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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关系,就基本上阻隔了公司所有的商路。郭守云要想打通通往国际的更多商业路线,那就势必等待一个契机的出现,而今,随着里尔克的出现,这个契机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当然,同能够开辟的那些商业路线相比,郭守云更看重的是里尔克的头脑,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这个犹太老头实在不简单,他的眼光毒辣的很”。
在近三个小时的交谈中,里尔克坦诚的向郭守云提出了三点建议,而这三点建议也让郭守云彻底领教了这个犹太老头精明之处。
按照里尔克的建议,目前郭氏贸易公司的发展已经进入了良性循环的阶段,除了在开辟新的贸易路线方面公司还要花费一些力气之外,其它的地方基本上就可以腾出手来了。那么腾出手来干什么呢?按照里尔克的看法,腾出大部分精力的郭守云,应将目光瞄向金融和苏联政府了。
在里尔克看来,随着格鲁吉亚等加盟共和国的分裂,苏联国内隐藏了几十年的复杂矛盾,将会在不长的时间内骤然迸发出来,而这一喷发效应所产生的巨大能量,将足以摧垮原本就出在摇摇欲坠中的整个苏联上层构架。
一个国家权力构架的崩塌不是闹着玩的,那将会带来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经济的低迷、货币的贬值、权力层的重新洗牌等等,这些状况都将会一一出现。
而处在这样一个大时代变迁的环境下,里尔克认为,郭守云作为依靠官权起家的商人,就必须做到面面俱到,即一方面要抓住现有的官僚阶层不放,因为这些人很有可能会在权力重新洗牌的那一瞬间,摇身一变成为苏联国内崭新的权贵。而在另一方面呢,对于新兴的、但是目前还处在相对弱势地位的“激进派”人物,郭守云也应该提起高度的重视。这些人现在虽然属于少数派,在权力争夺的圈子里占据着弱势的地位,但是他们并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而且最为关键的是,“激进派”现在面临着苏联国内来自各方面的打压,他们本身困难重重,如果郭守云能够在这个时候同他们建立联系,那么今天一分钱的付出也许就能换来明天百倍甚至千倍利润的回报。
而在第二点建议中,里尔克主张,公司目前应该同那些率先就进入苏联的国外银行建立密切的联系,利用他们尽快脱手公司所掌握的卢布货币,囤积美元货币。因为在里尔克看来,目前苏联国内动荡将至,卢布的大规模贬值或许已经迫在眉睫了,所以公司如果继续保有卢布货币,那将会承担巨大的风险。
同样是针对即将到来的卢布贬值,里尔克建议从单纯贸易中腾出手来的郭守云,不妨凭借着手中所掌握的政府资源,在远东的几大城市,成立可吸纳社会闲散资金的风险投资基金会,甚至是在地方政府庇护下,直接创办私人银行。在目前的苏联,风险性投资基金会非常少见,而银行的存款利率也低的可怜,按照里尔克的预想,如果郭守云能够把风险性投资基金会或者是银行创办起来,并在最初的阶段对投资者、储户开放较高的回报率,那么在短期内吸纳巨额的卢布货币绝非难事。
当这一步工作做到位之后,公司就可以将投资者、储户投进来的巨额卢布货币卖出,转而购进持续坚挺的美元货币,从而静待卢布的贬值。
里尔克认为,在大范围内,卢布最初的贬值绝对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只有当国家出现真正的纷乱、卢布货币价值暴跌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们才会惊恐的抛掉手中持有的卢布存款,转而兑换美元。而无论是风险投资基金会,还是私人的高息银行,都是不可能承担储户存款贬值风险的,因此,就在这一进一出之间,随着卢布的贬值,公司将会从货币兑换的前后差价中,谋取到惊人的利润。
很显然,里尔克的这三点建议,都是郭守云一直以来都在筹划的,但是这能说明郭守云本身比里尔克有见识吗?当然不是,郭守云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前世的那一番经历,他的脑子绝对不会比里尔克的脑子好使。
相对于这个犹太老头所掌握的那些贸易渠道来说,郭守云更看重的,绝对是里尔克的头脑,现在郭氏贸易公司的业务正在一步步壮大,而公司里最缺的,无疑就是像里尔克这样的天才。郭守云甚至觉得,随着这个老头的加入,自己的公司注定会在发展的道路上掀开一页全新的篇章。
当这场获益匪浅的交谈结束之后,时间已经过了下午的六点半钟,谢绝了里尔克的亲自相送,郭守云最终在菲尔娜的引领下步出了布希坎姆贸易公司的大门。
“郭先生,”在郭守云刚刚钻进车门的时候,菲尔娜抢上前来,一把扶住车窗,语气犹豫地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菲尔娜小姐请说。”将坐在屁股下面的一盒泡泡糖拿出来,随手放到维克多的怀里,郭守云隔着车窗说道。
“我想知道,您今天下午和我父亲所作出的那些约定,都是,都是真心的吗?”菲尔娜有些忐忑地说道,“您应该看得出来,我父亲他今天真的很兴奋,我从没看他和别人交谈的时候,能够如此的欢欣鼓舞,整个人都好像年轻了二十岁。所以,所……”
“菲尔娜小姐,你所问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郭守云耸耸肩,一面示意司机开车,一面说道,“因为咱们之间还不存在信任,即便我给你什么样的答复,你恐怕都会将信将疑。所以呢,这个问题我建议你去问你的父亲,我相信他能给你的答案,同样也是我能给你的答案。”
车子缓缓开动,朝着列宁大街的西侧驶去。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会给我们那么优厚的合作条件?这算是您对我们的施舍,还是别的什么。”菲尔娜抓着车窗,跑动着问道。
“呵呵,菲尔娜小姐,你可真是够执着的,”郭守云伏着身子,隔着车窗对菲尔娜说道,“对于你的这第二个问题,我只能送你一句话,是我们中国流传很久的一句格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第五章 守成的邪恶嗜好
“突……突……”
哈巴罗夫斯克市北郊的远东军区司令部直属第四直升机大队的停机坪上,两架米-26P“光环”直升机,闪动着颀长的桨翅,缓缓地从空中降落。八名早已等候在停机坪上的苏军士兵,冒着平地升腾而起的漫天尘土,快速的移动到直升机两侧,替机舱里的人拉开了舱门。
郭守云是紧跟在守成的身后钻出机舱的,尽管他的面色苍白,可是仍旧没忘记紧抓着维克多的手腕——这小姑娘现在缠人的紧,而且就缠郭守云一个人,无论他到哪儿,小姑娘都抱着两个面包在后脚跟着,赶都赶不走。
这次跟随雅科夫前来哈巴罗夫斯克,原本按照郭守云的意思,他是不打算带着维克多过来的,可是这小姑娘要跟着,别人还真拦不住。就在今天上午,郭守云登机之前,小姑娘愣是没用两分钟,就打翻了六个拦着她的大兵:其中三个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她当场摔晕过去了,两个企图动武的,被她三下五除二折断了小臂骨,躺在地上惨嚎不止,剩下那个看上去机灵一点,被扔了一个马趴之后,直接就跑的没影了。
这么个野兽一样的小姑娘,让库瓦尔金也没辙了,这要是对她动枪吧,郭守云舍不得,这要是不动枪吧,还没有人对付的了她。当然,要是二三十个大兵一拥而上,估计也能把小家伙制服了,不过库瓦尔金不敢冒那个险,刚才受伤的那几个士兵已经是个麻烦事了,这可是远东军区自二战结束之后的第一次“战斗减员”啊。
就这么地,在万般无奈之下,郭守云只得决定带着这头“雌兽”一起前来哈巴罗夫斯克。不过这个决定在雅科夫那里又通过,这位安全委员会的远东主席,是怎么说都不肯跟维克多坐进同一个机舱,尽管他的身边带了四名随从,可他还是觉得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
最后,经过一番商议,一伙人决定再向十六师要一架直升机,这样,郭氏兄弟俩就带着维克多乘坐一架,而雅科夫则带着安全委员会的那一伙人搭乘另一架。
无论对郭守云来说,还是对郭守成来说,这都是他们第一次搭乘直升机,第一次做空中的长途旅行,不过兄弟两的表现却是截然相反。从飞机上下来,郭守云就觉得脚下发虚,如同踩着一团棉花,而郭守成呢,他看上去兴奋的很,站在直升机旁边,他还不住的伸手在舱门上拍打着,那发光的眼神里写满了贪婪。
“嘿,哥,”好容易才压抑中心中的那种兴奋,郭守成紧赶两步,追到郭守云的身后,笑眯眯地说道,“你别说啊,老毛子部队里的东西就是实用啊,瞧瞧这家伙,最大载荷二十吨,航速近三百公里每小时,最大航程近六百公里,如果备上配装的四个副油箱,就能从这哈巴罗夫斯克直接飞到上海去。嗨嗨,你说咱们公司要是配上两架这东西,那……”
“那就放在仓库里等着报废吧,”不等守成把话说完,郭守云就淡淡地说道,“二十吨的最大载荷,你用它来干什么?要说载货,二十吨的载量对咱们来说有什么用?要说载人,你个臭小子有二十吨重吗?”
“哦?嘿嘿,”郭守成对大哥那副板起来的面孔完全免疫,他意犹未尽的回头瞅瞅那架刚刚停止螺旋桨转动的直升机,咂咂嘴说道,“不管载什么,有这么个东西也够拉风的,嗯,刚才听那个导航说他们的直升机大队好像要更换新型的战机,到时候一定要来看看试演。”
“好啦,好啦,快过去看看雅科夫下一步怎么安排吧,”郭守云实在受不了弟弟对军械之类的痴迷劲,他看了一眼远处的雅科夫,对郭守成地说道,“有维克多跟着,那家伙连跟我打个照面都紧张,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你去做的好。”
“嗯,我这就去,”郭守成应了一声,朝雅科夫他们走过去,可这没走出去两步,就又停下来,扭头对郭守云说道,“哎,哥,说真的,你再考虑考虑,咱公司要不要配上两架?”
“紧巴的给我去,你这个不无正业的家伙!”郭守云抬脚做了一个要踢人的动作,同时笑骂道。
郭守云嘿嘿一笑,躲过哥哥伸来的大脚,直奔雅科夫那边去了。
看着弟弟跑远了,郭守云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话说这人就得有个心灵寄托,守成的为人原来一直都很沉闷,属于那种经天也不一定说上几句话的人。郭守云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经商没什么兴趣,他和自己不同,两个人从商的根本出发点都不一样,自己经商当初是为了游戏,是为了实现一个宿世的梦想,而守成则仅仅是为了维持生计。可是自从公司占用了储备库的仓间,守成接触到了苏军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之后,他就找到了自己的爱好,整个人的性情也开朗了许多。
郭守云知道,这段时间里弟弟背着他没少干“坏事”,他把自己给他零用的那些钱,几乎全都用在了收藏上,储备库的那些枪械仓库他是经常光顾的。尤其令郭守云无奈的是,现在自己这个弟弟似乎正在朝着他当初的那个伟大构想坚定的迈进,听库瓦尔金说,守成在储备库里专门开了两个自用的仓库,以存放他的那些宝贝儿收藏。最初郭守云没有意识到那里面存放的是什么,直到前段时间不经意的进去看了一眼,他才真正感觉到眼皮发跳是一种什么概念。那两间已经被打通的硕大仓库里,几乎成了金属与火药的世界,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单兵枪械,手枪、步枪、突击步枪,凡是在储备库里能够找的到的不同型号的单兵枪械,守成的这个守仓库里都能看得到。尤其令人吃惊的是,在库房的地面上,竟然还摆着四挺机枪,其中两挺是RPK班用轻机枪,一挺组装完整,一挺已经被彻底拆散,那一件件被擦得锃亮的零件摊了一地。至于剩下的两挺则有一挺是老式的马克沁水冷重机枪,一挺则是被苏军称为“岩石”的NSV12。7毫米的多用途重机枪。
按照库瓦尔金的说法,这些枪都是守成从军械库里挑出来的,因为看着他喜欢,库瓦尔金就根据枪械序号在账目清单上划了折损,换言之,这些枪现在已经都是没有“身份”的黑枪了,守成可以放心的拿去“玩”了。
库瓦尔金这一个“玩”的说法,险些让郭守云吐了血,这真是……玩什么不好,玩这些东西。要说是几把手枪,那拿着玩玩也就算了,可是那NSV12。7毫米口径的重机枪,那是能拿着玩的吗?更何况守成还给这家伙配齐了装备,颀长丰满的弹链、一个步兵用6T7式枪架、一个备用的苏防空通用高射机枪枪架,这怎么玩,没事打飞机玩啊?
不过这话说回来,虽然说郭守云对弟弟这种别样的嗜好不以为然,甚至感觉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