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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沿着江堤边上骑着机车。今天晚上我骑得很慢,甚至没有超过三十码。这是和双双认识以来,我不知自觉中最清晰的转变。她没有问过我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之后,骑机车的速度会越来越慢。但是只要看到她在那种低缓的车速下心定的样子。我就知道这是我该做的,而且必须要做到的。
看着那一路盛开在路边上的花,还有那一对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我的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我和双双看电视的时候交谈的话。
“双双。你小时候记得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情呢?”
此时的电视中正播放着《菊次郎的夏天》这一部电影。是一部让人印象深刻的喜剧片。
“哇~~正男的童年好好玩哦~~但是也好可怜哦~”
双双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随口答道。
“双双!你不说我关电视咯。”
我不依不饶了起来。拿起遥控器就准备关电视。这部电影其实我以前看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就会掉眼泪,也许是因为正南那沮丧的表情,或者是菊次郎的性格让我想到了某些发生在童年的故事。
“好啦好啦告诉你啦。”
双双说着,一把夺过了遥控器,藏在了身后。然后声音微微带些凉意的说道。
“我记得在我6岁那一年春天,妈妈带我到外婆家去玩。那时候刚好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外婆家种了好多桃树。妈妈说那是外公一棵棵种上去的。
当时年幼的我根本不明白那漫山的桃树要多少个日夜才能够种上,我很天真的和妈妈说‘我也要和外公一起去种满上遍野的桃树,这样就能够看到好多桃花咯’。
我不知道为什么妈妈的眼睛,在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之间红了起来。当时我以为妈妈的眼睛进沙子了,很乖巧的对着妈妈的眼睛吹了一气。看着我这不谙世事的模样。妈妈突然笑了起来。
‘妈妈我要下来’
在到了外婆家门口,看着外婆那开心的模样,我想要从妈妈手中挣脱下来。
‘外婆抱抱’
妈妈放我下来后,看着外婆张开的双手,我很开心的扑到了外婆的怀中。
‘双双乖,别闹’
妈妈看着我在外婆怀中摇摇晃晃的样子说道。
‘外婆外婆,外公呢。双双要和外公种桃树去’
在我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妈妈和外婆突然间脸上的笑意都消失了。外婆抱着我的手都僵硬了起来。
‘双双来啦’
就在这个时候外公拄着拐杖从房子里面出来了,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然后吃力的说道。那时的我不懂为什么才53岁的外公,连走路都要撑着拐杖。
‘外公病了吗?妈妈说病了就要吃药的。不吃药就不乖’
看着外公那副模样,我很天真的说道。我更没有看到外婆我妈妈那泛红的双眼。
‘外公没病。没病’
外公说着还很慈爱对我笑了笑。但是他那蜡黄的脸色上没有一丝血色。
‘外公,我们种桃树去好不好。妈妈说山上的树都是你种的’
‘双双!过来!’
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火,一把从外婆手中夺过我来。然后很凶的说。
‘小怜放她下来’
外公声音严厉的对妈妈说道。
‘爸!你!!!’
妈妈说着竟然就哭了起来。我看着妈妈的样子,我也哭了起来。
‘妈妈不哭!双双再也不去种桃树了!再也不去了……’
‘双双过来,双双乖。不哭。外公带你看桃花去’
也许小孩子真的就很好哄,或者真的是太过天真。当外公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带我去看桃花的时候。我竟然破涕为笑了起来。
‘你们进去吧’
外公很威严的对着妈妈和外婆说道。
‘妈妈,双双很快回来哦’
我说着从妈妈身上下来牵着外公的左手,一步步走向了桃树林。外公走得很慢,甚至走得很累。看着外公那慢吞吞的模样。我也学起了他走路的样子。
‘双双桃花好看吗?’
当我们到了山上的时候,看着漫山的桃花。外公问我。
‘嗯!好好看呢。’
我说着还很开心的蹦蹦跳跳起来。
‘外公给你看些更漂亮的’
说着外公放下了手中的拐杖,双手抱着一棵只有成年人胳膊大小的桃树摇了起来。
‘刷刷刷~~~’的声音在这个初春的山野里响了起来。伴随着这响声的还有那仿若无穷无尽的从枝头跌落的桃花花瓣,就好像落雪了一般。
‘下雪了下雪了!外公下雪了!’
我很开心很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就像个小精灵一样在桃树间窜来窜去。我很无邪的笑了起来。我的笑声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清脆。外公仍旧在摇着那满满一树的桃花。而他的脸上挂着的是一种满足的笑意。
那一片片粉嫩鲜艳的桃花,跌落了一地,很耀眼的跌落在被萌芽绿草覆盖的土地上。我和外公的脚步印,很清晰的印在了那一地的桃花上,随着那桃花掉落的,还有我那回不去的童年,以及再也见不着的桃花,和那个在初春的山野里。为我摇落一地桃花的那个人。”
看着双双那深陷回忆的样子。我问了句。
“你外公呢。还有为什么说没有见过桃花了?”
双双揉了揉已经不自觉间发红的眼睛。很低沉的说。
“外公在那不久之后就去世了,桃树也在他去世不就全部得了场怪病死了。现在那里种满的都是杨梅树。只从没有桃树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外婆家了。”
“对不起。”
我很歉意的说道。我没有想到双双会有这样一段让人意想不到的童年。
“对不起什么啊。都过去了。”
双双说着突然间把电视光了。我感觉她心情很低落。
“要不我给你说说我童年是什么样子吧。”
“嗯!说吧。”
她见我这么说,她先是把我的左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然后整个人依偎在了我怀里说道。
“我记得小时候我很调皮,老师,同学,包括父母都很不喜欢我。因为我经常会做一些让人发疯的事情。读学前班的时候,我会把教室里的课桌当做多米诺骨牌来玩,撑着下课的时间段,把教室里的课桌椅全部推到。为此还把几个小朋友弄得头破血流。
去学校的路上,我会把路边捡到的死蛇带到学校,交给老师,期望给我换来一朵大红花。我以为这就是拾金不昧。结果因为老师是女的吓了半死之后。叫妈妈把我拎回家然后用皮带狠狠的抽了我。
在我六岁那年(那时候是94年),我记得很清楚,一年级。爸爸给妈妈买了一块300多块的手表。当时可是花了老爸一个多月幸苦的跟车,赚来的血汗钱。结果买来一个月不到,被我偷偷的用棒槌拆了,因为听说里面有磁铁。结果换来的又是一顿暴打。
八岁以后随着渐渐长大,我的脾性改了不少,虽然还是会做很多坏事。可我的成绩却一直都没有落下。所以虽然还是会挨揍,但是因为成绩的缘故次数也少了很多。
我本以为我的童年会随着父母一起过下去,但是从96年开始我就跟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我和哥哥还有妹妹一直都寄养在别人家里。父母有空的时候才会来看我们,因为那个时候他们很忙很忙。
自从父母离开我生活后,我脾气边得很内向,甚至很乖巧。我的成绩越来越好。因为我希望每一次父母回来的时候,看到我那高高的分数,就会空下时间来多陪陪我。让他们知道我真的很乖真的在很用功读书。但是每一次他们都会离开得很快。
等到十一岁那年,我们三兄妹终于可以和父母一起生活在一起,我终于可以每天高兴的跑回家告诉那个每一次打得我最凶的父亲,我不再是一个坏孩子,我是个三好学生,我可以拿着奖状开心的交到父亲手上的时候。期望他能够慈爱的摸着我的头说我是乖孩子,带我出去玩,出去吃好吃的,带我去买好看的衣服的时候。
我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当我能够在父亲面前这么做的时候。却因为一场三死两重伤的车祸。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再也没有可以支撑我下去做一个好孩子的信念了。父亲他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狠狠的将那些奖状那些试卷那些工整的笔记本,通通的撕了个粉碎。然后一把火烧了。但是我没有,一直到父亲到了火化的那一天,入葬的那天我都没哭。他们都说我是冷血动物,都说我没有感情不通人性。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
父亲他在天上看着我!我知道父亲不会允许我哭!现在不会!将来不会!以后也不会!我知道他在天上看着我。还在用他那严厉中透着关爱的眼神看着我。
但是我再也见不到那个打得我最多,却是最疼我的父亲了。他们不会知道每次父亲打了我之后都会给我讲故事,都会叫我读书教我写字。会和我说很多很多话。哥哥不知道妹妹不知道,妈妈也不知道。
我一直都不怪父亲打过我,我多么希望他还能够打我,但是他再也不会了。
随着父亲的离去。我的童年就这么结束了。”
听着我这么安安静静的说。双双的泪水,早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她能够流泪的样子我也真的很想哭,很想很想。但是我答应过的。他在天上看着我。我不能够哭的。
“他们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至少此刻我们在一起。至少我们还记得。”
等到双双哭累了,在我怀中睡去之后。我看着她那安详入睡的模样。轻轻的说道。
……
“双双,我们到咯。”
我摇了摇已经在我背后睡着的双双说道。
“啊!到了。我们到体育馆来干嘛。”
双双揉揉眼睛,很不解的问道。
“你跟着我来就知道咯。闭上眼睛哦。对乖,闭上眼睛。”
我叫双双闭上眼睛,然后我顺手把她的眼睛摘了下来放进口袋里。她还想调皮的睁开眼睛看看,但是我没有顺她的意思。我带它来到了那天她亲了我的沙滩上。
然后我对着天空喊道。
“鸵鸟!叫他们开始吧!”
“收到!”
鸵鸟在离开我不愿处的地方呼应道。
大概过了一分钟之后。
“我数到三你睁开眼睛哦。一、二、三……”
在双双睁开眼睛的霎那…
天空突然间被一道又一道彩色的光束点缀。那一道道光束到达一定高度之后。
“嘭!嘭……”
连绵不断的破空声清晰的划破了静谧的江边,静寂的夜空。一道道彩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水中折射着那五彩斑斓的光芒。点亮了只有微微灯光照射的沙滩。还有满脸震撼不可思议看着天空璀璨霞光的双双。
“对不起。双双!此刻虽然不能为你摇那一树桃花。但我希望你能抬头看烟花灿烂!每一天都开心快乐。”
看着正沉醉在烟火迷离色彩中的双双,我很轻缓的说道。我的手绕过她的后背,然后一把把她抱住。
在她正准备开口说‘烟~~好看~你……’
我低头吻住了她那因为惊讶微微张开的粉嫩柔唇。我的舌尖撬开了她那有些紧张而闭上的贝齿。我很温柔的和她吻了起来。
她先是有些本能的反抗,然后情不自禁的紧紧抱着我。
天空的烟花依旧在绽放,那瞬间即逝的美丽依旧清晰的照亮着那些一双双,迷离的看着天空,看着那一朵朵惊艳到让人足以让人沉溺的花火。(奇*书*网。整*理*提*供)多少人又会也不能眠呢
但是这焰火只为一个人而绽放。只为她,只为那个渴望再摇一树桃花的那个女生。
今夜是属于她的,也是属于我的。
我们的身后,烟花依旧灿烂……
第十四章 那一夜的销魂
人生足以铭记的日子,足以记得的日子不多。生的那天,葬的那天。只有两天。
人的一生能记住的人也不多,爱的那人,恨的那人。只有两人。
在这短暂一生中,能让人在死的那天都记得如恍若眼前的事物。往往只有那一个让你第一次心动的那一个人,和在她身上所发生的那些事。
一如今夜……
我轻轻的褪去双双身上那一件粉色的睡衣,我的手法很生涩,甚至有些微微发抖,从来没有和女生有过肌肤之亲的我,心里很紧张,但是也夹杂着一丝妙不可言的激动,我和双双动情忘我的吻着,我们两个都呼吸很急促,都能听到对方强烈的鼻息,还有那开始发热泛红的身体所散发的热气,我们的头发还带着水汽,因为刚洗过澡的缘故,还散发这一阵阵迷人的香味。
我左手搂着双双,把她温柔的放倒在床沿边上,她的那双手环绕着我的脖子,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她好像比我还要紧张,但是她脸上浮现的那抹动人嫣红,让我吻她的动作愈加激烈了起来。我忍不住轻轻嘶哑了一口她的下唇,她的身体很敏感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发出了一声撩人的呻吟。
我解她衣扣的右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因为那解开一半的睡衣里面,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是一对隐约可见的,还未曾有人触摸染指过的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