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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他合作者之一的大副是个蠢蛋,这小子还没把买卖做成呢,就幻想着要换一个年轻的老婆,因此,他那位了解内情的“糟糠之妻”一怒之下向监察部门举报了这笔生意,最终的结果是挈夫洛夫等人在进行交易的时候,被安全部门的特工抓了个正着。
至于说后者,那就更要命了,作为独联体成员国的哈萨克斯坦,与上月清理核武库的时候猛然发现,他们的核弹头莫名其妙的少了六枚,其中战略和战术核导弹各三枚。这件事震惊了整个独联体,随后,独联体十一国安全部门展开联手行动,全力调查这六枚核弹头的去向,经过一番努力,他们倒是有了些收获,在一艘正准备驶出敖德萨港的货轮上,他们查获了一枚SS…20核弹头。不过这个收获显然不足以让各国领导人松口气,与此相反,他们的情绪更加紧张了,因为这枚编号犹存的核弹头,并不是来自于哈萨克斯坦,而是来自于俄罗斯的奥姆斯克导弹军,该军的一名上校将这枚核弹头以七万美元的价格,卖给了军火贩子。
倒卖4。5千克的铀,还敢把交易的详情告诉与自己感情不太和睦的妻子;敢于一次性从国家核武库里偷盗六枚核弹头;造价上千万,威力巨大的SS…20核弹头,竟然能被一个上校搞到手,而且还以七万美元的价格卖了出去。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破事,听起来都让人感觉有些可笑,可现实中呢,它们又是活生生的真事。
在最初看到这两条新闻的时候,郭守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军火走私的“春天”来了,郭氏集团全新的盈利契机出现了,其后的第二个反应就是这段时间类似的生意绝不能做,因为这两件案子引发的后果,将会是短期内相关部门对军方贪腐弊案的严格调查。不过这种严格审查时间绝不会持续太久,所谓雷声大、雨点小,有关部门做做样子,抓两个无关紧要的替死鬼,堵住悠悠众口,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毕竟在目前的时局下,任何的政治势力都不愿意过多的得罪军方。
按照郭守云当初的打算,他是要在这段时间的风声过去以后,便抓紧时间联系一笔生意,趁这个乱糟糟的机会,再狠狠的捞上一笔。不过如今看来,他的思想还是保守了,看人家霍多尔科夫斯基,就是要顶风作案,而且帮他办事的人,还是现下正麻烦缠身的北海舰队。
“值或许是不值,不过像这种生意,迈出来第一步的时候,有多少人能真正大捞大赚的?反正是无本的生意,我何妨把眼光放远一点,只要路子铺开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用一种很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至于你所说的那两个案子,嘿嘿,那更是无须去担心的事情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军方总检察院与军事法庭对‘挈夫洛夫案’的判决结果两天前就已经下来了,涉案的两名主犯被各自判处四年监禁,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两名主犯?”郭守云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嗯,两名主犯,”霍多尔科夫斯基怪声怪气地哼了一声,笑道,“案件调查结果显示,挈夫洛夫将军与这件案子并没有直接关系,不过作为艇长,他也有督导不力的职责。所以军方作出的最终判决,就是撤销他北海舰队参谋会议参谋一职,但仍保留一级艇长的职务,其军衔级别也不另行调整。至于那4。5千克铀,嘿嘿,我想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地中海海域了,而那个名告密者,如今已经沉到科拉湾的海底去了。挈夫洛夫将军虽然失去了一个参谋的虚职,但是银行帐面上却多了两百五十万美元巨款,对他来说,这笔生意做得显然很值。前有开路者,后边就会有追随者,有挈夫洛夫在前面开路,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郭守云心中真是又喜又叹,喜的是自己之前的军火贸易计划可以提前实施了,由于坐拥着远东的大笔资源,郭氏集团显然更具备从事军火生意的条件——有远东军区和太平洋舰队以及大批的军工厂提供货源;有自己控制的公路、铁路运输网络;有受自己掌握的海路、陆路、航空出口。毫不客气地说,郭氏集团如果想从事对外军火生意,绝对“方便满把抓”,根本不用疏通任何渠道。
至于说郭守云所叹的是什么,那就很明显了,他在叹腐败这种东西的伟力。毫不客气地说,现在的苏联军方,尤其是地方一级的军队,已经完全被腐败所侵蚀了,从一名普通的士兵到高高在上的将军,由于失去了信仰,再加上没有了军事委员制度的监察以及充足的军费,他们开始扎堆享受腐败的乐趣,什么所谓的军纪国法在他们眼里连废纸都不如。也是在此前不久,西伯利亚军区惩治了一名主管后勤工作的上校,这家伙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贪墨了军区大批军粮、油料,按照军区取证后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上校所贪墨的粮食,就足够让一个团的兵力吃上整整一年,而他所倒卖掉的油料,则足以供给一架军用运输机绕地球飞行七圈。这件事披露出来的时候,该名上校已经跑到美国去了,因此最终的处理结果便是不了了之——这与大多数贪腐案件的最终处理结果并无二致。
当然,作为奸商,郭守云喜欢的就是贪官,只有贪官多了,他这样的人才能活的如鱼得水,试想如果清官大行其道,宇内官场一片澄清的话,他这样的人还有蹦跶的余地吗?
“两名主犯,好一个两名主犯,”郭守云沉思片刻,嘿嘿一笑说道,“这么说咱们的北海舰队从上到下已经糜烂不堪了,说不定军方的检察机关与军事法庭也参与了他们的分赃。”
“你以为呢?”霍多尔科夫斯基笑眯眯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信步走到卧室的里间,片刻之后,他转身回来,手里多了一个米黄色的文件袋。他将文件袋递到郭守云的手里,这才说道,“挈夫洛夫卖出去的可不是天然铀,而是整整4。5千克的浓缩铀。北海舰队在赫尔姆茨的铀浓缩工厂,提纯一吨海水只能得到3。3毫克类似的浓缩铀,这也就是说,挈夫洛夫一次就卖掉了他们多半年的产量,同时,也等于是卖掉了一个六万吨梯恩梯当量的原子弹。二百五十万美元?嘿嘿,就这点钱,能让他挈夫洛夫冒这么大风险吗?至于说为什么他的账户上只多了这么点钱,那也简单的很,一个总检察长、三个军事法庭的对庭主审,再加上国防部、参谋总部、海军部、北海舰队司令部,上上下下几十号人,大家多少都要拿点好处,不然挈夫洛夫这条老命怎么能保的下来?当然啦,克里姆林宫那边还算比较还对付的,他们不是要裁撤核武吗?挈夫洛夫等于是在为他们分忧了,不过除了这些核武之外,克里姆林宫需要忧心的东西还有很多,咱们作为联邦的合法公民,自然也应该尽一点微薄之力。你说呢,我的朋友?”
“看来还是你的觉悟高啊,”郭守云摆弄着手中的文件袋,轻笑道,“小子品行低下,除了后起直追以外,再无良策可循了。”
“少在我面前装良善,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吗?”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骂一句,随即指着郭守云从文件袋里抽出来的现金支票说道,“大家都是朋友,我跟你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这些东西是送给太平洋舰队那边的,该给谁怎么给,你自己拿主意,省的我一动手你又疑神疑鬼的。”
第三八七章 四百亿的国际游资
“你欠我一份人情,”郭守云微微一笑,将那些支票重新塞回文件袋里,而后说道,“这件事我替你办了,你的船具体什么时候过来,到时候给我个话,我让他们巡逻的时候避开那条线。”
“嗯,”霍多尔科夫斯基点点头,随即淫笑道,“怎么,还让我欠你一份情,难道你对伊娃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少来,她可值不了那么多钱,”郭守云翻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知道我的脾气,历来都是雁过拔毛的,这次你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两艘货轮,且不管那上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总之它是个麻烦事。你现在想要把这么一个包袱扔给我,难道还不想欠我一份人情?”
“嘶……”霍多尔科夫斯基咗着牙花子,斜眼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郭守云,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斤斤计较的毛病改掉啊?大家都是老交情了,用得着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算计来算计去的吗?”
“嘿嘿,共产主义导师们告诉我们的常识:凡是有经济市场存在的地方,鸡毛蒜皮的精打细算就不可或缺。”郭守云嘿嘿一笑,说道,“想让我改掉斤斤计较的毛病,那还是等共产主义实现的时候再说吧。”
“常识?你这个常识我怎么没听过?”霍多尔科夫斯基闷声说道。
“《资本论》第五卷,开篇便是。”郭守云从沙发上站起身,将那个装着现金支票的文件袋夹在腋下,老神在在地说道。
“你……”霍多尔科夫斯基哑然失笑,作为一个科班出身的共青团工作者,他当然知道《资本论》从头到尾只有四卷,郭守云这个家伙东拉西扯一顿,明显就是不打算作出半点让步,“算啦,算啦,懒得跟你计较,说吧,你打算让我给你什么样的补偿?”
“嘿嘿,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面对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让步,郭守云大为满意,他笑道,“其实我打算让你办的事对你不仅没有半点害处,相反,还能让你大捞一笔,嗯,怎么说呢,这里面的利润同你这次所做的生意相比绝对是只多不少,如果说你要为此付出些什么的话,那就是需要占用你一部分资金,而且最多不超过四个月。现在的关键,就看你是不是信得过我了。”
“那还用说,”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我当然信不过你,如果说你有个坏事想着别人的话,我肯定相信,至于这种既没风险又潜在利润丰厚的好事……嘿嘿,你会舍得拿出来照顾我?”
“哎,我可没说过没风险,”郭守云笑道,“对咱们来说,做什么事没风险啊?不说别的,就连出个门、睡个觉都有风险,更何况是赚钱的生意了。”
“这话倒是有些道理,”霍多尔科夫斯基点头道,“那你说吧,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事,我估算一下值不值的入伙。”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我打算这段时间在国际货币市场上捞上那么一笔,”郭守云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而后就那么站在霍多尔科夫斯基面前说道,“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注意到,自从二月初欧洲汇率体系十二国签订了那个《马斯特里赫特条约》之后,国际游资已经开始出现了持续集中的局面,很显然,他们已经嗅到了不寻常气息,从伦敦到罗马,再到柏林,四处弥漫的血腥味已经煽动了不低于四百亿美元的游动资金……”
“这件事我早就注意到了,”不等郭守云把话说完,霍多尔科夫斯基便抢着说道,“从他们这个条约刚签订那一天起,我就可以断定,一场金融货币战已经迫在眉睫了。嘿嘿,就像查尔斯。麦凯在《非同寻常的大众幻想与群众性癫狂》一书中所说的那样,金钱的存在会令一个最冷静的民族变成孤注一掷的赌徒。素来精明的英国人还有意大利人,在面对德国经济飞速发展的时候,显然已经失去冷静头脑了。无视经济规律的存在,忽视本国经济状况的决策者,注定要吞下他们那份贪婪之心所带来的恶果。对于一国的经济决策者们来说,考虑任何一项经济政策的实施,都不能想当然,不能仅仅立足于本国的状况,当然,更不能立足于自己那份美妙的设想。他们要更多的考虑国际环境,考虑潜伏在四周、瞪大了眼睛准备吸食鲜血的那些投机性游资……哦,我似乎说的有些远了。嗯,我的朋友,我知道的你的打算了,怎么说呢,这次的确是一个圈钱的好机会,我想只要有人挑头,不出三四个月,英国、西班牙、意大利等等,他们的国有货币都将成为国际游资吸血对象。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要插手进去,并不能捞到多少好处,依我看,欧洲十二个缔约国里,除了德国之外,任何一个国家身上的油水都有限,英国外汇储备不到五百亿美元,依我猜测,面对危机他们恐怕连三百亿都拿不出来。蛋糕小,等着分吃的人却那么多,在这种情况下,我很怀疑咱们值不值得进去转一转,如果套用几十亿的资金,最后却连百分之十的返利都拿不到,那我可没兴趣费那工夫去了。”
对于霍多尔科夫斯基能够察觉到目前国际货币市场的异常状况这一点,郭守云一点都不觉得吃惊,毕竟这个世界上并非只有索罗斯一个天才,欧洲汇率体系十二国所犯下的错误,任何一个身在高位的精明决策者都能够察觉到。索罗斯的真正过人之处,就在于他性格的果敢以及出手的毫不犹豫。
“不不不,你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