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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刻九长老施展的正是偷天公会九大长老独门的玉石相焚之术。这是一种毫无花俏的,纯粹的比拼两个人的修为的法术。顾名思义这种法术一旦展开,敌对的双方就如同玉和石对撞一样,必然有一方会死掉,更严重的是可能玉石俱焚两败俱伤。
最要命的还是,这种法术一旦施术者有了施法的意愿,不管敌人愿意不愿意都是根本无法拒绝,只有无奈地接受真气或者精神力比拼,也只有偷天公会才能才敢才愿意施展这种被人唾弃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法术。
谈宝儿自然不知道这种法术,但感受无穷无尽的灼热朝身体里钻,直吓了个魂飞魄散,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忽然觉出丹田的真气仿似受到某种异力的牵引,竟然自发地散布全身,从全身的穴道和毛孔溢了出去,像之前在天姥城时一样形成一了个包裹全身的金色大光球,将惨绿火焰给硬生生挡在了身体之外。
九长老眼见自己的真气化成的绿火朝对方身体里猛钻,正得意自己英明的变招呢,陡然看到金球,然后就觉得攻击的力量受到阻碍,知道对手组织起了防守力量,不由凶性大发,直接将全身功力毫无保留地攻了出去。
但他真气才一动,谈宝儿身上的金球却在一瞬间变成了紫色,一股巨力反震回来,他顿时狂吐出一口鲜血,同时谈宝儿身上的绿火越来越淡,而他自己身边的绿火却是越来越浓,并且朝着身体里猛钻。
其余八大长老见九长老使出大法,本来已经收手,这会看见谈宝儿的力量竟然将自己这个拥有百年功力的九弟给震得真气反噬,一时都是惊愕到了极处,心说这小子年纪轻轻功力竟然高到了如此境界,真是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感慨归感慨,帮忙却是要的,只听大长老喝道:“好小子!再接我的试试!”说时他身上也腾起了一团绿色火焰,而谈宝儿紫色光球顿时被压缩了许多进去,而球外的绿色火焰顿时变得浓烈起来。
谈宝儿抵住九长老已经觉得很吃力,眼见大长老也加入,正要叫一声老子完蛋了,随即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紫色光球不过是稍微向里边缩了一点,挡住这两人的进攻却是绰绰有余,心想就凭自己的功力绝对是无法挡住两个百年功力的高手的全力进攻的,对方显然只是做了个样子,并没有尽全力,于是诚心道谢道:“多谢两位前辈手下留情!我看今天就玩到这里,大家坐下来喝口茶,吃个包子,有什么事慢慢商量好不?”
其余七位长老一听这话,顿时被搞郁闷了,心说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你占了一点上风就来讥刺我们没有吃饱饭吗?好!我们两个人功力拼不过你,咱们九个人一起,我看你怎么死的!
当下,其余七大长老同时爆发了,身上陡然腾起了强大的惨绿色火焰,在这一瞬间,谈宝儿只觉得身上的绿色火焰陡然间浓烈到了极处,紫色光球竟然只剩下了如同蝉翼一样的薄薄一层。
而就是那层蝉翼,也在一瞬间被突破。只听得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裂的脆响,紫光被绿火冲了进去,随即烟消云散。冲破紫光的绿火如同一条条饥饿的小蛇,猖獗地从谈宝儿的身体四周钻了进去!
全身的剧痛,脑袋似乎也要在一瞬间被分裂成千万碎块,谈宝儿的神智在一瞬间变得迷糊,这一刻,他唯一的奢望就是,赶快死去,不要再受这非人的痛苦!他身体四周燃烧着的绿火乃是九个百年功力的高手的真气所化,其强大的热量,甚至在一瞬间烧光了谈宝儿身体四周的空气,他整个人被空气压力带得离地而起,身不由己地朝着江中斜飞去。
“嫁衣之阵!”迷迷糊糊中,脑中似乎有人朝着自己一声大喝,谈宝儿不及细想,当即搜集起身体里仅存的一丝真气,沿着当日天牢中屠龙子所传的真气运行之法,在身体之内形成了一个漩涡,同时口中念动咒语道:“斗转星移,乾坤颠倒,嫁衣有术!”
“轰!”那九道真气,好像九道凶猛的洪流,在谈宝儿体内嫁衣之阵布成的一瞬间,全数冲了进来。
九道真气冲进来之后,便要在谈宝儿的体内爆炸开来,完成玉石相焚术的最后一步的以玉攻石,将谈宝儿炸成粉碎,但此前谈宝儿实验过不下百次都没有成功过的嫁衣之阵,竟然在这生死关头无巧不巧地布成了,那九道真气受到阵法的牵引,顿时按照阵法的安排在谈宝儿体内运行起来。
这嫁衣之阵,乃是蓬莱几乎要失传的神奇阵法,最主要作用就是可以转借功力。最主要的功能有两个,一是直接吸收别人的真气为自己所用,另外一个则是将自己的功力暂时或者永久借给别人。当日屠龙子在天牢中使用的却是第二个功能,此刻谈宝儿使用的却是第一个。
九道真气,本来如九条狂野不羁的大龙,在谈宝儿体内横冲直撞,但受到嫁衣之阵的牵引,顿时在一刹那间流转了谈宝儿的全身。
本来谈宝儿体内的真气非常微弱,不足以控制九龙这样强大的力量,但嫁衣之阵又号称永不停息之阵,因为敌人的真气一旦为自己所用之后,很快就会变成阵法的一部分,直到穷尽为止,所以嫁衣之阵初时威力还很弱,但过了片刻之后,谈宝儿竟然勉强可以完全操作这九条巨龙的去向了。
在这一瞬间,谈宝儿的身上,所有千古以来习武修法之人穷其一生无法打通的穴道和经脉,在这九大高手全无保留的合力攻击之下轰然洞开!
谈宝儿虽然神智有些不清,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九条大龙实在太过恐怖,并非自己可以用嫁衣之阵将其吸收炼化,等到九条大龙在身体里转了一圈之后,他不假思索,当即用嫁衣之阵将九道狂猛的真气朝着双手引了过去。
九道真气本来是带着巨大的爆炸力的,进入谈宝儿体内被牵引着疯狂乱转,冲关突隘的,正不爽得紧,这会眼见前方有了通路,当即夺路而出。
九道真气合为一道,射出谈宝儿手心的时候,震得他的手掌一阵剧烈地颤抖,几乎没有将手腕折断,而一股强大的反震力传来,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
真气出了身体,谈宝儿神智顿清,睁眼看去,这一刹那时光,自己竟已飞离堤坝,到了驰江之上,那道集合了九大高手力量的真气却变成了一颗绿色的光球,如彗星一般朝着堤坝暴射了过去。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绿色的光球重重轰在了堤坝之上。
驰江大坝建成已有千年之久,一直是南疆农事灌溉的重要支撑,千年以来,可说是功勋显著。但这长达十里的长堤历经千年风雨,却早已是腐朽不堪。最重要的是,就在这堤坝的正中央,偷天公会搭建月台的地方,堤坝的内部早已被南疆一种特产的蚂蚁红火蚁给吞噬一空,只怕下次涨潮的时候,这个千年大堤就要崩溃了。
无巧不巧地,谈宝儿以嫁衣之阵汇聚九大长老毕生功力的一掌,正好劈在了这里。
巨响过后,堤坝上的众人只觉得眼前灯火摇曳,脚下一阵剧烈地颤抖,然后就发现所有的大红灯笼都被淹没,而自己的耳膜似欲破裂,更加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传了进来。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觉得脚下土地下陷,然后便看见眼前白浪滔天。
大地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囤积在驰江中准备灌溉的江水,仿似一条巨大的银龙,将堤岸冲为两半,然后如星河倒泻一般,席卷而下。
“轰”的一声,月台分崩离析,顿时被滔天江水冲走。台上大多数人被天地间的伟力卷中,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已被江水所淹没,留给世间的不过是与江水声相比几声微不可闻的惊呼声。
可怜的九大长老,他们本来是最有希望逃脱的,但刚才将全身的真气都用在了和谈宝儿玉石相焚,这会眼见江堤崩溃,大浪滔天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强将自己的身体的位置提高一些,不至于被江水立时淹没,但也顺着那二十丈高的堤坝被冲了下来,随即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在这突如其来的滔滔洪流之中载浮载沉。
其余的人就更加不堪了,要与这天河倒泄一般的自然伟力对抗,任何的法术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施展出全身的本事,让自己不被江水所淹没,变成水中无主孤魂。
谈宝儿自然不知道这千里大堤本来已被蚁穴所溃,一时只被自己的杰作所惊呆了,心中一片空白,只是不断重复一个念头:“老子一拳就将这千年大堤给轰断了这太扯了吧,一定不是真的!哈哈,不是真的”
但大浪激起的水花溅到他脸上,提醒他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却也已经从天空堪堪落到了水面之上,脚下巨浪卷来,他不及细想,当即凌波之术踏出,身体顿时便轻如鸿羽,在一朵朵浪花尖上踩过,顺着南去的滔滔江水,随波逐流起来。
“兰妹!”定下神来之后,谈宝儿这才想起楚远兰来,当即放声高呼。但此时水声轰隆,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开,他声音虽然不小,却不通运功发音之术,声音便被水声淹没得无影无踪。
顺着水流,下了二十丈高如瀑布一般的堤岸,谈宝儿举目四顾,只见滔滔大水之中,千多个身影都被大水卷袭,在水中挣扎求存,载浮载沉的,狼狈不已,仓促间又哪里分得清楚谁是楚远兰?
白衣!对了,兰妹穿的是我的白衣!谈宝儿记起现在楚远兰身上穿的正是自己脱给她的白色长袍,当即开始寻找江水里穿着白色衣服的人。
只是在偷盗界里,白衣胜雪几乎是每个风雅神偷的标准流行装,谈宝儿以前也喜欢学人家装风雅,金甲里边配备的便是一袭白色的丝质长袍,此时却终于知道什么叫风雅有罪了。因为他一眼看去,满江尽是白衣人,无奈之下,他只能一个个地找。
不是!不是!还不是!谈宝儿郁闷透顶,他每从水中抓小鸡似地抓起一个人来,却都不是,便顺手扔到岸上去了。这些幸运的家伙,只因为在偷盗之余不忘学习风雅,穿了一身白衣,便幸运地捡回了一条小命。
驰江之水,一旦破堤而出,犹如万马奔腾,速度却当真是风驰电掣。偷天公会诸人虽然大多身具法术武功,但在这大自然的伟力面前却也是无能为力,他们拼尽全身之力,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让自己不要被江水淹没,使自己能够随波逐流而已。
但谈宝儿的凌波之术却最是神奇,不管水流如何湍急,如何的浪潮滔天,他只要真气不竭,就总能凌驾于浪潮之上,永不沉没。所以在别人都在苦苦挣扎着喊他救命的时候,这个贱人却全不理会,只是心情愉悦地一门心思地在找美女。
江水滔滔,一路向南而下。谈宝儿如仙人一般凌波踏浪,找寻楚远兰的身影。到得后来,江中不时有白衣人被抛到岸上,而且每一个被抛的白衣人肚子上都免不了被他一拳狠揍,同时伴随着一声咒骂:“妈的!一个个人模狗样的,也学人家装潇洒玩什么玉树淋风,什么衣服不好穿,穿什么白衣嘛!”
此时早已夜黑多时,虽有明月如盘,但在这白浪滔滔的江水中寻找一个白衣人本身就是一件困难至极的事,往往是漂了十丈之远,才能寻到一个人。只是谈宝儿觉得楚远兰是谈容的未婚妻,不管如何,自己总是要将她找到,不然将来如何对老大交代。可是他却没有问过自己,一发现楚远兰不见了,自己内心的焦急,却仅仅是因为要对老大交代吗?
就这样,江水一路狂奔,载着千多人一路南下。越向前,驰江江面越窄,江水便溢出大江的居多,而到后来,江水更是毫不客气地直接蹿上岸去,淹没了许多良田和房屋。
谈宝儿已不知是第几次从水里提着穿着白衣的人来,他只是不停地做着将人提起再抛到岸上的机械工作。这一次,他又提起一人,粗看一眼不是楚远兰,便要狠揍一拳再扔出去,那人喘了口气后,却大叫了起来:“周大哥,多谢你救命之恩!”
谈宝儿这才认出那人是宋三郎,老实道:“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说时便要将他扔上岸去,宋三郎却又已道:“周大哥是在找黄兄弟吧?他们的座位在距离潮水最近的地方,应该是漂到最前面去了。周大哥何不到江潮最前面去找?”
“对啊!”谈宝儿一拍脑门,将凌波术展到极处,踏着波浪,朝着江流潮头奔去。身后传来一阵大叫声:“哎哟,周大哥救救命咕咚”却是谈宝儿恍然大悟下,伸手去拍脑门,提着宋三郎的手却自然而然地松开了
很没有义气地,丢下宋三郎在水里愉快地做着一只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后,谈宝儿身法如电,朝着潮水的前头狂奔而去。这一奔腾,他才发现这水流之速实在是匪夷所思,他自己速度已经够快的了,但走了许久,前方却依旧看不到潮头,而一路上总是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