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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羿神笔,谈宝儿却是一阵惊喜。这些日子只顾着在山中跑路,他并没有时间管这支笔,现在一拿起笔来,他发现笔毛上竟然又饱含了上次画出小三时的那种金色的液体。
难道老子再画一只小三出来吗?谈宝儿提起笔来的时候,却稍微犹豫了一下。他想了想,决定这次画个人像,看看是不是会凭空弄个活人出来,一念至此,心中兴奋异常,当即笔走龙蛇,在山洞的石地上画了起来。
不时一个人像跃然石上,谈宝儿一见之下竟然失笑,原来他刚才边画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被他踢下山崖的那两人的来历,这个头像便像极了其中一个穿蓝衣服的年轻人。
头像画完之后,谈宝儿收敛心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地面,但等了许久,那头像还是头像,并没有任何变化。
谈宝儿刚才一怒之下,破天荒地使用了十指一起发出一气化千雷,真气消耗巨大,这会儿便有些困倦,他瞪着那头像等着等着,竟然慢慢睡去了。
入睡之后,很快进入无名玉洞。踏圆之时,身体化作了一道光,顺着圆圈不断流动,同时各种各样的金光从地面吸进身体,全身一片舒坦。
很快踏圆完毕,身体停了下来,谈宝儿觉得丹田真气比刚才又强大了几分,全身神清气爽。定下身形,他的眼光便再次落到石壁上,却惊奇地发现壁上文字竟然又有了变化,在禁神大阵和一气化千雷之后,又有了一排新字。当眼光落到起首四个大字的时候,他呆了一呆:“画皮之术!这是什么玩意?”
继续看下去,只见旁边的小字写道:画皮之术,乃移形大法基础。此术以神笔模他人形象,可以假乱真。之后功力渐深,以之状天地宇宙万物,无不惟妙惟肖。此术大成之后,便可习练移形大法再之后,便是关于画皮之术的详细解说。
流畅地看完所有石壁上的文字之后,谈宝儿惊喜至极:“噢!只要练成这个,以后便能修炼移形大法啊!”当即,他将大地之气按照画皮之术的心法修炼起来,随即笔走龙蛇在石壁之上放肆作画,一时间只见洞里漂浮着各种各样的人像
正玩得起劲,壁上的金色文字开始跳动起来,谈宝儿的耳边却忽然响起阵阵巨大的雷鸣声,只震得他全身巨颤。紧随其后,千万雷鸣声汇集成一个声音:“容哥哥,天亮起床了!”
睁眼一看,洞外阳光大盛,却已是正午时候。“这一睡竟然又睡了这么久!”谈宝儿暗自摇摇头,随即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低头一看,之前画的那个蓝衣人的形象已经消失不见,他当即再拿起神笔,大地之气灌注笔身,然后再在地面上一阵乱画,不时地面上便又将蓝衣人的形象栩栩如生地画了出来,和真人唯一的差别就是肤色是金色的而已。
楚远兰抚掌道:“容哥哥,人人都说你是‘诗画双绝’,这诗我是不知道了,但这绘画一道上,怕整个京城都无出你之右!你这人眼睛尚未画出来,只有三四分的像,但给我的感觉却好像真的就是昨晚那人一样呢!对了,你的画究竟是和谁学的呢?”
“乌无师自通!”谈宝儿本想说和乌龟学的,还好应变得快。他伸笔朝画上那人的眼睛位置点了两点。立时地,一阵五彩的光芒闪过,画像上的金色颜料消失,那大汉脸上的各种颜色已经变得和真人一模一样!
“啊!怎么会这样?”楚远兰大惊失色。
“哈哈!没有想到第一次就成功了!”谈宝儿大笑,左手持笔朝着地面人像一指,口里念念有词,右手竖指如剑,朝着自己脸上一点,同时喝道:“疾!”
“啊!”楚远兰这次更是惊呼连连,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三步,“容容哥哥,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谈宝儿看见地上刚才画像所在地方好像缺了一块,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人头形状,见楚远兰神色,却是兴奋异常:“变成怎样?是不是和昨晚那个贼子一模一样?”眼见楚远兰点头,不由一阵狂喜,当即飞身出了山洞,朝崖下奔去。楚远兰搞不清楚状况,忙跟了下去。
谈宝儿飞到一处溪水边,停下脚步,朝着溪水里一看,自己的脸果然完全变得和那个蓝衣服的文弱贼子完全一样了。
楚远兰站在谈宝儿身侧,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容哥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被那人的鬼魂附体了吧?”
谈宝儿笑道:“别傻了!你容哥哥我这么英明神武,哪个恶鬼能附我的体?这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一种神奇的法术,名字就叫画皮之术!不管你想变成谁,只要我能画出来的,你的样子就可以变成他了!”
“真的吗?”楚远兰大喜,“那好!你先把我变成神州第一美女吧!”
“不用了,你已经是了。”
“这倒也是!”楚远兰嫣然一笑,心念一转,“那你将我变成你的同伴吧!”
谈宝儿知道她说的是昨晚山洞里另外那人,当即答应,神笔展动,不时完成,伸手一指,道:“好了!”
“啊!”楚远兰看溪水里自己的容貌果然变成了和昨晚那人一样,惊奇之下,伸手去摸楚远兰的脸,只觉入手处皮肤粗糙,再伸手去摸颔下胡子,入手竟然如有实质,根根如钢针一般,不禁啧啧称奇。
赞叹一阵,楚远兰忽道:“容哥哥,这法术真是太神奇了!凭借这门奇术,我们或者可以化妆成魔人进入魔族领地,不定能将魔王捉住也未可知!”不待谈宝儿回答,她自己随即却又摇了摇头,“只怕这很不现实。我听说北海漫无边际,魔人两次从魔族大陆那边过来都是用那种三十多根桅杆的大帆船呢。如果我们也坐大船,目标一定很明显,但若坐小船,只怕出海不到十里,便会被风浪所淹没,那可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
“长使英雄泪满斤?”谈宝儿吃了一惊,“啧啧,眼泪都流满一斤了,可真够伤心的。你放心,哥哥我可不会那么脓包。男儿流血不流泪的!”
楚远兰愣了一下,随即毫无淑女风范地大笑起来:“容哥哥你还真能瞎扯,人家那是泪满襟,衣襟的襟,就是衣服角。这话的意思是泪水把用来擦泪水的衣服角都湿透了。”
“别唬我不懂!这衣服角都湿透了,肯定是有一斤的嘛!”
“不和你扯了,你就喜欢故意瞎说!”楚远兰自然不会认为这家伙是不学无术,只当他故意逗自己开心。一时心里满是甜蜜。
两人说笑一阵,便开始向森林外走去。有鉴于整个南疆必定在追捕自己等人,两人商议之后,将原来的衣服都收进酒囊饭袋,并且决定继续戴着画皮,变成了一个文弱少年,一个刚猛的大胡子。
第十四章 偷天公会 (1)
又在崇山峻岭间走了两日,到这日黄昏的时候,谈宝儿和楚远兰终于出了伽兰山脉。
远远的,透过苍茫的森林,谈宝儿便已发现了森林之外是一片葱郁的草原。走了这么久的崎岖山路,过惯了与毒蛇猛兽为伍的日子,陡然看到一望无垠的草原和上面的温和可爱的昆虫,那种感觉几乎让谈宝儿痛哭流涕。
但就在谈宝儿将凌波术施展到最快,便要飞出森林去的时候,却被身旁的楚远兰一把拉住:“容哥哥你等一下,好像有大队的人马来了!”
“大队人马?不是来抓我们的吧?”谈宝儿吓了一跳。飞到一颗参天古树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四处望了望,却见外面一马平川上连半个人影子都看不到。正自疑惑,远方天地相接处,陡然出现一个黑点。
那黑点越来越大,耳里也渐渐有一阵雷鸣般的巨响传来,谈宝儿细听之下,发现竟是马蹄之声,不仅大惊失色。因为如此多的马蹄声,那是代表了一支极其庞大的军队!
果然,再过一阵,看得清楚了,那队人马人人紫盔紫甲,远远看去,简直就如一天在移动的紫色晚霞,蔽日遮天,壮观至极!
“果然是南疆王的军队!”楚远兰也飞到了树上,在谈宝儿的耳边低语,“容哥哥,我看这支军队少说有十万之众,赶路又很急,只怕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朝廷的军队和南疆王只怕现在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
如火如荼?就算打得如胶似漆干柴烈火老子也管不着!谈宝儿暗自摇头。他目前自然是赶快找到若儿才是正事,至于战场上死了多少人,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这支南疆军队似乎真的如楚远兰所料,行色匆匆,犹如一片紫色的海潮,迅疾地从森林之外卷了过去。楚远兰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对谈宝儿道:“容哥哥,他们好像是冲着秦州的方向去了。”
“秦州?”谈宝儿愣了一下,“秦州参将秦雪不是号称我们大夏四大名将之一的吗?而且那里有精兵二十万之多,难道南疆王还想硬攻下这里?”
楚远兰道:“这就叫攻其不备。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不会攻秦州,他却偏偏第一个就攻了秦州!现在这么大的一支援军过去,只怕是秦州已经要被攻下了!”
“怎么会呢?既然秦州已经要被攻下了,干吗还需要援军?”谈宝儿不解。
楚远兰嫣然一笑,道:“容哥哥你是考我来的吧?秦州地处的地方,乃是苍澜江的一个大支流驰江的下游,北接湘城,东连梦州,西对云州,而且他本身更是一个巨大的粮仓,这样的一个军事要地被拿下之后,自然需要大军镇守!没有援军,南疆王的军队,就没有继续挺进的可能了!”
“聪明!分析得有点道理啊!”谈宝儿微笑着点点头。事实上这家伙自己又懂什么狗屁的军事了,听到楚远兰分析得似乎有模有样,便不轻不重地赞赏以掩饰自己的无知。
楚远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芳心之中却满是喜悦。自从谈容参军之后,她便每日去研究谈容留下的书简,并且特意留心其中的兵法,那个时候她就存下了将来要和谈容一起并肩沙场的决心,今日她一说出自己的见地,便得到心上人的赞赏,叫她如何不喜。
谈宝儿想了一阵,忽然一拍头,道:“哎哟,不好!我先前只以为若儿他们会去秦州,现在这边战事如此激烈,我看多半他们改道去东边的梦州了,咱们赶快向东吧!”
楚远兰愕道:“秦州很可能正被大军围城,你不去帮忙吗?”
谈宝儿心道:“他们喜欢怎么围就怎么围好了,关老子屁事了?眼前最重要的可是找到若儿,不然她有什么事,皇帝老儿肯定是要宰了老子的!”口中却一副高深莫测语气道:“这事你别管,我自有主张!”
楚远兰自然是拗不过谈宝儿。于是两人当即出了森林,向着梦州方向而去。
在《南疆游记》之中记载的清楚,眼前两人所在的草原因为依靠着伽兰山的缘故,所以被称做伽兰草原。伽兰草原并不是一个大草原,有点像夹在伽兰山和驰江之间的一条狭长的走廊,更形象的说,应该只是一块长方形的草坪而已。
谈宝儿两人因为没有马,便想到了到驰江边上乘船。走了不过两三里的样子,前面便听见了水声,两人都是大喜,但当走到江边的时候,却都大失所望了。因为这条闻名神州南部的大江,水流极浅,根本是直接就可以蹚过去,又哪里会有什么船?
愣了一下,楚远兰忽然想了起来:“容哥哥,难道你忘记了吗?《南疆游记》上说,驰江上游筑有大坝名叫弦月,以利于江水灌溉农田,这下游的水浅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谈宝儿恍然大悟,嘴里却无耻道:“弦月大坝嘛!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只是一时没有记起来而已!”事实的真相是,《南疆游记》上这一段记载他根本就没有看懂。倒是楚远兰最近几天把书借过去看,增长了不少见识。
秦州在驰江下游,而梦州在上游,两人无奈之下,只能沿河逆流而上。
却不知是否因为这里自古是战略要地的关系,时近黄昏,两人沿岸上去,却并没有看到一处民房一处炊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见今夜可能又要露宿野外,谈宝儿正有些郁闷,忽听背后马蹄声响,回头看去,却见两骑骏马从后方疾驰而来。
借着天边最后的夕阳,谈楚两人看得清楚,只见马上两人身着绸衫便装,并非南疆军队,顿时放下心来,便没有想着迎敌或者逃跑什么的。
两骑靠得近了,越发看得清楚,马上两人是两个长得颇为英俊的少年。谈宝儿正考虑找个什么借口耍点诡计骗两人一匹马出来,马上两名骑士却一起停住了马,并且下马向他们热情招呼道:“哎呀!这两位不是周大哥和黄兄弟吗?多年未见,两位兄弟可真是更加的风流倜傥了!”
楚远兰一愕之际,谈宝儿却已想到现在自己两人脸上的画皮正是完全照着山洞里的两人所画,眼前这两人多半是他们的熟人,忙嘶哑着嗓子上前道:“幸会,幸会!正是我们两人!竟然在这里遇到两位好兄弟,哈哈,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