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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濯脚步顿了顿,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笑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
看着他迈步走出去的身影,莫晚心头涌起一阵暖意,望着他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带上笑意。她拉着父亲,站在窗边,看着庭院里,腾起的一个个烟花,嘴角的笑意深深。
在她的记忆中,还没有哪一年的春节,好像今晚一样,让她感觉开心,能够真实的感觉到,这是一个家!
庭院里,莫林开心的大笑,他看着腾起在夜空的烟花,苍白的脸颊被一次次映满鲜活的颜色。自从生病开始,有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以前一直都是姐姐在照顾他,可是姐姐能做的事情,毕竟有限,如今这样放肆的欢笑,是他很久都不曾有过的。
将所有的烟花都燃放后,冷濯带着他走进别墅里,外面的气温很低,他害怕莫林的身体吃不消,也不敢耽误太久。
回到客厅后,莫林明显的很兴奋,开始围在冷濯身边,问他:“姐夫,烟花还有吗?”
冷濯将外套脱下来,笑着问他:“你喜欢?”
莫林点头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很单纯。
“明天我让人再送来!”冷濯抿唇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保证。
莫林一听这个,马上裂开嘴笑起来,他坐在沙发里,精神很好。
莫晚从厨房里将水果切好,听着弟弟的话,她微微叹了口气,不过见他那么开心,她也不忍心阻止他,正是大过年的时候,也就由着他一次。
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冷濯很有礼貌的站起身告辞,转身走上二楼,直接回到卧室去。
眼见着他离开,莫晚心里也开始发毛,她有话想要对他说,所以心急的也想要上楼。将父亲和弟弟休息的客房安顿好,她急忙和父亲弟弟说了几句话,而后离开,转身跑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莫晚只看到男人站在衣柜前,正在翻找东西,见她走过去,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方才的笑意荡然无存。
莫晚心里一沉,刚刚的欢喜也跟着冷淡下来,她站的笔直,眼睛盯着他紧绷的侧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冷濯将衣柜的门关上,转头望着她,锐利的眼眸闪闪发光,只看得她心头泛酸,说不出话来。
见她半天也不吭声,冷濯挑挑眉,抬脚绕开她,朝着卧室外面走。
望着他走出去的背影,莫晚倏然变了脸色,她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站住!”
她的声音带着怒气,汹涌而来,冷濯往前的步子停滞,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深深吸了口气,莫晚双拳紧攥,她平稳住心底的慌乱,几步走到他的面前,字字铿锵,“我和霍家的人认识有十几年,而霍绍南又是我的朋友,所以他们有事,我不可能不闻不问!不过我只是以朋友的心态去关心他们!我就解释这么一次,信不信随便你!”
男人好看的剑眉蹙起,他挑眉扫过去,对于她的用词很不满。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我说完了,要离开随便你!”莫晚看着他轻蔑的眼神,心里一阵失落。反正能说的话,她都说出来了,心里已经坦然很多。
“我有说过要走吗?”冷濯抬了抬下巴,狭长的桃花眼轻眯,“这里是我家!”
莫晚一听这话,立时变脸,她紧咬着唇,冷笑道:“好吧,那我们走!”说话间,她转身就要离开,可手腕一紧,被身后的人拉住。
“想要你家里人都看到咱们吵架?”冷濯拉住她的手腕,嘴角紧抿下来。
莫晚被他的话一问,不禁顿下脚步,眼眶发酸,她低着头,恰好看到他伸手按住胃口的动作。微微惊讶了下,她想起晚饭的情形,心急的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胃疼?”
冷濯叹了口气,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往大床边走过来。他捂着胃口坐下,俊脸低沉,“我吃撑了!”
莫晚足足呆愣几秒,等她回过神后,立时笑道,“活该!”
冷濯厉目,眼底的神色瞬间阴霾下来,他一把将她拉过来,倾身压在身下,“你再敢说一遍,试试看?”
莫晚倒吸一口气,她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她仰头看着他,只见他眼底暗沉,让她瑟缩了下,立刻噤声。
他的眼神冷冷的,还有点邪恶的光芒,让她心里害怕,不敢说话。
冷濯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嗅着她发丝间的馨香,心底安宁很多,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低了下去,“给我揉揉。”
莫晚听到他的要求,差点就伸手去给他揉,可是想起他之前的恶劣,马上管住自己的双手,坚决不从:“不要,你自己没长手吗?”
冷濯正眯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她的温软,忽然听到她的话,让他脸色一沉,蹙起眉头,“不揉?”
他轻轻问了句,语气压抑着怒火。
虽然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可是莫晚这次很有骨气,就是不肯妥协。她坚定的点点头,将脑袋转向别处。
冷濯被她那副模样气得不轻,不过他转念一想,嘴角很快溢满笑意。他修长的手指轻抚,朝着她的衣服扣子伸过去,动作灵活。
感觉到他的动作,莫晚一惊,拉紧衣服瞪着他,怒声道:“你干什么?”
男人笑了笑,嘴角的笑容邪恶,“你不给我揉,那我只能运动下!”
“变态!”莫晚脸色发白,紧咬着唇,愤愤的瞪着他,“不许碰我!”不过她的话,显然并不起作用,男人的动作依旧,很快就把她的毛衫扣子解开。
“不行——”
莫晚慌张的叫起来,她双手按住衣服,情急中吼道:“我来那个了!”她说完就后悔,这种谎言很容易被拆穿,上次就被他发觉了。
冷濯愣了下,低头望着她乌黑的翦瞳,深邃的眼眸闪了闪,而后他缓缓松开手,翻身躺在她的身边,“你真狠心!”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委屈的味道,莫晚一下子心软,转头盯着他皱起的眉,心里的怒意慢慢平息下来。
她叹了口气,终于伸出手,来到他的腹部,手掌缓缓揉搓,动作轻柔小心。
腹部有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滑动,冷濯紧绷的脸色柔和下来,他轻眯双眸,定定望着她的脸,俊美的脸庞染满笑意。
揉搓了一会儿,莫晚见他眉眼舒展开,不禁问他:“好了吗?”
男人舒服的眯着眼,险些睡熟,此时听到她的话,立时沉声道:“没有,继续!”
莫晚咬牙,见他惬意舒缓的模样,心里有气,她松开手,再也不肯上当。
混蛋,又骗人!
那阵舒服的感觉消失,冷濯挑眉,见她呆坐在床边,笑着伸手将她拉倒,让她躺在自己身下。他支撑起双臂,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莫晚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此时看到他俊美的脸庞,只感觉心脏的位置咚咚乱跳,脸颊不自然的飘红,她伸手推了推他,道:“让我起来?”
“为什么要替他档抢?”冷濯盯着她的眼睛,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有些发紧。
莫晚皱眉,心想她刚才不是都解释过了,怎么他还问?她不想回答,可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她心思动了动,轻声道:“难道要我看着你杀人,你知不知道杀人是什么罪?”
说完这话后,莫晚愣了下,开枪杀人对于他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上次在地下车场,有人朝着他们开枪,那时候,他也开了不少抢,虽然并没有亲眼看到什么,但是想必那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也许开枪,甚至杀人他都经历过吧!但是以前她能够做到不闻不问,也不关心那些事情,可如今不行!现在的她,会去想事情发生后的后果,会去想他会怎么样?这种感觉让她有点慌乱,是她以前从未有经历过的!
望着她纯澈的眼睛,冷濯紧蹙的眉头松开,紧绷的嘴角也勾起一抹笑,他眼里的神色渐渐柔和下来,将锐利的阴霾掩埋。
莫晚叹了口气,定定望着他的脸,心头闪过什么,张嘴就问他:“你会不会真的开枪?”她颤了颤,语气中带着迟疑,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会不会真的对我开枪?可她没敢说出口,因为他确实开了一枪,虽然没有打中,但是那子弹真实的擦着她的手背扫射过去。
男人扬唇笑了笑,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语气柔和,“不会!”
看到她眼底腾的亮了一下,冷濯狭长的桃花眼轻眯,状似无意的补上一句话,“我又不傻,当然不会在自己家里杀人!”
莫晚一下子冷脸,激动的扬起头,却只看到他眼底的捉狭。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起伏,她忙的移开视线,不再去看他的脸。
冷濯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心头柔软,其实她想问什么,他早就明白,只不过故意逗弄她。伸手捧住她的脸,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拿枪对着你,好不好?”
他呼出的热气暖暖的喷洒在鼻尖,莫晚颤了颤,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睁着乌黑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她乌黑的眼睛,泛着水润润的光,冷濯含笑凝着她,心口的那些烦乱都平静下来,他勾了勾唇,笑道:“我不会对你开枪的,真的不会!”
莫晚没有想到他会忽然这么说,眼眶微微一热,有些发胀,她深吸一口气,将眼眶的泪水逼回去。
伸手将她拉起来,冷濯把她抱在怀里,用力搂紧,好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莫晚,我应该相信你的,但你不能让我失望,知道吗?”
莫晚覆在他的心口,此时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虽然她不太懂他的话,不过听着他暗淡的声音,还是让她动容,听话的附和他。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彼此的心里也都宁静下来。这几天的烦躁不安,在此刻都变的安逸从容。
远方的夜空不时的腾起绚烂的烟花,他们靠着床头,一起望着夜空中璀璨的火光,心下一片安静。
莫晚虽然心里还生气,不过比起之前好了很多,后来聊天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说起以前的那些事情,越说越多,越说越愤怒,最后竟是狠狠的开始控诉身边的这个恶劣男人。
冷濯听着她一件件事情的回忆,脸色慢慢变的难看起来,曾经的他,做事真的那么可恶吗?他以前真的那样狠狠蹂躏过她,让她经历过那么多屈辱和折磨?
抬手摸摸鼻梁,冷濯俊脸紧绷,什么话也不敢狡辩,只静静听着,心里的情绪却变化很大。他慢慢去回忆,可怎么都想不起当初整她的时候,是种什么心情?虽然想不起当初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他却清楚的明白,此时他的心是什么感觉。
听着她说的那些话,他感觉心口发紧,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知道,他的心,疼了!
将这些年心里积压的事情说出来,莫晚感觉轻松很多,虽然回忆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心里很难受,也很委屈,不过一股脑的都说出来,她心里痛快多了,那些怨气和不甘,也都散去好多。
连着几晚都没有睡好,加上今晚的心情又大起大落,莫晚说着说着,整个人就依偎进他的怀里,开始迷糊,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熟了。
见她噤声,冷濯温柔的将她抱起来,直接走进浴室,给她清洗。将她放在浴缸里,他的动作温柔小心,麻利的给她清洗好,将她抱到床上。
将她的头发吹干,他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而后自己才去浴室清洗。
莫晚困意浓重,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出有人给她洗澡,虽然眼睛睁不开,但是大脑还有几分清醒。不过男人的动作太过温柔,让她舍不得醒来,便一直断断续续的睡着。
意识迷糊的时候,她混沌的想到,这样一洗澡,那她刚才说来那个的事情,不就被他知道她说了谎吗?可是身边的男人,动作依旧,丝毫也没有发怒的意图,她昏沉的笑了笑,继续安心的睡觉。
一夜好眠,第二天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莫晚最先醒来,转头看了眼时钟,已经十点多了。大年初一的早上,她竟然起得这么晚,不是要叫家里人笑话吗?
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睡的正沉,她犹豫了下,没有动,生怕将他吵醒。好在男人一向浅眠,听到细微的动静后,立刻睁开眼睛。
两人起床后,梳洗妥当即刻来到楼下,家里的佣人已经将午饭准备好。父亲和弟弟起得也不算早,这样才让莫晚没有那么尴尬。
一家人用过午饭后,莫书远便带着莫林回家,冷濯让司机将他们送回家,同时还准备了很多烟花爆竹。莫林很开心,一直都在笑,直到坐车离开前,还亲自对着冷濯道谢。
莫晚看着父亲和弟弟的笑脸,心里很开心也很安慰。这样的新年,让她无限满足。
将他们送走后,冷濯给在欧洲的父母打了电话,两边的时间相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