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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现在却还能在远东逍遥自在,如果不让他那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那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公道天理。
“嘿嘿,也许吧,”回头看了一眼笑容满面的郭守云,阿芙罗拉银牙暗咬,如果可能的话,她恨不得现在就一把将这个男人掐死,然后剥皮拆骨、碎尸万段,可很遗憾的,她告诉自己不能那么做,那样太便宜他了,“不过我还是很感激先生的提醒,以后呢,我睡觉都会睁着一只眼睛。”
“有趣,那请问阿芙罗拉警官,到时候你会先考虑睁哪只眼睛呢,还是先考虑选哪根树叉栖身?”郭守云歪着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噗嗤!”刚把车子发动起来的司机,一听郭守云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老板也太损了,这么会工夫,拐弯抹角的就把人家这么个花不溜丟的女警官整成猫头鹰了。
可司机不知道的是,郭守云这话可不是说来逗闷子的,他是在变着相的警告阿芙罗拉,如果把他惹急了,那即便是警惕性再高,也总有被整死的时候。
郭守云话中的意思,阿芙罗拉听出来了,她冷哼一声,拢了拢短穗的金发,而后将警帽重新戴回去,这才盯着郭守云说道:“我的事情就不劳郭先生费心了,你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吧。依我看,先生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啊,听说最近有很多人正在筹措着要拿你开刀呢,嘿嘿,你们中国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对吧?哎,我真希望先生能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关,因为……”
阿芙罗拉说到这里顿了顿,而后用一种怨毒的口吻,继续说道:“你是我的,要栽跟头,你也只能栽在我的手里。郭守云,你给我记住了,从今以后,我会把你盯得死死的,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完这话,她也不等郭守云做出反应,就那么一推车门,噌的一下跳了出去。
“先生,这臭婊子……”司机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郭守云,愤愤地说道。
“哎,怎么说话呢?”打断了司机的话,郭守云嗔道,“人家只是一个还不太明白事理的小姑娘罢了,和她一般见识干什么?”
“可是……哎,先生,您这性子真是太……”司机仍旧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太什么?”郭守云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脾气太好了?哼哼,那也未必,我只是懒得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罢了,难道别人骂我两句,我还非得要张口骂回去?那除了浪费口舌之外还能起到什么更好的效果,难道我能把她骂死?”
郭守云说这里,车子正好试过一辆蓝白相间的“拉达”警车,这警车仅从外观上看,就与苏联内务部的警车不同,它的车身前门上,还涂着国际刑警组织的标志。
隔着车窗,郭守云朝外瞅着,他看到警车的边上还站了三个人,他们都穿着国际刑警的制服,而且每人手里还都拿着家伙。
“我告诉后面的人,把他们这车给我撞到河里去。”看看路边的支河,再看看那辆几乎是横在路中心的警车,郭守云冷冷一笑,伸手拍拍司机的肩膀,说道,“告诉他们,尽量不要伤人。”
“好嘞,先生,”司机一听这个就来劲了,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过通讯器,调好对讲序列之后,将郭守云刚才的吩咐交代了下去。
纯黑色的车队开始在公路上缓缓加速,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过那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就在最后一嘎斯吉普车即将通过的时候,惊心动魄的一幕发生了。只见这辆吉普车在公路上突然停了下来,而后前轮不动,后轮充足马力飞速旋转,在嗡嗡的轰鸣声与腾空而起的烟雾中,车子在公路上打了半个旋,车头直接面向那辆警车。随后,吉普车骤然加速,发疯一样的朝警车撞过去。
“呯!”一声巨响过后,吉普车的车头,结结实实的顶在了警车的前后门之间,强大的冲击力,将警车整个掀起来,在公路上滚了两滚,摇摇晃晃的栽进了路边的河沟里。
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了,警车边上的三名国际刑警,只来得及打滚躲避,根本就顾不上做出别的反应,而当他们从地上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之后,警车已经落到了水里,正咕嘟咕嘟的往下沉。
再看那辆肇事的嘎斯吉普,它倒是一点事都没有,车上的司机一脸笑容,还朝刚刚爬起来的一位警官招了招手,而后轻轻松松的倒车,转向,不紧不慢的朝前方车队追去。
“不要开枪!”此时的阿芙罗拉正好走过来,她一把按住一名警官刚刚举起来的手枪,大声说道。她知道,郭守云这是在向自己示威,他要激怒自己,今天这枪如果打出去,自己这几个人估计就要倒霉。自己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苏联部负责人,郭守云虽然在远东势力很大,但他也不可能轻易对自己下手,因为他也要考虑国际影响。可如果今天自己的人率先开枪,那就等于是送给他一个痛脚抓,回头自己也不好向总部交代。至于说袭击警车一事,根本不可能对这个家伙构成威胁,他大可以轻松的把事情摆平。
冷静,一定要冷静,对付郭守云这种人,如果意气用事,那就等于是自寻死路。
尽管在心里不停地如是告诫自己,但是阿芙罗拉还是忍不住紧咬下唇,从嗓子里蹦出一句脏话——“王八蛋!”
第二零六章 暴风骤雨来咧
静静地坐在松软的沙发里,郭守云眉头紧皱地盯着眼前那份报纸,报纸上的两则消息,引起了他心中的怒火。话说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就一直很不好,焦躁甚至是暴躁。他自己能够意识到这一点,而且他也知道这份暴躁从何而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那五个家伙还没有任何动作,明刀明枪的动手厮杀他郭守云不怕,可最难忍耐的,是这份暴风雨前的宁静。
如今好了,对手的攻势终于来了,而且一来就是黑白两手,看样子今后的局势,又要变得热闹起来了。
报纸上位于头版头条的消息,是白宫下令组建商业银行资产专项调查委员会,这个新成立的机构,将会在今后一段时间里,对俄罗斯加盟共和国内的大大小小上百家商业银行,展开严格的资产以及抗风险能力专项调查。这一条消息看似很正常,毕竟如今国内的各家商业银行经营体制都很不完善,有很大一部分,一方面吸纳储蓄存款,一方面却没有自己的储备金,说白了,他们就是空壳的非法融资机构。白宫目前即将展开小私有化改革进程,那么在此之前,对这些非法的融资机构进行清理整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对于郭守云来说,这一条命令的出台,却将对他的远东商业银行造成直接的冲击。这年头哪还有什么合法经营的商业银行啊?他的远东商业银行,从建立之日起,就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储备金,而银行在吸纳储蓄方面下的力度很大,持续的储蓄额增长,已经将银行本身的资产额度抬高到了近两千亿卢布。这些钱郭守云可没放着,放着单是付利息他就受不了。他一方面利用这钱在国际货币市场上炒汇,一方面转充郭氏集团的资金实力,同时,还在远东各地大搞投资。就想前段时间与摩根斯坦利代表斯皮林格谈判时所说的一样,现在远商行真正能够拿出手的储蓄款,仅存不过两百多亿。
毫无疑问,五巨头他们背后也在做这些事情,因此,他们以己度人,便可以猜测到郭守云的远东商业银行实际上是一个空架子,储备金严重不足,使得它根本禁不起任何调查,尤其是经受不起储户的大规模挤兑。郭守云上辈子就是玩骗术起家的,他自然知道自己弱点在什么地方,也知道如果别人对他的弱点动手,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一步步展开。
在此之前,如果说没有莫斯科上层以及五巨头的针锋相对,郭守云并不担心远商行会发生什么纰漏,甚至可以更进一步说,即便是商行出了纰漏,他也不怕——有什么了不起的,储户的储蓄款清偿不了,撑死了也就是远商行公布资不抵债的现实,然后宣报破产了事。至于说储户的损失谁来担负,那不是还有央行吗?到时候将宣报破产的远东商业银行全数转抵给央行,那远商行名下现有的二百来亿存款以及上千亿的负资产,就全都由央行接手了,他郭守云以及郭氏集团大可以轻轻松松的从中抽身。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郭守云也可以凭借手上的政治资源,设法从央行申报政策性的贷款,以央行的资金来填补远商行的亏空。
像这样的伎俩,真正有钱有势的都在这么玩,加他郭守云一个不多,缺了他一个也不少,说白了,这就是一个游戏,谁还能把它当回真事啊?各国都有经济罪案的专门调查单位,可话说回来,这些部门经常调查涉案百十来万、撑死不过一两亿的经济案件,可谁见他们调查数以千亿的经济案件了?别说他们查得到查不到,即便是查到了恐怕也不敢深入调查,不说别的,就那数以千亿的钞票,扔下来都能砸死他们了。
过去,郭守云吃准了这一点,因此他无所畏惧,但是现在不成了,现在摆明了是自己对手要来整垮他,在这种情况下,上面的政治资源用不上,下面的储户情况不好把握,一旦远东商业银行的账面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么随之而来的一系列打击,估计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头在远东基建上的钱,目前肯定是不可能收回来的,而转注到郭氏集团内部的资金,有一大部分正滞留在贸易流通领域中,能够短期内收回来的也不多。而占用资金比例最大的,就是郭守云扔到国际炒汇市场的那一部分,那才真是一笔大钱,可现实的情况是,如果这笔钱仓促间收回来,那就意味着巨额的损失,这笔损失可不是一块两块的,也不是一万两万的,而是一笔他郭守云以及他整个郭氏集团都承担不起的损失。
或许有人会说,郭守云以及他的郭氏集团在经营上太不正轨了,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的确,在这一点上,郭守云根本就无法回避。他从起家那一天起,就一直靠钻漏洞甚至是公然的非法聚敛来积聚财富,设想,这样一个从骨子里就不走正道的企业集团,他在经营上又怎么可能合乎规矩?
而在报纸上,另外一条让郭守云感觉头疼的消息,就是有人在拿远东说事了。这则据称是由“知情人士”透露的消息,声称远东军区正在暗中与境外势力勾结,大肆走运军火武器,而他们的第一个买家,就是正在进行内战,并接受国际禁运制裁的斯里兰卡反政府武装游击队。目前,国际刑警组织已经获悉了这一事件的大概内幕,他们将会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展开全面而彻底的调查。
好小子们,看来五巨头他们这是两手一起抓,而且两手都很硬啊,无怪乎那个披着蓝皮的女人,敢于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了,看来这丫头不但自恃有着国际刑警的身份,而且在她的背后,还有一大堆势力给他撑腰呢。
面对如今的时局,自己该如何应付?郭守云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国际刑警对自己贩卖军火武器的调查并不重要,说白了,他们就是五巨头唆使下的一群疯狗而已,只要自己能够顶住来自远东商业银行方面的打击,那么这群疯狗吓死他们也不敢对自己下口。
就这样,所有的问题在转了一大圈之后,重新又回到了一个字上——“钱”。这真是一个金钱至上的世界啊,所有的争斗,所有的厮杀,都可以用一个“钱”字来衡量。
郭守云现在又一次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他猛然间发现,自己除了维克托他们的政治性资源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商业上可以借用的臂助,一旦集团出现了危机,自己就只能独自面对。不过话说回来,像郭守云以及五巨头这种动辄操控一个国家经济的人,没到他们出现了危机的时候,又真正有几个人能出的上力啊?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郭守云的思绪。
“进来,”放下手中的报纸,郭守云伸手揉搓着自己的额头,随口说道。
“先生,你找我?”穿了一身紧身黑色皮夹克的莎娜丽娃走进来,她走到郭守云的面前,问道。
“嗯,坐,我有些事情要问你。”郭守云随手指了指面前的沙发,说道。
“什么事?”莎娜丽娃轻巧的落座,而后问道。
“你们帮会这段时间在雅库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郭守云问道。
“先生是说和‘自由俄罗斯’那边的冲突?”莎娜丽娃扬扬眉头,回答道,“情况不太好,他们的实力也很强大,从过去一个星期的情况来看,他们这次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夺下雅库特。前天,上柳伊斯克那边又打起来了,他们开了枪,我们死伤十几个人,不过随后我们也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