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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里显得格格不入。
待到北冥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条条高低不等的线。
噗哧一笑,他把眼中的防备放下,用指尖沿着这些痕迹划过墙面。
“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还在这里。”他想起儿时每隔一两月,就会跑到这里让大哥给他的身高做一个记录,谁让他那平常爱开玩笑的大哥总是拍着他的头说:“反正你以后也没你哥高。”
“哥。。。”北冥的手指从最矮的横线慢慢划到上方,似乎在从这些时光的印迹里找到过去的影子。
不过在划到后面时,原本单独一列的横线却变成了两列。而且看上去还比同一行的线要略矮些。
“切,过了一年你还不是比不过我。。。”
“你别仗着比我大就看不起我。。。”那个炫目的夕阳下,一个金发少年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北冥的眼中。
“谁。。。”北冥一下子捂住前额,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究竟是什么?
“殿下?”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北冥的脑海中混乱的画面,他转头一看,原来是翔荇。
“是你啊,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需要报告吗?”北冥脸上露出一种沉稳的笑容。
“。。。是关于老一辈长老。。。”翔荇有些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继而说道,“由于您今天在会议上提出的主张,让大多数老一辈长老感到不满。今天他们在秘密商讨的时候正好被我撞见,所以听到了一些内容。”
“看来他们对以后维持现状还是耿耿于怀啊。”北冥叹息道,“今天我故意说出这个话题,就是想看看这三年来老一派和新一派的情况,没想到比我和大哥走后还要严重一些。”
一直白雕划过寂寥的夜空,寻着月的方向发出一道划破沉默的啼鸣。
“新一派是由曦羽殿下一手所建,也希望通过新生力量在压制老一辈在族中的控制力,不过在少主你们走后,老一派对我们处处打压,虽说没有造成严重斗争,但还是有所隔阂。怕是在计划实施时会有不便。”翔荇轻声而道,但语气依然沉重。
“只有先暂时从有影响力的个别下手了。目前还是要把他们稳住,毕竟他们的作战经验和号召力在族中是不容小觑的。”北冥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一间屋子。
“对了,我记得有一个叫伍填方的长老,他在会议上出现过吗?”
“伍长老今日因病未有出席。”翔荇低头说道。
“因病。。。哼,你先下去吧,以后还得需要你们的帮助。”
“那我等定会配合好殿下。”说罢,翔荇隐匿在了夜色中,北冥凝重地看了眼那间由火神祝福过的大理石之屋,缓步走去。
伴随着吱呀的声响,陈旧的门被北冥推开。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个响指后,一道道火焰从他的指尖飞向魔法灯处。重新把整个房间带回了曾往的光辉。
北冥来到曦羽曾今处理事务的办公桌上,上面已经积上了厚厚的灰尘,周围的书架也是,空空如也,唯独留下的就是相拥在一起的灰。
“真是物是人非啊,不是吗,慕老?”北冥鹰一样的眼神锁定了身后的慕佩鸣,有些话看来是到了必须说开的时刻了。
另一头,翔荇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拿出一颗在黑暗中发出微光的水晶。
淡淡的蓝光将四周守护法阵之印若隐若现的身影捕捉,不过法阵之中传来翔荇的声音。
“。。。殿下没有记起什么。倒是您估计的没错,现在老一辈很不满维持当前政体的提议。”
“猜也是,那群顽固派总是不会放下身段去重新审视自己和这个世界。”水晶球中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老一派没法同意,那时候计划的话。。。”翔荇有些担心。
“看起来得给那些人施加一些影响。”那声音慢慢而道。
“您是说。。。”翔荇有些疑惑,“难道是准备把他们。。。”
“那些人在北皇之山还是有一定地位,不可轻举妄动。但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介武夫,对有些法术的抵抗力基本为零。”
“你是说下蛊?”
“非也,翔荇,你记得做事不能操之过急。这些人至少都是玉级之上,蛊咒怎么可能有效。倒是他说提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顽固派的核心人物。”那个声音带着一丝不屑。
“不是慕佩鸣长老?”翔荇吃惊地问道。
“慕佩鸣只是一个中立派,他反而比较偏赞同维持现状的看法。只是碍于老一辈的压力,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水晶球的光显得有些不稳定。
“是暗部。。。”翔荇悄声说道。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继续监视即可。”说罢,水晶球顿时失去了光彩,变成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球,进入翔荇的榆石中。
翔荇警觉地看着在帷布遮掩下的窗户,周围的符文也随一道莫名刮起的风而消失。
在远处同一片黑夜下,一道在轨道上呼啸而过的列车正直奔更遥远的极北之地——西奈,把漫天飞雪甩在身后。
一身白米色绒衣的明箫在车间里把水晶球解体成一块块晶片。蓝灰色的双眸发出粉色的光辉,之后这些晶片悬浮而起,形成了一个七星之状。
“梦影解语,鸾露新辉,心之乱序,思之乱沉——梦魇之珐!”吟咒后,晶片构成的形状中显现了一个被灰色之雾围绕的世界。
明箫嘴角冷冷地上扬,玩味的声音划破沉静。
“游戏开始。”
(第二天凌晨)
(北皇之山——城中要塞)
在一只蜡烛的点缀下,北冥紫色的眼睛深邃地盯着对面墙上的两个大字“复兴”。
但是疲倦感早已把他包围,慕佩鸣今日模棱两可的态度给了北冥沉重的一击。没想到连从前最支持大哥的慕老如今都不愿公开支持自己的提议,那么之后面临的压力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但这样的思索却只换的越来越浓的睡意。
当北冥站起身,准备回到自己房间时,身上突然感到有种火焰的魂力,似乎是在自己的榆石中。
北冥一番查找后,惊奇地发现是那本深红之术。
此刻,深红之术全身散着火焰般的魂力波纹,像是有股极强的力量要冲破禁锢。面对越发强劲的魂力活动,北冥只得用自身的魂力来压制。
奇怪的是,北冥感到在压制过程中,自己的魂力居然在不断地与这本书的魂力相结合。书中所蕴含的力量如一条炽热的铜铁,迅速贯穿了北冥的全身经络。
“六力在——”心脉上重重的击打让他不得不放弃控制而盘腿坐下调整自己的气息。
“怎么会。。。”北冥发现魂力的扩张方式会变得与之前有极大不同,连全身的魂力回路都变得更加丰富,力道也更加霸道。
他试着用火焰覆满自己的手掌,重重地按在地面上。结果自己的身体一震,地面上竟然被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这是。。。突破天级了吗?但怎么可能怎么简单就。。。”书吗?北冥重新锁定那本书,这次书上意外地出现了几个上古的文字。
“是古翼昵尔文!但上面写的会是。。。”一道深红的烟雾覆盖在了北冥的视野中,晃眼之后,北冥发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被迷雾包围的地方。血色的光芒渐渐黯淡,留下的是一片黑色的土地。
“到底又出了什么事?”他烦躁地用手把留海抓起,为何近些日子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这样的情景,之前是不知所云地来到梦界,现在这里又是。。。
“是梦界,执行者。”一个洒脱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四周。
“谁!”北冥听出声音的源头,把目光锁定到前面阴冷的白雾上。果不其然,一个白衣男子悄然出现,他赤脚行径在这片似是泥土的道路上,黑色的长发如夜幕一般,承载着月一般的光亮。俊俏的脸上略微有些轻浮与自傲,但就在北冥眼里,这个人倒像是一个酒鬼模样。
“司马,梦界的。。。呃。。。司晨。”司马说话的语气很是随意,不过听上去更像是醉了一般。接着司马那出酒壶猛灌一口的样子更认证了北冥的观点。
“。。。是你召我到梦界的?”北冥见这位酒鬼居然话说道一半就自顾自地喝酒,不由得打断。
“非也。。。,是因为你拥有了。。。来找我的资格。”司马说完又喝了一口酒,脸上做出很惬意的样子。
“什么资格?”北冥觉着这人眼烦,于是懒得顾及什么礼节,直接问道。
“呵,小鬼看起来。。。对我很鄙视啊,罢了,也不是头一回了。资格嘛。。。”司马离散的眼神突然凝聚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北冥,“按仪式,当执行者能力突破天级,就得在炽焕之书的引导下来到梦界获取开往神界的部分钥匙。”
“部分钥匙?”北冥疑惑地打量着司马,结果司马右手一扔,一道发出彩光的东西在半空中留下弧形的轨迹。
北冥下意识地接着这个东西,拿到手上一看,原来是一颗由八种色彩不断交替的宝石,这枚宝石形态也颇为奇特,两个支出的弯曲的锥状物紧紧衔接着宝石的主体,那些锥状物上还有一些整齐排列的纹路。最重要的是,北冥自从拿起这颗宝石起,发觉五灵三元之力增强了不少,难道是这颗宝石的功劳?
“记住,这是锁孔,余下的八之匙一定要在仪式前找到,并得到受智者的认可后才能使用在神之纹路上。否则,翼界将迎来终焉。”司马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轻浮。
“哗哗。。。”一阵水流声隐隐地被北冥听到,而自己的脚下感到莫名的冰凉。
他低头一看,一大面积水正慢慢地涌上来,而且在他目光所能触及之地,都被这不断加快上升的水流覆盖。
“执行者,后会有期咯。。。哈哈哈。”司马大笑道化成一道青烟就消失了,丝毫不在意无法脱身的北冥。
“可恶!”北冥不虽然知道进出梦界的方法,但前提都是他自发,并且是有时间的制约点的。像这样被梦界拉进来的情况,他根本无法应对!
他被迫念道不太熟悉的飞行之术,但是施咒后才想起在梦界法术、翼术都无法使用。
这时水已经达到了他的胸口,并且伴随着一些波动。
面对茫茫的水面,北冥焦急地想着应对之策,甚至又那么一瞬间他想到梦境的话,死去是不是就可以醒来。但是这样的险他实在不想涉险,他并不怕死,只是万一就此丧命,那些追随他的人会怎么样?还有馨瑶、明箫和落池等人,他们会。。。
思绪被吸入肺腔的咸水打断,北冥现在别无选择,试图靠游泳保持自己在水面上。但莫名而来的无力感令他只能硬着头皮面对那可能存在的最坏结果。
当他全身被水面吞噬后,窒息之感把他彻底带入死亡的阴影下,他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挣扎。在周围蔚蓝色的一片死寂中,拼命地想喊出来,拼命地想游上去,却只能在模糊的视野与窒息感中瞧着那生命的界线不断远去。
第二十三章 北皇之山(3)
3.
突然,一道强劲的水流让北冥的身体在深水中不断颠簸,可他全身依然不受控制。
他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所见之处全都是幽蓝碧玉般的世界。晃眼间,一道自由舒展的梦幻泡沫从北冥的眼前闪过。可是他清楚的看见里面,有一幅画面,那是一个平凡的温馨的小屋中,小孩正在对自己的母亲撒娇。
紧跟着,二个、三个、越来越多的泡沫从不知名的一处冲来,在他面前构成了一个千万画面的水之万花筒。有温暖的刹那,也有悲伤的一刻,如神明般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但是北冥所留有的气息越来越少,恐怕再过一分钟,他就会面临窒息的折磨。但,自己还是身处在梦界,该怎么办?
水流急转,差点令北冥无法保持住气息。激流的冲击令他的视野越发模糊,几乎无法看清周围。只是感应到有一束绿光正在水之深处爆发似地射出,甚至将蔚蓝的境域变成蓝绿之色。
鼻翼猛的吸进一些水,北冥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死亡,就这样来到吗?
可在放弃时,等待他的并不是涌入肺中的窒息,而是生命的力量。北冥惊喜地睁开眼,瞧见自己不知何时,被一个巨大的水泡包裹住,把汹涌的水流隔开。
“得救了,”他缓缓气,随即又想,“可是谁——”
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在这层看似脆弱的保护膜外,金发随水流不断飘动的明箫正用手势告诉北冥不必担心。倒是令北冥感到意外,明箫的腮处居然像生活在水中的鱼一样,整齐地长着鱼鳃在深蓝中自由地呼吸。
明箫挥手在胸前一转,周围的水流开始送着北冥向上游去,而借此,他也才有机会把目光看向深处。那片绿光的来源始于黑暗中的一点,可光线所形成的形状居然像一张血盆大口!
伴随着莫名的深寒,北冥终于脱离了混乱的水中,待他重新看向周围,已是一片茫茫的海洋了。没有边际,只有像墨水般浑浊的海水。
“明箫!”北冥记得刚才确实是明箫用法术将他救出,不过他,似乎一直在水下?
一道舒缓的风轻抚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