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不用谢,应该的,村里人从没把我当外人,我能走到今天,多半是村里的爷们在背后支着……办这么点小事,谢什么?我还嫌给村里办得不够多呢……将来咱们的养殖、屠宰和深加工,将要成为一个地方知名产业,和历史上潞州的煤铁一样,名动京师呐……你想啊,几个牧场分分散养殖,统一收购,集中屠宰,再在周边省市扎根开店,不但酱驴肉能风靡几地,就咱们建个药熬阿胶都有可能,那将是个多大的产业呐……”
拽着说着,好不仗义,单勇说得兴起时,忽视了高大的形象以及高尚的人格魅力对一位倾慕者的影响,说了半天才发现,有一双灵动的眸子在黑暗中、近在咫尺地盯着他,眨也不眨,像是看到他的心里。他突然发现自己做作的过头了,赶紧地刹车,不吹牛了。
女人都是在男人这张破嘴中沦陷的,可单勇最怕的就是面前这位沦陷。
晚了,已经吹奏效了,史宝英凝视了良久,又轻声地道着:“我知道你的心气很高,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哎……好。”单勇一点头,侧身道着:“要不,咱们……回去,明儿再说。”
“不行,我还有话问你。”史宝英瞬间像脾气上来了,一把拽着单勇,单勇无奈了,直道着:“那好,你问吧。养殖你们在行,办手续的事归我,其他的你别操心。”
只是不是让他尴尬的情事,其他的都好应付,看这样也不像,似乎是因为什么事生气了,单勇想八成是和她爸有什么别扭,却不料史宝英脸对脸质问着:“不是这事,我听根娃酒后说了,他说,你背后说我是个男人婆。”
“不可能,哪有的事?”单勇道,这么突兀,真不知道是不是那群脑子不灵光的酒后乱扯。
“真的?”史宝英凑上来追问。
“真的,什么男人婆,史家村就史姐你像女人。”单勇道。生怕史宝英生气。
“胡说,他们还说你喝了酒说我长得丑呢?”史宝英像在争执,好不生气。
“绝对没有,这话要雷大鹏说得还差不多。”单勇极力辨白着。
“那你说像个男人婆么?丑不?”史宝英凑得更近了,微微的酒薰味道,单勇也颇有几分酒意,怎么可能说伤心话,况且,史姐现在不像原来留寸头了,留着马尾巴长发,虽然相貌威武了点,可皮肤还是挺细的,而且身上有香水的味道,单勇瞅了瞅,很严肃地道:“净瞎扯,史姐这么漂亮,这叫英姿飒爽,谁敢说丑揍他狗的。”
不说话了,两人都有几分酒意,在黑暗中凝视着,习惯了黑暗,却是看得更清了,彼此眼中的欣赏不是假的,说到此处,单勇觉得史宝英怎么着也该心满意足了吧。却怎么也没想到史宝英哧声一笑,对着单勇说道:“我骗你的,他们没说。”
“你骗我……有什么意思?”单勇一听,可不知道这村姑的心思,咋个这么难琢磨。
“不骗你,你都不会说实话。我一直还以为你嫌我长得像男人呢。”史宝英扭怩地道。单勇眼睛一愣,猛然地一种上当的感觉,绕来绕去,敢情是把自己绕进去了,好像自己挺倾慕人家似的。不但绕进去了,他马上意识到了这事情恐怕要偏轨道了,一直以来他在史家村的形象太过高大,怕是要迷倒这位心思单纯的宝英姐了。
“别生气嘛,我以后不骗你了……不过你有事别一个人撑着。”史宝英推推发痴的单勇,以为他生气了,没说话时,她又推推,自责地道着:“以前对你那么凶,你一定怕我是吧?好多次我看你要说什么,又咽回去了,这么多年,你做了多少事大家都看在眼里……其实姓史不姓史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单勇心一沉,不自然地低头,实在有点羞愧。不过一低头,却碰在史宝英的肩上,他慌忙不迭地闪避着,不料史宝英却像是多年积郁的心事一时渲泻出来了,一把捧着单勇的脸,好不深情地看着,单勇羞赧地低头躲着,挣扎着,轻声道着:“别,别这样,史姐,我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
“这事我知道。”史宝英轻声道,笑着,就是舍不得放手。
“咱们这样不好。”单勇道,现在他突然很理解那些被非礼的女人,是多么难堪的一个处境。
“这事又没人知道。”史宝英轻声道,换了口吻。单勇挣扎时,却引得她兴趣大增一般,狠狠地在单勇的腮上亲了一口,单勇退避着,却不料背后靠上苹果树,于是这退无可退的境地,成了剽悍史姐肆意的佳地,她粗壮的胳膊揽着单勇,一时像无法控制思念了,酒壮情胆,使劲地、笨拙地、动情地,吻啊,吮着,咬呀……
单勇背后靠着硬梆梆的树,前身顶着软鼓鼓的姐,被粗鲁地抱着啃着时,那叫一个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反抗不得,只能承受着,或者叫享受着,短暂的承受之后就是享受,这么剽悍的姐可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从征服者转换到被征服的角色之后,那种异样,似乎也能刺激出心里的某种猎奇感觉来。
很霸道的唇舌、很豪迈的胸、很有力的胳膊,似乎并不比倚红偎翠少点刺激,更何况那有力的吸吮几乎要把他吞下去似的,单勇在迷糊间,不自然地迎合上了,两人的那股子野性凑在一块,似乎很契合似的,使劲地吻了好久,单勇感觉到酒意盎然中淫心萌动时,突然对胸前这像挤了块大棉衣的地方感兴趣了,他伸着手,悄悄地撩起史宝英的衣服,悄悄地伸进去,猛然地、利索地,冰凉地一下子伸上去了,抚上了手感豪迈的珠峰,偌大的手掌居然不够使,握不住,他心里乐歪了,促狭似地狠捏了两把。
哇,弹性十足。要把脸贴上肯定能陷进去,然后再给你弹回来,摸得单勇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咦哟声,史宝英吓坏了,募地推开了单勇,羞红了脸,吧唧抬腿踢了一脚,手抚着自己的胸,羞怯地啐了句:“流氓,还没提亲就想得寸进尺。”
她有点羞赧地扭怩着,却是不好意思再抱起来啃了,单勇现在知道不能再扮传统了,两手一伸,坏笑着道:“反正这事又没人知道。我再摸摸。”一伸就要来大幅度的,吓得史宝英笑啐了口,扭头跑了。不过很高兴地跑了。
史姐的传统才是真的,单勇摸摸被啃疼的嘴巴,又找找刚才的手感,他迷懵了,这算怎么回事呀?我,属于非礼者,还是属于非礼的受害者?
不过不管怎么样,又要多一件难了的心事。虽然摸过的妞不少,可第一次让他觉得有种负罪感,虽然觉得刚才手感颇好,可理智告诉他,实在不该去摸。
酒宴喝到八点才散场,史保全果真是豪气干云,喝得一村年轻人也是服气得紧,不过下场时候就不行了,被闺女搀着走,还是通知了棠梨牧场的几个人,才把老爷子扶上车,直拉到牧场休息去了。
柴占山和武子此时心里都有点眉眼了,到散场都没再见到单勇回来,两人坐到车里等了等,没等到正准备下车找找时,却不料车灯里出现了单勇的影子,晃悠悠从地塄下往上走,看着人倒没事,两人放心了,上车坐定,武子关切地问:“喝多了。”
“有点晕。”单勇道。
“嘴怎么有点肿?”柴占山咬着舌头说,很严肃。
啊?单勇一惊,拧亮车灯,对着车镜瞅瞅,没看出来,不过他马上明白了,后面这两货看出来了,一回头时,两人一人扶车背,一人扶方向盘,笑得两肩直耸,他悻悻然坐上车,翻着白眼问着:“怎么拉?你俩喝多了。”
“没什么没什么,刚才的半路出来找你,看见那地塄上好像有对小年轻那个那个……”武子道,不好意思往下说,柴占山接着道:“于是,就有人嘴肿了。”
两人又是笑得打颠,单勇却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道着:“今儿这事要再有人知道,我跟你们俩绝交啊。”
两人继续笑,笑得更欢了,笑了好久才停,驱车回镇上时,一路上还是隔一会儿笑一会儿,笑得单勇也老大不自在的。
要泡妞非礼个妞什么的,单勇绝对不会介意的,不过这回好像倒过来了,实在让他有点不自在。在这个上面,他确实比较传统。
※※※
第二天的邀请柴占山没有赴约,故意的。
他和单勇专程去了趟距棠梨乡三十多里地的清河牧场,这个地方被高速路错过了,必将保持着原貌,仍然是一片荒地,不过他看到村里兴喜而来,就在刚化的冻土上开始打夯、造屋、运草籽的村民时,他突然觉得,这件事,好像比圈一片地讹上修路的承包标段多少补偿更有意义,如果这几千亩绵延的丘陵、坡地全成了肥美的草场,要比这儿树上钢铁和混凝土建筑更有它的价值。
那天他笑着问单勇:“你小子是不是预谋好了,让我花钱,给你老丈人家办事?”
“好像你赔了似的?说话客气点啊,他要真成了我老丈人,几千匪众,你给我当小弟,我还得考虑考虑。”单勇痞痞地道,这个或许是真有预谋,但也无损于人,只不过柴占山有点喜欢上这种行事方式了。
而真正拉走劳力的目的达到之后,对于和棠梨村几公里之隔的工程处几乎是致命的,贩菜粮的小贩不见了,推拉挑扛的临时工雇不上了,现金收沙价格涨到一百多了收不上来,就到村边买个烟酒都被村里人可了劲地宰,对于村民来讲,好恶只凭一件事,凭的就是他们结伙打架把伙伴扔下,已经再无合作的可能了。牧场更狠,去路上钉了数根碗口粗的木桩,除了村里的三轮、四轮和小车,其他车辆一律止步于此。
接下来,候致富村长得到高人指点了,工程处给的小恩小惠一律不要,直接给工程处提要求:给村里修一条直通二级路的村路,两车宽,修好路,我们可以给你考虑优价供应材料的问题。
这条路工程处核算了下,最少得投资一百万。
不出意外地僵住了,工程处的活动能量也很大,又疏通从市、县到乡的关系,通过各级政府向下施压,棠梨乡乡长专程到村里说服,候村长说了:乡长你别吓唬我,咱村穷吊成这样,日本鬼子当年都不待见来,谁想来当村长,我立马给让位。
政令到最基层,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乡长如实汇报,这个汇报又得几天时间。
却不料更麻烦的事出来了,驴园那个亿元村出手阔绰,投资了六十万解决棠梨乡中心六村的饮用自来水的问题,一下子又吸引走一批工人,自来水刚动工,又来了个“配养到户”的散养报名,今春刚育出来的种驹,一多半投在了各村散户中。
在长远利益和眼前利益的选择中,老百姓向那一方倾斜很容易看出来,不但村民们,就连这一片的穷村长和乡长都交口赞誉,毕竟高速路富不了他们,可养殖眼摆着到秋后就是现钱。
一周后,五洲工程处的工地,因为材料供应问题,全线停工了……
第40章 来而不往不是礼
“啪”,厚厚的一叠资料摔到了许胖子的脸上,许胖子头也没敢侧,一副低头等着挨训的得性,另一边站着的薛亦晨心里喀噔了下,同样有点敬畏畏地看了发火的老板一眼。
四旬左右的年纪,清矍的面孔带着几分秀气,薛亦晨的记忆里老板很低调,低调到只管招投标和结算,很少到工程工地,这一次却是专程来了,还是头回见老板发这么大火。摔了一堆资料,张口训着许胖子道:
“就是担心工程进度,把你从河北调过来,你可好啊,直接给我折腾停工了。知道棠梨乡的路桥光招标前期已经投入多少了?一锹水泥没跺,已经两千万多万出去了,许中行,你跟我说说怎么干的?跟上工程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这次干得这么邋遢。”
确实很糟糕,糟糕到许胖子都不好意思开口,想了片刻,难为地道着:“段总,没法下手啊,对方根本不谈了。”
“总有价位吧?我就不信,他一开洗浴桑拿的,对搞牧场真有兴趣。”段总段炎国道,这个名字只有能招投标书上才和五洲联系在一起,事实上,他自己也是个门外汉,无非是控股而已。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人家就是不卖……我们能想的辙都想遍了,和村里商量吧,村里人也学乖了,先朝咱们要条路,还是修好路才给咱们考虑供应。我想想通过其他办法,也不太敢,这家伙我打听了打听,是个地头蛇,光修这条路,他铺了七个牧场,最厉害的是在管洞乡,光筑路占地赔偿,他们朝十七标段张口要一千五百万……对了,还控制了四个沙厂、两个采石场,开采手续现在这么难办,他手里办了七套。”许胖子越说,心里对柴占山越是佩服得无以复加,这趟钱可要赚姥姥家了,控制这么多原材料,快能当半个工程总指挥了。
不过这凛然的表情把段炎国逗得笑了笑,不屑的笑,这类投机倒把的小打小闹,明显不在他的眼里,他扬扬头,征询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