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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无数作奸犯科的人,无数道上大佬哭了。
老子活得好不容易,到底是哪个混蛋惹出这般祸事,简直就是瞎折腾嘛。
无数人给意外的逮了,算是收获之一。也有无数达官贵人来电,奈何蒋西川铁了心,甭管什么路子,总之在这件案子上,是龙你丫得给我趴着,是虎你得给我跪着。
当然,站在蒋西川的位置,一句狠话这么撂下,下面是折腾得欲仙欲死。
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在蒋西川刻意放一些风声之后,在京城这块消息灵通之极的所在,很快就有无数人知道今晚他蒋西川要的是什么了。
自然,蒋西川有分数,不会轻易的将什么都拿出去乱说一通。
所以,知道此事有章老和吕老插手的,仍是寥寥无几。不过,也奈不住那些消息灵通人士探知大部分案情,揣测肯定有大人物出手了。
有人愤愤不平:“妈逼,就冲这么一件破案子,就搞那么大风雨,值得吗。”
郭纯江正好就是这么一号消息灵通人士,所以,他很快就知道了这案子的大概来龙去脉,知道是他的“小舅子”出了事。
他直恨不得立刻就飞去探望林离一番,好在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林离不待见他。就这么空手而去,没给乱拳打出来就是好了。
所以,今晚最吃力在搜人的,就有他这一份子。
在他想来,妈逼,甭管林小娇这蠢女人有什么隐藏家世,就冲林离背后的章老和吕老,也值得一博了。
至于抱古子叔叔和林离之间的矛盾,他反而看得清楚。他就一夹缝中生存的小人物,人家未必计较他,没准就有机会踩钢丝。
也合该是他的机会,却说不清是倒霉还是走运。
他很快就得了那四人在后海喝酒的消息,心里大骂一句老子的“小舅子”都给你们伤了,你们居然还这么大咧咧跑去后海喝酒,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也是那四人自以为有顾公子罩住,肯定没事。当初在公安局跟顾公子一起走得早,跑来喝酒,压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当即,郭纯江就找齐一帮哥们带着家伙浩浩荡荡的杀过去。
赶去一见那四人,也不二话,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噼里啪啦的一阵乱打,嘴上乱骂一通:“叫你丫动我小舅子,叫你丫装逼,老子揍的就是你。”
要说京城人就是海量,见这场面愣是不惊不怕,站在旁边看热闹。
这四人给打得哇哇惨叫,当中有人喊道:“小子,你哪条道上的,敢动我们,知不知道我们上面有人。”
郭纯江轻蔑:“照打,先揍丫一个内分泌失调外分泌失控生活不能自理,再交给警察。”
要说到上面有人,有多少人比得过他的“小舅子”林离,章老和吕老这两号大神呢。
京城的天亮得挺早,林离的睡意不多,起得也早。
他在向张小飞剖析案子,如今他的阅历和思路无疑就要开阔了许多,看得到许多以前完全没感觉的东西。
张小飞一边暗赞林离成熟老练,一边又隐隐有些失落。干弟弟成熟得这么快,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不需要他在旁边教了。
这点失落很快就转为高兴了,有什么关系呢。
张小飞鬼祟的看看左右无人,忍不住满肚子的疑惑:“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小青呀,小兰花呀,小米呀,她们三个,你到底喜欢谁。”
林离无比吃惊:“你哪只眼看见我喜欢小米了!”
“A眼,B眼!”张小飞指指左右眼,再噘屁股指指:“C眼。”
太下流了。
林离无语,想了想,泛起一丝恋爱的甜蜜:“我觉得好象喜欢小青多一点,可好象又蛮喜欢和薛兰思一块。你说我是不是挺花心的。”
“嗯,嗯,这是很科学的。”张小飞好象真有其事的点头,肃然道:“这不是花心,是本性。”
他一边在肚里坏笑,一边严肃的重重拍林离肩膀,好比交了什么重担似的:“不要压抑本性,做自己。”
感情雏儿林离显然给这么少见的郑重忽悠了,展颜笑:“好象有道理。”
如果林离以后变花心,源头肯定是来自张小飞这下流胚的这句忽悠。
屋外传来朱长子的喝声,经过一番杂乱的话后,一个充满委琐的脑袋伸进来:“嘿,小舅子,姐夫来看你了。”
郭纯江谄媚的笑着,拎着一个廉价果篮,缩在警察后面溜进来。
警察直接向林离道出来意:“凌晨,我们已经逮捕了昨天刺伤你的四人,协助警方的人就有他。”说着,指了指郭纯江。
因为林离诈伤,警察不好意思叫他去认人,只好拍了照片过来给他认。
林离辨认出那四人,这警察迟疑了一下,再拎出几张照片和在其中:“你认得昨晚在酒吧起冲突的其他人吗?”
翻了一下照片,林离和张小飞目光一凝,指住其中一张照片沉声道:“是他。”
顾副市长的亲侄子顾宗宪。
这警察暗暗叫苦,当着林离的面拨通了蒋西川的号码:“书记,证实了,的确是顾副市长的亲侄子,顾宗宪涉嫌主使。”
顾副市长和顾宗宪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警察说完就挂了电话,一言不发的走了。
林离跳下床,凝思片刻:“好象话中有话。”
这其中的高深语言艺术,却是蒋西川所授意。
张小飞一时半会也未能品出来,只是笑道:“小离,你真是煞星下凡呀。在北海干了一个副部级高官,在京城了,居然又要跟一个副部级高官干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怎么得罪了这位什么顾副市长,或者是他的侄子顾宗宪。”
又是市长,又是副部级。
合辙林离都快要成市长杀手了,专门跟市长对着干。
奈何林离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到底怎么得罪了姓顾的人。
“顾鑫有一个亲弟弟顾火皋。”
一个平静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飘进来。
一个微笑的充满儒雅书卷气息的老人走进来,朱红子等尊敬的弯腰致意,跟着一道进来。
这极具雅致书卷气质的老人淡然中道出本质:“顾宗宪是顾火皋唯一的儿子,顾火皋约在二十多年前,拜入鉴天观门下。”
“顾火皋道号抱火子。”
林离和张小飞相顾失色,事情源头竟是因当日长城之事而起。终是想起,那天长城谈判中,抱火子是被当场重创昏迷。
真相大白了!
林离很快就沉稳下来,尊敬的凝望儒雅老人:“您是?”
林离这一用上尊称,更有弯腰行礼的动作。老者却是慌忙躲开,连声道:“不敢!”
老者看了唯一的外人张小飞一眼,缓缓道:“我是费一夕。”
林离注意到老者的目光,笑道:“没关系,小飞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是我的干哥哥,我能知道的,他都可以知道。”
老者凝视张小飞半晌,观面相确判断他的性情和品行,才慎重的弯腰冲林离行礼!
“费一夕见过小师祖,请小师祖原谅一夕昨天未能前来。”
张小飞失态的张大嘴,指指费一夕,再指指林离,嘴巴蠕动半天,竟是沙哑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直一个劲的吆喝,这可是那个名满天下的费一夕呀,怎么也成了他这位干弟弟的晚辈了。
第一百五十章 先打再说
费一夕是何等人?
林离对于这位“晚辈”是两眼一抹黑。
张小飞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费一夕实在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说得明白的。早在八九十年代,就在国务院政策研究室呆过,曾为中央领导人所倚重,为无数中央政策献上心血。
费一夕俨然正是以学者身份成为中央智囊的典型,在不少智囊机构都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之所以最近十多年来,费一夕的名字越来越少见,也是因为他的年纪大了,逐渐从智囊机构中半退隐下来。
即便如此,费一夕仍然在社科院担当着重要职务,仍然对中央决策保持一定的影响力。
费一夕不单单只是中央重要智囊,还曾陆续在各大院校任职。真传弟子是没几个,不敢说是桃李满天下,但的确有许多官员都曾上过他的课。
当然,费一夕到底不是名震天下的高官,官场中一般知道他的都不会太多,何况普通人。
张小飞之所以对这位费一夕的过去如此了解,因为他老子就曾上过费一夕的课。
这么一位大人物,却向林离行礼,还得尊称林离一句小师祖。
张小飞脑子不够用了,晕忽忽的冲费一夕行个徒孙应有的礼:“费老,您好,我父亲张敬道曾是您的学生。”
“我记得敬道,他更适合做学问,不该为官。”费一夕笑了。
不对。张小飞怒视林离,他是费一夕的徒孙,那岂不是说他是林离徒孙的徒孙了?
林离给莫名其妙瞪了几眼,连忙冲费一夕道:“费老,不必这样,我会心里不安的。”
“礼不可废。”费一夕不和林离争执这一点,笑笑就当过去了。
得知林离和张小飞先前在思索的事,费一夕洒笑:“这还不简单,必定是蒋西川授意而为。”
有费一夕提醒,林离和张小飞辗转思索,恍然大悟:“这只老狐狸,一边想探底细,一边想看吕老和章老的支持到底有多大,还把主动权交出来,了不起。”
费一夕冲林离一笑:“蒋西川谨慎而又洁身自好,中央非若有心用他,就不会把他摆在京城这个位置了。如果他有意,不妨交一交朋友。”
朋友?京城的政法委书记交朋友?
这话还就真只有费一夕说得这么轻松自在。
这是一个危险的话题,林离和张小飞将话题转回来。
顾宗宪既然是顾火皋的儿子,谋害林离的事,显然就不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了。
只要把鉴天观给牵涉进来,就不再简单了。
张小飞想起昨晚林离的惨状,恶从胆边生:“妈的,鉴天观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整天介是闲得没事干找人麻烦。”
费一夕没开口,向朱红子招手:“红子,你进来说说你的看法。”
不论怎么说,朱红子都是下一代观主,是着力栽培的对象。
朱红子恭敬的行礼,显是早有腹稿,平静道:“此事关键在于,顾宗宪谋害小师祖之举,是否得了鉴天观的授意和默许。”
费一夕颌首一笑:“红子,你莫要给你师父心平气和的假象所迷惑。当年你师父火气向来是不小,也是近些年得了道,才静下心来琢磨天意。”
林离和张小飞吃惊的看着朱红子,这位当初落魄的时候,还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会光这么一句就足够看出这朱红子其实眼光挺毒的。
费一夕闭目温婉道:“红子,我跟你说一件往事。是那个动乱年代的事了,一个观门趁大乱而起,欲夺本观三千法门。你师父一怒追杀万里,深入埋伏浴血,拼住重伤亦屠尽其满门上下。”
“君子之怒,其势不动如山,一动便是雷霆之火,灰飞湮灭!”
朱红子苦苦思索这番话的意思。
费一夕笑望林离:“不知小师祖是怎么看的?”
林离倒是隐约琢磨到什么,依住本性,脱口而出:“没什么好说的,打到他们无话可说。”
费一夕笑道:“听到了,红子,你缺的便是你小师祖这般强势,眼界自然便有限。”
“此事关键不在顾宗宪不在任何。是打是谈,只在本观心意。”
林离潜意识里其实极是强势,这顺口一说只是他本来就是这么想这么打算的,谁知居然说了个正着。
这仔细一想,可不就是。
他林离是无为观小师祖,你们鉴天观是知道的。
顾宗宪是什么人,是顾火皋的亲儿子,是鉴天观的半个自己人。不论这件事到底有没有鉴天观的授意和默许,道理全都在无为观这边。
想打就打,想和就和,根本就没得鉴天观废话的余地。
当然,无为观敢这么想这么撂狠话,也是因为自家过得硬。不然人家鉴天观怕毛呀。
费一夕淡然凝望林离,徐徐道出一句令林离呆滞的话。
“小师祖,是打是谈,全在你一句话。”
林离无语,好大的担子这么砸下来,就不怕把他给压翻?
想到自家一句话就要决定许多人的命运,林离就头皮发麻。权势熏天的滋味不错,可相应的责任压下来,滋味就痛苦了。
他有豪情盖天,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时候,也有强势得让人受不了的时候。可大多数时候,只要不触犯着他,他其实还是比较温和。
费一夕笑而不语。
林离猛的一颌首,果断做决定:“先打了再说。”
林离这转瞬间想得不多,可他还是想得到,预谋害他的事已然不再完全只是他个人的事了。还关乎无为观的颜面,其实也就是因为想到这点他才犹豫,不然早就做决定了。
费一夕轻描淡写:“那就打。”
打是一个充满火药味的词,但实际上进行起来,并不是真的抡住家伙就打上门去。
那样的档次未免太低了。
尤其双方来头都极大,势力纠结难明。真要打起来,绝无可能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