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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人就怕心虚,你越心虚,心虚的事越来,下二节课问司慕贤才知道,雷大鹏两天前就出院,天天缠着他爸妈非要回捉马乡,不过他爹妈可不怎么放心这么个好儿子和单勇在一块,别再去偷鸡摸狗和人拼酒出个啥事没照应,死活不让来,为这事听司慕贤说雷大鹏在家闹绝食,这招太奏效了,绝了一顿就把他妈吓得全部答应了,不过还专门给司慕贤打了个电话,有啥事一定先告诉她。别的倒不怕,就怕被人带坏……说到此处,司慕贤笑着看单勇,单勇好不懊恼地道着:“你还笑我,为这事我妈训了两三天,这货呀,我现在看着他我都害怕。”
“蛋哥,我怎么觉得不光是这事吧?”司慕贤笑着道。
“就这事,怎么了,你觉得还有事?”单勇斜着眼,眼珠从上眼皮的方向看司慕贤,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这位酸秀才,司慕贤笑笑却道着:“没事,我希望什么事也没有,大鹏的脑袋是一根筋,说他聪明吧,肯定不聪明。可他也不傻,知道谁对他好,眼里有爸妈是最亲的、把咱们当兄弟,也是最亲的;把王华婷当梦中情人,是最美好的……”
絮絮几句,有点酸,单勇不经意恰好看到了王华婷在操场和刘翠云带着一群女生跳皮筋,这还是雷大鹏带来的,已经蔚然成风了,大学生带着小学生跳得翩翩起舞,那情景看得单勇蓦然心动,有一种好美的感觉,回头时,看着司慕贤问了句:“怎么不说了?还没说完吧?”
“你应该知道下一句是什么,他脑子里装下的东西不多,你破坏一样,就会少一样,而你现在做的,是一下子要破坏两样。”司慕贤道,虽然是一种玩笑的口吻,不过听得单勇耸然肃穆,免不了眼前要浮雷大鹏那张傻呵呵的脸,半晌无语,铃声再响时,司慕贤拍拍大哥的肩膀,无言地回了教室。
不用说,司慕贤肯定看在眼里,已经放在心里了,这一节课上得单勇心不在焉,差点被挂在讲台上下不来,临到下课的时候了吧,校门开来辆车,鸣着喇叭,单叔也在上课,没人开门时,就见得一个雍胖的身子从车上下来,自己开门,直接让司机把车开进校园了。
单勇没注意,是几个调皮学生从门洞里看到了,那门早被学生用小刀抠了不少窟窿,专防老师,这一看不少人窃窃私语,兴奋之色洋溢在脸上,等单勇发现不对劲时,往窗外一看,雷大鹏正在操场上挤眉弄眼,另一端单勇一下子也看到了,在教室后门上,两三位学生眼睛凑在窟窿里,这师生情深,恐怕早都知道这个传递消息的通道。
“提前下课……去迎迎你的雷老师去吧。”单勇一挥手,干脆做了个大方。
哗一声,人乱了,桌子凳子咚咚一响,一个班男生女生涌向教室门口,夺门而出,哗地向雷大鹏涌去,就像平时带人疯玩一般,雷大鹏两手要揽却也揽不过来,抱抱这个,摸摸那个,眉飞色舞地弯着腰给一干学生吹着什么牛,好不高兴,一会儿下课铃响,七年级那两个班的人也出来,雷大鹏招着手,领着众学生们开了后备箱,挑了几个大个的男生搬东西,什么东西,成箱的文具,一个班两箱,这倒好,连女生加入到搬运行列了,个顶个兴高采烈搬着东西。等拆包时,却是花里胡哨的文具盒、油性笔,惹得男女生一阵好抢,雷大鹏又是挨个班维持秩序,指定着发放人,每人一份,谁也不能漏。
雷大鹏到那儿,那儿准乱,乱糟糟地惊动单长根了,单长根刚上前,雷大鹏不容分说,拉着单叔一指车里,还有一箱体育器材呢,大个的篮球直往单长根怀里塞,老单也受不了了,干脆拂袖不管了,学生诉完衷肠才轮到实习的团队,几个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雷大鹏,你说他不来吧,有点想,你说他一来,总让人有想踹他的冲动,这么拉一商务车东西炫一炫,倒显得其他人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
雷大鹏倒一点也不在意,开口就训着同室人两位:“嗨,帮忙,站着干嘛……尼马你俩货真不算兄弟啊,一个关机,一个欠费,老子打电话半天不通,连个迎接的也没有。”
“我上课我总不能开着手吧?”司慕贤道,帮着搬东西了。单勇笑了笑道:“你都好意思说,你那学生把我手机都打欠费了。”
“哦,有道理……哎,都来呀,还有给咱们整得吃的呢。”雷大鹏招着手,除了体育器材,却还了几个大塑料袋,芒果、香蕉、橙子好几样,一大盒塑封的红艳艳的草莓,雷大鹏却是直塞到王华婷手里,直说着:“这个专门给你的,不给他们吃。”
哟,待遇肯定有差别,刘翠云笑了笑,王华婷反倒落落大方谢了声,谢得雷哥好不心花怒放。
看来恢复得不错,有这得瑟劲上,和以前没啥差别,应该也没有什么后遗症,搬东西时候班长没来,单勇知道那位严于律己的班长恐怕看不上雷大鹏这作态,提醒了句道着:“大鹏,你钱烧得呀?买这么多东西。”
“就是啊,大鹏,你这么做用心虽好,可影响并不好。”王华婷也劝道,刘翠云倒无所谓了,道着:“呀,你们别说大鹏,我觉得大鹏挺不错,看学生们多高兴。”
“嘿嘿……”雷大鹏奸笑着,得意得不得了,道了句:“我没花钱。”
“什么?你哪来的?”单勇一惊,不知道这货又出什么馊招了。
“你们忘了,我赢了头驴呢。”雷大鹏乐了,直拍着巴掌道着:“那史家真够哥们,史大小姐带着宝贵回头还找到医院,硬要给我一头驴外加两副驴鞭,人家认赌服输……我还不好意思不要,他们给我折成钱,我就都买了些这个啦……你们知道一头驴多少钱,呀,好几千呢,顶住这儿买个媳妇了,哈哈……”
又来这茬了,几个人笑着,却是不搭理这货的浑话了,搬回了东西,各去上课了,单勇本待要走,回头看时,雷大鹏紧张地指指厨房,赶紧地表白着:“别介蛋哥,我不上课了,我给你们做饭成不?我一个人在家呆得老郁闷了,看不见你们我都吃不好,瘦了好几斤呢。”
“呵呵……”单勇一下子被逗乐了,笑了笑道着:“不是不让你代课,我和单叔商量了,不仅让你代课,而且让你代三个年级的课,不过是体育课,没意见吧。”
雷大鹏这货一听喜从天降,猛地一吸溜嘴巴,眼睛炯炯闪着淫光,这是乐歪了征兆,单勇就着势头拍拍大鹏狂喜状说着:“恭喜你啊雷哥,全年级都归你管啦,你升级啦。”
“哎,哎,好好好……谢谢蛋哥啊,那个,我做饭去……我还带了几只烧鸡,中午我请客啊,恭喜咱自个高升。”雷大鹏果真是乐歪了,乐滋滋地直奔厨房去了,还不时地回头瞄了王华婷几眼。
这兄弟,怎么能让人忍心破坏他心里那么点美好。单勇蓦地心里一沉,想着递给王华婷那盒红艳艳的草莓,那不是草莓,是王华婷在傻雷心目中的分量……
第48章 啼笑皆非听表白
有雷哥在,寂寞就不再。
有雷哥在,无聊就不来。
中午吃饭好几个菜加上几样水果,雷大鹏把单代校长也硬拽着来一块吃饭了,饭没吃完,倒有几家家长又送来了两担菜和一篮子刚下的甜瓜、山杏和没长成的苹果,总觉得傻雷不至于面子这么大,问单叔才知道,这傻雷人傻心善,家访时候看那家实在穷得过不去,往外借了不少化肥钱、农药钱,借了多少他心里也没数。百八十块不算什么,可在乡下人眼里,急用的时候就是一笔好大的人情。
这也是单叔对这个混账毁誉参半的原因,这不,中午就要喝酒,直说在家憋坏了,还是司慕贤威胁要告诉他爹妈,这才没敢造次。
下午上课有节体育,八年级的,雷哥兴起时,把带来的体育器材全部搬出来了,让男生女生在操场上疯玩,满场学生乱喊乱跑好不热闹。扰得其他班学生心里痒痒,课也上不好了。到了晚饭功夫,闲了不来的雷大鹏自然是又从体育老师转换回厨师的角色,一问这些天吃得什么,直嫌没新花样,唤着下课走的学生,附耳一教唆,不一会儿,那秃瓢水生带着几个男生,不知道搁那儿掰回十几棒刚出粒的嫩玉米,外加自己家刚下的土鸡蛋。要拉着单勇做嫩玉米炒鸡蛋。
等到吃饭功夫,自然又是吹嘘在史家村吃得那一顿叫如何如何地牛逼,那天和史家村剽悍爷们拼酒,自己是如何如何地牛逼,喝十碗以前就喝了小半斤,这十碗足有四五斤,那可是七十多度的蒙倒驴呀!?就那量,蒙倒三头驴没问题,愣是把哥没蒙倒。
这一说笑,饭间自然是其乐无穷,至于蒙倒之后的糗相单勇和司慕贤就不好意思说了,一切都如原样,这哥哥雷性难改,不过稍稍有点不同的是,王华婷一反常态,和雷大鹏谈笑风生,直夸雷大鹏酒量豪爽,雷大鹏偶尔示好递个橙子,她不但笑纳了,而且还掰一半给雷哥,把这雷哥乐得直想把下巴全掉了,估计以为是自己的十碗海量博得党花倾心了。
这么乐呵,那事搁下了,就像一块心病,搁到心里了,王华婷和单勇谁也没说。每每王华婷得意的眼光看过来时,总是惊得单勇不迭地躲避,幸好雷大鹏这粗线条的哥们只顾吹牛,没发现心上人早被撬墙角了。
你越怕啥事,啥事就越来,吃完饭,刘翠云刚要收拾碗筷,雷大鹏可看不过眼,赶紧抢着去干,却不料这时候王华婷说话,喊着雷大鹏,亲亲热热的口吻:“大鹏。”
一句话把雷哥骨头给喊酥了,差点没当场瘫软在地,另一位单勇却是心跳加速,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王华婷看在眼里,这故意的成分更大了点,一招手道着:“走,陪我散散步去。”
“成!”雷大鹏点点头,脑袋看看这位,看看那位,王华婷催了句:“快点啊,不用你管了,翠云洗碗吧,我们这几天轮流值日。”
“那个……那个,要不,蛋哥,咱们一块去?”雷大鹏征询着单勇,回头又看看王华婷,敢情还没有独处经验,正喝水的单勇被重重噎了下,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呢,王华婷倒刺激上了,直催着:“我叫你,又没叫他。”
“对,不叫他,来时候我妈都说了,不许跟他一块玩,别跟上他学坏了。”
雷大鹏人云亦云,丝毫不介意人前损蛋哥两句,这下拽了,迈着大步,扭着肥臀,在众人眼线中,大摇大摆和王华婷并肩走着,直出了校门。
洗碗的刘翠云埋头偷笑着,班长却是向两人出去的地方看了一眼,好不懊丧的神情,起身走了,司慕贤呢,直等走了三位,憋不住地扑哧了一声,一声引得单勇伸手朝他脑袋就是轻轻一巴掌,虎着脸斥着:“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蛋哥,你做人太不厚道啊,我可一句话都没说,也错啦?”司慕贤笑着道,实在忍不住了,王华婷肯定是故意刺激单勇呢,偏偏雷哥还只当是自己帅得要被党花青睐了。
“我就看不惯你偷笑的样子,不行呀?”单勇勉强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然后有点不自在起身就走,出了门,却是失去方向感了,总不成跟那俩散步背后吧,不过这时间尚早,就回去躺下也睡不着呀,此时心中慌慌,也没心思垒乒乓球台了,于是就出现了蛋哥围着操场来回乱转悠的样子,像热锅上的蚂蚁。
“慕贤,现在四角恋的倾向已经越来越明显了。”窗上看着的刘翠云身子动了动旁边的司慕贤悄悄道。司慕贤看着来回巡梭的单勇,又看看办公室时赶论文的班长丁一志。小声附耳道着:“看见没,蛋哥现在心里很彷徨,一边压不过支书的强势,一边又放不下兄弟义气,没准心里想得还有其他人,够他受得了。”
“活该,一点都不专情。”刘翠云评价道。
“这不怨他,左老家女儿吧,太不切实际了;现在咱们支书吧,又隔着个雷哥,身不由己嘛,可以理解。”司慕贤为老大说了句,却不料刘翠云附耳小声说了句,指着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直把昨晚所见掰乎给男友了,听得司慕贤眼睛发滞、嘴唇哆嗦,敢情是昨晚情迷意乱的时候把手机给丢了,听完半晌才道了句:“那他真是活该,自找的……和左老家姑娘分开才几天,我以为他是情圣呢,这倒勾搭上咱们团支书了……”
两人都不同情这位彷徨的老大了,而彷徨的单勇还在操场一遍一遍走着,心乱如麻的时候,冷不丁撞墙了,一抬头却是不知不觉走到了乒乓球台前,差点被自己垒得球台绊倒,这可火大了,一脚踢在台子上,恨不得全踢塌了似的。
哎哟了声,台子没事,脚踢疼了,单勇捂着脚,一瘸一拐,还是心下无着,继续彷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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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已经散步到小河边的雷大鹏,那就不一样了,胸挺得比长一对奶还高,脑袋昂得和天快到120度仰角了,那八爷步迈得快崴脚了,嘴里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