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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老板比罗宝还来劲的说:“别和我说话,人家快感还没过去呢!”
阿文指着远处断倒的一棵胳膊粗的树,要刑老板看条幅上写了是什么。
刑老板翘起脚跟儿,手遮夕阳望去,看了片刻就说:“上午风太大,条幅挂再两棵树中间,拽倒了一棵。前面的几句看不到,只能看见后面的爱护树木四个字。”
阿文鄙夷的说:“学生会那帮人挂的吧!前面肯定是某某理发店,或者某某电子城,预祝他们没事找事,兴风作浪,圆满成功!”
刑老板咯咯地笑起来,对阿文说:“当心隔壁光屁股的罗领导听见啊,把你告教务处,背个处分回来!”
阿文轻轻笑道:“得了吧,你以为罗宝是疯狗呢!”
第四章:可怜的歌王
邂逅一次生殖健康医院,是歌王把大脑和脚后跟儿加在一起也想不到的事,从他家乡的乌鸡药材,到大学生活的城市,生命中第一次增加了一个鲜活的性保健概念。
这个外表腼腆,内心潮涌的青年,每每在宿舍拨弄起那把破吉他,总让人觉得这家伙的泡妞前景正如他唱出的红日歌词一般,充满了激情。
但功利心和才华总是相互抹杀的,只要听众里出现任何一个年轻女性,他的表演就跑调走音,弹不准弦。
女生们已经过了把任何背上吉他的雄性动物都当做王子的时代,所以泡妞这事不仅在班级,就是全校范围内,也没能前一下,景一下。
罗宝私下推论过他的怪现象,断定歌王在有异性场合表演时,空白的大脑中央循环着三个画面,而恰恰是这些画面,让他在关键时刻变成了一个白痴。
自从歌王知道了罗宝推论出的这三个画面是:民租房、床、乳房,背回家的吉他就再也没能上过大学,而他现在又沉湎在了网聊之中。
歌虽不唱了,但那段生涩的演义生涯,却在每个朋友的脑海划下一个记忆之痕,歌王的美名从此便富含着多种意义挂在了人们的口碑上。
那天,歌王借了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自行车,骑着这堆金属和若干塑胶组成的绿色工具,半天时间就租好了学校附近的一间民房。
因为今晚邻城大学的一个女网友要来和他约会,大学憋三年的处男之身,今夜即将接受一场告别洗礼。当夜,歌王恨不得把整个自己都挤压进这个深色肌肤,体形偏胖的女孩躯体里,
激烈的狂吻之后,他的大脑下意识的牵引着嘴巴和鼻子去寻找那块刀疤。这是女孩决定买火车票来之前,从QQ里告诉他的若干秘密中的一条。
她其实说了很多秘密,比如:“自己和男朋友刚分手一个月,右乳术后留下一块伤疤,同舍和男友同居的一位女友意外肛裂……”
此刻的歌王,下意识地贪婪地添吸着那道伤疤。他的情感是复杂的,额头里仿佛有一个风车在呼呼转着。亦或出于对女性身体的感激;亦或出于对女孩的怜悯;亦或像罗宝说的那样“意淫”。
歌王的“告别洗礼”并未发生在那一夜,因为那女孩一坐火车就紧张,大姨妈提前两天被紧张来了。可欲望总是像火一样把青年男女的理智烧成木炭。第二天半夜,歌王在女孩身体上纠缠许久后,两人再也忍受不住了。
女孩告诉他,自己曾有过和男友经期做爱经历,过程中会流出很多血水,歌王光脚就跳下了床,墙角堆放着白天买来的食品,用大包小包印着超市名称的塑料袋分类装着。其中一个装有面包和水,也是最大的一个,被他一把倒空。
蹦回到床上,垫在女孩的屁股下面,就这样,一个成熟的男性器官,在黑暗、潮湿、温烫、气味夹杂中,平生首次感受到了上帝的抚摩。
第五天,歌王洗澡的时候,意外发现**的边缘出现了一群透明的小疙瘩。脑子嗡一下昏天暗地,冥冥中联想着自己成了那些传说中的一员——中招了。
歌王拿给女孩看,像个孩子似的问她这些疙瘩是什么。平静的背后,质问和怨怒已经坐在内心火山口的喷发处。女孩淡淡瞅了一眼,淡淡安慰道:“是上火了,没事!”又继续吃起了面包。
歌王似乎对这个经历丰富的女孩有了些丝的感激,释然恢复了男人的表象。
寒假回老家,歌王在院子里劈了些糟粕家具和朽梁,抱回堂屋帮母亲往灶堂里添火,母亲掀开锅盖,搅和着里面比往年少一半的炖猪肉,抽动了下鼻子,奇怪地嘟囔了句:“怎么有股腥骚味儿!?”
站在一边的歌王,突然一惊,急忙蹲下往灶里添木头,“估计是柴火上有油漆吧!”其实那一刻,歌王知道,最大的可能是自己下身散发出来,他平时站着说话的时候,手就不自觉的抓一下那个部位,母亲就问他好几回,他说没什么,裤子有点紧。
开学回来第一天,他就下定了决心,去生殖健康医院。
在马路两面百米一个的广告牌上,赫然有着某家医院的名称,仿佛画面上的一群医生微笑着是在向他招手。
在支付了高于国营医院数倍的菌检费和验血费后才知道,自己感染了真菌,也就是女性阴-道里的霉菌。看到偶见真菌和四项显示阴性的血化验,那一根根勒得他透不过气的性病恐惧神经,终于放松了。
医生告诉他:“虽然不是尖锐湿疣、淋病、疱疹、梅毒、但是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发表的性病杂志评说,你的也可算做性病的一种,需要输水,一次两百,先输十天看看效果吧,彻底治愈是没问题的。”
歌王再一次脑子嗡一下,昏天暗地,冥冥之中联想着自己该告诉家人汇款了。可他毕竟是个大学生,马上警惕起来,说回家拿钱,第二天准时回来输水。
歌王忐忑不安地逃出医院,窜进了网吧,在百度上希望找到些推翻医生判断的依据。天佑贫生,网上很多资料都告诉他,20-30岁的男性,为包皮**炎的高发病群体,一般涂抹些药膏,注意保健就可以了。
歌王在奔往平价药房的路上,暗骂:“狗屁天使,不过是合法的强盗。”而且,当时怀着激动的心情,给自己暗暗下了个誓言:“不再做爱!”
第五章:余掌柜
余掌柜以前也有个“老板”的称谓,之所以也称呼他为老板,是因为他的生活看起来很潦倒,大家实在不忍心,就给他的余字后面加了个老板,希望他早日脱贫,快些过上老板的生活。
自从那满脸的青春豆中一颗最大最红的出现在鼻头上,甩手掌柜这个更贴切的戏称,便专属了他。
罗宝每日早上八点去余掌柜的宿舍,推门就是一句:“余大掌柜下班没呢!”
亮亮说:“刚上床躺下,昨晚通宵网游才回来。”
罗宝立刻坏笑满脸,噔噔爬上两阶床梯,趴在余掌柜耳朵上低呼:“余掌柜,刷BOOS了,余老板,网吧昨晚有专科部的小骚妞儿**没?”
余掌柜人困马乏得翻了个身,闭着鱼泡眼皮,嘴巴喃喃嘟囔:“我靠,你怎么这么烦人啊!”
罗宝跳回地板上,咯咯笑上半天,然后精神抖擞着去上课。
中午,罗宝再来他宿舍,余掌柜通常性的正托着一个搪瓷饭刚,边看新闻边吃盖饭。嘴角大黑痣的唏嘘长毛上挂着饭粒,嘴巴一耸一耸的嚼着,似乎早已忘记罗宝早上逗他的那茬子事儿。
罗宝见他吃得很惬意,总爱随口来上这么一句:“吆,啃粮食呢!大掌柜?”
余眨巴下一下眼睛,又回过头去,不说话。
罗宝继续调侃他:“晚上还加班去不?一起去吧,走起来啊!”
余掌柜不屑地说:“靠,就你诈唬!又不去,瞎喊什么啊!”
罗宝哈哈笑,然后说:“真的去,今晚去看专科部的小妞儿,看哪个睡着了,偷窥她QQ号,制造缘分邂逅的假象,能哄几个算几个。”
“靠,人家五年制专科部的女生,年龄都还那么小,你也不放过,真够畜生的!”余掌柜边喝水边说着。
罗宝笑得更恣意,“小?瞧瞧她们个个妖艳的打扮,走起路来骚首弄姿,就算我不搞,她们自己也不会闲着,最后还不是给爆发户们留着,将来全他妈被包养的苗儿。我去开一下苞,留个好念想儿,将来也好让人家女孩有个美好回忆不是!”
余老板是个痴迷网游的人,对异性从来不怎么感兴趣,即使一群人围着看毛片,他也是扫两眼就走。
就像阿文说的,大学里凡是又胖又丑陋的男生,一般都献身武侠,或者网游,所以他们的性器官总是可以健康的成长。在硬度上,是一般人比拟不了的。罗宝则管这些人叫逃避生理的虚伪小人。
余掌柜家境其实还不算坏,父母全是股民,老两口一大早起来就去交易所看走势,有时中午也不回来,除了盒饭自费,纯净水、空调、板凳全是免费的。
罗宝背地里暗笑过余掌柜是龟儿子,因为他相信中国股民是王八蛋,而余的父母都是股民。
阿文每次聊天,听到罗宝的嘴这么遭劫余掌柜,总是语气沉重地说:“行了,人家父母也不容易,全是老百姓,老百姓不欺负老百姓。”
罗宝急着眼说:“确实不容易,像余掌柜的父母一样的千千万万的父母太多了,连广告词都认不全,就稀里糊涂的把大半辈子的积蓄,拿去给大家族下崽了。”
阿文每次讲深刻话题,总是做一个目眺远方的习惯性动作,说:“是啊,大部分百姓不知道中国的股市正坐在欧美的历史车轮上重复着悲剧!”
罗宝很认同的点头道:“英国股市有信托责任,美国股市有严加监管,咱们的股市有什么?只能是大欺小,强欺弱,操纵股价,内幕交易,看看那些一夜爆发的人,无需被抓去反方举证,轻松圈走股民大把财富,站三十多层的写字楼向下一看,全是充当活王八的股民。”
阿文忧深的说道:“中国股市只有两个人可以搞好,一个是亚当斯密,另一个就是上帝!”
罗宝哈哈大笑:“余掌柜这么痴迷网游,注定了要逃脱做王八的命运,还是个进步的龟儿子呢……”
“暑假去余掌柜家做客,看他父母脸上布满了艰辛岁月的划痕。实在不忍心,本想陪他爸喝两盅的时候,借着酒兴劝劝二老,结果老两口连午饭都没顾上招待,就跑交易所痴迷地看那貌似神秘走势的曲线去了,中邪了!”说完,阿文深深吐了口气。
罗宝歪着嘴角苦笑道:“是啊,谁叫大学生不牛逼呢!知识撅着屁股给金钱操。”
第六章:宋一坨
夏夜花池边的路灯昏暗,一对儿对儿的情侣和性侣们,都回宿舍酣酣大睡去了。足球场旁边的荒草地里,绿蝈蝈坠在南瓜花上叫着,野种长出的毛茸茸的小西瓜,这会儿吸足了露水,滋着白毛贪婪发育。
罗宝咧着大嘴呼呼睡着,也不知这小子梦里出现了热气腾腾的灌汤包,还是让他中意的专科部小骚妮儿,哈喇子侵湿了大片褥单。
嗡嗡……叮叮……嗡嗡……叮叮……
老款的二手手机,在床板上红光绿光交替闪着。
罗宝的魂儿还没从梦里回来,手就准确地抓到了手机。他内心总是深埋着一个想法,就是某个貌美如花的女生会在某个毫无征兆的深夜打来电话示爱,并叫他立刻到操场的草地上验收她托付的终身。
一看来显,大失所望,懒洋洋地把手机靠在耳朵旁骂道:“宋一坨,靠你嘴,闲得蛋疼啊你,现在是美国午茶时间!”
电话那头泼皮地笑着:“什么素质啊?注意素质!”
罗宝更不耐烦了:“你给我去球,说内容。”
电话那端立刻板正地说道:“我刚出火车站,现在银龙宾馆附近,就是卫生学校旁边这座。今晚我一人开了标间,还空一张床呢。这里好多卫校的学生妹,两百块就可以双飞服务,我请你哈!”
罗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毛片里穿着性感护士装的诱人女优,一个跟头便从床上翻腾下来。
坐在开往火车站的出租车内,罗宝激动不已,心绪如飞,暗自赞叹:“想不到我这眼瞅毕业的人了,竟然在学子之年接触一下性工作者,而且还是卫校妹带双飞。何憾有涯之生啊!诗意,诗意啊!”
到了银龙宾馆门口,罗宝对电话里的宋一坨说:“我到门口了,你是几零几号?”
“你先来车站候车室吧!”电话那头儿说完这话就挂断了。
罗宝心中一惊,开始怀疑自己被耍了,可又一想,也许帮他拿了行李就来银龙也说不定。于是,大步流星奔向候车大厅。
宋一坨这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招儿,确实让罗宝上钩好几回。十分钟后,他俩坐上回学校的出租车,罗宝才回过神来。
盯着宋一坨从家乡带的几套精装礼品,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宋一坨说:“是陶瓷,茶具之类。”
罗宝张大了一下眼睛,说:“你去瓷都买的?”
宋一坨说:“是啊,反正离我们县不远,就过去买了。”
罗宝舌头添了添门牙说:“你咋不带些微山湖的大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