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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牛全宝张口结舌地说道。
“牛全宝,你给我看清楚了,只隔了一天,你不会连人都认不出来了吧?”常军怒目圆睁,冲着牛全宝大声喝道。
常军此刻真是怒了,之前他准备拿王勇说事,结果被对方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现在牛全宝竟然又说那烟不是送给王勇的,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要知道眼前这一大帮人可都是他撺掇来的,如果真像牛全宝说的那样,他今天可真是无法收场了,不说林家强不会放过他,就连纪委马书记和市公安局的邱副局长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怒不可遏。
“常副县长,请注意你的态度,你不会想教牛厂长怎么说话吧?”林家强冲着常军不满地说道。
一直以来,林家强对于这个副手都是比较容忍的,他毕竟是县zhèng fǔ的二把手,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否则的话,等于让别人看县zhèng fǔ的笑话。
今天这种情况实在让他有点忍无可忍了,常军不光支持牛全宝往他身上泼脏水,而且提出让市联合调查组的人都到他办公室来看个究竟,美其名曰帮他做个见证,还他一个清白,其实对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
之前见牛全宝言之凿凿的样子,林家强的心里也有点没底,生怕林熹收了对方的那两条烟。据牛全宝说,那两条烟的门道大着呢,里面竟然装着一张五万元的存折,这是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呀!这事要是查实了,别说县长了,没个十头八年的,他都别想从里面出来。
当听到对方说亲手把那两条烟交给他秘书的,林家强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王勇的行踪他很清楚,这段时间对方根本不在办公室里。牛全宝这样说,不是送错了人,就是根本没这回事,在这信口雌黄呢!
林家强在这当中忽略掉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在这之前,由于牛全宝只顾抱朱连山和常军的大腿,根本不鸟他这个县长,再加上他两个多月前刚换了秘书,人家压根就不认识王勇,错把林熹当成了王勇。
要是知道这个情况的话,林家强就没有这个底气训斥常军了。
常军听到这话以后,心里很是不爽,但却不知该怎么反驳对方。此刻,他才感觉到刚才那话确实有点过火了,尽管在背地里他常把牛全宝呼来喝去的,但这毕竟是在人前,现在又被林家强抓住了这点,他确实有点不太好为自己开脱。
“其他人都少说两句,我们来听听当事人是怎么说的。”马长福开口说道,“牛全宝同志请你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把这事说清楚,如果无中生有的话,你可得为此承担法律责任。”
尽管马长福的话说得义正言辞,但林熹总觉得他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偏袒常军,不过这只是他的一种感觉,并没有任何证据。
林熹注意到,在马长福说话的时候,站在他老爸身后的刘钢向他使了一个眼sè,那意思让他稳住,不用着急。看来对方是想借助目前这混乱的形势,进一步掌握相关的情况,为彻查此事做准备。
既然如此的话,林熹也就没必要着急了,往后挪了半步,静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牛全宝听了马长福的话以后,长出了一口气,连忙说道:“马书记,常县长,我刚才的意思是那两条烟,我不是交给这个同志的,而是交给那位小同志的。当时,就他一个人在这儿,由于我和林县长接触得不多,不知道谁是他的秘书,见有人在这间办公室里,便下意识地认为是他的秘书了。”
牛全宝的这话一出,常军的心里乐开了花,他暗想道,你个二货,早把这话说出来,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嘛,害得老子跟在后面瞎cāo心,差点还被姓林的给倒打一耙。现在好了,林家强,我看你还怎么解释,要是秘书收的,你也许还能找点说辞出来,现在收钱的是你儿子,你总不至于说,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要说这事还真不能怪牛全宝,刚才他才说了一半,话头就被常军给打断了,不过常军作为县领导,怎么会错呢,错的也是他这样的小人物。
林家强听到这话以后,一下子懵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死心,冲着林熹厉声质问道:“林熹是不是有这么回事,你收了他两条红塔山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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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设套
林家强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有私心的。作为一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官油子,他知道牛全宝说的这话十有仈jiǔ是真的,但他却另有打算。
这时候,只要林熹说没有收这两条烟,那对方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林熹和牛全宝各执一词,当时又没有第三人在场,谁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军听到林家强的这话,心里暗笑道,你以为暗示儿子否认掉这事就行了,做你的青天白rì梦吧,我们既然决定动手了,怎么会让你这么容易脱身呢?
林家强显然没有想到常军还留有后手,他只想着顺利地渡过眼前这一关,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不便给儿子使眼sè,只得通过含糊不清的语言悄悄做暗示,不过看林熹的表现,似乎效果不大。
林熹当然听出了老爸的暗示,也明白对方这么做的用意,但他却不准备那么去做,好不容易见到鱼儿咬钩了,就这么把对方放过去,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是的,我是收了牛厂长的两条香烟,不,准确地说,是他硬扔在这儿的,我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下楼了。”林熹装作一脸委屈地说道。
常军听到林熹的话以后,心里乐开了花,当即开口说道:“马书记,您亲耳听到了吧,林县长的公子说,他收下了那两条烟,这下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林县长,你现在不说我们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了吧?”
常军这后半句话是冲着林家强说的,说的时候,他是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的话,他说不定能手舞足蹈起来。
“你们?你是说那烟是你和牛厂长一起送的吗?”林熹故意打趣道。
林熹心里非常清楚,尽管曹卫国让刘钢到清源来查这件事情,但由于时间太紧,一定还没找到头绪。通过一番交锋,林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常副市长绝对有问题,那他不妨在对方身上下点功夫,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人往往在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放松对周围人和事的jǐng惕,甚至会出现得意忘形的情况。林熹正是怀着这种天上掉馅饼的想法,才故意在这插科打诨,希望常副市长能自露马脚。
在场的人听到林熹这话,都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只有常军并不这么想,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说道:“林熹,这话你可不能乱说,牛全宝送烟也好,送钱也把,这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年龄虽然还小,但也不能信口雌黄。”
常军这话虽说得义正言辞,但林熹却从中听出了做贼心虚。他灵机一动,接着对方的话说道:“常副市长,要是我刚才那话是乱说的,那你现在这话就得在前面加上一个更字。昨天上午牛厂长只硬扔下两条烟,至于说钱什么的,我可没有见到,他是不是送到隔壁办公室去了?”
清源县zhèng fǔ三楼,除了一间会议室以外,就只有县长和常务副县长的办公室,其他几位副县长的办公室在四楼。
林熹口中的隔壁办公室,正是指的常务副县长常军的办公室。
林熹感觉到现在常军的方寸有点乱了,既然如此的话,他索xìng好好气对方一下,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你放……”常军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这话不符合他的身份,于是硬是将剩下的那个咽了回去,改口说道:“你胡说八道,我说的钱是指夹在香烟里的存折,一张五万块的农行存折,你不要说那条烟里没有吧?”
听到常军的这话以后,现场最为吃惊的当然是林家强了。之前儿子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承认收下了香烟,这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只是两条烟,那能说明什么呢?现在林熹要是承认那里面有存折的话,那这受贿可就板上钉钉了,就算他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这个事情。
林家强心里很清楚,儿子一定不知道香烟里面有存折的事情,否则,昨晚今晨,他一定会告诉自己的。他现在担心的是林熹受常军的诱导,一激动非要和其对着干,不知道的事情硬说成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你说的是存折呀,我还以为你说现金呢,嗯,那两条香烟中确实有一张存折,这事我知道。”林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说到这的时候,林熹停住了话头,他心里非常清楚,要想让对方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他故意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往常军设置的陷阱里面跳,他这么做的用意很简单,尽最大可能迷惑对方,然后给其致命一击。
林家强听到这儿以后,有种近乎崩溃的感觉,他冲着儿子沉声说道:“林熹,你不知道这当中的厉害关系,说话一定要实事求是,千万不能为了和什么人赌气,就随口乱说。”
“县长,你不会想要过去教令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常军看着林家强,一脸坏笑地说道。
这话是林家强刚才说他的,现在被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心中的得意之情可想而知。现在林家强的儿子不光承认收了牛全宝的那两条烟,而且连塞在烟盒里的存单也一并认了下来,那这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林家强是在劫难逃了。
林熹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常军,装作很是随意的样子,问道:“常县长,你见过那张五万元的存单吗?”
听到这话以后,林家强把脸往下一沉,很是不满地说道:“林熹,你说什么呢,那存单是牛全宝塞在香烟里面送给你爸的,我怎么会见过呢?”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见过那张存单?”林熹盯着常军,严肃地问道。
常军被林熹盯得浑身不自在,他心里暗想道,这小子才十八、九岁,这目光怎么如此渗人,他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yīn谋?
尽管心里有点不淡定,但常军还是肯定地答道:“我当然没有见过那张存单,林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当着市联合调查组同志的想要面冤枉我吧?”
“放心,我们党的一贯原则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这个,常副县长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林熹笑着说道。
在场的人都想不到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林熹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有种忍俊不住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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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谁作证?
就在常军考虑该如何回应之际,林熹突然冲着其发问道:“常副县长,既然你说没有见过那张存单,那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它出自农行的,为什么就不是其他银行的呢?存单上的数额,在场的人都知道,但知道这是哪个银行存单的人恐怕并不多吧,常副县长,请你为大家解释一下吧。”
常军今天算是被林家强父子刺激到了,这两人一口一个常副县长让他怎么听怎么不爽,尤其是眼前这小子如上瘾了一般,喊了好几次了。尽管每听一次,都有一种被人打一下脸的感觉,不过此刻常军已经无暇计较这些了,他正在搜肠刮肚地想如何回答林熹的这个问题。
常军对于整件事情都再清楚不过了,刚才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想不到却被这小子给抓住了,看来接下来真得小心一点,免得着了对方的道。
尽管一下子很难找到什么像样的理由出来,但常军却一点也没有慌乱,看似很随意地说道:“我刚才只不过是随便举个例子,难道真是农行的存单,那也太巧合了一点吧!”
在场的所有人对于常军的这个解释都很不以为然,你以为你是半仙能掐会算呀,这都能猜得出来?
对于常军的这个回答,林熹一点也不意外,他只要大家对这件事情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根本没想用这点小计俩就能逼对方就范,那他也太小看常大县长了。
常军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点诡异,尽管谁也没有开口,但显然大家对于他给出的这个解释很不以为然。他意识到不能在这儿和对方纠缠下去了,他必须掌握主动,这样才能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林熹,我们还是言传正传吧,说说那两条香烟的事情。”常军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既然已经认可这件事情了,那就快一点把它们交出来吧,及时退赃,对林县长而言,可是有好处的,你不会看中那五万块钱了吧?呵呵!”
常军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