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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在房里听到羊叫声,从茅草屋里出来一看,正好看到他站在枯木林旁边,正在探头探脑的向这边望。
许莫急忙叫住他,将他请到自己的茅草屋里。
王老丈心惊胆战的跟着他进了屋子,时不时的向外望上一眼,似乎担心那只扰人随时都有Kěnéng冲进房子里来。
许莫请他坐下。王老丈战战兢兢的坐下了,开口道:“许相公,一向不联系,原来你住在这里。那只那只,你你们”
许莫Zhīdào他指的是甘露泉边的扰人清梦兽,笑道:“老丈放心,它现在和我比较熟,不咬人的。”
王老丈听了,略微放心,“老汉这次特意赶着只小羊过来,本打算将它引走,偷点泉水回去浇灌枣树。谁知打了几次小羊,它都不答应,想必是吃饱了。既然许相公住在这儿,想是许相公喂了它。”
许莫知他年纪大了,每年都必须要靠长生枣延命,笑道:“泉水的事情好说,现在这泉水,也有我的一半。老丈需要,我这就帮你打了来。”
许莫说着,拎了水桶出去,灌了两桶濯身水回来。见王老丈年老,行走不便,便亲自帮他送了回去。
王老丈千恩万谢,感激的话说了无数,挽留许莫吃饭,却被许莫告辞了出来。
他出了王老丈的家门,正要返回甘露泉。一转眼间,却见远处一群鲜花精正好从郭庆连和潜意识世界的交汇处出来,向翠妩山的方向飞来。
许莫心里一动,心想:现在距离我初次到达这儿,差不多正好是一年了。记得采苹曾经说过,芙蓉花主的备用身体还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凝聚成型,算起来正好也是这个时间。这些鲜花精去了郭庆连的心灵世界,难道就是去取芙蓉花主的备用身体了不成?这些身体里面,有的存在,不要这么巧合,正好被她们挑了去。嗯!我等她们过来的时候,仔细看看。如果真的那么巧,其中正好有婴宁的话,就向她们要回来。如果没有,就不动声色的离开。
当下认准众鲜花精行进方向,悄悄的赶到她们的必经之路上堵着。
翠妩山众人很快就到了近前,这些鲜花精和采苹差不多,外表都是十三四岁、十五六岁的少女,有红衣,有绿衣,也有蓝衣,头上都有一只蝴蝶吊着飞行。
人群中还簇拥着六个少女,这六个少女头上并无蝴蝶,每人被两个鲜花精架着,带着飞行。
许莫心知这六个少女便是她们从郭庆连的梦境边缘挑选出来的,给芙蓉花主的备用身体了。当下凝神向这六个少女的脸上一一望将过去。
这六个少女都只有十五六、十七八岁,生的异常美丽。但没有产生自身意识,还只一具躯壳,像是木偶假人一般,脸上木无表情。
唯有左首第二个少女极为奇怪,她只有十五六岁,身上穿了一件大红色衣裙。和其他五人一样,并没有产生自己意识,但不知怎么,脸上却时不时的现出笑容。
这笑容痴痴傻傻的,瞧在眼里,却觉说不出的和美可亲。让人一见之下,不由自主的心生亲近爱护之意。
许莫只看到这个笑容,心里便是一震,接着看到那少女的脸,一颗心更是猛的跳了几下。
他几乎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那是蓦然见到成功之后的喜悦。几乎是在瞬息之间的,他便想到了某种结果,“天啊!这是婴宁,我在她心里施加的影响生效了。”
当下快走几步,截在翠妩山众人前面,伸手一拦,笑着道:“各位姑娘,请停步。”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红衣红裙少女飞了出来,在她身上,还披着一件大红披风。和其他少女不同的是,这少女飞行的时候,并没有依靠蝴蝶。那大红披风遇风便鼓,带着她飞了起来,显然是一件飞行法器。
她从人群中出来,对着许莫吆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拦翠妩山的人的去路,还不快快让开了。”
由于采苹和紫丁两人的缘故,许莫对于翠妩山一向有好感。向这红衣少女望了一眼,看她装束打扮,便知是座下的一朵小玫瑰花精。
笑道:“我是翠妩山的朋友,小妹妹,你是玫瑰花主的人么?”
那红衣少女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喜欢小妹妹这个称呼。但听了许莫的话,却又面带疑惑,奇道:“你说自己是翠妩山的朋友,哪个人的朋友?我怎么没听过你?”
许莫有心想说自己是采苹、紫丁的朋友,紧接着便想起采苹和紫丁两人不过是牡丹花主座下的两个小丫头。纵然说了她们的名字,这红衣少女多半也不认得。
想了一想,便随口含糊的道:“翠妩山的各个花主,芙蓉花主,牡丹花主,芍药花主,甚至你们玫瑰花主,那也都是认识的。小妹妹,你们从天外天找来的这几个人里,有一个是我妹妹,在此向你们讨个情,将她交给我怎么样?”
那红衣少女闻言,脸上突然现出古怪的神色,似笑非笑的道:“是么?原来你也认识我们玫瑰花主。”
第二百零七章 夜探翠妩山
旁边的几个少女听了,全都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许莫向她们望了一眼,这几个少女笑的更厉害了。
许莫立即意识到了一个不HǎodeKěnéng,暗道一声:糟糕,这个少女只怕就是玫瑰花主,不然的话,其他人不会这么笑。
讪讪一笑,道:“玫瑰花主么?那是久闻其名了,就是还没见过。”
那少女横了他一眼,哼的一声,娇喝道:“算你机灵,还不赶快让开了。”
许莫心想:原来你真的是玫瑰花主,那就好办了,至少可以做得了主。当下正色道:“你们从天外天捉来的几个人里,其中一位是我妹妹。姑娘,劳烦你将她交给我怎么样?”
玫瑰花主脸上变色,不悦的道:“你冒充翠妩山的朋友,倒也罢了,我不和你计较,居然还敢谎言骗我?这些躯壳都是秉承天地精华而生,天生地养,无父无母,怎么是你妹妹?还不赶快让开了。”
这话说的倒是事实,如果许莫不从头到尾说个明白的话,还真的没有办法和对方解释清楚。但他利用第六感的,影响心灵的事情,又怎是那么容易就和对方解释清楚的?
无奈之下,只好道:“这其中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玫瑰花主冷笑一声:“苦衷?哦!我Zhīdào了,你见我们从天外天找回来的躯壳美貌,动了邪欲。哼!看你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原来是个衣冠禽兽。”
她单凭着自己的想象猜测,也不管这猜测是真是假。一段话说完,立即寒起脸来,喝斥道:“还不赶快让开了,不然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许莫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不愿和翠妩山的人有所冲突,暗想:既然你不给,到了晚上,我自己去偷就是了。
于是让到一旁,一阵香风飘过,玫瑰花主带着人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当婴宁经过时,许莫忍不住又向她望去。
婴宁还没产生自己的意识,脸上除了许莫施加给她的,时不时会浮现出的笑容之外,并无其它表情,对于许莫的注视,也是浑然不觉。
倒是扶着婴宁的两个少女当中,左边的一个蓝衣少女看到许莫注视婴宁,忍不住望着许莫,捂嘴偷偷笑了起来。等许莫目光转移到她身上时,那少女慌忙转过头去,脸颊憋得通红,明显在强忍笑意。
翠妩山诸女鲜花成精,每一个都是天生丽质,国色天香。这少女一笑起来,瓜子型的脸蛋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格外秀气。
许莫淡淡笑了笑,转过脸去。那少女突然回过头来,又瞥了他一眼。许莫向她微笑点头,那少女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急忙别转头去。右手下垂,一只手帕悄然从衣袖里滑了出来,落在地下,那少女浑然不觉。从许莫身边过去之后,却又悄悄的别转头向后张望。
许莫看着她们走远,走上前去,俯身将那只手帕捡了起来。那手帕香气扑鼻,帕身是翠绿色的,中间用蓝色丝线绣着一朵花,乃是一朵蓝星花,花的旁边又有两个小字水蓝,想是那少女的名字。
许莫笑了一笑,心想:这小姑娘有些意思。
将手帕收在怀里,悄悄的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翠妩山的山脚下。眼睁睁的看着诸女上了山,他也不回去,就在山下找了个地方坐着,等待天黑。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下来。许莫向山上望了望,施展天人合一的能力,向山上走去。
这一晚月色明亮,照的整个翠妩山朦朦胧胧,几如梦里。许莫一路上山,道路两旁尽是各种奇花异树,鲜花盛开,到处都是扑鼻香气。
他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山顶,山顶上到处都是精致房舍。许莫伸长鼻子一闻,如同进入了众香国中,整个翠妩山上,似乎连空气都变成了香的。
他四处望了望,附近的几间房里都亮着灯,房间里传来少女说笑的声音。许莫驻足听了片刻,这些少女所说的尽是闲话,不禁踌躇起来,心想:她们将婴宁送到哪里去了?看来要找个人问问。
轻手轻脚的走到一间亮灯的房间外面,趴在窗户上向内张望,那房间里两个少女面对面坐着下棋,旁边还有几个少女在观看。
许莫犹豫了一下,心想:这间房里人太多,不好下手,最好哪间房子里面有个落单的。
悄悄走开,向四周望了望,一眼看到这片房子中间有一处大屋,和其它房间相比,明显气派华丽的多。
心想:这间房子,必定是翠妩山比较有身份的人住的,说不定还是个花主,不去管她。
心里想着不去管她,还是下意识的向那间房子望了一眼。那间房子窗户挺大,由于是夏天,窗户开着。许莫透过窗户,一眼看到,那窗户之后居然是一间卧室。
卧室内有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气质高贵,穿一件素白色缎子料的衣服,衣服上用较粗的白色丝线绣着牡丹花,她坐在绣床的床头上,倚着床前的桌子,右手支颐,左手拿着一把团扇,贴着身子放着,却没有扇。看起来十分安静,犹如一副工笔仕女图。
许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才走开。其间那年轻女子一直静静的坐着,像是时间静止了一样,从头到尾没有动过一下。
许莫走了几十步,随着和那年轻女子所在的大屋的距离越来越远,房子明显小了一些。不过小虽小了,精致却丝毫不减。
他站在一间房子外面倾听了片刻,那房间里灯已经熄了,只传来一个均匀的呼吸声,房里有人,但显然睡着了。
许莫伸手推了一下房门,那房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屋子里同样是一股扑鼻异香透了出来。
许莫侧耳听了听动静,便悄悄的走了进去,又关上房门。一张竹床上,一个少女只穿了贴身小衣,侧身向里睡着。
许莫心里略微有些尴尬,可还是走上前去,伸出手去,一把捂住了那少女的嘴巴。
那少女蓦然惊觉,呜呜几声,剧烈挣扎起来,似乎想要大声呼喊,被许莫将嘴巴捂住了,却喊不出来。急的双手伸出,在许莫手臂上又抓又挠。但这少女显然不是玫瑰花主座下的玫瑰花成精,没有什么战斗能力,抓在许莫手臂上,跟为他挠痒痒一样。
许莫伸手一提,那少女身子极轻,毫不费力的就被他提了起来。正要出声威胁,突然一眼看清了那少女的面貌,吃了一惊,“咦!你是采苹姑娘。”
那少女正是采苹,听到他的声音,也立时认出他来,再次挣扎了几下。
许莫急忙松手。采苹喘了几口粗气,低声道:“吓死我了,许相公,是你么?”
许莫甚是尴尬,“是我,采苹姑娘,原来你住在这间房里。”
采苹听他回答,脸上现出喜色,同时眼泪流了出来,语带呜咽,又惊又喜的道:“许相公,真的是你,你没有死么?”
许莫只听得莫名其妙,奇道:“我怎么会死?对了,你是怎么回来的?紫丁呢?你们所中的诅咒解了么?”
“呜呜!”采苹向他打量了几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许莫脸色。伸手向他脸上摸了摸,感觉他脸颊是热的,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是苹果花成精,眼泪是花瓣上清早出现的晨露。
一边哭一边道:“呜呜!金猿王说你死了,还把尸体挂在洞口,让小妖们看。”
许莫闻言气恼的骂了一句,“这混账猢狲,以后有机会再去找他算账。”心知金猿王挂出来的,一定是在黄泉教主的地盘上,自己魂魄意识被那面镜子吸走之后留下来的尸体。那尸体倒是真的,但对许莫而言,最多只是心灵略微受创而已。
见采苹哭的伤心,显然是真的关心自己,凭担了不少心事,心里感动,微笑安慰道:“好了,快别哭了,我不是没Yǒushì么?对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