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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热,而且这种冷热还有一定的限度,一旦超过某一程度,就不行了。
除了这两点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就这一点而言,似乎意义并不是很大,真的掌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那毕竟只是猜测,他在这上面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挨了无数次冻,消耗了大量幻梦粉,内心当中,迫切的想要Zhīdào,真正做到之后,与自己想象的,究竟有何不同。
他躺在床上,细细体会。
自从那天遇到黑鹰之后,一直躁动不安。今天晚上,躁动的似乎更加强烈了些,在房间里游走不定,甚至爬到了床上,动个不停。许莫一心只想着迅速成就静呼吸,也懒得管它。
到了半夜,隔壁秦若兰的儿子‘哇’的一声,又像往常一样哭了出来。
许莫听在耳里,心中竟是莫名的一阵烦躁。那小孩的哭声和以往相比,似乎并无不同,但不Zhīdào为什么,这次给他的感觉竟比平时吵闹得多。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他服下幻梦粉,进入真实的幻觉,完全可以将外界的声音屏蔽在外,听而不闻。
但是今天,那小孩的哭声似乎有着强烈的穿透性一样,穿过墙壁,刺破耳膜,直接进入他的内心。
他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继续躺下,结果还是一样。最后他撕下一块卫生纸,团成纸团,塞住耳朵,那声音依然不受控制的往耳朵里冒。
许莫叹息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小青察觉到动静,迅速顺着他的身子,爬到了他的肩膀上。接着许莫感到头发一紧,发根处传来疼痛的感觉,回头看时,小青已经离开了他的肩膀,咬住他的头发,在空中荡了起来。
小青一向调皮,但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许莫忍不住一笑,顺手将它摘了下来,放在枕头上,笑骂道:“小家伙,别胡闹。”
这时,走道里突然传来‘当’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人一脚踢在了秦若兰家的门上,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喝道:“有完没完?”
许莫顿时一惊,疑惑的道:“发生了什么事?”迅速穿上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过道里是声控感应灯,早就亮了起来。许莫站在自家门口,一眼便看到一个壮年男子穿着睡衣,站在秦若兰门前的过道里。
那壮年男子大约三十五六岁,身高体壮。许莫在这儿住了一年多,对这人面熟的很,Zhīdào他住在二楼紧靠楼梯的房间,和自己一样,也是租房的房客。只是没有来往,不Zhīdào他叫什么名字。
那壮年男子向许莫望了一眼,便立即转过头去,握着拳头,又在秦若兰的门上用力砸了几下,大喝道:“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了?”
秦若兰儿子受了惊吓,哭得更响了。
少顷,房门打开,秦若兰扣着扣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与那壮汉打了个照面,顿时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压力,忍不住向后缩了缩,低声道:“这位大哥,什么事?”
“什么事?”那壮汉双眼一瞪,冷冷的反问道:“你说什么事?。”
秦若兰为他气势所慑,心里害怕,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后背撞在了房门上。
那壮汉向前逼了一步,秦若兰还想退后,紧接着听到儿子的哭声,不Zhīdào从哪儿生出一股勇气,虽然同样害怕,却不再后退,挡住了门。
向许莫望了一眼,便转向那名壮汉,陪着笑脸,“小孩子不懂事,非要哭,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壮汉不耐烦的道:“我管你有什么办法,吵着我睡觉,就是不行。”
这时楼道里的其他住户听到动静,又有几户人家开门走了出来。过道尽头处一个四十来岁的黑瘦男人语气还算平和,“一天两天倒也罢了,我们白天都要工作,老是这样,谁受得了?”
秦若兰对门是一个和许莫差不多年纪的女白领,房门半开,一手扶门,一手扶着门框,阴阳怪气的道:“前天也不Zhīdào哪个承诺说要搬走,结果到现在还没搬,说话当放屁么?”
许莫闻言,这才Zhīdào,原来在自己回来之前,他们已经闹过一次。
秦若兰听她说的难听,也不生气,赔笑道:“暂时没找到房子,找到之后,我马上就搬。”
那女白领‘呸’的一声,冷笑道:“找不到房子,你骗鬼呢?楼下到处都是招租信息,诚心想找,会找不到?”
第三十六章 灾祸(中)
秦若兰沉默不语,她不是找不到房子。她刚刚搬过来没有几天,和房东商量退房的事情,房东同意她搬走,却要留她一个月房租,她心里舍不得。
她丈夫失踪,孩子又小,自己照顾孩子,短期内无法正常工作,钱可要省着点花。
此时见这么多人一起逼问自己,心里发虚,料想无法再拖,只好咬了咬牙,回应道:“明天找到房子,我立刻就搬。”
那女白领闻言‘嗤’的一声笑,不屑的撇了撇嘴,“前天你就是这么说的,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搬。”
秦若兰神色一囧,认真的道:“这一次是真的,我说搬就搬。”
一个二十三四岁,似乎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女的追问了一句,“今天晚上怎么办啊?我明天要进行会计资格考试,今晚睡不好,明天怎么考试?”
那壮汉突然冷冷的道:“我不管你明天搬不搬,今天晚上,让你儿子不要哭了。”
说着猛的一拳打在秦若兰家门边的墙壁上,他力气极大,一拳下去,整面墙壁都似乎剧烈的晃了一下。
这人火气本来就大,白天和几个朋友一起打麻将,连输了几千块钱出去,心情更是恶劣。
秦若兰儿子听到砸墙的声音,吓的停顿了一下,又立即大哭起来。
那壮汉‘呸’了一声,大骂道:“他妈的小杂种,再哭!再哭摔死了你。”
那小孩受到惊吓,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再哭!再哭!”
那壮汉怒从心起,无处发泄,抡起拳头,又是一连几拳打在墙壁上面。老式筒子楼的石灰墙受潮起皮,在他拳击的震动之下,不少地方脱落下来。
秦若兰见他脸上神情可怖,心里虽然害怕,可还是壮着胆子,和声劝告似的道:“这位大哥,小孩子不懂事,别吓到了他。”
那壮汉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吓到他?妈的,我恨不得摔死他。”
围观者当中,好多人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却没有开口劝说,也有人幸灾乐祸,笑嘻嘻的看戏。
许莫心里不忍,出言阻止道:“哥们,对于小孩,用不着这样吧?”
那壮汉听到有人说话,突然转过脸来,望着许莫,恶狠狠的反问一句:“用不着哪样?”
许莫淡然道:“你吓到小孩了。”
那壮汉凶横的道:“关你个屁事,莫非你是这小杂种的亲爹?”
许莫道:“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那壮汉冷笑一声,“难听?想打架就过来,不想打架就滚一边去,没事少唧唧歪歪的。”以他的性子,如果不是许莫也是老住户,彼此又熟悉的话,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哪会这么多废话?
许莫被他这话噎住,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
那女白领说话极为刻薄,看了看现场各人的神色,眼睛一眨,讥笑道:“我说怎么舍不得搬,原来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怪不得老公不要你,跟别人跑了。”
她不清楚秦若兰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信口胡说。
秦若兰气急,“你你别乱说话。”
那女白领冷笑:“心虚了么?”
许莫制止道:“你们吵你们的,不要扯上我。”
那女白领望也没望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冷冷的骂了一句:“废物。”
以前李琪还在的时候,跟许莫吵架,各种Hǎode坏的,全无顾忌,什么话都骂的出来。这女白领住得近,从李琪指责许莫的话里,对于许莫的事情,想必也Zhīdào一些。她神情傲慢,竟似连说话都不屑于跟许莫说的样子,满脸轻视和鄙夷的神色。
许莫由于自身的经历,对别人的看法极为敏感,见到那女白领的脸色,顿时大怒,忍不住走上前去,挥手给了她一巴掌。
事出突然,那女白领猝不及防,惊得呆了,过了片刻,才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来。
秦若兰儿子听到她的尖叫,吓的不敢哭了。
“老娘跟你拼了。”那女白领大骂一声,一低头,疯了一样向许莫的肚子撞了过来,双手举起来,在空中挥舞着,没头没脑的乱抓乱挠。
许莫见她来势凶猛,忍不住向旁躲开。
那女白领低着头,眼睛却盯着许莫双脚,见他向旁躲开,也跟着变向,再次追了过来。许莫返回自己房间,女白领不顾一切的追进去厮打。
那女白领追得急,双手再次挠了过来,许莫抬手格挡,被她在胳膊上抓了几下。那女白领留着长长的指甲,隔着衣服,许莫兀自感觉被她挠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
许莫见甩不开她,大感头疼,无奈之下,把小青抓在手里,向前一递,警告道:“这是一条毒蛇,你再过来,被她咬了,可别怪我。”
那女白领闻言一吓,立时止住脚步,抬头向许莫手中看了过来。
小青似乎听懂了许莫的话一般,配合的冲着女白领吐了吐蛇信。
女白领心下着慌,口中不肯让人,骂骂咧咧的道:“你让它咬啊,让它咬我啊,不咬死我,你不是人。”一边骂着,一边向后退去。
许莫见她从自己家里出去,也不追赶。
那女白领退得急,一不小心踩在壮汉的脚上,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她在许莫身上没有讨到便宜,顿时火大,大骂道:“眼睛长在屁股上了,不Zhīdào让让?”
那壮汉脾气本就不好,听得她骂,怒从心起,弯腰揪住她的头发,顺手反手就是两个耳光,接着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喝斥一声,“滚你妈的。”
那女白领吃了大亏,但看到那壮汉凶恶的样子,又不敢还手,便在地上撒起泼来。嚎了一会,见没人理会自己,拿出手机,骂骂咧咧的道:“敢打人,哼,等警察吧,我就不信,这个世界还没天理了。”
说着便要拨号报警。
住在过道尽头那黑瘦男的摇了摇头,“邻里邻居的,这点小事就报警,不太好吧。”
那女白领‘哼’的一声,下巴几乎昂到了天上,趾高气昂的道:“除非他们跪下道歉,否则这事不能算完,只好找警察来评评理了。”
许莫不说话,那壮汉更不理会。一个老太太看不过,插了一句,“不是你先骂人,别人会打你?”
那女白领闻言跳了起来,尖叫道:“你眼睛瞎了,哪只眼睛看到我骂人了?”
那老太太对她的样子很是不忿,“我眼睛没瞎,是用耳朵听到的。你报警啊,你报警,我就作证,是你先骂人的。”
那老太太是从乡下过来,给儿子看孩子的,她儿子一家也住在这个楼层,见那女白领跟自己母亲争吵,不欲惹事,扯了扯母亲衣袖,却瞪了那女白领一眼。
那女白领毫不畏惧的回瞪过去,却不再报警了。
秦若兰向现场各人看了一眼,接着道:“大家不要吵了,我明天搬家就是。这几天给大家添了麻烦,很是对不起。”
那女白领听她说话,矛头立时转回来,“今天晚上怎么办?这我这几天睡不好,白天没有精神工作,被领导骂。要是明天再被骂了,你怎么赔我损失?”
那要考试的年轻女的没什么底气,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明天还要考试呢。”
秦若兰听了,再次向各人望了过去,大多数人与她眼神一对,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却没人说话,纷纷避开了她的眼光。
那壮汉与她目光一触,厌烦的道:“我不管你今晚怎么做,总之让你儿子别哭,丑话说在前头,再影响我睡觉,别怪我不客气。”
秦若兰叹息一声,无奈的道:“好吧,今晚我带儿子出去找个旅馆就是。”
“秦姐。”
许莫叫了她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Zhīdào说什么才好。
“谢谢你了,许兄弟。我和我儿子出去住一夜,没什么大不了的。”秦若兰向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
许莫瞩她一切小心,秦若兰‘嗯’了一声,不再多说,回房抱起儿子,在小孩的哭泣声里锁上门,便离开了。
众人很快散去。
许莫返回房里,重新睡下,不知怎么,心里竟隐隐的有些不安,又想起来。
但这念头只是在脑中一闪,很快便想道:“启示之书的内容跟秦若兰的儿子有关,今晚她儿子不在,所以不会Yǒushì。”
便安心躺下,服了幻梦粉,运行起来。
这一次,他对静呼吸的把握更加清楚,很多往常把握不到的地方,此时也都找到了门路。
他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