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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想要干掉他而不是救他。”说完之后,王风看着武绍波。
“你是说他们还会抢劫运钞车?不但如此,还要杀掉金城?”武绍波惊讶地问道。
“是的,金城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他说的话。”王风果断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武绍波觉得王风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可是他做不了主,这件事足够大,得报告给郝春由郝局来决定。武绍波当过郊区分局局长秘书,他的察言观色功夫非同一般。王风是一员虎将,几次立下大功,无论是运气也好,真本事也罢,都是有目共睹的。而郝春对王风一直是冷冷淡淡的,并没有表现出一个主管局长对下属应有的赞赏。历次会议上连一句表扬的话都没有,就好像王风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这让武绍波很是不解,怎么会这样?
不管怎样,武绍波还是走过去将这番话对郝春说了,可是郝春一听就知道这是谁分析出来的了,根本不予理睬,只吩咐武绍波组织好分局的技术警力,抓紧时间进行现场勘查,因为天已经要黑了。
王风之所以没有直接对郝春说,就是怕出现这样的情形。看了一眼郝春的背影,走向警戒线外,进了自己的车里,一脸的苦笑地看着窗外忙碌的场景。
看着王风落寞的身影,武绍波一声叹息,“唉,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心里想着的却是王风怎么会得罪了郝春,以前王风只是郊区派出所的一个小警察,他有得罪局长的资格吗?是现在他的火线升职让郝春嫉妒了?这可能吗,一个堂堂的副局长嫉妒一个分局刑警的副大队长,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
申局长来了,郝春走过去汇报情况。随后一些省市相关部门的领导也赶到现场,申局长和郝春一同走过去跟领导打招呼。
此时,刑警支队地下室,一场突击审讯正在展开。
张业坐在2楼的监控室里,看着审讯室里的江华和李军,两人仍然是这次突审的首发阵容。审讯进行得很艰难,原因是这个人一坐在椅子上,就开始大睡特睡,甚至打起了呼噜,江华和李军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弄醒这人,看来他是疲劳太困乏了。
江华和李军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弄醒此人,即使弄醒了,他也是答非所问地应付几句,然后又睡了。
坐在2楼的张业也在想着这样一个问题,这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不会只是一时兴奋或疯狂,选择在这么一个普通而平凡的日子,来这么一次炸弹袭击,而且还是一个人单独来的。
王风坐在车里,心里想着那个未知数,他该出手了,如果他此时尚未出动,这绝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专案会议临时改在银行的2楼会议室召开,因为这家银行离政府较近,省、市领导也很方便。参加案件分析会的人都是一些L省刑侦战线上的专家,有的是全国公安系统内的知名人物。
这起爆炸案的影响很坏,参加会议的人面色十分凝重。做为抓住唯一嫌犯的主角,王风并没有被通知去参加会议。郝春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所以武绍波也没有提出来。
车里太闷,王风走出来,迎着寒风,站在大楼的雨达下,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技术人员收拾着勘查用的箱子,然后一个个紧张而有序地钻进刑事技术勘查车里,然后车子向着刑警支队方向疾驰而去。那些特警队员及派出所的警察也都接到指令,迅速撤离,市局的现场指挥车是最后一个离去的,街道迅速恢复了畅通。站了一会,感觉有点冷,王风决定回分局。上车发动车辆,还没有挂挡,就接到武局的电话,要他马上到银行2楼会议室参加这起爆炸案的专案会议。
会议室豪华敞亮,在柔和的灯光照射下,几个省市领导的脸上都很严肃。王风进来后,就悄悄找了一个空着的边座坐下。顺手抓起前面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掉了大半瓶,口渴才有所缓解。
空调开着,温度适宜。
王风忽然感觉有些困倦,这几天他都没有休息好,尽管他的内丹功已经到了一定的火候,但仍被各种繁杂的事情拖得疲惫不堪。
这种会议开起来很乏味,几乎都是一个模式,先是省级领导做重要指示,然后是市级领强调几点,之后是省公安厅的领导讲,依此类推,一圈讲下来,时间迅速流失着。
王风感觉时间浪费得有些可惜,部署力量进行防护才是至关重要的。
省市领导撤走之后,是几名刑侦专家为专案人员进行现场分析,先说的是60多岁的爆炸专家,他是首批刑侦专家之一,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他是王风十分敬重的一个人,挨着他的是他的同学,全国著名的痕检专家,他们曾经是公安大学的同学。
这位爆炸专家有一张方脸,目光深远,盯着屏幕的眼神里闪动着睿智的光芒。他的破案成绩,不比他的同学差,在警界也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
有一起剧场爆炸案,是比较经典的案件,爆炸现场非常乱来,人们慌乱中往外跑,加上医护人员在对伤者进行抢救,现场已经基本被破坏怠尽。他凭着多年与爆炸物打交道的经验,很快找到了案犯所在爆炸物位置,并判断出炸药的种类及当量。他又根据爆炸装置爆炸后飞溅的方向,找到了一块残片,并从上面提取了嫌犯血迹,最后从几千人的剧场里,查出了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原来是这个年轻人恋爱失败,寻机报复女友,于是就约会女友去看歌舞,想同归于尽。男子用军挎装着炸药,坐在位置上等女友到来,结果女友没来,他为达到自己报复恋人,报复社会的险恶目的引爆了炸药,造成看剧场群众的大量伤亡。
“根据现场提取的爆炸物以及爆炸装置分析,此人使用的是燃料空气炸弹。”老专家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刑侦人员,肯定地说道,“炸弹当然是仿造的了,型号也是很小的那种。它的前身是钢制弹壳内装着易燃易爆的化学燃料,早期的主装药是可挥发性碳氢化合物,后期主装药配方各国均列为机密,但发展趋势是由液体、气体变为固体,如采用高分子聚合物粒状粉末,以便提高武器系统的威力和安全性。燃料空气炸弹爆炸发生时会产生超压、高温、窒息等综合杀伤和破坏效应。使用时不受任何条件和地形的影响,因为气雾是流动的,可以渗透到整个空间,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波会把树木、山坡地夷为平地,暴露在阵地上或躲在掩体里的人员和装备都容易遭到杀伤。同时,燃料空气炸弹还是一种全天候武器,风、雨、雾、热、寒等不良天候几乎都不能限制它的使用。燃料空气炸弹作战使用时,通常通过飞机或火箭炮等发射装置投射,在目标区一定高度上进行第一次引爆,将弹体内的化学燃料装药抛散到空中,使之与空气混合形成直径十几米至几十米的燃料气溶胶团后,点火引信起爆,起爆药炸破弹壳,将弹内燃料散布到空中,并迅速与空气中的氧较均匀地混合成燃料空气炸药。在弹壳炸破前的瞬间,引爆剂便从弹尾弹出,并经减速器减速,在恰当时间进入燃料空气炸弹药中激发爆轰。由于燃料散布到空中形成云雾状态,云雾爆轰后形成蘑菇状烟云,并产生高温、高压和大面积冲击波,形成大范围的强冲击波以及高温、缺氧,对目标造成杀伤、破坏—”
讲到这里,老专家转头看了看申局长,“我讲的是不是太专业了,大家都听不懂。”
“讲得很好,警察就是要成为杂家,什么知识缺失就补什么知识。我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您继续。”申局长笑着说道。
“那就好,呵呵,我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制造炸弹的这个人是个炸弹专家,我们不了解对手是什么人,就很难去对付他。”老专家感叹地说道,“这种炸弹具有威力大、用途广、成本低和难以防护的特点。由于燃料空气炸弹爆炸时可形成强大的超压和猛烈的冲击波,如一枚15000磅级BLU-82航弹爆炸时,所产生的峰值超压在距爆炸中心100米处可达13。5公斤/平方厘米,超压冲击波以每秒数千米的速度传播;爆炸时能产生1000℃-2000℃的高温,高温持续时间要比常规炸药高5-8倍。同时它会迅速将周围空间的氧气吃掉,产生大量的二氧化碳和一氧化碳,爆炸现场的一氧化碳浓度大大超过允许值,造成局部严重缺氧、空气剧毒。”
申局长和郝春快速地在本子上写着,像是认真的学生。
“这个人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能将这种运用于军事上的炸弹改装成微型炸弹,采取投掷的方式,将炸弹引爆,进而达到炸翻运钞车的目的。如果他再加些药量,那几个押运员及保安,不会有一个人生还。”老专家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啊。”郝春惊讶地说。
【第5章 打电话送炸弹】
申局长指示刑警支队要加大审讯力度,尽快拿下口供,查清该人的所有情况,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此案有较大的突破。尤其是查处炸弹是谁制造的,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的危害将是巨大的。
轮到大家自由发挥了,申局长点名让王风说说自己的想法。
王风直本主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此次市府路上这家信托投资银行发生的爆炸案只是一个开始,这伙歹徒已经近似于疯狂,他们在这次爆炸案中所做的一切都应该是一次试探,我判断他们将有更大的阴谋在准备实施或者已经开始了实施。”
会场突然鸦雀无声,简直针落可闻。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刑侦专家饶有兴趣地问道。老专家觉得这个年轻人思维敏捷,分析缜密。
“那个金城亲自对我说,他们要抢劫运钞车,弄一笔钱。我判断他们会在路上实施抢劫,其实这很简单,可以制造些情况,阻住运钞车行进,继而进行爆炸抢劫,这个炸弹是实验品。”王风表情严肃地说。
“啊,还抢?”室内终于有了议论声,声音嘈杂,申局长看了王风一眼,没有制止手下的议论,只是对王风说道:“你这么肯定?”
“而且他们还会劫囚车,杀掉金城,这是他们的一箭双雕之计。”王风站起来,他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还有阴谋,他们真的疯了吗?”刑警支队的一位副支队念叨了一句,会议室的议论声仍然没有停下来。
“他叫什么名字?”刑侦专家许老问道。
“他家王风,您称呼他小王就行了。”申局长小声告诉许老。
“嗯,不错,这小伙子很有头脑。他说的很对,你们应该进行防范,以免出现大的纰漏。”许老提醒申局长说。
这时,郝春接了一个电话,接听之后,面色沉吟下来。申局长问怎么回事,郝春说那个人拒不交代,而且一直在睡觉,根本叫不醒。
“什么?”申局长大声说道,这一声之后,会议室立即安静下来,大家都不知申局长为什么发火,以为是自己在说话所以局长才生气的,就都不知声了。
“小王说得对,他们应该有更进一步的行动,才符合这次爆炸的目的。一起案子的发生总得有它存在的合理性,既所谓的因果关系,杀人案如此,抢劫案也如此。”另一位痕迹专家说道。
申局长的脸上一片肃穆,十分的沉凝。
会议室忽然变得静下来,室内的温度也似乎降低了很多,空调的声响,也成为了噪音。
“金城现在在哪里?”申局长突然问道。
“F市警方一直在我市等着金城的审讯结果,上午,我们已经将审讯笔录等卷宗整理完毕,今天下午与F市警方的人进行了移交,省厅刑警总队的一个支队长在场,张业支队长亲自到场组织的交接。现在,人应该已归F市警方负责了。”武绍波轻声说道。会议室里又出现了嗡嗡的议论声,这些刑警出身的人,都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人,一听说案犯已经移交了,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就如天上的一片云彩,散了一般。
“嫌犯移交的事情我知道,我是想问金城现在到了什么地点?”申局长说道。
武局拿起手机,给看守所的所长打电话。对方告诉他,已经走了10多分钟了。
申局长看了一眼郝春,郝春会意,立即拨打张业的电话。“立即联系F市警方的负责人,问他们在什么位置,并要求他们停止押解,马上返回看守所。”平时颇有大将之风的郝春也有了一丝慌张,必定人犯还没有出S市城区,一旦出事,S市警方是有责任的,“命令,所有在看守所附近地区的警员迅速向昆山东路方向集结,那里将会有不明暴徒解救劫匪金城。各警种要密切配合,交警迅速在出城的高速公路设置车障,阻挡任何车辆的通行。交警、巡警机动大队人员密切注意主要路口出入的可疑车辆,注意盘查,尤其是假牌照的车辆,坚决堵住匪徒出逃之路。行动吧。”
“也许,现在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