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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儿喝道:“你们两个该死的母畜,干什么呢?”
银宝儿扬鞭就想抽。
箫燕顺手夺过马鞭,照着银宝儿的脸上“刷刷”就是几下,抽得银宝儿大叫起来,箫燕更不理他,伸手捏住银宝儿的下巴,把他的下巴骨卸了下来,银宝儿嘴巴不能开合,疼得眼泪直流,箫燕复又把他的双臂拉脱臼,掐着他的颈脖,就往山洞深处拎。
金宝儿也遭到了叱烈芸荥同样的待遇,被叱烈芸荥狠狠的抽了几个大耳刮子后,卸了下巴,拉脱臼了双臂,也被拎着生洞的深处走。
这假山洞中兄弟俩个来过无数次,但从没想过,搬来几块石头后,会有这么一个洞口,虽然害怕,但颈脖被两匹忽然翻脸的牝畜拎着,叫也叫不出来,也是无可奈何,虽知不妙,但也无计可施。
叱烈芸荥、箫燕拎着两个孩童,七转八转之下,已然来到地底关牝马的阴暗马栏中,柳叶青、王静莹等三个驯师,十一匹牝马,正在焦急的等着她们两个回来,好按计划穿衣戴甲,一起发动。
姬春瑶迎面住两女道:“你们再不回来,我们不得已就要发动了!”
叱烈芸荥闷哼,却不说话,耶律飞歌忙低声道:“姬春瑶,她们两个被吕芡那个牵出去,定是被戴了马嚼,马嚼的搭扣在脑后扣得死死的,苍促之间,怎么能自行解开,你们几个快来帮忙!”
郑璃接过叱烈芸荥、箫燕手上拎的两个孩童,黑暗中仔细一看,惊声道:“竟然是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王八蛋!”
柳叶青、王静莹对于晋阳豹宫中产的这种套扣母马的牝锁,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解开,微弱的光线下,凭着熟得不能再熟的经验,拔出藏在青丝里的分水峨嵋剌,三五下就捅开了叱烈芸荥和箫燕锁在脑后的扣锁,帮二女卸下了头面上沉重的铁嚼马具来,又用峨嵋剌讽刺开勒在她们上皮带后面的锁。
田思雪低声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内宫防守的如何?”
叱烈芸荥努力的张了张被铁嚼勒得麻木的樱桃小嘴,吐了一口含在小嘴里的鲜血,用生硬的语调道:“犬戎的内宫,既比不得你们大汉富丽堂皇的晋阳宫,也比不得我们的大烈国的皇宫,建筑殿堂,实在是简单的很,他们内宫都围在一个高大的宫墙内,而我们已经按地图,将一处出口挖在上犬戎内宫的最深处。”
狄萃道:“戎狗内宫的情况,我们十三个都清楚,柳姑娘、田姑娘、王姑娘这些天由我们带着在内宫四处闲逛,大致情况也都知道的紧,建筑方面的事,就跳过吧!”
叱烈芸荥点头道:“自凌晨握离儿走后,钮钴禄那个丑鬼令人将最深处的这处宫殿的宫门全关了,宫门沉重,就算里面有变,外面的人也不会很快来能来驰援!”
箫燕接口道:“实际上,这们来的处宫殿,住着握离儿的合家老小,不但有他的老婆钮钴禄,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他的老母和奶奶,并一众戎人嫔妃,由吕芡、昭露、孙婧、明芳各带二十名宫奴往复巡视。”
叱烈芸荥道:“这八十名宫奴,人数虽不多,但是你们应该都知道,她们可是你们汉人的皇帝,在你们一万万汉人中千挑万选出来后,自小调训的,每个人的艺业,皆不可小觑,不论是披挂组阵,还是江湖单挑,绝不比犬戎的皇卫兵差到哪里去,甚至有可能更强!”
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三个,以前都是晋阳豹宫妖兽级的牝畜,为诸牝兽之首,自然知道这八十名原晋阳牝兽的厉害,闻言一齐点道:“不错!若是她们八十个人结起阵来就麻烦了!”
叱烈芸荥微笑道:“昭露、吕芡两个,此时正在殿角用假,这时巡班的是孙婧、明芳两个人,带四十个宫奴轮番对向巡查,握离儿的内宫虽远远比不得晋阳的一个大殿,但她们四十个人,也不可能照应的过来,实际上,钮钴禄是指望的是这三丈内宫宫墙外面,由范玲、汤旋带的那三千艺业高强的宫奴,再外面,才是犬戎大队的精兵猛将,戎人素勇,握离儿虽然带着他最骁勇的皇卫军走了,但这犬戎皇宫,若想从外面一层一层的攻破,必要十万之众方可。”
石蕙素来狡诘,嬉笑道:“我们十六个,可抵十万精兵,可如此这般这般,定杀他个人仰马翻,不愁握离儿不中曹元帅的计,竭精沥胆的用骑兵去攻我们的难如登天的羊肠蜀道!”
凌姣犹豫道:“好是好!可是不是在些残忍?”
姬春薇咬牙道:“残忍?犬戎对我们就不残忍了?不说别的,就说这数九寒天,这黑龙府滴水成冰,却连一件衣服也不许我们穿,但凭这点,我们就有权报复!”
包括柳叶青三人在内,众女一齐点头,当年晋阳宫中,晋帝虽不许牝畜穿着衣物,但殿内温暖,虽在隆冬之时,殿内也是暖如阳春,更兼各种美酒美食,胭脂花粉,四海玩物,使得晋阳各处大殿内四季百花盛开,八节瓜果不断,笙歌燕舞,哪有饥寒饿冻这种大煞风景的之事?
王静莹道:“姐妹们快将衣物快靴穿将起来,动起手来时,赤着脚武艺可是大打折扣了!”
不用她说,众女计议停当,柴嫣已经从地洞中,找到自己合身的衣甲,将衬里的薄棉劲装贴肉穿了起来,外罩精钢制的掩心甲,最外面再穿上连着风帽的雪白狐裘,蹬上雪白的羊皮小蛮靴,选了一把柳叶刀,其她美女也先后结扎停当,依石蕙之计,分头行事。
龙骧勇士替她们在地牢中挖的三处出口,只的一处是在最内宫殿的假山洞里面,其他两处,都在最内的宫殿之外,正好是那三千宫奴的警戒范围,离最外围的犬戎皇卫精兵还有三四里的路和一道高大的宫墙。
跨下马柳叶青带着姬春瑶、姬春薇、沐宸、韦娉、候蓼、耶律飞歌为一路,从地牢正门冲出,手舞兵器暗器,逢人就杀。
鞭妖王静莹带着郑璃、狄萃为一路,穿档兽田思雪带着柴嫣、凌姣为一路,从地牢的另两处悄悄出来,背插兵器,手执硬弓,每人带足五壶破甲三棱狼牙箭,更有许多江南特有的物事,从两翼策应,以保在关键的时候,这十三个人能全身而退。
柳叶青等人的主要行动,是尽可能的制造出大动静来,以吸引内宫深处所有宫奴的注意,包括最内层的昭露、吕芡、孙婧、明芳部。
而行致命一击的,却是对内宫地形熟透了的叱烈芸荥、箫燕和机灵的石蕙三个人,却把金宝儿、银宝儿两个小,捆做一团,塞了嘴巴,扔到地牢中向外出口的深处,方便临走时带走,俘去江南。
十六名美女互道一声:“保重——!”各自拿了自己趁手的兵器,叱烈芸荥、箫燕、石蕙三人先物,在发动时先潜入深宫之中,跟着鞭妖王静莹、穿档兽田思雪两路也分别潜了出去,分头悄悄的找地方藏身。
跨下马柳叶青等了小半个时辰后,觉得那三路差不多了找到藏身地了,才妖声道:“姐妹们,随我杀出去,拼死一战,也叫犬戎狗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耶律飞歌本是白狄之种,早就有一拼的决心,闻言娇喝一声,手舞双刀,一刀劈开门缝上的铁链,螓首一顶,撞开地牢的牢门,第一个冲了出去,门外正有两名犬戎的精卫,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耶律飞歌手起刀落,一个戎卫的大头就翻了下来,另一名戎卫刚想叫嚷,沐宸却从后面跳将出来,手起一剑,将他剌死。
每处地牢关押牝马丽畜的地方,都有几名长着粗大的精壮戎兵,帮助握离儿牝马助兴,这处地牢也有六名大戎卫,冲上来的七个美人儿心中早已有数,不出片刻,就宰了这六名常常生奸她们的戎卫,大声妖叱着冲到了地面上来。
护卫的宫奴大惊,亦是妖叱着迎敌,有宫奴立即飞报领军宫奴范玲、汤旋,范玲、汤旋闻报大惊,立即带着艺业高强的亲信宫奴飞奔而来弹压,却不料行到半路,却被伏于暗处的劲矢暗算,范玲被藏得最近的柴嫣一箭贯脑,汤旋见不对头,也不敢毫无顾忌的向前飞奔了,当即下令身边的训练有素的宫奴结阵,然后搜索前进,驰援的速度立即就慢了下来。
正面冲出的跨下马柳叶青,本是这些宫奴之首,沉重的三尖六刃双钺之下,无人能敌,打斗中很快就有宫奴从她特殊的兵器和招式上,猜出她是谁了,料不能力敌,机灵的就悄悄的向后退了,希望别人上前来消耗柳叶青的体力,自己最后上,好拾麦子。
晋阳宫中的精选出来的丽兽牝畜,不唯个个漂亮妖娆,头脑还都不笨,否则的话也学不成琴棋书画和各种武艺、技,关键是流落番邦也好,在晋阳宫为奴也罢,在没有人威逼之下,根本就没有一个宫奴想拼命,一见有人想取巧,自己也就跟着退。
姬春瑶、姬春薇是当年晋阳沦陷时,被握离儿俘走,当做牝畜当街拉车的、幸存的两位大晋公主,其余的十四位公主,包括国色天香的姬春萝在内,全部都死光了,这八九年来含羞忍辱,对犬戎恨之入骨,同样对犬戎的帮凶也是切齿痛恨,见宫奴们一起往后撤,当即借着柳叶青的掩护,用防风火折子点起雷管的引线来,待引线将燃尽之时,就把雷管往扎堆的宫奴群中扔。
几声巨响,如山崩地裂,后退的宫奴顿时血肉横飞,又没有人指挥调度,立即大乱起来,尖叫声中,就有人向后狂奔,冷不防的从暗处飞出数支劲矢,狂奔的宫奴又有人惨叫着倒地。
柳叶青舞手中双钺,勾拉住一名漂亮宫奴的镔铁刀,娇喝道:“撒手——!”
那名漂亮的宫奴急道:“跨下马柳叶青!你不认识我了,同是可怜人,何必苦苦相逼?我们万里从晋阳被俘而来,不过只是求一条活命而已!”
柳叶青定睛一看,娇声道:“你是姚婝妹子,很好很好,若是果真想求活命就弃暗投明,跟我们走,回江南后,我保你活得更加滋润。”
柳叶青等妖兽成为曹霖的奴妾,这事儿远在万里之外,又身为下贱宫奴的姚婝等人自然不知,闻言将信将疑的道:“叶青姐姐!你凭什么能说这话儿?”
柳叶青冷笑道:“我们内厂十二妖兽,除衔乳双燕之外,现今都随侍江南大帅曹霖,我也是曹元帅的奴妾之一,若是你跟我回江南,我就请曹元帅,让你跟随我做红粉亲兵,江南烟雨繁华,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岂不比你在这苦寒之地的黑龙府侍候戎狗,食不果腹的吃人肉强上百倍?”
实际上姚婝等人在黑龙府,有时连人肉也不能吃饱哩,所谓“人为一张嘴,鸟为一口食”,姚婝闻言喜上眉梢道:“果若如此,妹妹就随姐姐去江南,但若是曹元帅不信我真心归降,又加杀害,为之奈何?”
柳叶青微笑道:“曹元帅一直以来,用大量的米面茶油,向犬戎交换你们,期望能换你们一齐归汉,但握离儿一直不肯,我们也没办法,若是你们能自己回去,曹元帅省了大量的粮米,高兴还来不及哩,又怎么会加害?妹妹放一万个心,回江南后,若有伤害,唯姐姐是问就是!”
姚婝道:“既是如此,妹妹愿意随姐姐回去,只是除了这层宫墙之外,皇宫的最外围还有二万犬戎精兵护卫,姐姐虽勇,恐也难冲出去!”
柳叶青笑道:“这个也请妹妹放心,我们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同样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再者,我们大闹了皇宫之后,妹妹若不见机随我远走高飞,握离儿回来,妹妹身为护卫,可能获罪非轻呢!”
姚婝点头道:“姐姐说的很是,不如我把平日里相熟的姐妹一齐带走,不知道意下如何?”
柳叶青笑道:“欢迎欢迎,所有愿弃暗投明的姐妹,我们江南都无限欢迎!回江南后,最起码你们不用吃人肉渡日了。”
姚婝向左右相熟的宫奴高声道:“姐妹们!我们都是汉人,留在番邦,原非长久之计,愿意和我归汉的就一起走如何?”
宫奴们有的点头响应,有的还在犹豫,有的不情愿的大叫道:“归汉有什么好?想当日里我们在晋阳宫之时,还不是给狗皇帝为狗为马,肆意玩弄?”
姬春瑶娇喝道:“归与不归,悉听尊便!愿和我们走的反身杀贼,不愿归汉的拿命来!”
姚婝一咬牙道:“我愿意归汉,挡我者死!”说着话,返身挥刀就砍,一名宫奴“铛——!”的一声,架住她的镔铁刀道:“算我一个,我——!葛卉,愿意跟你们归汉!”
四周有和姚婝、葛卉贴心交好的二三十名宫奴,一起反水,情愿跟着叶柳青杀出这苦寒之地回江南,连同原先的柳叶青七人,人数如滚雪球般的,渐渐的超过了五十大关,公开结成方阵,左右协调策应,声威顿时大振,本已稳占上风的护卫宫奴部,反而是群兽无首,越来越乱了。
正闹哄哄间,高高的宫墙上有人妖叱道:“姚婝、葛卉,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头谋反!大皇帝回来时,不活剥了你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