已,靠山呢,也许另有其人。李玫莲听到柴占山的弦外之音了,笑着道:“看来我没走眼,找对地方了,那么柴大哥,不介意给小妹指点下迷津吧?这个事闹得已经满城风雨了,再这么下去,要出大娄子了。”
“所以,坐山观虎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李总您刚才不已经说了吗?”柴占山笑着道,隐隐地觉得自己有点看错这个女人了。
“能不能具体点,毕竟我是初来乍到,抽身事外要比柴大哥您难得多,而且我需要斟酌一下得失,毕竟我在陈少身上的投资也不小。”李玫莲直言相求道。柴占山又想了想,不知道被李玫莲的绝代风华撩动了,还是被她抛出的橄榄枝诱动了,默默地掏着手机,边掏边说着:
“我刚刚接了一个人的电话,叫秦军虎,可能这个人你不熟悉,不过在潞州知道的不少,如果不是阴沟里翻了船,这个人可以算我们中成就最高的人物了,去年连区大人代表也到手了,没想到最后是个下落不明的结果……”
“这个人我听说过,冷库的氨泄露,老板携款出逃,欠债快一个亿了,在潞州算个人物了,不到放到有些地方也不算什么事,有的私募几十个亿都累加得起来。”李玫莲皱了皱眉头,似乎这个名字对她也别有深意。
“那不一样,私募是玩别人的钱,他的钱可都是实打实挣下的真金白银,而且他本人已经洗白了,是事发前消失的,我想他不至于是仓皇出逃。”柴占山像是无所事事一般玩着手机。
“怎么?不是已经携款出逃了,和他有什么关系?”李玫莲不解了。
“没错,刚刚他给了我个电话,要和我做个交易,看来他已经通过某种渠道知道我在掺合陈少的事了。”柴占山道。
“什么交易?”李玫莲有兴趣了。
“这个。”柴占山拿着手机,直扔到了李玫莲坐着的沙发上。
李玫莲一看,是一行字:欠你个人情,换条宽敞路走。
这就是交易,看得李玫莲云里雾里,愣上了。还以这女人不懂潞州这个小江湖的事,柴占山笑了笑道:“他的意思是别让我拦路,我们出来混的都有个原则,宁结死仇,不解私仇。别人之间的私仇最好别掺合,否则后果,你看到了……爆炸、砸店、伤人根本无所顾忌,这其中只要那一件事发生在我这里,我还真得找个地方自个抹泪去了?我要真不知趣掺合进去,回头这亡命徒这么折腾,你说我还有混头么?就陈少带的还是几十号收高利贷的人,一个照面就怂了,说不定现在高帅在警察那里早把我也捅出来了,你说我能怎么办?他暗藏的势力谁可知道还有多少?”
能怎么办?当然只能明哲保身了,否则柴占山也不会费尽口舌把陈少哄走。再看李玫莲时,她深呼吸一口,又长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找到了正主,不过脸上却诡异地笑了,那笑让柴占山看得不解了,半晌才见得李玫莲笑停了,对柴占山道着:“既然柴大哥实言相告了,我也告诉你一件事,不知道你听说过狐似虎威的故事没有?”
“什么意思?”柴占山又被吓了一跳,触摸到什么了。
“呵呵,这个人不管是谁,绝对不是秦军虎,不知道秦大哥您相信我不?”
李玫莲神神秘秘一笑,看柴占山的眼睛瞪大了,不信的成分居多,而且是非常不信。她莞尔一笑释疑道:“以后我会告诉您究竟怎么一回事,现在呢,我向您保证,绝对不是秦军虎。因为秦老板我认识,而且今天他还通过我询问潞州究竟出了什么事……”
愣了,惊呆了,柴占山登时被愚弄得有点火上头了,这实在是对他智商的侮辱,偏偏刚刚那没头没脑的两句,还让他信了,怔了半晌才哭笑不得地道着:“嗨,还有人玩这把戏?这玩得溜啊,把我也给唬住了。可电话里确实是……秦老板的声音。”
是啊,这假不了,李玫莲笑道:“说不定是录音,说不定是合成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