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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偷偷拉了拉胡静平袖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时间来不及了。
“那好,都蒙上面,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四人祭起轻功,蒙面夜行,不多时已经来到陶府附近的一条胡同内。唐丰的手下一共五十多人早已在那儿等着了。
“人还没出来么?”唐丰低声问。
“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些人进去不久,附近几条街上全被官兵围上了,不是巡城的官兵,看着很象御林军!”
胡静平一惊,猛地纵身跃起,攀上身旁地一棵老槐树,借着月光向陶府方向看去。。。果然,前方的街道上黑压压布满了官兵,粗略一数不下两千人。而装束打扮也的确很象御林军。
“能调动御林军的只有长乐皇帝,难道是他去找陶静之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恐惧涌上胡静平的心头,陶静之一旦把什么都交代了,后果不堪想象。
“胡副帮主。我看八成是皇上进去找陶静之了。咱们怎么办?”唐丰也攀了上来,悄声在胡静平耳边说道。胡静平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了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
怎么办?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胡静平转过头去,望着那黑漆漆一片的御林军,脑筋飞速地转动着。以自己这边地力量,绝对拿不下这么多的人,更何况长乐皇帝还有贴身侍卫保护,那些人的武功只在唐丰等人之上。如果让司徒姐妹摸进去偷袭,机会可能会大点,但是这种事情让两个单纯的小女子参与进来实在有些可耻。
胡静平毕竟不是一个心狠手辣到丧失掉最后一丝良知的人,而且他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冒任何危险。
此时此刻的陶静之已经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交代得彻彻底底。曹景余带人把陶府上下搜了个底朝天,回来禀道:“皇上,他地家人的确都不在!”
长乐皇帝轻轻咳嗽了一声,看了桌上的茶壶一眼。曹景余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只银茶碗,倒了一杯水,看了看,随后自己先喝了一口。
“皇上,您喝吧。”
长乐皇帝接过茶碗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缓声道:“陶静之!你说了半天也没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道?”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那些人全都蒙着面,微臣也被蒙着眼睛……微臣真地不知道谁……”那你就没有听到过任何熟悉的声音么?”
陶静之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长乐皇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明天我给你安排个事儿做,朕会找些人来问话,你就在后边听着,听听谁的声音象绑架你家人的人!”
“是……”
“陶静之啊,你说朕只有几个月的命了,是真的么?”长乐皇帝的目光和语气都变得非常平静,屋子里也一下子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是。是真地……。。”陶静之长吸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点了点头。
“你胡说!你大逆不道!”曹景余一下子蹦了起来,抬脚将陶静之踹了个四脚朝天。
“景余!你给我退下!”长乐皇帝叱道。
“皇上,他这都是胡说,胡说啊!”曹景余转过身来,眼圈已是通红。
长乐皇帝的嘴角微微翘了翘,和声道:“是人总有一死,没什么可怕的!倒是你们把朕地死看得比什么都可怕。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长乐皇帝转过头,望着陶静之道:“知道朕是怎么看破你的么?”
陶静之摇摇头,他的确不知道,他现在很想知道。
“因为朕感觉到大限将至了……。”长乐皇帝的目光忽然黯了黯,“一个人的死有时候是能感觉得到的,你作为一个太医。难道没听病人们说过?”
陶静之苦笑一声:“微臣当然听过,但……”
长乐皇帝也笑了:“但没想到朕也能感觉到是么?”
这时,曹景余已经哭得一塌糊涂了,跪倒在长乐皇帝身边泣不成声。
长乐皇帝轻轻拍了拍曹景余地肩膀,“现在还不是哭得时候。把眼泪收起来。”
“皇上……”
“起来,咱们回宫!”长乐皇帝两手撑着扶手缓缓起身,刚要抬脚向外走,就听门外有人惊呼:“不好!外边着火了!”
却说胡静平这边正在犹豫着,忽然看见西北方向地一片民宅有火光窜了起来,正惊讶中,眨眼间东北角。西南角,东南角也起火了。不多一会儿,四个方向的火就将陶府周边数条街道统统围了起来。正是入秋时节,天干物燥,周边的民宅又统统都是木质结构,这火一起来马上就才成了燎原之势。
胡静平回头急问唐丰:“是不是你手下干地?”
唐丰连连摇头:“没您地命令我怎敢叫人动手。”
“那是谁?这火分明是冲着陶府去的……”胡静平皱起了眉头。
“胡副帮主,不管火是谁放地,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呀,咱们索性趁乱……。”唐丰地目光中透出逼人的杀气。
胡静平心中暗道:“唐丰才是个真正的狠角色,他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今后倒是要向朱慈好好推荐推荐。倒是自己……做得越多,手脚似乎也越来越放不开了……”
见胡静平没反应,唐丰以为他没听清楚,刚想再说一遍。胡静平却忽然摆了摆手:“不!咱们撤!”
“撤?”唐丰吃了一惊。
“撤!再不走。火就烧过来了!”胡静平说完,纵身拔起。落到司徒姐妹身边,一手拉一个,飞也似地去了。
唐丰咬了咬牙,冲自己的手下打了个呼哨,也跟着去了。
此时地长乐皇帝正由一班侍卫保护着从陶府中冲出,门外的街道上已是乱成了一片,抢来营救的御林军与被大火惊醒跑出家门的百姓混在了一起,各种声音响成了一片,但很快就被猛烈的火焰燃烧声统统取代了……
长乐皇帝果然当得起英明神武四个字,形势如此危急,他却丝毫不乱,站在陶府门前看了看四面的火势,抬手一指西南角说道:“朝那边走!”
曹景余往那方向一看,惊呼道:“皇上,那边火势最猛!而且,而且也不是皇宫方向啊……”
长乐皇帝一把将他拉到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正因为那边火势最猛,也不是皇宫方向,所以杀手才不会埋伏在那里!快走!”
一语点醒梦中人,曹景余立刻冲四个抬轿子的太监喊道:“你们抬着轿子先回宫去!”太监们应声而走,曹景余和一干侍卫们护卫长乐皇帝则向相反地方向跑去。
这时候附近街上的形势已经失去了控制。老百姓统统急着逃命,御林军们则急着赶来救驾,两厢一挤,这手上有刀的自然就要用刀开路了,于是血光飞溅,人头四落。大火还没烧过来,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西南角方向的御林军人数最少,当大火刚烧起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赶去救驾,而是就地灭火和疏散百姓。所以这边的火势尽管越烧越猛,但街上的情形却要好得多。长乐皇帝一路跑来没有遇上拥挤如潮的百姓也没有碰上埋伏地杀手,看到前方正在救火的御林军了,心神定了定。忽然回头问道:“陶静之呢?”
“皇上,微臣在呢。”陶静之连忙跑了上来。
“唔,你没趁乱逃跑啊?”
“微臣不敢。”
长乐皇帝微微一笑,冲曹景余挥挥手:“去问问前边地御林军是谁掌管的,这火先别救了,送朕回宫去!”
曹景余飞奔而去,不多时便带了一名御林军统领跑了过来。
“末将白皓原护驾来迟。死罪!”
长乐皇帝满意地一笑:“白皓原呐,这火越烧越大,你还领人救它干嘛?”
“回皇上的话,末将在此能顶一时是一时,能救一条命是一条命。况且。末将要保证这个方向始终有一条没被大火封锁的道路,皇上若是来了,就能安全地撤走!”
“好!很好!”长乐皇帝在白皓原地肩膀上重重地一拍,“看来御林军地统领里头只有你是最有头脑地。走!带朕离开这里!”
“是!”
白皓原起身一挥大手,两边还在奋力救火地兵士们立刻拥了过来,护卫着长乐皇帝穿过那条还未被大火吞噬的街道向火场外冲去。
这天晚上的大火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扑灭,过火面积将近四分之一城区。房屋烧毁无数,百姓死伤数千,其中御林军被烧死的也有好几百人,而那四个抬轿子的太监果然如长乐皇帝预料的那样,死在了半路上……
胡静平整个晚上都没有睡,京城地大火把整个夜空都照亮了,谁还能睡得着。
天刚亮,唐丰就来了。告诉胡静平京城九门关闭,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卫戍京城的三大野战军也已兵临城下,将整个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陶静之的家人你转移了没有?”胡静平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陶静之一旦招供。长乐皇帝肯定会在全城内外搜寻陶静之的家人,毕竟那也是一条线索,如果能抓到看押者就有可能挖出幕后主使人。
“连夜就转走了,您放心吧。保证没人能找到他们!”说到这里。唐丰忽然略带神秘地道:“胡副帮主,您猜我刚才来地路上看见谁了?”
“谁?”
“汗达法王!”
“他?你没看错?”
“绝对没有看错。他和泰安王在一起。一行人车马行李的,象是出外远行刚回来似的。”
胡静平不禁笑了。这朱仁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若是被长乐皇帝当成了怀疑对象,真是活该啊。
见胡静平笑了,唐丰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也笑道:“他们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不!”胡静平摇摇头,“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的话,一切就在这几天内会有分晓!”
唐丰看了他一眼,小声问道:“胡副帮主,您说昨天晚上的那把火……”
胡静平摆手拦住了他地话头:“不该你去想的事情永远也别去想……你让手下们把好口风,陶太医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不然……。”
“您放心,我的手下绝对可靠,不会坏事的。”胡静平点点头,拍拍唐丰的肩膀:“你是个干才,我会向王爷举荐的。日后跟着王爷干要比跟着我更有出息!”
“多谢胡副帮主栽培!”唐丰等的就是这句话,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朱慈十有八九是能登上帝位的,有了胡静平的力荐,今后肯定飞黄腾达啊。
“对了,最近帮里有什么消息没?”胡静平顿了顿,又道:“我说地是周帮主的消息。”
唐丰摇摇头:“马长老他们走了之后就一直杳无音信,不过我一直派人盯着呢,一旦有消息传回来。立马就告诉您!”
“恩,那就好!“胡静平轻轻叹口气,”唉,我真的很担心周帮主啊,希望他能太太平平的,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两人正聊着,一个下人跑来,将一封信递给胡静平:“刚才门外有个人送来地。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看着信封上熟悉地字迹,胡静平已经知道是谁发出的邀请了,这个邀请很及时,或许能帮他解开昨天晚上地放火之谜。
聚仙楼的包房内,严先生似乎已经等候许久了,见了胡静平,脸上的微笑中带着一丝疲态。
“静平。昨天晚上的火是不是你放的?”一照面,严先生就拉住胡静平地胳膊,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
“不是!”胡静平摇摇头。
“真的不是?”
严先生半信半疑,而胡静平已经确信昨天晚上的那把火也不是朱慈放的。
“那会是谁放的呢?”
“应该还有另外一伙人在跟踪皇上的行踪……”胡静平顿了顿,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也在陶府附近。但没看见那伙人,也没看见是谁放的火。”
严先生皱起了眉头,目光从胡静平脸上移开,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陶静之这出戏终于还是演穿帮了……现在形势已经不乐观了,而且有人试图抢在我们前面先行下手,现在我们得两面作战了。哪一面都不好对付啊……。”
胡静平却还是有个疑问未解,“严先生,你说陶静之是自己暴露地,还是被皇上看出来的?”
“都有可能,甚至还有第三种可能!”
胡静平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皇上现在是知道这件事了,以他的脾性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想,就在这几日内皇上会召见王爷,弄不好还会把我也召去。”
严先生点点头:“是啊。陶静之没见过你的脸,却听见过你的声音。你……你会去么?”
胡静平笑了,看着严先生,问道:“你说我会去吗?”
严先生看着他地眼睛。忽然摇摇头:“不行。你绝对不能去,太冒险了!虽说陶静之的家人还在你手上。但生死关头他是不是还记得起这茬儿真不好说,你不能冒这个险!”
“我一定要冒这个险!”胡静平稳稳地说道:“如果我现在找个借口离开京城,那不用陶静之指认,皇上也知道是我了。所以,我一定得去!”
严先生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得对,但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