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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婶子笑道:“人品那是没的说,嘴巴也甜,一见到我,都是四婶四婶的叫。把她娶回来啊,保管孝敬老嫂子。”
朱言九他老娘乐的合不拢嘴,接话道:“我也不要她孝顺我,只要好好跟我家小九过日子就行了。”
张四婶笑道:“老嫂子尽管放心,这一点包你满意。”
朱言九却道:“婶子,这姑娘长的怎么样?”他现在手头有了点钱,自不免关心姑娘长相。
“长的嘛?挺Hǎode,挺Hǎode。”张四婶笑着回答。
朱言九却听出她话里有几分敷衍,忙道:“婶子,你可别骗我。”
张四婶道:“是挺Hǎode啊,反正我看着是挺Hǎode,小九啊,娶妻要看人品的,相貌倒在其次。”
“是啊。”他老娘附和着道:“咱们娶媳妇,是过日子的,要那么好看的做什么啊?当真长的跟画里画出来的一样,娇娇嫩嫩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要说让她做事,只怕还要给她找个丫鬟伺候着。依我看,这个就挺好。”
朱言九却不这没想,神色变的越发慎重起来,“婶子,你实话告诉我,这姑娘究竟长的怎么样?”
张四婶听他问的慎重,只好道:“这姑娘长的虽然算不上很好,但说差绝对不能算差了。”
朱言九点了点头,心想:那就是很一般了。
当下又问:“婶子,其它的呢?另外两个长的怎么样?”
张四婶不答,反问道:“小九,你跟婶子说,你是不是特别在意姑娘长相?”
朱言九闻言略微有些尴尬,他心里相当在意,却又不好意思承认,当下委婉的道:“特别在意,也说不上,最好是能拿的出手。”
张四婶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了片刻,才道:“这么说来,我这儿倒是有一个,长的是好,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朱言九急忙追问。
张四婶道:“只不过是个寡妇。”
“寡妇?”他老娘听了,重复了一句,转向儿子,却不说话。
朱言九听了,也有些犹豫,过了片刻,才道:“婶子,你说的是哪一个?”
张四婶道:“她是东桥王家的姑娘,她老子是个木匠。起初嫁给了徐二,徐二是刑部衙门里当差的,结果不到一年,徐二死了。说到这位的相貌,那真是一等一的人才,就连画里画出来的,也不能如此齐整。因为她年纪小,今年刚刚二十岁,又无儿女,娘家也主张嫁人。徐二死后,给她留下了足有价值上千两的东西,四个箱子,五个大橱,箱子里衣服都装的慢慢的,金镯子、玉镯子都有好几个,其它金珠宝贝,不计其数。又有两个丫鬟伺候着,一个叫莲花,一个叫兰花。若是嫁了,这两个也都跟着来了。小九,你比她大了三岁,说到年貌,倒是相合的,就是这位太太享受惯了,怕是不能打理家事。”
朱言九听了,顿时想起了什么,忙问:“婶子,你说的是玉满堂?”
张四婶子笑道:“原来你也听说过她,说的Bùcuò,可不就是她么?这位太太闺名叫做王玉,小时候和一群姑娘玩耍,人见她肤白如玉,正好她名字里也有个玉字,就送了她一个绰号,叫做玉满堂。单说相貌,那可是一等一的,小九,既然你也认识,可知婶子没有骗你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议亲
朱言九点了点头,这玉满堂就住在锦云武馆附近的集市后头。他去武馆,经常见到对方赶集,一年下来,少说也能见到十几次。
这玉满堂生的美貌,他心里着实爱慕,每次见到,都不由自主的追着看。但以前他潦倒穷困,看看倒也罢了,从来不敢转别样念头。如今听张家四婶子提到玉满堂,这可是给自己提亲。只听到这个名字,他心里已经一千个、一万个的愿意了。
这玉满堂是个寡妇,他心里不免遗憾。但和内心的爱慕比起来,这点遗憾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朱言九没底气的道:“婶子,她那个玉满堂能同意么?”
这话一说出来,张四婶已经Zhīdào了他心里的打算,笑着道:“那有什么不愿意的?小九,如今不比往昔,你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听老嫂子说,你跟了一个贵人,昨天一天,就挣了几十两银子?”
朱言九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他老娘向人提亲,肯定要将这种事情向人夸耀。
张四婶见他点头,越发满意了,“这就对了,小九,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现在的情势,就算当真成了,也只能是她高攀你,不能是你高攀她。”
朱言九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一笑,心里有些得意。
他老娘却不太乐意,小声道:“儿啊,那玉什么堂是个寡妇,嫁过人的。你现在有钱了,咱们好好找一个不行么?怎么偏偏要找她?”
“娘。”朱言九叫了他娘一声,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中却能清楚的看出他的心意。
“我只担心委屈了你。”他老娘接着道。
张四婶不说话,等着他们母子两个商量。
朱言九却似乎铁了心,摇了摇头,“不会的,娘。”
张四婶笑问:“小九,你是不是当真看上这一个了?要是真的看上了,婶子就帮你说合去。”
朱言九心里有些尴尬,还是硬着头皮道:“那就麻烦你了。婶子。就只怕她不乐意。”
张四婶笑道:“放你一万个的心吧。如今我们小九出息了,只有你不愿意她,没有她不愿意你的。不过在此之前,关于这个玉满堂。我还得给你和老嫂子说一说。”
他老娘见儿子同意了。虽然不情愿。可也别无他法,听了张四婶的话,忙道:“他婶子。你快说,还有,这个玉什么堂的,品性怎么样?”
张四婶道:“人品那是没得说,就只一点,心眼儿有点多,十个男人加起来,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对手。就说她那两个丫头,一个叫莲花、一个叫兰花,本是徐二在时,从人贩子手里买过来伺候她的,后来徐二不在了,这两个丫头欺负她年轻,合起手来作梗,想要辖制她,自己讨甜头。这玉满堂不动声色,认了莲花做干女儿。这莲花本无意站在她这一面。但兰花见她做了太太的干女儿,却以为她私下里和太太走的近了,开始防备起她来,怎么解释都没用,自此两个丫头就合不来了。最后逼的莲花不得不站在太太这一面,剩下一个兰花,又只是个丫头,再怎么也掀不出什么浪去。这玉满堂一文不费,轻轻松松就破了两个丫头的联手,而且家庭和睦,没出什么乱子。按说,她年龄比莲花、兰花来也大不了两岁,比起心眼来,这两个丫头加起来,也及不上她的一成,就像是被她攒在手心里一样,耍的团团转。”
朱言九的老娘听了,不由有些担忧,“他婶子,她心眼这么多,要是成了亲,我家小九岂不吃亏?”
张四婶道:“这就不好说了,若说品性,这玉满堂倒没什么坏心。不然两个丫头作梗,直接卖了就是。但若是卖掉,能不能找到更可心的不说,就算能找到,一来一去,丢出去的都是钱。”
朱言九他老娘听了这话,也不由点了点头。
但听得张四婶又道:“小九,你说,你是不是中意她,你要是中意她,婶子就去帮你说去。”
朱言九老脸一红,还是硬着头皮道:“婶子,就麻烦你帮我说说。”
他老娘一听急了,忙劝解道:“儿啊,那玉满堂是个寡妇,嫁过人的。你挑个什么样的不好,何必非要选她?你要是想要好看的,让你婶子多留心一下,也就是了。我儿一表人才,现在又出息了,诚心想找好看的姑娘,还怕找不到?何况她心眼还那么多。”儿子选媳妇,媳妇什么样,她倒没什么意见,就是挑来挑去,最后挑一寡妇,让她心里总是不自在。
但朱言九对玉满堂心存念想久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怎肯轻易放过?当下对他老娘道:“娘,不要紧的。孩儿不怕她心眼多,就怕她傻不愣登的。心眼多好讲道理,说话容易说的明白,如果傻不愣登的,一旦闹点别扭,什么道理都讲不通,一味的生闷气,动不动就回娘家,您老也不自在不是?”
他老娘闻言叹息一声,“儿啊,娘老了,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只要你自己愿意,娘也不阻拦你。”
朱言九笑着喝斥道:“娘,你别瞎说,什么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你才四十多岁,好日子还早着呢,况且孩儿好不容易出了头,从今日起,咱们家和以前不一样了。等我娶了亲,有了孩子,还得让你老人家给看着呢。”
他老娘一听乐了,笑着道:“只要你不嫌娘照看的不好,娘天天给你带孩子。”她想抱孙子,想了好几年,都快想疯了,只是儿子没成亲,哪来的孙子?
朱言九道:“儿子嫌弃谁,也不能嫌弃自己亲娘啊。”
张四婶站在一旁。笑呵呵的听他们母子两人说话,等两人说完,才道:“老嫂子,小九,咱们是不是就这么说定了?”
朱言九他老娘挥了挥手,“小九想怎样,就怎样吧。”
朱言九也道:“四婶,就麻烦你走一趟了,事情成了,侄儿送你十两银子的谢媒钱。”
“哎呦!十两。”张四婶笑着道:“看样子小九是真的发财了。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这话婶子可记下了。等着,我这就给你说合去。”
说完也不耽搁,从朱言九家里出去,直接前往玉满堂家说合。
徐二死后。那玉满堂没儿没女。她公公婆婆早死。徐二本家势大。一群叔伯兄弟便将他家业田产分了,只留给玉满堂一处房子,以及她本人的妆奁衣服。
但她若是改嫁。这妆奁衣服虽能带去,房子可是带不走的。
张四婶一路走过去,一直走到玉满堂的家门口,大门开着,她也不敲门,直接走进去,走过前院,走进第二进院子。
那玉满堂穿绿绸子做的薄衫子,斜躺在正屋的榻上小睡,两个丫鬟坐在小凳子上帮她捶腿。
张四婶一看到她,便开口叫道:“徐太太,恭喜,恭喜,大喜事,大喜事。”
那玉满堂睁开眼睛,一见是她,认了出来。她也不从榻上起来,依旧躺着,懒洋洋的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家嫂子,难道今天日头从西边出来的,不然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了?你说的喜事,喜从何来?”
张四婶进了屋,兰花搬了个凳子,放在玉满堂床前,正对着玉满堂,请她坐在凳子上,两人好说话,莲花奉上茶来。
张四婶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接过茶水,咳嗽一声,这才道:“我说的喜事,正和太太有关。这儿有一门好亲事,正打算说与太太。”
玉满堂闻言‘哦’了一声,这种事情,自她打算另嫁的意愿放出去之后,经历的多了,每隔几天,都有一个媒人上门来说媒,但说了好多,却没一个合意的,闻言连眼皮都没抬,“是哪一个?我Zhīdào么?”
张四婶道:“他是我们家的邻居,叫做朱言九,太太或许听说过。”
“朱言九?是哪一个?”玉满堂闻言想了一想,对这名字却没什么印象,便向两个丫鬟望去。
莲花提醒道:“娘,你忘了,这个朱言九,咱们赶集,经常碰到的。无礼的很,每次见到,都死眉死眼的盯着你看。”
玉满堂回想起来,惊讶的道:“原来是他。”转向张四婶,继续道:“这人老子死得早,家里有个瞎眼的老娘。他本家婶子是个不省事的泼妇,嫂子,你说的可是这个人?”
张四婶笑道:“可不就是他么?太太既然Zhīdào他,你先看看他人才怎么样?”
玉满堂道:“说到相貌,这人倒没什么好挑的。但差了辈数了,论起娘家辈分,他还得叫我一声姑呢。”
张四婶一脸笑意,“难为太太记得这么清,不过,你们不是一家人,这辈分是论不得的。”
玉满堂道:“如果论得上,嫂子你也不会来说了。”顿了一顿,语气却突然一转,又道:“不过,我说嫂子,我记得这人的家境可不怎么样,你把他说给我,是什么个意思?”言下已有些不高兴了。
张四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感情太太还不Zhīdào,这人如今不必从前了,最近攀上一个大贵人,手头阔绰起来了。据他老娘说,昨天一天,就挣了几十两银子。照此下去,富贵指日可待,不然我也不敢过来跟太太说不是。”
“一天就挣几十两银子?他做了什么?那个大贵人又是什么人,做什么的?”玉满堂一脸惊讶的神色,追问起来。
张四婶摇了摇头,“这我倒不Zhīdào,总之是正经生意。刚才央我说媒,一开口就许了十两的谢媒钱。”
“十两,这人出手这么阔绰,看来真的是发了财了。”玉满堂点了点头,有些意动,“若真这样,倒不是不可,怕只怕他一锤子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