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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安全。
金毛飞等不及开饭就晃悠进了厨房,从卤锅里捞出只鸡翅膀几口啃掉,末了还唆了唆手指头上的油汁。这一幕被潘淑珍逮了个正着,嫌弃地丢了纸巾过去:“真恶心!卫生习惯这么差,就不怕得病!”
潘淑珍话不多,上眼皮厚重,眼神显得有点死板,看哪里都带着些许挑剔劲头。不过她越是诸事认真,大家就越是喜欢拿她寻开心。
金毛飞胡乱擦干净嘴巴和手,没脸没皮地故意逗起了潘淑珍:“阿珍美眉,飞哥得病你管不管治啊?”见对方很诚恳地不断点头,他坏坏笑道,“飞哥屁股上长了痔疮,什么时候给飞哥看看?”
潘淑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眼皮撩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字一顿骂道:“臭流氓!”
没想到她这样极为正经地一骂金毛飞,倒给众人带来了乐子,连老大带小弟一圈人都跟着哈哈哈哄笑起来。
蒋庭辉因为弟弟回归心情大好,也撂下堂主架子加入了调戏民女的行列:“阿飞,你找错人了,我们阿珍是护士,不会割痔疮,小心手底下一抖,割到前面那一坨去了!”玩笑开向下半身,果然引得小弟们又是一阵大笑。
潘淑珍不是堂口里的人,也完全不顾忌谁的身份,她“嗖”地一回头,眼神像两柄小刀子射到了蒋庭辉身上:“老流氓!”
因为记挂着佛牌破裂可能会带来的凶兆,蒋亦杰坐在椅子上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众人笑的时候,也只是应景地跟着咧咧嘴。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给二哥去个电话,多确认一些情况,谁知刚站起身,就被有点抓狂的潘淑珍误会了,不分青红皂白劈头骂道:“小流氓!”
蒋亦杰委屈地摊开双手:“淑珍姐姐,天大的冤枉啊,别说我没说话,我就是说,也是帮你说话啊。你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牵线,你到哪去找个膘肥体壮、油水十足的肥林哥呢!”
“咦,在说我啊?”肥林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私房靓汤从厨房里钻了出来。
潘淑珍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掏出香喷喷的小手绢,往肥林脸上仔细抿过去:“对啊,说的就是你这头肥猪仔!看看这一头的汗,全是油,我给你买的护肤乳液是不是又忘记擦了?”
金毛飞常常被几个人合起伙来取笑他那份独特的爱情宣言,这下总算有机会报仇雪恨取笑回肥林了,当然不肯错过,他贱兮兮凑到蒋庭辉身边,拉起袖口假装成手绢,学着潘淑珍的神态尖起嗓子女声女气地说道:“你这头肥猪猪,全是油,我给你买的护肤乳乳是不是忘记擦了,嗯”
蒋庭辉被恶心得受不了,大力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巴掌把人拍向了旁边。金毛飞脚底下一绊,摔出个四脚朝天,他也不理会,只管赖在地上继续耍贱道:“肥猪猪,你好绝情啊,也不知道对人家温柔一点!”
周围众人纷纷捂着嘴做呕吐状,嗷嗷叫着求饶。这下连一向冷脸的潘淑珍也被逗笑了,挥着拳头装模作样捶在肥林肉乎乎的肩膀上:“你交的什么兄弟,全是狐朋狗友!”…
蒋亦杰在欢笑声中站起来,懒洋洋朝走廊踱了过去。经过蒋庭辉身边时,手被不动声色地悄悄抓住了,蒋亦杰低下头,撞上了蒋庭辉探询的眼神,他大喇喇一笑,做出个喝东西的动作,示意自己要去拿冰的啤酒,蒋庭辉这才点点头放行。
松手之前,蒋庭辉还在袖子的掩盖下趁机揉捏了好一阵。蒋亦杰有点无语,不过是出去拿个啤酒的功夫,犯得着这样依依不舍吗?但是腹诽归腹诽,手却不自觉也跟着捏了对方一下作为回应。
神奇的是,仅仅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动作,他压抑的情绪瞬间就转好了,大哥手指上传递来的力量纵然微小,却让他感到底气十足,无所畏惧。
站在走廊上匆匆打了个电话给杨明礼,二哥那头的回复证明他真的是杞人忧天了,龙准的案子很顺利,今天是第二次开庭,相信定罪的时刻为期不远了。
蒋亦杰脚步轻快地跑去吧台拿啤酒,从高大的立柱旁经过,隐约听到背后传来火女和姚璨儿的声音。这两人从刚才就不见踪影,显然是躲起来说悄悄话呢。蒋亦杰对女孩子间的小秘密不感兴趣,可是有些字句不经意飘进耳朵,却一下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飞哥哥呢,确实很好啦,不过我还是觉得成熟稳重的男生更有魅力,身材要高一点,还要很有想法和主见,就像”这是姚璨儿在说话。
蒋亦杰藏在暗处止不住挑起了半边眉毛——成熟?稳重?有想法有主见?呵,小丫头不会是看上蒋庭辉了吧?他边想边毫无形象贴在墙上,好奇地等待着下文。
姚璨儿声音里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就像就像闻琛大哥啊,说话和和气气,又有学问,明明都是混江湖的,就没有那些人身上的下流味”
火女斜着眼很粗鲁地捅了捅她脑门:“喂喂喂,衰女包,不是春心动了吧?”
蒋亦杰缩在柱子后头,悄无声息,嘴角尖尖翘起个窃笑。忽然肩膀一沉,有只手臂搭了上来。猛回身,发觉背后站着的竟然是话题的主角闻琛本人,他不等闻琛开口说话,就一抬手堵住了对方的嘴巴,把人往墙上一按,朝着立柱另一侧努了努下巴。
那边的人说得兴起,并没留意到四周的动静。姚璨儿被火女一问,咯咯咯娇憨地笑了起来:“瞎说什么呢火女姐姐,说好了不许取笑我的!人家闻琛大哥那么优秀,一定好多女孩子追的,我又不够漂亮,身材又不好,他怎么会注意到我呢”后面几句音量越来越小,不用亲眼去看也想象得出,小姑娘应该是羞红了脸色,在拿手指扯弄衣服下摆呢。
火女一拍大腿,像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你想错了!琛哥还真是没有女朋友的,也没女孩子追。不对,应该说他没给过哪个女孩子追他的机会。我告诉你个秘密吧,琛哥就喜欢年纪小又单纯的学生妹,他的初恋就是你这种没长开的类型,记得他家书房里摆着照片呢,改天我帮你偷出来,看了你就知道啦”
听见火女这不靠谱的谋划,蒋亦杰和闻琛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地一起摇了摇头。蒋亦杰掏出支烟塞给闻琛,自己也点起一支,两人就这样惬意地倚靠在立柱后头,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津津有味偷窥着姚璨儿小妹妹的少女心事。
“我就知道闻琛大哥不是滥情的人,可没想到会这么纯情!”听了火女的话,姚璨儿果然来了精神,声音也甜丝丝的,“闻琛大哥呢,只是随随便便说出一句话都好有道理的,可惜和他一比,我就差得远了,你说如果我常常跑去烦他,他会不会嫌我太幼稚呢?”
蒋亦杰本想现身替闻琛做出回答,可他刚要冒头,就被闻琛及时扯了回去,又急吼吼带走了。跑出老远,蒋亦杰挡下了闻琛:“搞什么,Vincent哥,难道你不想扮演骑士从天而降给她个惊喜?”
闻琛沉默片刻,露出个饱含深意的温和笑容:“你不懂的,对小女孩来说,被人追求可是很浪漫的经历,远比主动追求别人要幸福多了。”
“咳咳,”蒋亦杰差点被烟气呛住了,“你不会认真了吧,情圣哥?她可才十七,足足比你小十岁!”
“过了生日就十八了,我有耐心等着她。”闻琛抬头瞄了眼远处和金毛飞、肥林闹做一团的蒋庭辉,“庭辉比你大八岁,可在我看来,你们要比好多人都登对。”
“那是”被闻琛用好话一蒙混,蒋亦杰眨了半天眼睛,倒想不出什么话反驳了…
在泰国的时候,又要算计颠九又要防备龙准,蒋亦杰的神经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绷紧的。现在回了家,跟大哥和兄弟们聚在一起,整个人从里到外彻底放松了下来,不由胃口大开,看到大家热热闹闹围成一桌,欢声笑语的情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充实。
人一开心,喝酒也就没了节制。大家向他敬酒,他都来者不拒,还和火女、肥林踩着椅子划起了拳,五、十、十五,叫得畅快无比。
一顿饭吃完,蒋亦杰脑子已经发晕了。他喝醉了酒的表现与众不同,既不哭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听从大哥一切指示,就好似返老还童回到了三五岁年纪。
看时间差不多了,蒋庭辉摆摆手:“都散了吧,小妹今天刚刚回来,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又故意转头问蒋亦杰,“小妹啊,大哥带你回家好不好?”
蒋亦杰脸颊泛红眼神迷离,望着大哥笑得又甜又软:“嗯,好,好。”
不可告人的奸计得了逞,蒋庭辉美滋滋搂着人出门去了。席间众人拉弟弟喝酒,他故意没有制止,还很殷勤地一杯接一杯帮忙倒酒,为的就是让弟弟喝到懵了,然后由脚爪凶残的小豹子变身成呆呆蠢蠢的小家猫,那晚上还不是任自己把弄?
家里已经被蒋庭辉提早几天收拾一新了,床单被子都是新换过的,带着清爽香味,地毯仔仔细细吸过尘,不留一根毛发,连茶几表面都擦得光可鉴人。进了家门,蒋庭辉哄着弟弟柔声问道:“小妹,大哥帮你洗澡好不好?”
蒋亦杰想也不想,忙不迭点头:“好,好。”
蒋庭辉替弟弟把衣服脱光,人塞进莲蓬头底下,冲洗的当口手也不老实,一会捏捏胸部,一会揉揉腰身,一会到腿间撩拨几下。而蒋亦杰从始至终都笑嘻嘻的,满脸陶醉。
沐浴液涂抹完,身上都是滑溜溜的白色泡沫,蒋庭辉用水冲洗着,头不经意低下去,贴近了蒋亦杰的嘴角。蒋亦杰眯起眼睛看了片刻,“吧唧”一口亲在了大哥脸上。蒋庭辉一愣,抬头去看弟弟,蒋亦杰趾高气昂扬起了下巴,好像能亲到大哥是件多骄傲的事情一样。
不等蒋庭辉有所动作,他又凑上前飞快地吻了蒋庭辉嘴唇一下,然后幼稚无比地跑开了,带着满身水珠逃回卧室,大鲤鱼一样扑腾到了床上,还哼哼唧唧打个好几个滚。
蒋庭辉淬不及防,赶紧跟在屁股后头追过去,先用浴巾给弟弟擦干身体,又捉着人给吹干头发。等这一通忙完,自己也清理干净了,再回来看看,弟弟已经摆成个舒展的“大”字,在床中央香喷喷打起小呼噜了。
这下蒋庭辉傻眼了,光溜溜站在地板上看看弟弟,又低头看看自己硬邦邦顶起老高的内裤,只剩下苦笑的份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想把人灌醉,生吞活剥起来不用费劲,谁知灌过了头,现在弟弟是吃不到了,要吃也只能吃后悔药了。
蒋亦杰人高马大,醉死过去更是分量惊人,蒋庭辉大力把弟弟往旁边挪了挪,可怜兮兮搭在床边躺下,侧身靠近,贴在耳边唤了声:“小妹?”
蒋亦杰被气息吹得耳朵发痒,狠狠在枕头上蹭了蹭脸颊,不情不愿地应着:“嗯”一个字拐了好几道弯,简直是在撒娇,惹得蒋庭辉心头火烧火燎。
他不死心,又贴过去,伸出两根手指探险一样,慢慢爬上了弟弟平坦紧实的小腹肌:“小妹啊”
蒋亦杰睡得正香,被人碰到肚皮,身体出于防卫的本能反应,胳膊下意识一挥,手肘笔直撞到了蒋庭辉的眼眶上,“嘭”一声闷响。
蒋庭辉毫无防备,被扫得差点栽下床去,狼狈地挣扎了好半天才稳住平衡,一手捂着通红的眼睛,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淌。
这下不光是他老实了,连他那个蠢蠢欲动的“小兄弟”都蔫耷耷缩了回去。蒋庭辉也学聪明了,先是试探着固定住弟弟的胳膊,又用脚夹住弟弟双腿,等到彻底把人控制住了,才小心翼翼趴过去把弟弟搂在怀里,黏黏糊糊地拱着。
唉,虽然眼睛火辣辣地疼,可还是觉得好幸福,怎么会这么幸福呢!
蒋庭辉贪婪呼吸着弟弟身上特有的“臭小子”味道,手指轻轻摩挲着弟弟身体,感受着皮肤上舒服的温度实实在在把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太美妙了,他简直舍不得睡着…
就这样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巨大喜悦之中,一只眼眶青肿,咧嘴傻笑着,直到凌晨才昏昏入睡。不想梦还没做到一半,就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蒋庭辉闭着眼睛将手伸向床头小桌,划动半天才摸到手机,他保持着睡姿将听筒挂在耳朵边:“喂?”
那头急切地说了句什么,蒋庭辉“噌”地坐起身,眼睛一大一小瞪得溜圆:“什么?龙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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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闻琛的说法;小别胜新婚;可蒋庭辉精心炮制出的“新婚之夜”;却是在眼眶剧痛和欲火煎熬中度过的。他整晚搂着弟弟;皮肤滑溜溜贴合在一起,时不时擦蹭着,鼻子里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脸上;毛孔酥酥痒痒;这滋味就像一碗香气扑鼻的火踵翅摆在眼前,偏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