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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走到郭守云的身边,雅科夫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右边那张原本属于维克多的躺椅上。
“我在想你离维克多这么近,难道就不怕她突然蹦起来咬断你的脖子?”郭守云扭头看了一眼,正看见维克多抬着头,一脸敌意的瞪向雅科夫。他在小丫头的头上抚摸着,对雅科夫笑道。
“嗯?!”雅科夫闻言一愣,他顺着郭守云的目光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蹲在自己旁边的维克多。这回不用郭守云说什么了,他噌的一下从躺椅上跳起来,两步跨到郭守云的左边,这才不无抱怨地说道,“我搞不懂,你说你整天带着她干什么,不就是岁数小一点的女人嘛,你要的话我可以找一连过来,何苦去冒这个风险。”
雅科夫这番话可把他怀里的那个赤裸小妞逗乐了,女人搂着他的脖子,不知道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嘿嘿,宝贝儿,你猜着了,”雅科夫腆着脸在女人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而后笑道,“我这位郭老弟就是从中国来的,你可别小瞧他,他可是我的大财神呢……这些一会儿回到河滨招待所,我在床上慢慢的说给你听。”
“一对奸夫淫妇!”看着两个毫不顾忌影响的男女,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公然调情,郭守云心里暗骂一句,而后挺身从躺椅上站起来,淡淡地说道,“走吧老哥,你这泳也有了,女人也搞到手了,那咱们现在总该回去了吧?”
“回哪?”雅科夫的手已经探到女人的两腿中间去了,听郭守云这么说,他抬起头来,愕然道。
“当然是回宾馆,难不成还去那个该死的招待所啊?”郭守云没好气地说道。
也难怪郭守云这么气恼,这个河滨招待所与其说是招待所,还不如说是一个淫窟,昨天晚上郭守云压根就没睡好觉,这一夜里,先后四拨跑去敲门的,都是他妈的妓女,郭守云就纳闷了,如今苏联国内市场混乱,难不成这色情服务行业也混乱了?一晚上四拨妓女上门,这男人得多强悍啊。
“再住一晚,再住一晚,”雅科夫拉着怀里的女人站起来,一脸淫笑地说道,“咱们明天一早再走。”
“那先说好了,今晚你给我找个守门的,”郭守云也知道这个大淫虫现在肯定舍不得走人,于是说道,“这要是半夜里再有人跑去敲门,我就带着维克多住到你屋里去。”
“没问题!”雅科夫拍拍胸脯,一脸决然地说道,“今晚要是再有人跑去打扰你,我就把她沉到伏尔加河里去。”
郭守云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披上毛巾,然后当向朝远处的河滨招待所走去。
这河滨招待所是古比雪夫市旅游局名下的产业,虽然说内部条件同胜利红星宾馆没得比,但好处在于它的位置很不错,正好位于伏尔加河岸边,所以很多前来旅游度假的人,都会选择在这里下榻。其实说起来郭守云也很喜欢这里,从他所住的房间隔窗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蜿蜒流淌的伏尔加河,清晨的时候,太阳从伏尔加河的河道上升起,层山罩霭、漫野挂翠、金霞锁江,景色分外动人。老实说,如果不是这地方氛围太过淫奢,郭守云倒是不介意在这里长住下去。
招待所的主楼是一个哥特式的四层建筑,郭守云同雅科夫他们的房间,就在四楼的东侧。几个人走电梯上了楼,电梯门一开,郭守云率先走出来,他拉这小维克多,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而在他的身后,雅科夫已经同那个仅仅披了一条毛巾的女人纠缠在一起了,看那火势,他们是等不到进房间就要及剑及履的大干一场了。
“呜!”
就在郭守云刚刚走过走廊拐角的时候,一直都很安静维克多,突然呜咽一声,而后猛地蹲到了地上。这小丫头别看身材娇小,但是力气却大的惊人,她这么抽冷子的一拽,险些把郭守云拽上一个跟头。
“怎么啦,维克多?”定住神,郭守云扭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维克多,柔声问道,“是不是哪不舒服?”
“呜!”维克多也不说话,她双手紧紧地抓住郭守云身上的披巾,喉咙里不间断的发出那种低沉的呜咽声。
“怎么回事?”这时候从后面跟上来的雅科夫,显然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他站在几步远的地方,皱眉问道。
“不知道,”郭守云蹲下身子,伸手试图抚摸一下维克多的额头,同时心不在焉地回答道,“维克多有些不对劲,可别是生病了。”
“她也会生病?你开什么玩……”雅科夫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在雅科夫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而郭守云那只手刚刚触摸到维克多额头的时候,小姑娘猛地抬起头,一双充满了惊恐的大眼睛,直勾勾的在郭守云脸上盯了几秒钟,然后突然惊叫一声,猛地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拉住郭守云的胳膊就朝走廊拐角处跑。
维克多眼里那种惊恐的目光,将郭守云吓住了,相处了这么一段日子,他还从没见过小姑娘的眼睛里出现这种眼神呢。在一时的失神之下,郭守云被小丫头拖得踉跄出七八步,最后才在走廊的拐角里停了下来。
“搞什么鬼?!”雅科夫在旁边看着,感觉头皮直发麻,他担心维克多在这个时候发了狂,那走廊里的三个人加起来,恐怕也不够她撕扯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郭守云的心里也发毛了,维克多那双手像钳子一样的锁住他的胳膊,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都要快被捏成两截了。
“维克多,维克多她现在好像很害怕,”郭守云看着浑身簌簌发抖的维克多,大声喊道,“没错,她很害怕。”
“害怕?!她他妈的有什么可害……”雅科夫条件反射般的吼了一句,不过他这一嗓子只吼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此时的雅科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朝走廊尽头的那一扇房门看了一眼,然后迈步走到郭守云的身边,语气焦急地说道,“她不会是犯病了吧?你给她买的药呢?”
“什么……”郭守云一愣,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不过就在他开口时候,雅科夫抢先伸出手来,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同时抢着说道,“就是那种红色的胶囊药丸,你到底带来没有?!”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郭守云还意识不到问题,那他也太愚蠢了。
“哦,带来了,应该就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顺着雅科夫的口吻,郭守云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雅科夫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而后扭头对兀自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说道,“宝贝儿,快去403把药拿过来,哦,就是最里面那一间,门没上锁,快点去,一会回来我给你个惊喜。”
女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她妩媚的瞟了雅科夫一眼,然后扭腰摆臀的朝走廊里侧走去。
看着女人渐渐地走到房间门口,雅科夫闪身躲进走廊拐角,同时探出脑袋,朝正伸手抓向门把手的女人看去。
“轰!”
几乎就在女人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伴随着一团火光的升起,一声虽然不算震耳但是却也足够惊人的爆炸声响起,就在这火光与爆炸声中,那个女人整个飞了起来,血肉模糊的跌落在距离拐角不足三四米远的地方。
第三十四章 小郭出名了!
“城门失火,殃及鱼池。”这句话用在如今的郭守云身上,那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河滨招待所的客房爆炸案,明显就是以他为首要目标的。行凶者采用的是很简单的硝酸导火引爆装置,而炸弹的威力也很小,杀伤半径不超过两米。根据安全委员会爆破专家的勘察,行凶者是把炸弹安放在了门框的内侧,引爆挂锁被固定在了门扇上,这样一来,只要有人推门走进房间,那么引爆挂锁就会被扯脱,从而将引爆器内的强硝酸释放出来引爆炸弹。而由于炸弹威力不大,而且是安放在门内的,所以在炸弹起爆的那一瞬间,能够受到爆炸伤害的人,就只可能是第一个走进房间的可怜虫。
如此缜密的安排,按道理说,毫无防备的郭守云,应该是在劫难逃的,可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一饮一啄的充满了玄妙。作为一个自小就在战乱环境中生长,并在小小年纪,就同苏联正规军在阿富汗战场上斗智斗勇的“杀人机器”,维克多似乎天生就对危险有着强烈的预感——其实这种对危险的预感人人都有,只不过一般人都是有理智的,即便是脑子里出现了这种预感,人们也会“很理智”的将它抛诸脑后。而维克多呢,她从十岁起就被雅科夫着意的训练成了没有理智的杀手,说得难听一点,她更像是一只动物,所有的反应都是基于天性,因此当危险出现的时候,她不会去做那些“理智”的思考,而是本能的去规避风险。同时呢,由于这段时间的相处,她那小脑子里已经对郭守云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所以她在躲避这种危险的时候,她就要带着自己的“主人”一起跑,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郭守云当初因为一念之仁,将维克多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而今,维克多反过来救了他一命,这似乎正好契合了佛家所讲的“善有善报”吧。
郭守云险些遭遇炸弹袭击这件事,迅速引起了一连串的反应。首先说,雅科夫怒了,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件事是什么人做得。他一天前才让人炸死了对自己计划产生阻碍的鲍维诺夫,这紧接着,人家就把炸弹按到了郭守云的房间里,这一报还一报的迹象也太明显了。对于雅科夫来说,现在郭守云不仅仅是他的财神,而且也是他下一步计划顺利拓展的保证,在这一点上,他的对手显然也看得非常清楚,因此“打蛇打七寸”,人家直接就照着他的软肋下刀子了。
如今,对于雅科夫来说,他首先应该做的,似乎就是保证自己“软肋”的安全了,而很不幸的是,古比雪夫并不是他的地盘,他在这里虽然也很有势力,但是他的对手却是更加强大,为了能够确保不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不得不暂时将郭守云安排在胜利红星宾馆里,命令自己随行的护卫二十四小时保护,同时呢,他又紧急同身在莫斯科的维克托取得联系,将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交代给了自己的老子。
就这样,郭守云险些遭遇炸弹袭击的事情,就闹到了莫斯科。
在接到了儿子传回来的消息之后,老奸巨猾的维克托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采取任何行动,他只是回了趟家,然后借着同谢苗老将军聊家常的机会,很不“小心”的透露给了自己的女儿妮娜,同时呢,又很“谨慎”的表示郭守云目前仍旧是处在重重的危险之中。
老实说,这段时间以来,妮娜一直都把自己关在家里,整天除了陪着年迈的爷爷之外,几乎是什么都不愿去想,当然,她更不愿意去考虑郭守云的事情。妮娜知道,自己的性格同郭守云的性格完全相反,她更加清楚,那个眼里只看得到金钱的男人,也根本不可能会对自己产生真正的所谓感情,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妮娜一直都试图将郭守云的影子从自己的脑海里划去,至少别再对他存在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感情这东西实在是太难控制了,妮娜越是努力的想要把郭守云的影子从脑海里驱赶出去,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烙印就愈发的深刻——心情好的时候,她会猛然想起那个男人的好处;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会猛然想起那个男人的可恶;心情忧郁的时候,她会想起那个男人紧紧攒起的眉头;心情开朗的时候,她又会想起那个男人微笑时微微翘起的唇角……就这么的,日复一日,妮娜感觉自己就要“完”了。
而就在这么个时候,别具用心的维克托带来了郭守云身处险境的消息,这个消息就像是一记重锤,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妮娜的心尖上,尽管她在维克托和谢苗老将军的面前没有表现出什么惊慌失措的表情,但是她那顷刻间就变得煞白一片的脸色,却瞒不了任何人。
看看妮娜那苍白的脸色,再看看蟹苗老将军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心思诡秘的维克托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权力世家的情况是很复杂的,就像妮娜这一家子,因为蟹苗老爷子在国内的地位,维克托和雅科夫才能如此的横行无忌。可这话说回来了,谢苗大将毕竟是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人,军人的原则性是他最为看重的,这些年来,他对维克托父子的所作所为早就抱有反感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从不在任何场合下,对自己的两位儿孙提供任何支持。可是对妮娜这个唯一的孙女呢,蟹苗老爷子却是非常喜爱,这不仅仅因为妮娜是他一手带大的,还因为这个孙女跟他的性格很相似,如今,自己这位宝贝孙女如此的担惊受怕,老爷子感觉自己总应该做点什么才是。
就这么地,蟹苗大将在得知消息的当天晚上,就在自己的住处举办了一场酒会,受邀参加的人虽然基本上都是他的老部下、老朋友,但是这些人实际上的背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