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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可要比潭快了许多了,自从化身成为腐灵之后,他发现自己无论是元素内力还是爆发力,都呈几何般递增。
炙电如雨,在摩云的四周激射出道道焦坑,在往安魂塔的那一路上,他的身后留下了一串密密的死亡陷坑,如果不是魔法战阵的光电阻挠,他大概能轻易追上潭吧!
在靠近安魂塔的那一瞬间,也就是即将追上潭的那一瞬间,塔四周密布的能量结界突然起了反应,一股强大的斥力将摩云撞开,他重重倒在地上,半个身子红肿起来,幸好他已经失去了痛感。
潭已抢先一步冲入塔内,他转身看着近乎绝望的摩云,冷笑,还忘了告诉你,这个魔法结界无论对亡魂还是腐灵,都有天然斥力作用,所以就算你能杀得了我,也绝不可能逃出这个魔法结界包围下的墓场!
噗,一道紫电从摩云的后腰插入,立刻刺出了一个黑洞,一股焦烂的腐臭味纷涌而出,摩云全身震了震,他并不感到痛,腐灵是不会觉得痛的,只要元灵之核还存在,就算整个肉体都消亡了也没事,但这却让他感到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并不想死,可是这一回,在大魔法紫魅光阵的追击下,恐怕是难以逃出这个墓场了。
真可怜,你本是一个优秀的魔法师,但却和冥王签下了可耻的死亡契约,带着厌恶的目光,潭的声音变得有些愤怒,这一回冥王可再也没有能力让你重生了!
噗,又一道紫电贯穿过摩云的后背,从前胸透出,摩云被震得几乎跌倒,但他的目光落在塔尖的那颗紫水晶球上,也许,我还有机会……他的眼睛在发光,他笑了。
黑星元素球!强力汇聚起全身的元素内力,摩云掌心间已兹兹闪耀着一大团高磅浓缩的强力黑子雷球,虽然又有几道紫电刺穿他的身子,但他却已完成了所有能量元素蕴积过程。
这是我全部的内力元素,去吧!星汗密布,摩云雷霆大喝一声,猛地掷射出掌间黑星元素球。
一道黑色闪电划掠过夜空,瞬间,那团带着强烈爆炸力的雷球重重击在塔尖上装盛着大紫水晶球的容皿处,随着一声憾动天宇的爆炸,容皿已化成碎雨星末四溅开来,塔尖的紫水晶球因为受到强烈外力的撞击而重重坠落下来,将塔顶砖瓦击成碎片,同时击穿楼顶,落在了动力催促室中,一时之间,流离四泻的能量元素在塔内盈溢,逐渐充满了整个安魂塔禁闭结界空间。
可恶!潭的脸色变得极度苍白,汹涌奔流的元素能量将他压抑成凝固的石像,一动不动,你破坏了契约之塔,你必将受到众神永恒的严惩!
潭所抛出的紫水晶球由于失去能量的灌注,而失去了元素支持,重重坠落在地,砸成粉碎,看着整个能量不断波动伸缩的安魂塔结界,摩云也变了脸色,他身形一闪,拼尽全力向与安魂塔相反方向奔逃。
轰地一声撕天裂地巨响,因四溢的能量元素受到塔内结界的斥力束缚而变得超饱和负载,双方再也无法承荷起这超状态下的压力,随着一声雷霆爆响,安魂塔与紫水晶球连同困在塔中的潭,一起爆成一朵巨硕绚丽的死亡光花,犹如火山爆发一般,盈余的能量元素以暴风疾雨方式扫平了整个坎斯特墓场。
余音袅袅,光芒隐淡,那有着惊人毁灭力的元素能量就象狂暴的飓风,来得快也去得快,坎斯特墓场一下子又变得死寂沉沉的,四周的魔法结界因为动力催促装置的毁灭而失去了支持,斥力功效瞬间消逝,束缚这个一万余亩地界的元素力量淡化成无形,此时,再也没有力量能阻止摩云离开。
看着这意想不到的惊人大爆炸,摩云吃惊地合不拢嘴,真……壮观啊!要是反应再慢一点,大概我也将化为尘末融入风夜之中了。
是摩云大人吗?不知何时,一个阴幽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摩云回首,苍悸之色写满瞳仁,他看见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脸上肌肉已剥落一半的诡异鬼影,你是……
小人达拉斯,是伐里克斯统领大人的部下,已在此恭候多时,目光中深透着惊喜,那个诡异古怪的腐灵使者恭声说,要不是大人破坏了这里的斥力结界,小人大概永远也走不进这里面来,并召唤醒这儿所有的亡灵!
摩云转身四下眺望,只见坎坷不平的旷野中,一具具被死亡之音召唤的腐尸骷髅正从土中挣扎爬出,缓缓地汇集在达拉斯的四周,不一会儿竟汇成一片亡灵的海洋。
哦,伐里克斯统领?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摩云吃惊地看着眼前这恐怖诡异的景象,他突然感到一阵躁热兴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亡灵的世界吧?
大人随我前去便知,伐里克斯统领大人可是非常钦慕阁下的!达拉斯的声音仿若死亡诗歌,具有不可思议的引导诱惑能力,所以他命小人千方百计也要将大人从坎斯特墓场里面救出来!
那……好吧!你领路,摩云深吸了一口气,从此,我……就这样属于腐灵一族了吗?他呆呆地看着那轮寒彻天地的雪月,一个俏美如花的影子浮上心头。
第十八章
维什克,是一个老兵,他大概是我所见过年纪最大的老兵,他那苍白的须发,深刻的额纹,以及脸庞上那道歪歪扭扭、怵目惊心的丑陋伤疤,都向人们倾述着生存的艰难和岁月的沧桑,在他面前,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垂暮战士最可敬的一面。
将来,我真的也是这副模样吗?冻塞的血没有了鲜彩的颜色,我的苦笑淤塞了对前程的向往,没有可能的,幸运女神盖娅娜可不会垂青象我这样桀傲不训的人,况且,一个士兵活到那种年纪,虽很荣誉,但也未必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实在不敢想象将来的自己,如果放下兵器,还能靠什么生存下去。
维什克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大鼻子矮人雇佣兵,尽管年纪大了,但他的身子却依然保持着非常好的弹性和韧性,硕壮粗硬的手脚有着不可想象的灵活敏捷,身子虽然不及我的腰肩,但那肌磅间跳动传递的爆发力量,却也不是别族武士能轻视的。
矮人族并不是一个盛产战士的种族,他们最擅长的是加工魔矿石,以及制造各种精巧魔法兵器,在大地上有着魔法兵器师的美誉,精灵族、鬼怪族以及人族的魔法师,莫不以拥有矮人族高级工匠师亲手打造的魔法兵器为幸,矮人族虽缺少士兵,但如果能成为一个矮人武士,那他一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士兵。
战斗型的矮人族士兵基本上都是力量型的战士,他们擅使短柄双锋刃重斧,战斗技能与灵活敏捷都是别族武士无法比拟的,他们一旦拼死撕杀起来,绝不会比人族的圣堂武士差,尤其是战斗在林间石谷之中。
我面前的这位矮人族老兵显然就是这种技能高超的纯力量型战士,他也是矮人族中最高大硕壮的一族,一般的矮人族可能都不及他的腰身吧,但每个见过他的人,总会被他腰间那双刃重斧吸引,只有饮过血的兵器,才有那么浓烈的血腥味。
嗨,你真是从麦加帝城里出来的吗?那个大鼻子老兵正带着十几个精悍剽壮的矮人雇佣兵,挡住了通向旷野的道路,他拦截住了我的座骑长尾风兽,目光中灌满了暄嚣的尘息。
是的,这是我的出入通行腰牌,我递去一块刻着古怪图纹的黑木牌,这可是最高等级的通行牌,大概就算进入皇宫也不成问题了,我笑了笑,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大概就是麦加帝城的最后一个军事岗哨——塔玛拉兵站吧?
嗯,再前面就是赤地千里,毫无人烟,到处是恐怖的沙暴和凶狠的兽人出没,维什克认真查验过我的腰牌,抬头,目光中飞掠过一道闪烁的光芒,你这是要赶往哪儿啊?
肯修森林,孤独的目光飘向远方天空,飞落进被冰寒阳光穿透的云海之中,我的忧郁密密融汇进轻风之中,听说就算是策骑狂奔,至少也是三天的路程,是吗?
嗯,维什克的眉头搅拧成一团,肯修森林?那可是一个很混乱的地方,并不适合你这种人前往,而且途中要穿过虎头狼部落和蜴龙人营地,如果你是单身前往那儿,我劝你还是在此多呆几日,等碰上一支大型商队再一同出发,那会保险一些,否则,用不了三天,你的性命将轻易被葬送。
哦,我的目光闪耀着磨成尖镝的刚硬色光芒,可我已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我的朋友困陷在肯修森林里,他还等着我前去解救,不知为何,一种极度萧索荒冷的感觉袭透了我的身心,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正在动摇着。
是吗?维什克仔细地打量着我,为了一个朋友,你真的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冒这个险?
是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被千年冰湖寒浸成冰石。
年青人,你可要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任何鲁莽的行为,都是极度愚蠢和不可行的,那不仅不能拯救你的朋友,反而会将你的小命搭进去的,维什克摇摇头,铿锵的声音与空气磨擦出颤颤声响。
错过季节的沉默,让每一个人的身心都感到疲惫,我静静看着对方明亮如水的双眸。
如果你真的要沿着这个方向赶往肯修森林,那恐怕十天十夜也未必能到达那儿,维什克摆了摆手,目光中一江深秋的夜潮,沿途上会有太多你想象不到的艰难险阻,单凭你个人的力量并不能闯过那重重阻碍。
彷徨和忧伤,让我的生命守着苍老的残阳和伤痛的湖泊,我咬了咬下唇,目光浸染着远方北地的秋霜,奥赛罗啊,你是否真像侬力祭师所说的那样,虽活着,却已人异物非了?
维什克冰冷的眼眸逐渐温热起来,如果你真的那么执着,一心只想着赶往肯修森林,我倒可以为你提供一条捷径。
是吗?我侧过头,怀疑的目光深透进他那深邃的瞳仁,想将他的心语读透。
维什克避开我炙热得可以烫人的目光,侧过一边,不过,那也是一条险径,很难说那会比你将前往的路线更好一些,一切都凭你的运气了!
看到奥索兰森林是一天以后的事情,这一路上虽不时受到蛮兽飞鸟的袭扰,但却也相安无事,并未遭遇到有组织的沙盗和兽人的阻击。
当我策骑翻越过一个小沙岗时,一望无际的黑森林以漫野之势奔涌入我苍悸的眼眸,我有一种倏然间遭遇千军万马的突兀感。
真壮观,这就是维什克所说的奥索兰森林吗?思绪蜿蜒进暴涨的情感之河,我的目光在空中停滞了半晌,很快将视线融浸在东北方向的远天白云间,那个遥远的方向,有着我所要前往的肯修盗贼森林,但现在,我恐怕要将自己行程缓一缓了。
我策动着座下剽壮的风兽,难道,这座黑森林里真有维什克所说的那个可怕生物吗?也许……我真的太冒险了,一想起一天前维什克语重心长的劝告,我的心禁不住颤抖起来。
但,就算是真的有传说中那种可怕生物,既然来了,我还是要进去瞧一瞧的,盖娅娜女神啊,请将您的幸运之福赏赐于我吧,让我能制服那个强大的生物!我不停地轻抚着手中的雷电光刀,温暖而亲切的感觉缓缓从掌心传透入心埂间,它伴随着我已多年,已深蕴着亲人一般的灵性,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它传递的力量正与我生命脉搏交融。
驾!我一甩怒鞭,猛地策骑向眼前这片与云天相连成一片的黑森林飙驰而去,未来并不可知,前方或许是更大的险境,但,我已全然不顾,胸中刺烈的沸血正悄然从心田里传透全身,我感一股强烈的战意心中蕴积。
通向森林深处的是一条荒凉幽僻的小路,地上铺就的破碎断续石板青砖,也早被厚厚一层的枯枝败叶遮盖住,到处是陌生的气味,我分辨不出哪是腐烂落叶的霉味,哪是毒花恶草的臭气。
我的座骑步行于其中,不时能将干枝脆叶踩得咯叽乱叫,那四周荡漾流传的悠鸣之音,仿若空谷静山里的幽幽玄音,能寒透人的整个身心,我有一种步入冰窟的落寞感觉。
大概,这冷清地让人恐慌的鬼地方,是一个不适合盗贼与蛮族居住的森林吧?否则,为何走了这么久,还不见有鲜活生命的气息呢?环顾四周的林子,我的周身不自觉地爬起一串鸡皮疙瘩,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恐惧,对未知世界,对什么都可能发生、什么也都不可能发生的未来的一种恐惧,我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也不知深入林间多少路程,当我第五次轻揉发酸的眼睛时,我停住了,目光在突兀的丛林中,留下一行寒霜的痕迹。
在我面前,铺展开来的是一地黑墨色的鬼怖静潭的妖异景象,有风吹过,竟拂掠不起池面一丝涟漪,就仿佛整个池水都被浓凝成一团粘稠状的胶糊墨液。
惊骇反复泼写于脸额上,我的思绪在压抑与怵悸中寻找旧时的记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有着噬灵魔潭之称的鬼灵之湖吗?
听前辈长老们说,在创世纪人魔之战中,许多拥有庞硕身躯的高级魔族武士战死后,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