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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在一旁说:“这个好办,叫市里出面去找国家专利局,特事特办嘛。”
伊涛慢慢地看着那些文件,然后默默地签了字。安然站起身来,对安妮说:“姐,那我这就走了,我还要赶回去开个会。”
安妮点点头:“那好,回头伊总这边的钱就会转过去,你这两天跟开发区说一下,在管委会大楼先拿出几间办公室给苏南库珀用,房租什么的就免了。”
安然“嗯”了一声,跟伊涛握握手,转身走了。伊涛回头问安妮:“你刚才说用人家管委会的办公室,这好吗?”
安妮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什么,正常,他们有些周转的办公用房就是给企业用的,咱们这么做也是惯例,没搞什么特殊化。”安妮这样说,伊涛稍微有点放心,没搞特殊化就好。
安妮笑了,安慰着他:“这都是正常的,那些房子你不用别人也用,不用白不用。”
伊涛向窗外望了一眼,湖边有雾,雾气缭绕,他的心绪也像这浓雾一样飘移不定。
“一湾碧水一篷船,一层白雾层层峦。一幢小居山下坐,一篙撑醒天外仙。”安妮忽然吟道。
“什么?”伊涛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安妮怎么还有这种雅兴?
“你订票了吗?”安妮问,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伊涛摇摇头:“跟雯晓吃个饭再订票也不迟。”
安妮没说什么,点点头。他心里有种不安,但是自己又无法确定这种不安究竟来自哪里?
一个电话打过来,居然是林娜:“伊总,在哪里啊?”林娜的声音有点嗲。
伊涛看了一眼安妮,她正在泡茶:“哦,我在外面办事。”
林娜嘿嘿地笑着问:“晏雯晓的那些事你能处理得了吗?”
这句话让伊涛有些反感,但是,想到她曾跟自己说要谈谈晏雯晓的事情,还是尽量礼貌地回答:“尽力而为吧!”
“要不要我给你指点迷津?”林娜似乎很开心。
“那太谢谢了,林小姐,能得到你的帮助我不胜感谢。”伊涛这话不能说完全是客气。
“那好,最近一段时间我要跟你好好谈谈。”林娜道。
“那你现在不能对我有点提示吗?”伊涛问。
林娜想了一下,回答:“有些问题在电话里说不方便,这样吧,我给你几个关键词:高层、斗争、经济。作为朋友,我只能说到这里,恕我只能点到为止,明白吗?”
“理解,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伊涛道。
高层、斗争、经济?这几个词让伊涛有点毛骨悚然,晏雯晓这次惹的祸看来的确不小。
伊涛收了线,安妮淡淡地说了一句:“喝口茶,吃早餐去吧!”绝口未问刚才电话的事情。
吃早餐的时候,安妮忽然说:“是这样的,我吃完饭就出发,要去见个人,这个人很神秘,我不方便带你,你就自便吧!记住,别出去,就在房间里待着。尽管这个山庄比较安全,但难免会有人混进来,惹出新的是非就不好了。”
伊涛点点头:“我明白。”
“跟雯晓谈话尽量不要谈安然来的具体工作,以免她产生歧义。”安妮慢慢地喝着一碗粥道。
“为什么这样说?”伊涛问。
安妮面色如水,看不出什么表情,她慢条斯理地回答:“雯晓这个人很敏感,她如果知道安然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可能会有联想,以为我们来看她只是借口,做生意才是主要目的。”
“我知道了。”不过,脑子里却是山呼海啸,罗小可、贾忠安、郑逸群、林娜等人的各种声音在他耳边萦绕,让他应接不暇。游走在我们身边的人也许都只是一种等候,等候在适当的时候上台表演。时间对了,地点对了,你的表演就是喜剧;反之,就是悲剧。
“还有件事,恐怕你心里要有所准备。”安妮把粥碗推到一边,用纸巾擦擦嘴,不疾不徐地说。
“什么事?”
安妮眼神和缓地看着伊涛,平静地说:“刚才我去接安然,他告诉我,最近我们在邮轮上的事情有些传言。”
“传就传呗,大不了我娶你。”伊涛耸耸肩,显得无所谓一样。话虽这么说,但这句话显然没有前两天那么足的底气了。
“你真想娶我?”安妮凝视着他。
“只要你愿意。”伊涛回答。
安妮平静的脸上令人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她沉默了良久,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用一种几乎近似叹息的声音说:“算了,我们还是不要谈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了。”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伊涛追问。
安妮的眼睛里忽然有了某种亮晶晶的东西,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伊涛,难得你会这样对我,说实话,我很感激你。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有些障碍你我是越不过去的,别的不说,光是你父母那里就无法交代。好了,我也要走了。记住,跟雯晓说话一定要有策略。”
伊涛“嗯”了一声,安妮伸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道:“走了。”
站在度假村的门口,望着安妮的车远去,伊涛在那里驻足良久,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快了,甚至让他来不及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啦?
他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这两天自己与安妮和晏雯晓的接触,并且把这两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作了一下比较。他忽然发现,这两个女人虽然对自己的态度各不相同,但是在关于晏雯晓究竟得罪了谁的问题上,对自己的保密是一致的。自己现在在这件事上完全是一个局外人,但是又跟这件事有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现在,也许回到鹏城让自己好好沉淀一下,才是最佳的选择吧?
回到房间,他没有再上微博去看关于晏雯晓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看那些东西只能是徒增烦恼,根本帮不了她什么。况且,晏雯晓的经纪公司肯定安排了人专门搜集这些信息,然后拿出应对方案,自己就别再操什么心了。
他在MSN上先跟关璐璐聊了一会儿,问了问公司里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昨天在萧山机场的时候就已经跟关璐璐聊了一会儿,公司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大事。他主要是告诉关璐璐,让关剑把手头的工作尽快了结一下,等正式任命下来后马上去苏南上任。关璐璐显然心里有所准备,没有说更多,只是说:“这事你跟他说嘛,我只是办公室主任,他是副总经理呢。”
伊涛知道她这是在开玩笑,就回复:“你先跟他打个招呼,回头我会跟他细谈的。”关璐璐给了他一串鬼脸。
然后,他又给财务总监打了个电话,只是简单说了一下最近有笔钱要进来,但是,是给苏南项目做注册资金的,需要巧妙地处理一下。财务总监“嗯”了一声,回答:“明白。”处理这笔钱不容易,一要避税,二要抹去它的来源,财务总监会想出个好办法的。
又浏览了一会儿新闻,伊涛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晏雯晓应该快回来了吧?他走到窗前看着那一湾湖水,湖水清澈,就像一块湛蓝的宝石。安妮应该早到了吧?她去见什么人?肯定不会是薛冰,那又会是谁?
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电话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不想接,谁知那个电话却不屈不挠地打过来,于是他接起来,居然是晏雯晓。她很不好意思地说:“伊涛,对不起,中午的饭吃不成了,本来我跟导演说抓紧时间拍完那两条戏就陪你吃饭。现在安妮姐叫我赶到杭州,我走得急,又没带电话,所以就借别人的电话跟你说一下,不好意思啊。”
伊涛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很轻松地回答:“没事,她叫你过去肯定是大事。没事,你忙你的,那我就回鹏城了。”
“不好意思啊,你从国外赶回来陪我,可是我却没有好好地跟你在一起谈谈,想起来很内疚。别说作为恋人,就是普通朋友,我也很不合格。”晏雯晓非常抱歉地说。
伊涛尽管有些失落,但他还是显得很轻松地回答:“雯晓,没事,这不是非常时刻吗?你千万不要在意。”
“唉,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安全?”晏雯晓吸了一下鼻子。
“我有心理准备。”
“真是委屈你了,好了,不说了,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晏雯晓轻咳了一声。
伊涛充满关切地说:“你也要保重,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有一个乐观的心态。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如果有人存心毁你,也没啥。大不了你退出娱乐圈,来深圳做专职太太,做伊涛的老婆,生一大堆孩子。”
晏雯晓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在电话那边骂道:“你想得美,把我当猪啦。我才不跟你生孩子,谁说要给你生孩子啦?”话虽这么说,但是,显得心情还不错。
“那你想给谁生?”伊涛嘿嘿地笑着。
“你管得着吗?”晏雯晓嘻嘻地笑着,道,“到了鹏城给我个电话,别让我担心。”然后收了线。
伊涛收起电话,心情顿时开朗许多,于是他马上打了个电话给宣萱,叫她给自己订回鹏城的机票,而且还特地告诉她要订头等舱。这让宣萱感觉很奇怪,还问了一遍:“伊总,头等舱?”伊涛作了肯定的回答。他明白宣萱为什么会重复一遍,因为伊涛自己出差的时候向来都坐经济舱,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这次他之所以要求坐头等舱其实是有原因的,昨晚他只是在晏雯晓的身边眯了一会儿,太疲乏了,而头等舱的座位宽大,能调成一张床,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不过,伊涛还是后悔了好一阵子,觉得自己太奢侈了,跟晏雯晓一起旅行坐头等舱那是没办法,自己旅行还坐什么头等舱?这一觉睡得可够贵的。
登机之前,伊涛坐在机场的贵宾候机厅里,不自觉地又进入了微博。这回关于晏雯晓的事情更多了,甚至有人说她跟过去几个出事的官员都有关系,还有鼻子有眼儿地说某逃亡大亨也跟晏雯晓有一腿,要是把这些东西都综合起来,那么晏雯晓几乎成了全国政商显贵的公共情人。伊涛一点也不怀疑这里面有些事是有根据的,但是大部分应该是捕风捉影的。其实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把晏雯晓描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正看着,电话忽然响了,原来是郑逸群,他问:“伊总,你晚上有事没有?”
“怎么?郑总有什么安排?”伊涛反问道。
郑逸群回答:“没什么,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伊涛想了想回答:“那好吧!”
放下电话接着看那些关于晏雯晓的事情,他忽然意识到,这些铺天盖地的微博一定是有人在通过某种方式传递着消息,而且这人也是有强大的背景,借民意来达到某种目的。因为,目前有很多微博都在挖晏雯晓背后的男人,而且从那些问题上来看,绝对不是针对自己来的。
他也去晏雯晓的个人微博上看了看,她的微博上没什么,都是些个人的照片,多数是做鬼脸的,并没有对这个事件有正面回应。只是有一条:真倒霉,这么好的一件衣服报废了。看评论,大多数都是粉丝的留言,有嘘寒问暖的,当然也有骂人的。
晏雯晓不正面回应可能是公司的决定,因为如果正面回应恐怕效果不一定会好,甚至可能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要登机的时候,安妮打来了电话告诉伊涛,她刚跟晏雯晓分手,见了一个重要的人物,这个人物会通过一些方式跟晏雯晓开罪的那一方沟通,希望他们能放晏雯晓一马。至少来说,在政治斗争过程中,不要过多地拿晏雯晓来说事。安妮语焉不详,没有具体说见了什么人,也没说这个人会用什么方式跟对方沟通,可能是有所顾忌吧!
伊涛没说太多,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去北京?”
安妮回答:“已经申请了航线,正在等待起飞命令。”
伊涛道了声一路平安,本想跟她说两句亲昵的话,但不知为什么却无法开口。
他向登机口走去,手机忽然接到了一个信息,他打开,是一句英文:“How do I love you? The words can not express my feeling。”是安妮发过来的。
他想了想,也回了一句:“两颗心一旦结合,爱情就离开精致的巢,而那较弱的一个必为它有过的所煎熬。”
安妮那句是白朗宁夫人的诗,他回的这句是雪莱的。想想两个这么大的人还掉书袋,够可笑的。
在飞机上睡觉的时候,伊涛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座密林里走着,身边一个人没有,耳边不时传来各种野兽的嚎叫,他感到很恐惧,忽然掉进了一个深渊,漆黑的深渊,他一直向下坠落,非常恐惧。他很想摆脱这种境地,可是他就像被什么抓着,完全不能自由活动。
终于,他从恐怖中挣脱出来,睁开眼睛,发现飞机正在颠簸中。
伊涛向来对飞机的颠簸习以为常,可是不知道怎么,也许是突然醒来没有心理准备吧!他忽然感觉有些恐惧感,假如自己真的哪天出了问题,父母的心愿谁来完成?他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