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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霸剑封龙传千古
圣龙山，位於西方圣殿势力和东方皇龙帝国之间，扼守着大陆东西之间的大陆公路，同时拥有缔结龙骑士契约的权柄和匹敌“圣杯骑士团”的强大战士集团“龙皇骑士团”，加上人类剑圣当中最强的“至尊龙圣”坐镇，如果有心的话，绝对可以缔造一个比佣兵帝国更加庞大的龙之帝国。然而事实正好相反，圣龙山丝毫没有拓展势力的打算，反而不断收缩势力，至今他们控制的地域人口也未曾超过百万，在大陆上连最小的小国也比不上。其中的理由，大陆上众说纷纭，而圣龙山则默讳如深，最让人信服的理由，则是龙神降世的上古圣龙，对於借助巨龙力量变强的人，设定了强大的限制，这才使得圣龙山数百年来一直没有大的发展。不过尽管势力没有发展，但是圣龙山依旧是人类世界顶尖的武力集团。
相传上古时代，天使、恶魔、巨人和龙在大地上互相争斗，最终定下契约，四大种族永远不得在大陆上主动加入战争。然而任何条约都有漏洞，何况这份号称“世界第一份契约”的原始制品，虽然效力强大，但是漏洞同样不少。物质位面作为整个位面体系的主体，对於各个位面都有着巨大的影响，为了拓展自己在物质位面的影响力，天使和恶魔最早找到了附体降临的方法，而元素巨人更是通过精灵的召唤频频出入这个世界，巨龙虽然反映最慢，但是也找到了通过签订契约，作为坐骑加入战争的途径，虽然这个名号挺起来并不好听，而且契约规定巨龙必须无条件服从龙骑士的命令，但是实际上，龙族小心掌握着龙骑士的选择权利，并且将他们局限在几个特定的家族里，所以这些家族出身的龙骑士谁也不敢真正肆无忌惮地支使巨龙，反而要尽量讨好龙族，所以如今龙族的意志已经是大陆上举足轻重的声音了。
龙骑士，千年之前诞生的强大兵种，是骑乘巨龙翱翔天际的战士。然而虽然听起来威风，在民间也往往将龙骑士吹捧得无比高贵，但是实际上，他们只是被龙族选上的傀儡罢了，在战斗中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所以本身的武力也并不太高。原本在几百年前，龙骑士还会在战斗的时候，负责指挥亚龙和龙兽组成的龙之军团，但是自从当年龙之国度内乱，数头巨龙死在“霸剑屠龙”之下，导致龙族更改盟约，从此再也不为龙骑士召唤亚龙和龙兽之后，龙骑士基本就彻底变成了巨龙的陪衬，所以如今大陆在计算战力的时候，从来都是将龙骑士按照巨龙本身的能力计算的。
而想要和巨龙订立有效的盟约，只有在圣龙山山顶的封龙台，也就是当年封龙大帝和上古圣龙立下盟约的地方，使用“霸剑屠龙”为引导，才能够使得盟约有效，否则如果贸然骑着巨龙上战场，立刻就会受到当年四族条约的强力诅咒，骑士和龙都只有死路一条。平时巨龙想要杀杀人，放放火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不是影响太大，一般不会有事，不过这太大的标准在哪里，就很难明确把握了，所以一般来说，巨龙都是比较安分的，同样这也造成了不少巨龙愿意签订盟约，毕竟签订盟约之后，龙骑士自然会用大把的金银珠宝和美食供奉自己的巨龙，比起平时自己打猎，还不能大规模袭击城镇夺宝的日子，实在相差太多了。
不过，圣龙山之所以和圣灵山并列成为人类世界超然的精神领袖，除了拥有封龙的权利之外，主要还在於它拥有着人类最强的战斗骑士团“龙皇骑士团”和代代相传的最强剑圣“至尊龙圣”的存在。
这世界上公认最强的武功是“武帝霸皇诀”，而在那之后，第二强的的武功，则是圣龙山的“龙斗气”。
和大方地公诸天下的“武帝霸皇诀”不同，“龙斗气”是圣龙山的至高机密，历来只有最核心的弟子可以接触掌握。这门斗气能够紧紧跟在“武帝霸皇诀”后面成为公认的第二绝学，自然有它的理由。“武帝霸皇诀”的月属是独一无二的“十倍战力”，而“龙斗气”的月属则是强大的“龙魂附体”，修炼这种斗气的人，不仅斗气进步明显，而且还会获得类似兽人的强悍体制，等到练成月炎斗气，打开月属之后，会有一条巨龙的幻影浮现在身后，大幅提升武者的力量，虽然效果没有“武帝霸皇诀”那么完美强大，但是却另外有自己的特色，就是可以如同巨龙一样自如地操纵某种属性的魔法，而且和一般的魔武双修不同，这种能力不用任何咒语，而且魔法和斗气完美结合，是真正的魔武一体的功夫，比之圣杯骑士还要强出一筹。
“龙斗气”的另外一个有点，是它惊人稳定的剑皇出现比例，在圣龙山上，几乎任何年代都有四五位修炼“龙斗气”的剑皇存在，他们的组合就是“龙皇骑士团”的核心。这个恐怖的比例是任何其他斗气都无法比拟的，这让整个大陆对於“龙斗气”的猜测又多了几分神秘。
我这次来人类世界的最大目的已经达成，剩下的就是尽量多捞取一点好处而已。
在人类世界几次见识了剑圣高手的神威，我对於圣域的向往无比强烈。成为剑圣的体制我有，先天元气无限，所需要的，不过是在“冰狱魔晶诀”达到剑皇境界之后，另外修炼一门斗气罢了。而选择哪一种斗气，则多少会影响日后的武功威力，我自然不能马虎。“武帝霸皇诀”注定和我无缘，那么作为公认与它相差仿佛的“龙斗气”，就成为了我的最佳选择，所以当我结束了“末日号角”的任务之后，静下心来，自然就开始了染指这门斗气的打算。
不过之前我在圣殿的图书馆里也完全没有找到任何关於龙斗气的资料，为了有所准备，我只好找到队伍里面最见多识广的银纹大神官长鲁因思。这位专门负责教典文献研究的老者，手中掌握的不止是圣殿本身的资料，还广泛射猎过人类世界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文献，堪称圣殿博学第一人，很多无法收录在图书馆公开的东西，都可以在他那里找到线索。
“‘龙斗气’吗？确实是不能公开的秘密啊，”银发的老者听我问起，微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并不是为了害怕别人学会而保密，而是因为别人无法学会而必须保密啊。”
“唉？唉？老头，究竟是怎么回事，讲讲看！”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圣杯骑士兰西诺穿着搞笑的艺人服侍，探头问道。
“这个嘛，反正有时间，我们不妨从头说起。”老人微微一笑，“据说在数千年前，人类还是兽人附庸的时候，巨大的身体素质差距导致了人类的斗气修炼始终不到兽人的叁成，后来，为了弥补这个缺陷，有人创造出了名为‘兽王诀’的心法，这种心法并非斗气修炼的功夫，而是将魔兽晶核纳入体内，籍此获得类似兽人体制的方法。”
“听起来，似乎和现在的幻兽比较类似。”我想起当年枫丹白露保卫战里，那位野蛮人剑宗的幻兽合体，不禁说道。
“事实上，幻兽也是以‘兽王诀’为灵感创造的，不过，幻兽只能在战斗的时候提升使用者的身体素质，而‘兽王诀’却可以在修炼的道路上帮助拥有者大幅提高速度和品质，这是本质的不同。”银纹大神官长似乎颇有些感慨，“这么好的能力，却没有传承至今，你们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和兰西诺一齐点头。
“其实‘兽王诀’从未失传，不仅如此，它还被称作影响最广泛的心法，不止是幻兽，‘剑圣之祖’雷因斯特的‘神兵寄体’，圣龙山的‘龙斗气’，还有现在圣殿的人造剑豪，都是它的衍生体。借助外力弥补人类本身的不足，始终是无法回避的选择。”鲁因思叹了口气，又说道：“不过，原始的‘兽王诀’始终无法回避一个大问题，就是晶核和人体的特性诧差异。毕竟人是人，兽是兽，两者的结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美，而且越是高级的魔兽，智利越是发达，即使死亡，其临死之前的意志还是会留存在晶核里，与之结合的人如果无法抵御，只会沦为疯子而已。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修炼这门心法了。”
“您刚才说‘龙斗气’也是‘兽王诀’的衍生，难道……他们是用龙晶核……可是龙的智慧是所有魔兽当中最高的，如果一般魔兽都有危险，为什么偏偏他们能够免除？”我隐隐猜出一些奥妙，不由得问道。
“没错，‘龙斗气’的确是吸纳龙晶核产生的功法，不过，那不是一般的龙晶核，而是和龙骑士签订了契约，并且死在了契约有效时期内的巨龙的龙晶。”老者点点头，说出了答案：“正常的龙晶一旦融入人体，只会让人完全失去意志，不过定下契约的巨龙，却会因为契约的束缚，不会对属於自己的龙骑士造成影响，而经过‘龙斗气’特殊的心法运作，可以让这位龙骑士的血脉传人也同样不用受到侵害，这样，龙晶核就一代代地在龙骑士后人的手上传承下来了。”
“这么说来，‘龙皇骑士团’的那些家伙，就是靠着祖上留下来的血脉和龙晶核，才那么快就成为剑皇的？从‘封龙大帝’时代开始，签订契约并且战死的巨龙总共有九头，其中龙骑士没有血亲流传的有两个，那么就是说现在圣龙山顶多只能出现七个龙皇骑士？难怪几百年以来，圣龙山签约的龙骑士都是所谓‘五大龙家’的人，原来是为了保证血统。”穿着小丑一样衣服的兰西诺，却是一副学者沉思的表情，让人觉得无比可笑。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我疑惑地问道。
“哼哼，也不看看我是靠什么吃饭的，别以为我是那种叁流的流浪诗人，兰西诺的名字是注定要写在大陆文化史上的，这种基本历史知识我怎么会不了解。”说着，兰西诺从口袋里拿出叁本书，在我面前晃了一晃，我看到封皮上面的字，立刻绝倒。《龙枪编年艳史》，《龙族花语》，《龙战士传说》，似乎都是有关龙族的书籍，只是后面写的的‘十八禁’和‘成人版’是怎么回事呢？
“根据我们圣殿暗地的统计，实际上圣龙山应该拥有八到九颗可以使用的龙晶核，除去‘至尊龙圣’之外，‘龙皇骑士团’的标准编制应该是八个人，比我们的‘圣杯骑士团’还要少，不过战力却差距却并不太大，毕竟我们的‘圣冰荆棘光环’在对付‘武帝霸皇诀’的时候才有最大的作用，如果说本体实力的话，并不比‘龙斗气’的魔武合流的月属强大。”鲁因思大神官长接着说道。
“所以，圣龙山才会对於‘龙斗气’的秘密秘而不宣，一方面是为了维护圣地的名声，毕竟靠手段获得的力量很难成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二，人类第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有心人谋夺这种力量，是不是？”我继续问道。
“没错，这个秘密圣龙山不会说，我们也不能说。”银纹大神官长微微一笑，点点头答道。
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心中对於“龙斗气”的渴望不由得落下了几分，没有血脉和龙晶核，“龙斗气”自然是和我无缘的了，不过我依然不死心地问道：“大神官长阁下，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突破魔兽晶核的这种限制了吗？如果有一支超魔兽拥有足够的力量，却损毁了智力，象白痴一样，是不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这么问，自然是想到了我手上那几颗来自变异九头蛇的超级晶核。
“没有可能的，”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方法不是没有人想到过，培养无智利高级魔兽，或者用魔法抹去晶核的精神烙印，都可以免除对於人体的侵害，但是，晶核毕竟是魔兽的器官，只有魔兽的精神可以调动其中的力量，一旦失去了这个精神力量，高级晶核也只能发挥低级晶核的效果，根本没有用处。”
我心中知道这是事实，当初那头九头蛇空有超级魔兽的魔力，但是由於智力低下，连本身的本命魔法也无法施展，只能使用肉体的基本能力，发挥普通魔兽的威力，就是证据。当下也不再纠缠，放任兰西诺继续和大神官长东拉西扯，起身告辞离去。
就在我离开大神官长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居所，抱着金萝沙给这小丫头讲故事，顺便指点我的便宜徒弟，少年骑士侍从熙罗武功的时候，距离我们数千里之外的一条商路上，另外一支队伍也同样在向着圣龙山进发，带队的，是一位黑衣少女。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甚至完全不了解这个人的存在，但是事实上，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相当复杂的关系，因为她就是杀手工会的高级成员，半年多以前在法辛王国，曾经负责追杀过我，后来又在沙漠佣兵帝国发现了我的“圣杯骑士”身份而果断放弃了任务，最终使得我的身份的消息传递回了圣殿。
“大小姐，属下还是有个问题不太明白，能不能……”一个黑衣大汉跟在领头的黑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