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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瞪了她一眼,道:“好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洛诗。洛诗,这是柳贞贞,红线,林絮儿,薛灵儿。”
柳贞贞被许莫一瞪,吃了一吓,小声嘀咕,“又带回来一个,以后再找你算账。”
诸女见过,林絮儿拉着洛诗,到一边说话。
柳贞贞道:“今天是考试正日,你再不回来,我就进考场了。”
许莫笑问:“都好了么?”
柳贞贞一扬脖子,傲然道:“那有什么难的?”
许莫笑道:“那就祝贞贞姑娘考试顺利。”
柳贞贞道:“这还差不多,我要走了。”说到这儿,转头望了洛诗一眼,又有些不放心,“有句话要先说在前头,你带小妾回来我不管。但我可是你正牌娘子,咱们拜过堂的,你可别忘了。”
许莫闻言大感头疼,向柳贞贞望了一眼,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神色说不出的认真,大有一言不合,立时就要哭起来的架势,只好点了点头。
柳贞贞这才满意。将车夫召唤进来,将两只箱子搬到车子上。如今进入十月份,天已经冷了。科举考试,至少要用几天的时间,柳贞贞准备了不少东西。
红线道:“贞贞姐,我和你一起去。”
柳贞贞和她手拉着手,“好妹妹,这次考试,要好几天呢,你又进不去。我去考试了。你又去哪?”
红线笑道:“送你到了地方,我再回来。”
“那好吧。”柳贞贞答应了,当下两女上了马车,许莫带着送出门去。看着马车出了长生院。这才返回。
两女乘着马车。直接前往贡院,到了贡院门口,已经开始了。一眼望过去,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头。两人下了马车,车夫帮着将东西拎下来。
这时无数学子都在拼命向里挤,这是恩科,不限出身,不管是秀才、举人、童生、甚至白丁,只要识字,都可考试,因此人数比往昔加倍的多。
两女刚下了马车,就被人挤了一下。“喂!喂!做什么?挤什么挤?”柳贞贞喊了几句,无济于事。
“姐姐看我的。”红线伸手左推一把,右推一把,把身边的人推开。
“妹妹,我要从‘丁’字号入口进。”柳贞贞还记得当初那小校跟她说过的话。
“姐姐,‘丁’字号入口在哪儿?”红线年幼,身材矮小,捡起脚尖看了看,被前面的人挡住了,什么都没看到。
柳贞贞原地跳了几下,人数太多了,依然什么都没看到,顿时急了,“我也没看到啊。”
红线见她着急,便觉心慌,“姐姐别急,看我的。”说着轻轻一跃,跳在空中,顺势踩在一个高个子的脑门上,四处张望。
“喂喂!什么人,踩我的头做什么?快下来。”那高个子一阵乱晃,试图将红线摇下来,但人数太多了,他自己被好几个人夹在当中,就像是一个夹心饼干,晃了几下,红线纹丝不动。
“好了,看到了,姐姐,我看到了,那儿有牌子标着呢。”红线终于找到了‘丁’字号入口的所在,跳下地来。
柳贞贞忙道:“咱们快过去。”说着当先向前挤去,红线紧紧跟着,那车夫帮着拎起箱子,最后相随。
很快就到了‘丁’字号入口,柳贞贞取出身份牌,那入口处有一群小校守着。有人大声吆喝,“别挤,别挤,一个一个来,时间有的是,谁再乱挤,就轰谁出去。”
“好了,把箱子给我吧。”柳贞贞把箱子接过去,在人群后面排队。
红线嘱咐道:“姐姐,你自己当心。”
柳贞贞回答道:“Zhīdào了。”
柳贞贞前面后面都是考生,听到两人的对话,尤其听到红线称呼柳贞贞‘姐姐’,顿时一愣,前面的转过头去,后面的伸长脖子,盯着柳贞贞死瞧。
柳贞贞不耐烦了,恶狠狠的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把眼珠子给你们挖出来。”
后面的那人胆怯的转过头去,前面的那人却大声叫了起来,“大人,大人,有人作弊,我后面这人是个姑娘,这是科举考试,什么时候女人也能来考试了。”
柳贞贞吓坏了,伸手在那人背上推了一把,“喂!你别瞎叫,谁是女人?谁作弊了。”
那人穿着一件黑色儒衫,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看他的样子,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冷笑道:“还说不是女人,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全听到了。大人,大人,快来,这儿有人作弊。”
“喂!你在瞎说,我可打你了。我贞贞姐分明是男人。”红线也跟着急了,忍不住大声威胁。
那人冷笑道:“你叫她姐姐,还说是男人。大人,这儿快来。”
幸好人数太多,乱糟糟的,这地方说话,远处都听不太清。不过那男子放声大叫,还是有两个兵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兵冷冷的喝斥:“哪个作弊?”
那人一指柳贞贞,“大人,是她,她是女的。”
“女的?”那两个兵闻言向柳贞贞上下打量。柳贞贞心中好不忐忑,忍不住低下头去,暗道:“晦气!晦气!难道姑娘就这么倒霉,还没入场。就被发现了。”
那两个兵向柳贞贞打量片刻,其中一个兵道:“是男是女,搜过之后才能Zhīdào,行了,你跟我们来。”
柳贞贞无奈,只好拖着箱子,跟着那两个兵向里走。其中一个兵在前开路,“让开,让开。”另一个兵在后跟着,轰开人群。走了进去。
前面是一方照壁。绕过照壁,是几个棚子。几个书生脱光了衣服,分别被一个大头兵搜身。
柳贞贞只看了一眼,便忙低下头去。一颗心里惊疑不定。要是像这样搜身。自己可没有办法隐瞒过去。甚至只怕不光瞒不过去,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被这么多臭男人看到,还要失节。想到这儿。不由一阵气苦,“自己辛辛苦苦进来考试,是为了那个?那个没良心的,非但全不体谅自己,就在今天,还又从外面带回来一个。”
悄悄的向四周望了几眼,也没看到那天那名叫曹加的小校,正自着急。
这时,突听得一人在自己在自己身边轻声呼唤,“姑娘,姑娘。”
柳贞贞抬起头来,向那人望了一眼,却不认识,抵赖道:“谁是姑娘?”
那人向他眨了眨眼睛,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压低了声音,笑道:“姑娘,曹大哥吩咐过的,这就请进去吧。”
柳贞贞听了这话,悬着的心立时放下,忙问:“曹加呢,他在哪儿?”
那人笑道:“曹大哥在外面维持秩序呢,姑娘或许没看到。不过姑娘放心,有我们在,不会Yǒushì。”
柳贞贞彻底放下心来,道了声谢,拖着自己的箱子,就要向里走。
她刚绕过棚子,还没进去。岂料,有一个书生刚被搜过身,手里还提着裤子,看到了这番情景,大叫道:“喂!喂!你们敢作弊,这个人还没搜身呢,怎么就放进去了?”
柳贞贞低着头,不敢说话。那书生一时也没认出她是个女的。
刚才那人分辩道:“瞎说什么?谁没搜身?”接着喝斥,“你还不进去。”则是在催促柳贞贞快点离开。
那书生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身形瘦弱,一双眼睛长的尤其小,冷笑道:“别以为我们看到,这是科举考试,你们也敢作弊,看我不举报你们。考官,考官。”说着提高嗓子,大声呼唤起来。
柳贞贞急了,拖着箱子就要向里走。
那书生提着裤子,急步奔过去,一把拉住了她,大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敢在科举考试上作弊,既然被我发现了,焉能不管?”
柳贞贞怒道:“放手。”
这一说话,现出女音。那书生听得一怔,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向柳贞贞打量,这一看之下,立时就认了出来,“好啊,我说为什么不敢搜身,原来是个女的。”接着转过身去,伸手向那几个兵一指,冷笑道:“你们串通了科举舞弊,每个人都是死罪。”接着有提高嗓门大声吆喝,“考官,考官,监考官。”
柳贞贞怒道:“放开我,放开我。”
那兵丁强笑道:“哪个串通了科举舞弊,你别胡说。”其余的几个兵都不搜身了,围了过来,又有人叫:“还不放人。”
刚才被搜身的几个书生听到这边的动静,都忙提起裤子,赶了过来,一起吆喝,“科举舞弊,这可是大事,谁敢包庇,便是死罪。”
抓着柳贞贞那书生正色道:“诸位,请帮我做个见证,这人分明是个女的,这几个人没搜身,就想放她过去,分明是科举舞弊。”
有人起哄,“好好,咱们闹起来,看考官怎么说。”
现场乱糟糟的,幸好有个士兵机灵,及时堵住了门口,不放外面的考生进来,因此Zhīdào的人还不多。
那书生大声叫嚷,终于有官员带人走了进来。那官员看起来五十多岁,身穿一品服饰,从服色来看,分明是今科主考,礼部高尚书。
高尚书冷着脸,向众人扫视一圈,训斥道:“闹闹嚷嚷的,成何体统!”
那书生显然认出了这位高尚书的身份,这才放开柳贞贞,朗声道:“大人,学生王元则,要举报一起科举舞弊。就在刚才,这人”说着一指柳贞贞,又一指放柳贞贞进去的那名兵士,“这人没搜她的身,就要放她进去。正好被学生看到,因此起了疑心,拉住一看,原来是个女的。”
“哦!”高尚书向那名兵士望了一眼,眼神凌厉。他还没说一句话,那兵士被他威势所慑,已是吓得跪倒在地,那士兵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拼命磕头。
王元则抱拳道:“大人,学生拉住这人时,这几个士兵全都上来阻止。因此学生怀疑,这起舞弊事件,这几个人都有参与,请大人详查。”
高尚书铁青着脸,看那士兵的样子,这起舞弊事件分明便是真的。他转向柳贞贞,命令道:“抬起头来。”
柳贞贞心里说不出的不安,她向高尚书送过好多次礼,人却一次也没见到,第一次见面,不想是在这个地方。听得高尚书的话,哪敢抬头。
高尚书见此情景,顿时认定了某种结果,冷笑道:“这是国家抡才大殿,岂由得你们胡闹。左右,给我拿下。”
几个近卫大声呼喝,将柳贞贞和几个士兵一起拿下了。
高尚书道:“科举舞弊,非同小可,一定还有同谋,先关起来,待得考试结束,再行处置。”
几个近卫应了,押着柳贞贞和几个士兵向外便走。
便向外走。
王元则和几个书生同声称赞,“大人英明。”
高尚书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一等,把她的身份牌拿给我看。既然是个姑娘,肯定是替人考试。这人敢找人替考,也要一起处罚。”
一个近卫从柳贞贞手里夺过身份牌,交给高尚书。
高尚书拿在手里,只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真君和考试
那身份牌上写着的,正是‘通明县杏花村许莫’几个字。高尚书看了,忍不住想起一件事来。十几天之前,至正帝宣召内阁六部议事,说要加封一人为通玄微妙至圣真君,特意问起礼部,要走哪些礼仪。
那要加封的人,可不就是叫这个名字么?就连籍贯都是一样。当时至正帝问起自己,自己回答他,古往今来,从来没有这样的加封,因此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参考,倒是追封孔圣人、关圣帝君可堪比拟,只是这两人追封的时候,都是死人。至于加封活人,这么重的封号,自古以来,不曾有过。
想到这儿,高尚书心里不由纠结起来,如果是这人,马上就要被封为通玄微妙至圣真君了,还来搀和什么科举考试?但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是这人,自己可得罪不起,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吧。
柳贞贞向他送了好多次礼,高尚书从未记住她自报的名字。许莫被加封为通玄微妙至圣真君,这人立时就把名字记住了,不止名字,连籍贯都记得清清楚楚。
眼看几个侍卫押着柳贞贞和几个士兵就要走出去了,心中大急,急忙吩咐,“回来,我还有话要问。”
那几个侍卫走得远了,一时没有听见。一个侍卫急忙追出去,将他们叫了回来。
“咳咳!”高尚书清了清嗓子,对柳贞贞道:“那许莫,我来问你。你到京城,是做什么来的?”
柳贞贞听他这么询问,虽感觉莫名其妙,却也觉得事情或有转机,忙粗着嗓子道:“回大人,学生到京城,当然是为了参加科举考试。”
她是一个娇滴滴的娇小姐,学男人说话,哪里学得像?这一开口,立时露出女音。那王元则几个考生还没离开。听得这话。那王元则立时叫道:“大人,你听,这声音,男人哪能发出这种声音?”
高尚书心里好一阵烦恶。眉头一皱。决定先把这几人支开。“Zhīdào了,本部自会处理,你们几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