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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锤子的买卖,今天挣了之后,明天就没有了。坐吃山空,别说一天挣几十两。挣一百两也没用?若是每个月都有,不要说每天挣几十两,就算一个月挣十两,我也愿意嫁他。这钱是活的,要常有才好,只出不进,就算有个金山银山,也有花完的那一天。”
张四婶忙道:“那太太的意思?”
玉满堂思索片刻,才道:“既然这样,嫂子。我跟你明说了吧。我现在住的房子是徐家的。若是嫁了人,这房子是带不走的,还得还给徐家。能带走的妆奁嫁妆,总算起来。少说也值八百两银子。这样吧。嫂子。你回去跟他说说,我也不要求他比我多,只要他拿得起八百两银子的聘礼。你就让他过来下聘吧。”
张四婶一听八百两,不由吓了一跳,忙道:“太太,八百两银子,会不会太多了?”
玉满堂笑道:“嫂子,你不是说他一天就挣几十两么?一天几十两,八百两银子,不过是一两个月甚至十几天的事,算的什么?况且这是聘礼,我又不要他的,等我嫁过去,还不一起都带过去了。”
张四婶听了,便不由点了点头,但钱财数额太大,她可不敢帮朱言九做主,只得站起身来道:“那我回去问问,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说是这么说,她心里却不抱太大指望。在她看来,料想朱言九一天挣几十两银子,不过是运气巧合。就算他攀上了一个大贵人,这种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的,挣够八百两,就不Zhīdào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玉满堂道:“嫂子慢走。”
张四婶点了点头,便走出去了。她一直走到朱言九家里。母子两个翘首以盼,都在等着她的消息。
朱言九一看到她,便焦急的问:“婶子,结果怎么样?玉满堂是什么个意思,同不同意。”
张四婶犹豫着道:“同意倒是同意了,不过她提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朱言九听说对方同意了,不由猛的一喜,急忙追问。
张四婶观看着朱言九的脸色,继续道:“她刚才跟我说,她自己的妆奁嫁妆,价值八百两银子,要让你拿出同等价值的聘礼,才肯答应。数额太大,我没敢当面许她,所以回来问问你的意思。”
“八百两银子?”朱言九老娘听了,忍不住惊叫出声,“这么多,我家小九怎么拿得出来?”
朱言九听说八百两,却松了口气,昨天一天,他卖出去的药物,自己赚到手的就不止八百两,除去下聘之外,还有的剩,修葺房子,摆酒席的钱都有了。
当下笑道:“八百两,好说,婶子,你回去告诉她,就让她等着上轿子吧。”
张四婶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不由呆了一下,接着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询问道:“小九,八百两银子呢,你当真拿的出来?”
朱言九点了点头,神色却不禁有些得意。思想起玉满堂的身段样貌,心里痒痒的有些着急,只恨不得即时娶过来才好,急忙又问:“婶子,她有没有对你说,哪天可以过去下聘?”
张四婶道:“这个她倒没说,不过听她的意思,似乎只要你拿得出聘礼,随时都可以下聘。”
朱言九巴不得越早娶回来越好,闻言心里一热,急叫道:“婶子,咱们现在就下聘去。”
张四婶道:“这么着急?小九,你不准备一下了?”
“不用,等我换身衣服,咱们就过去。”朱言九说着急步走回屋里,换了身新衣服,又从老鼠洞里取了八百两银票,一些碎银子,带在身上。
从屋里出来,便和张四婶一起,向外走去。
这玉满堂是二嫁,省去了很多事情。走在半路上,在一个写字摊上央人写了婚书,一个绸缎铺里买了四色绸缎、几匹花布、一些果品礼物,雇了两辆手推车,让车夫推着,备了礼单,到玉满堂家里去。
刚一进门,张四婶便大叫:“徐太太,徐太太,喜事到了,恭喜,恭喜。”
朱言九听她还在叫徐太太,忙提醒道:“婶子,以后这称呼可要改一改了。”
张四婶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你看我老糊涂了,这张嘴乱说话。小九,你可别见怪。”
朱言九笑着点了点头。一双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向院子里乱瞄。
玉满堂在二进院子里听到声音,提高了声音问道:“嫂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四婶笑道:“事儿成了,太太,从我家小九的辈分,你以后可要改口叫我婶子了。新郎官过来下聘了,你还不出来迎接么?”
好快!
玉满堂听了,心里不由一惊,紧接着却是欢喜:这么快就拿出八百两银子,这人是真的发财了,这么看来,我嫁给他,倒也不亏。
当下带着两个丫鬟,从二进院子里出来。看到朱言九,和他目光一对,这婆娘忙又低下头去,羞答答的对他行了一礼。
朱言九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当下笑着还了一礼。又取出事先早就准备Hǎode喜钱,是用绳子串了的铜钱。他刻意讨玉满堂欢心,出手十分大方,每个丫鬟给了二十串,也就是两吊钱。两千个铜钱放在一起,拿在手里,那就是沉甸甸的接近二十斤。
虽然钱数不算太多,这么多铜钱放在一起,看着可惊人。
那两个丫鬟把铜钱接在手里,感觉不好拿,便又放在地下,对朱言九行礼,一个道:“谢谢姑爷。”一个道:“谢谢爹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祸从天降
这玉满堂乃是二嫁,自己就可以做主。当下将众人让进屋里,丫鬟奉上茶来。又派了个丫鬟出去,托人写了婚书,和朱言九交换过了。
接着便是商量迎娶日期,以朱言九本意,倒是巴不得今天晚上就把这婆娘娶回去。只是修葺房子,准备酒席,都需要时间。一番商量,最后定在了八月初二。
朱言九欢天喜地的从她家里出去,首先便去寻找柳贞贞。娶亲这种大事,柳贞贞这样的贵客,无论如何,都是要请到的。
好在柳贞贞和红线找起来十分容易,他到了街上,不久就找到了。将自己的心思一说。
柳贞贞听他说起成亲,想要邀请自己去吃喜酒,也有些意动,她是个年轻姑娘,不出闺门,从来没吃过别人喜酒,自己成亲那天,从头到尾,都遮着红盖头,在自己房里坐着。听朱言九说起,便想过去瞧瞧热闹。再加上红线也喜欢这样的热闹,一力撺掇。
当下问道:“你哪一天成亲?”
朱言九恭恭敬敬的道:“回姑娘的话,是在八月初二。”
“八月初二?”柳贞贞想起八月初二那天,自己还要去取身份牌,当下摇头道:“去不了了,八月初二那天,我还Yǒushì。”
朱言九听了,不由好一阵失望,“姑娘不能抽空过来一趟么?”
柳贞贞再次摇了摇头:“很重要的事情,谁Zhīdào要办多久。”
柳贞贞若是不来。朱言九便感觉在自己的婚宴上很没面子,思索了一会,又问:“姑娘哪天有空?”
柳贞贞道:“初一有空,初三也有空,就是初二没空。”
朱言九咬一咬牙,“既然这样,小人把日期改成初三,到了那天,务必要请姑娘赏光。”
“改日期?”柳贞贞一呆,心里有些意外。但对方如此尊重自己。她也有些得意,微笑道:“不要误了你的吉时。”
朱言九道:“姑娘哪天光降,哪天就是小人的吉时。”
柳贞贞笑道:“算你会说话,去吧。姑娘答应你了。到时一准到就是。”
朱言九深深一揖。“多谢姑娘。”接着将自己家的住址一说,便回去找玉满堂商量改期的事情,料想为了等这种贵客。玉满堂必然答应。
到了地方,果不其然的,他向玉满堂一说,玉满堂当场便允诺了。朱言九便回去,找人修葺房子,准备酒席,邀请宾客。朋友四邻都请到了,独独没有请他婶子一家。
柳贞贞带着红线在街上瞎逛,这两天倒是没有什么事。等到八月初二那天,将近午时,她便带了红线,前往和那吕三约定的地点,当日吃饭的酒楼。
那吕三果然守诺,帮她报上了名字。柳贞贞心里存疑,她出去一查,果然报上了名字,这才放下心来。当下将一百两银子给了吕三,要过身份牌以及借据。柳姑娘一高兴,又赏了二两银子,让这吕三请人吃酒,自己就不陪了,带着红线从酒楼出来。
到了初三这一天,她如约去朱言九家吃喜酒。到了地方,给了十两银子的贺礼。
朱言九见到她到来,欢喜的跟什么似的,扶着他老娘出来答谢。他老娘Zhīdào这是贵人,自家儿子得有今日,全凭着对方扶持,直是感激涕零,当场便拜了下去。
柳姑娘也不觉得有什么,大喇喇的受了。
朱言九将她们姐妹让进屋里,婚宴开始,又请她们两人去坐首席,也不安排人来陪,因此这张桌子上,只坐了她们姐妹两个。
朱言九他婶子家和他家之间的距离有点远,因此朱言九成亲,由于没有通知,因此他婶子一家根本不Zhīdào。
朱言九家附近便是集市,这一天八月初三,正好逢集,他婶子出来赶集,听到吹打声,便向一个小贩询问:“大哥,这是谁家娶亲了?”
那小贩不是这一带的人,约略听人说起过一些,但也不是很清楚,便道:“听说是一个姓朱的,叫什么九的。”
朱九?
朱言九他婶子一愣,接着便想:莫非是我们老大家的小九?就他家那种家境,谁家的姑娘眼睛瞎了,居然肯嫁他?
当下又问:“大哥,知不Zhīdào是谁家的姑娘。”
那小贩却Zhīdào玉满堂,“是那条街的玉满堂。”
朱言九他婶子也Zhīdào玉满堂,闻言不由一惊,“玉满堂,那是徐二的婆娘啊,徐二是刑部里管大牢的,油水足得很,虽说徐二死了,他这婆娘可也没少落下嫁妆首饰。居然嫁给老大家的小九,这小九岂不是发了?前几天,老大媳妇还向我借钱,莫非就是为了成亲?不行,我要过去看看。”
当下也不买菜了,提着一个竹篮子,便向朱言九家里走。
门口是一个戏班子,正在依依呀呀的唱,朱言九他婶子赶过去的时候,酒席已经开始了,她站在门口望了一回,也不见有人过来招呼。
向院子里扫了一圈,正好看到朱言九在招呼宾客,便摇了摇手,叫道:“小九,小九。”
朱言九看到他婶子,脸色当场便沉了下来。他阴沉着脸,走近前来,婶子也不叫一声,冷冷的问:“什么事?”
他婶子欺负他一家欺负惯了,见他脸色难看,顿时一阵恼怒,泼妇的性子上来,当场便是一巴掌抽了过去,同时骂道:“好你个小九,敢在你婶子跟前耍威风,你还早了点。”
朱言九没来得及多,这一巴掌正打在脸上,他婶子落手重,满院子宾客都听到‘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响。
众宾客同时转过头来看,看到他婶子。这些宾客不是朱言九的左邻右舍,就是远近亲戚,当然都认识他婶子,见此情景,不由纷纷议论起来。
朱言九伸手摸了摸脸。他婶子是个泼妇,可以不顾体面,伸手打他,他却没有办法跟她一般见识。要是他也和他婶子一样,动手打了她,不免要被人背后说闲话。
正好玉满堂在屋里听到动静。向外看了一眼。发现丈夫挨打,对两个丫鬟一吩咐,莲花、兰花便从屋里奔出来,口中嚷着。一个叫:“敢动我们家姑爷。”另一个叫:“敢打我爹爹。”
她们只是丫鬟。用不着顾及体面。扑上前去。按住朱言九他婶子,一个拉手,一个揪头发。这两个丫头都还年轻。身手可比他婶子利落的多,很快便拖到在地,莲花骑在她身上,按住双手,兰花悄悄的拿出一根针,在他婶子身上乱戳。
这两个丫头得了玉满堂的嘱咐,下手阴得很,拿针戳在身上,针眼细小,又刻意控制住戳进去的深度,不流血之下,外表可看不出丝毫伤痕。
他婶子被针戳了几十下,全身疼痛,一个劲的鬼嚎,偏被莲花压住了,挣不开来。只是一个劲的骂朱言九。
莲花怒道:“还骂,还骂,瞧我不撕烂你的嘴。”将朱言九他婶子两手一起压在身下,双手腾出来,便去撕他婶子的嘴。
这一下,他婶子反而骂的更凶了,“小九,你这个天杀的贱痞子,让人打你婶子,你和你老娘都不得好死。别让老娘起来,让老娘起来,这两个小贱人一个也别想好。”
朱言九脸带冷笑,看着两个丫鬟打了他婶子一顿,这时附近的宾客都过来劝,朱言九便假意上前劝说一顿,让两个丫鬟把他婶子放开。
他婶子一得自由,还想撒泼,她是个泼妇,那哪曾吃过这种亏?抬腿一脚就向离自己最近的兰花踢去。兰花急忙一扭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