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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亚并不是无条件投降,除了保证他个人的安全他还有另外的要求:“请让我再继续抵抗两天,并且向外宣称我是因病被俘!”
这个家伙一边投降皓甲一边为自己回蓝申留了后路。“老狐狸。”连科心里暗骂,脸上笑着,爽快的说:“可以!”
“这……您不需要和卡路将军商量?”
“不用,这个主我作得了!”
……
实际上,连科远远低估了北军27中队的投降事件。这件在当时看来不起眼的小事,迅速推进了战争的进程,并使蓝申国更多的区域卷入战争之中。
卡路收到连科关于27中队投降的战报后做出了几个匪夷所思的决定:
1、连科率军突破27中队的防线,向斯特丽区域进发。不惜一切代价将北军主力拖到蓝钻城的防线上。(原本的战略是其他的军团佯攻掩护连科的第四军团突入重围,进入斯特丽中心,以里应外合,做好占领斯特丽的前期准备。而后来的指令明显增加了攻克斯特丽的难度。)
2、第1、2、3、9、10、11军团原地整编待命。(原本安排做佯攻的部队竟然都歇手不干了。)
3、迅速集结东南部南部占领区的驻军,向紫晶城进发。(甚至连已占领区的防务也削弱了。)
……
“将军!难道我们要打决战吗?”凌剑不解。卡路没有回答,却说:“上天给了我们这样的机遇,我们一定要抓住!”凌剑突然灵光一闪惊呼起来:“将军,难道您是不想直接攻克斯特丽,您是让斯特丽不攻自破,您是……”
凌剑的话让卡路有些意外,在大多数皓甲将领还没有领悟他的用意时,这个以果敢正直而受皓甲士兵敬重的赤风山英雄已看到了真相。他微微一笑,说:“凌剑,其实你并不比连科差。”
……站在紫晶城楼上他们抬眼望去。紫晶城下布满正在休整的军队,大片整齐的营帐一直排到天际。
第十九章 为我而活
亚瑟的确令兰列斯省了不少心。
北军的总兵力不到50万,而从得到的情报看,卡路为攻陷斯特丽动员的兵力已经超过70万。并且南部还有集结兵力北送的迹象。但是,从现在的战局看亚瑟仍然占据优势,他也从来没有请求派遣援兵。
“如果蓝申多几位这样的将军,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兰列斯感叹,随后对身旁的中央将军瓦索说,“如果卡路再继续向斯特丽输送兵力,那将军你也要去帮帮亚瑟的忙!”
“是,陛下!”瓦索立刻应诺。空荡荡议政厅里只留下一君一臣。显然瓦索是有别的事要说,他走到国王身边,焦虑的神色溢于言表。
兰列斯察觉了,加快脚步向门外走去――他不想再听说辞。瓦索紧随其后,直追到厅外的回廊。兰列斯停下来,表情坚决:“津格跟你说了?他还恨不得人尽皆知?”
“陛下息怒。他只跟我一人说了,指望着我能说服您!”
兰列斯的表情缓和下来,面对他最信任的大臣,他的脸上有了笑容。
“我这样做是值得的。我感谢索妮娅给了我这个机会。”
“可是您的生命不是您个人的。”
兰列斯沉默了,看向瓦索。这位饱经风霜的老者,眼中有了泪光:“大神为什么一定要您的的生命?陛下有那么多臣民,难道不能代替吗?就算是老臣的也好啊!”
“就因为我是国王才可以和她谈条件啊。也只有我的生命才够得上她的条件。”兰列斯很平静,走到瓦索身边说:“你不用难过,我身体很好,如无意外活到八十没问题。索妮娅只要我30年的生命换佐奈20年的生命……”顿了顿他轻声说,“我感谢她,我以前做错的事有机会弥补了……”他是笑的,清风吹开他额边的一缕长发,笑容如春光般温暖。随后,他头也不回的向月神宫走去。瓦索无言,他不理解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他却不想再阻止兰列斯。就在刚才,他在兰列斯脸上看到平静的、幸福的光芒。
……
月神宫的大门重重的关上。正殿已经密闭,空空荡荡的殿中只有兰列斯一人和圆拱天花上飘浮的白影。
“佐奈不在吗?”
“她在后殿休息,这里用不着她!”那声音听不出男女,直接灌进脑子,让人很难受。兰列斯不愿再听,立刻说:“快开始吧!”
话音未落,后殿的门被突然推开。佐奈跑进来,迎面重重的抱住兰列斯。兰列斯踉跄,向后退了两步。
“陛下,不要这样,这样不值得!”她流泪。兰列斯已经不想再耽搁,立刻对门边的宫女和神官命令道:“你们快把佐奈小姐拉出去!”
几个人跑进来,将佐奈架出去。佐奈的哭声直到门又被关上才不能听到。
兰列斯微微笑了:“曾几何时,你也开始在乎我了。”
寂静的宫殿里突然如闪电雷鸣般喧嚣,当噪音超过可承受范围那一刻,整个视野都变得五彩斑斓光怪陆离……那光球变成七彩,停在自己眼前,球中似乎有他未来的世界及心中的一切未解之谜。这,是兰列斯晕厥前最后的印象。
……
待兰列斯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后殿的床上。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绝美的熟悉的脸庞,还有那温柔的如湖水的碧绿眼睛。
“佐奈还是索妮娅?”意识还不是十分清醒,兰列斯也分不清楚眼前的人。
“索妮娅。”她回答,接着说,“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疯狂的人。我曾经遇到过几个请求延续使者生命的国王,包括你的父亲……”
正在努力支撑起身体的兰列斯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听说这样的事。
“可是从来没有人真正去做,除了你!”她仍是浅浅的冷冷的一笑。兰列斯知道,人间百态对于她来说都是过眼云烟。再惊天动地的爱情恐怕对于她来说也是如过江之鲫吧。
“你为什么帮我?”
“是帮你吗?”索妮娅只说到这里,随即那眼中闪动着另一种温柔。她低头,泪流过脸庞,兰列斯的爱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就如她自己的命运……
“别伤心。虽然我们不能白头偕老,但我们至少可以快乐的互相依偎。”接着他靠着床头坐起来,吃力的抬起软绵绵的手臂,还是那样命令式的说了一声,“过来!”
佐奈伏下身,靠近他的胸膛。
“明年十月一日,索妮娅一走我们就结婚。”兰列斯轻声说,此时他全身无力,说起话来也轻飘飘的。佐奈没有说话,抬起眼睛看向他。
“佐奈,做我的王后吧!”早在七年前她就应该是他的新娘了,为了这一天他们走了多少弯路……佐奈看着他,眼睛和她银色的头发一样闪动着光彩。她的脸上有了笑容:“好的,陛下,我们永远在一起!”说完,她主动吻向兰列斯冰冷的唇……
九月初秋的夜风吹进月神宫,带来不远处百合园的芬芳。无数的流萤飞过窗口,王宫的夜晚宁静、安详。
……
随风而来的流萤落在月下百合洁白的花瓣上,又站立不稳随风而去。耳边似乎又传来那清脆的深情的声音:“好的!我们永远在一起。”6年了,那时佐奈18岁,他19岁。属于他们的“永远”只有短短的一年。
皓甲军几个军团在月夜急行军,有条不紊,只有脚步声。河雷走向突然停下来的卡路,发现令他出神的不过是路旁的几株百合。
“王宫那边有月神的消息吗?”卡路发觉他的靠近,问。
“只知道她管不了战乱,只能避免天灾。从这点看她是中立的。”
“还是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吗?”
“连科将军派去的细作倒是送过一份自己绘的图回来。”说着,河雷从包袱里翻出一张纸。卡路立刻拿过去,一边打开一边埋怨:“怎么不早拿出来!”打开之后他立刻明白河雷为何没有早向他汇报了:那副月神的画像就是在一张圆饼脸上画了几个圈算是标出了五官。画家显然对自己的作品非常不满意,为了防止歧义,他在右上角东倒西歪的注明了自己画的其实是个“美女!非常漂亮。”
“这副画还是那细作拼了命带回来的。现在这人还伤着躺在紫晶城呢!”说到这里河雷都想笑。
卡路将这画揉成一团扔回给河雷:“连科的这些情报工作你要逐渐接手过来。我也会跟他说的。”然后他对着天际说:“月神,在你明年10月1日离开之前,我一定要亲眼见见你。”
……
皓甲浩浩荡荡的大军默默的行在蓝申西北部崎岖的山路上。紫晶城早已在身后,27中队的防区也已经在身后,整个斯特丽区域都已经在身后……
第二十章 国之重臣
属国塔延的叛乱还在扩大。安丽塔女王的军队已经迈出国境,进入宗主国的土地。南方军一边吃力的对付塔延,一边还有拖延皓甲军北上的任务,渐渐体力不支,大量失血。皓甲军又组织一批南部的驻军北上。连科得到部分增援,亚瑟还在稳稳的守着斯特丽,可是战局却更加扑朔迷离。
国务和军务大臣埃茄违里拿着战报等候在国王的寝宫外,心急火燎。三日了,国王基本都是昏睡着,就连御医也不能说出所以然。
“这种时候陛下却病倒了……”他来回踱步,口中嘀咕个不停。一旁的津格已经坐下来,这个平时爱眯缝着皱巴巴的眼皮笑的可爱老头一言不发,神情严肃。
“唉,津格大人,您知道陛下为何突然就病倒了吗?”
“御医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语气冷漠,其实他当然知道缘由。那天,国王从月神宫回来之后就一病不起。只是,他心里对兰列斯深深的失望。
卡尔出来,对埃茄违里说:“陛下醒来了,大人您进去吧!”
……
向来精神抖擞风度翩翩的国王斜躺在病榻上,脸色惨白,神情倦怠。看到如此病弱的国王,埃茄违里甚至不忍心将这些烦心难受的国事报告给他。
“你急成这样,难道是斯特丽被攻陷了吗?”兰列斯说话,语调缓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不是。”埃茄违里走上几步,将奏报送到兰列斯面前。兰列斯打开,却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字,他只能说:“你直接说吧!”
埃茄违里将近来各方的军事动向简略说了一遍,又着重说:“最近皓甲匪军的举动十分反常,现在匪首动员的兵力已经近七十万。¬;……”本来此时最好能召集在王都的几位老将一起商讨,可是看到国王病弱的样子,也知道这个想法十分不实际。
听了他的话,兰列斯沉默着。显然,他有些支撑不住,闭上眼睛,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
“陛下……您要保重啊……”埃茄违里不由得愈加担心,国王现在的状态甚至比六年前登基遇刺时还要糟糕。
“不用担心,我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兰列斯只幽幽说完这句话又昏睡过去。没有给埃茄违里任何指示。
……
国王这次又昏睡了三天,谁都不知道他昏睡的时候是否能思考。只是那天深夜,兰列斯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疾呼:“卡路是要卡连克洛,他的目的是我的王都。”
……
战火还只燃烧到斯特丽区域。卡连克洛似乎离战争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卡连克洛城主格洛斯万万没有想到,皓甲首领卡路已经到了附近,并且还要约见他。
那封约见信几乎是和国王的任命书同时送来的――国王要任命他为监察长,具体上任时间等待另行安排。
“大人您去见他吗?”送信进来的家仆欧文问他。格洛斯立刻回答:“为什么不去?很多人想见他一面都求之不得。”
“可是,那帮匪徒十分野蛮啊。”
“我见过他,”想到这里格洛斯笑了,“他是十分和蔼有亲和力的人!
……
当天晚上,当格洛斯到城外克洛河边对岸的约见地时,看到了已经事先等在那里的卡路。他只带了欧文一个人,而卡路的身边也只有一个背着剑的年轻人。
见到卡路的那一刻,他立刻对之前的妄下结论后悔不已。五年的时间有些人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有些人却几经生死。岁月在卡路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记,有些已经深入骨髓。他有如统治者般的威严和不容侵犯,有武将出生的血气和杀气。不敢想像他的脸上还可能有以前那纯真的憨憨的笑容。的确,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星光下,他面容肃穆。
同样,在卡路的眼中格洛斯也有很大变化。他再也不是眼中的烈火能烤熟鸡翅,跳下河能使河水沸腾的热血青年,他成熟稳重了许多,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更重要的是,从他的发展路线看,卡路知道兰列斯要将他培养成蓝申未来的国务大臣。
“将军,您好!”格洛斯行了个简单的平级礼。
“你好,格洛斯!”卡路的脸色温和了许多,带着格洛斯向河岸走去。
……
卡路并没有明显的说要他投奔自己,只是询问了几点对皓甲军的建议。格洛斯自然不敢多说,只是简单的提示一点:“将军,治军您是行家,我不敢妄言。但是,现在的皓甲已经不仅仅是个军队,您的占领区面积虽然只有蓝申的四分之一,却大多位于蓝申最富饶的产粮区。现在这些区域不能看作是战争的军需供给地,相反,军队应该视之为保护的故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