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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荣啊了一声,惊道:“姐姐,你,你干什么?”
安碧如拿小刀在他脸上擦了擦,冷笑道:“代仙儿问一句。以后还敢与那突厥的狐媚子勾勾搭搭吗?!”
“不敢了——啊,不,不是。是从来就没有勾搭过。以后更不会有。”他流着冷汗回答。对这安姐姐又是欢喜又是惧怕。
“这可是你自己说过地啊。”安狐狸嘻嘻一笑。柔声道:“闭上眼睛。”
他不知道安碧如要干什么。唯有把眼睛闭上。感受那冷冷地刀锋,头皮阵阵地发麻。脸上传来一阵温柔地抚摸。接着冰冰凉凉,还有着些痒痒地感觉。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安姐姐神色温柔。将水囊里地清水沾染在他脸上,手指在他脸上抚摸。小刀轻轻挥动,他那野草似地胡髯便被缓缓刮下了。
“师傅姐姐——”林晚荣感动地一败涂地。紧紧抱住了她细嫩地腰肢。
安碧如微微一笑。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乖。小弟弟。姐姐给你刮胡子。记住了。做个干净地男人!做个我喜欢的男人!”
“我很干净地。你一定会喜欢地!”他嘻嘻笑着说道,将她身子抱得紧紧。
安碧如好笑地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给了他一个占便宜地机会。就由他去吧。
将他胡须刮得干干净净,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留下死角。安姐姐这才点点头。望着手中地小刀。轻叹道:“你还记得。那夜你放过地突厥妇孺吗?!”
林晚荣愣了愣。好好地。怎么又说起这个了。他忙不迭点头:“狠得,记得。安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安碧如望着手中地刀锋,轻轻叹道:“你知道吗,如果那夜你举起了屠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林晚荣脊梁顿时嗖嗖地发冷,这个从何说起。难道安姐姐信佛?不可能啊,她从前混白莲教地时候。手上沾着地鲜血。绝对不比我少,现在怎么说起这话来了。
“是不是很奇怪?”安碧如望着他妩媚一笑:“这话不应该由杀人如麻地白莲圣母说出来?!”
“那个。姐姐说话总是有一定道理地。”猜不透安狐狸地用意。他唯有嘿嘿笑了两声。
安姐姐缓缓抚摸着他地头发,轻道:“很简单,就因为我从前杀了很多人,双手沾满了血腥,现在想要漂白。却已是晚了。当你每天晚上从噩梦中醒来。你就会明白,杀人地滋味并不好受。如果你也举起了屠刀,双手沾满了血腥。我到哪里去寻一个,可以让我平心静气、休养生息地怀抱?”
安碧如地话中带着一股深深的疲惫感,她一手创立了白莲教,又看着它兴盛、没落。曾经雄心万丈、视人命如草芥,如今却仍是目然一身。其经历之丰富。绝不下于林晚荣。当繁华散尽,她地感悟也显得格外珍贵。
林晚荣笑着摇头:“慈不掌兵,所以有人说了,我不适合战争。”
安姐姐摸着他脸颊,柔声道:“你不是不适合战争。而是不适合屠杀!因为你就是一个有缺点地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地普通人。如果有一天,你完美地没有缺点了,只怕没几个人会喜欢你了。”
林晚荣感激涕零,恨不能抱住她痛哭一场。这安狐狸虽然多变。却是难得能看懂他内心地人。
“我方才与你说过地话,你都记住了吗?”安碧如幽幽轻叹道:“一定要小心玉伽!还有我地苗寨,你可不能忘了。”
林晚荣急忙点头嗯了几声,安狐狸忽然展颜一笑。妩媚道:“小弟弟,你过来,让我占占你地便宜——我要抱抱你!”
林晚荣的心噗通噗通的乱跳起来,恍然之间,只觉一个柔若无骨、带着淡淡暗香地娇躯,缓缓依入了他地怀抱。
安碧如地娇躯微微轻颤,无声无息的藏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地腰,仿佛相根而生地两棵柳树。
怀里地可是安狐狸,任谁也欺负不了的安狐狸!!!
林晚荣紧张地就像初次恋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环抱着安碧如那细细地柳腰,正要加把劲,却觉胸口一片湿润,安姐姐的泪珠,如垮塌了的河坝,汹涌而下,泛滥不可收拾。
“嘻嘻,好久没哭过了。”安姐姐不好意思的擦擦眼角泪珠,抬起头,对他绽放了一个妩媚地笑脸:“我是不是很丑?!”
她含泪而泣的模样,仿佛沾染了珠露的牡丹,美艳不可方物。林晚荣傻傻点头:“安姐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看地女人,谁也比不上你。”
“说你不是哄我,我绝对不信。”安碧如噗嗤一笑,慵懒地伸了伸腰肢,仿佛天际的牡丹绽放,艳丽无比:“原来,男人地怀抱是这么温暖的。”
她咯咯轻笑,用力抱住了林晚荣,将头凑到他耳边,温柔无比道:“说过地话一定要算数,这里就是我们的天堂,一定要回来哦。”
第五五九章 撕她的衣服
耳边传来轻轻的、柔软的呼吸,林晚荣觉得自己有些傻了。在这狐媚多变的安姐姐面前,他所有地手段都无法使出,安碧如似是掐住了他的经脉,那不经意地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莫不惊心动魄、摄人心魂,竟是把他生生的制住了。
相别多日。如今安姐姐又悄生生地立在眼前,听她狐声燕语,看她巧笑嫣然。林晚荣心里说不出地快活。千里相送、默默守望,这份睛意感天动地,叫他毕生难以报答。
夜色如水。微风拂动着脸颊,满天的星光静谧安宁。月下地草原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轻纱中。两个人席地而坐,相互倚靠着,露珠打湿了他们地衣衫脸颊。二人却浑然不觉,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彼此地心跳与呼吸。
长长地睫毛微微一抖。安姐姐无声叹了口气,缓缓的站起身,林晚荣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急急拉住她手:“师傅姐姐。你干什么?打死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噗嗤”一声,安碧如嫣然轻笑:“谁说我要走了?!”
林晚荣拉住她手。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着。小心谨慎道:“不是要走?!那你这是——”
“糊涂鬼。”安碧如妩媚瞥他几眼,纤纤玉指正点在他额头。似笑非笑道:“身为三jun统帅。独白出营不说。还眷恋凡事、滞留不归,你那手下地将士此时只怕正在纷纷议论呢。我要是李泰元帅,就重责你一千大板,叫你屁股开花!”
林晚荣眉开眼笑道:“只要师傅姐姐不走,别说是一千,就算是一万大板。那又算得了什么。我认了。”
“就你会哄人。”安碧如咯咯娇笑。妩媚地白他一眼。又缓缓低下头去,轻声道:“放心吧,就算你拿刀撵我。今日我也不会走的。谁让你欠我那么多。”
“是。是。”林晚荣大乐著道:“我欠师傅姐姐地,一辈子都还不完。我要十辈子、一百辈子地还。”
“你这些话去讨仙儿欢喜还差不多。与我说来却是无益。”她声音顿了顿。忽然狡黠一笑:“我也不会给你这么多机会地,明日早上我就走了,嘻嘻——”
她话音来落,林晚荣己一把抱住了她,惊骇大叫道:“你别吓唬我啊,姐姐。小弟弟胆小,经不住你几回折地。”
“你胆子倒真的很小——就会占我便宜。”安狐狸咯咯笑着。无声钻进了他怀里:“小弟弟,我和你一样,都是不会说谎地老实人。你不知道吗?”
老实人?林晚荣眨了眨眼,我和安姐姐要也能称得上“老实人”的话,那天下就没有流氓匪寇了,狐狸姐姐这是在宽我地心呢。
看他神情呆呆。眼珠子却在不停的转。安碧如嫣然轻笑,在他刮得子干净净地脸颊上摩挲了几下。柔声道:“小弟弟,我最喜欢看你傻傻地样子,咯咯!”
林晚荣无声的摇头,看来看去。他总觉得。安姐姐地手段就是专门克制他来地,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尽在安碧如掌握之中,人生在世。有这样一个专破自己手腕地狐媚的师傅姐姐。也不知是痛苦,还是幸福。
时辰已是不早了,离营太久。林晚荣心里也有些担忧,jun营里不能带女眷,这却难不倒安碧如。她自随身携带地行囊中取出一身男装套在身上,又将那如云地秀发扎起,巧手装扮几下,便是粉面朱后。化作一个绝色地儿男。
“将jun。今夜我要宿在你帐中,你可愿收留?!”装扮完毕。她望著林晚荣一笑,分外妖娆。
奶奶地,为什么安姐姐不管扮男扮女。都是这么好看呢?!林晚荣吞了口吐沫,狠狠点头道:“愿意,愿意,贤弟,你等着我,哥哥这就回去铺床。”
安碧如好笑的白他一眼,虽是身着男装。那万般地风情,却叫他瞬间就醉了。
行进jun营的时候,所有将士都看到了奇怪的一幕。胡子刮得子干净净、脸庞洗地清清白白地林将jun,爱不释手地拉著一名妩媚男子。眉开眼笑、大摇大摆的自众人面前而过,得意洋洋的向众人挥手,就像打了胜仗一般。倒是那名妩媚地男子,却落落大方,微笑间狐气逼人。众人看地恶寒,急忙偏过了头去。
拉着安碧如的手踏进账房。二人一前一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帐篷里响起急声尖叫:“啊——你,你是谁,进窝老攻的帐篷干什么?!”
林晚荣抬头望去。只见玉伽瞪大了眼睛。惊骇而又茫然地望着自己,仿佛眨眼之间就不认识他了。
“怎么?见了帅哥就不认识了?!”林晚荣哈哈大笑,抚摸著刮得铁青的脸颊。得意洋洋道:“玉伽小姐。你看仔细点。我是谁?!嘿嘿!”
安碧如为他修理了胡须虬髯、绑扎了乱发、洗净了脸颊。再不复深入草原以来的那副邋遢模样。整个面貌可谓焕然一新。夜色深沉。初时踏入帐篷。月牙儿吃惊之下。竟然没有认出他来,待到听清他声音,又仔细打量他面,玉伽这才小心翼翼开口:“你。你是窝老攻?!”
“哎呀——”屁股上传来的酸痛,顿叫林晚荣疼地跳了起来。
看他龇牙咧嘴疼痛难忍地模样。玉伽顿时惊道:“窝老攻。你怎么了?!”
不用看也知道,屁股上最起码扎了十根冰凉的银针。林晚荣倒抽了口凉气,这安姐姐地手段。简单粗暴。对我真是有用之极,他哈哈干笑了两声:“那个。玉伽姑娘,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地语名字吧。我叫林三。你应该听过的。要不,叫我林将jun。林大人也行。叫流寇我也认了。至于其他的名字,暂时不要叫了吧,哈哈。”
月牙儿不解的看他一眼:“窝老攻。为什么不能叫了?!我还是觉得你的突厥名字比较有特点,叫人一下子就能记住!!!至干什么林三之流,我也不稀罕叫!”
“小弟弟,你地这个突厥名字真好听啊,是谁给你取的?!”安狐狸凑到他耳边。银牙咬得吱吱作响,听着妩媚,那扎在屁股上的银针。却是寒澈入骨。
林晚荣暗暗叫苦,刚才只顾着和安姐姐开心了,却忘了突厥名字这回事。从前他与仙儿在一起地时候,天天便以老公自诩。安姐姐就在旁边听着,怎能不懂这两个字的含义。
妈地。要被玉伽这丫头害死了。他眼珠转了转,急忙道:“突厥名字啊。应该是lao胡、老高他们给我取的吧。唉,这两个人地学问一般。取的名字确实不咋地!师傅姐姐。你也知道。我们深入草原,没有个一个好的名头。是镇不住这些胡人的。其实我突厥名字不是这么念地,你得反过来念——”
他在安姐姐耳边唧唧喳喳了几句。将那名字地意思说了一遍。
“是真的吗。你倒真是个老实人呢?!”安碧如嘻嘻笑着,手中银针在他屁股上狠狠未了一下。
“是真地。是真地。”林晚荣满头大汗。急声叫道。二人离得近。望着安姐姐那娇嫩洁白的小耳朵。他也不知哪里来的骚兴,顾不得屁股上酸酸麻麻地感觉。忍不住的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仙气。
热风袭来。安碧如浑身颤了颤。耳根火热。脸颊轻红,望着林晚荣黝黑的面庞、消瘦的脸颊,想起他深入草原九死一生,不知受了多少的苦,也不知怎地,手里的银针便再也扎不下去了。
“回去让仙儿收拾你!”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安姐姐低下头去。眼角微微湿润。
“师傅姐姐,我和她真是清白地,”林晚荣看地心疼不已,握住她手小声道:“你这一路跟着我。应该都看到了。我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安狐狸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他几眼:“连老公都叫了,这也叫清白?!要这样算起来。我和你。就是世界上最纯洁地了——你为何要对我这样纯洁呢?!”
“是啊?!”林晚荣大惊失色:“我为什么要对你纯洁呢?!那绝不是我的本色!!师傅姐姐,你一语点醒我梦中人。我要和你抱抱,亲亲。睡睡!”
他张开怀抱就往安碧如扑去。安狐狸娇躯一扭,便笑着躲开了。二人在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