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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雷很沮丧……骆夕阳对这片土地的爱要超过对他的。
“那么,改变这里的气机并不需要错动地脉啊,在那条河上开出支流、引地火环绕就可以了吧,我记得这一带有个装置可以抽取地心的火焰。”看少女埋头苦思,阿布雷忍不住发言,心想快点结束这些讨厌的事情吧。
骆夕阳从立体地图上抬起头,眼睛闪闪亮亮的:“对啊~~我都没想到,平常大手笔的事情做多了,忘了从小处着手。”忽然她的表情定住了,“那个装置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
“啊……我不记得了,只是忽然想起来,真奇怪。”阿布雷慌忙扯开话题,骆夕阳似乎一厢情愿的认为重生的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从来不去提及以前的事情,甚至认为他衣食住行都不能自理,反复教导着一些微小的事情——正好,他乐得扮演懵懂的宠物,反正什么也不知道,做出一些亲密的事情也可以被原谅。
要是骆夕阳知道他其实什么都记得,根本不是什么天真无辜的魔兽……下场会很糟糕吧?
“是吗?”骆夕阳想到以前,就会想到西娜,想起塞里斯,想起小矮人等弱小种族的悲惨,想起自己的过错……然后脸色变得很不好……
闭上眼睛,阿布雷站在那里,他与六年前的样子并没有改变,毕竟经过爱普尼梅亚的力量,那已经是个非常完美的生命了。
其实当他从茧中挣扎出来,自己心里是停顿了一下的,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为什么不是魔兽的样子呢?随即为这个念头羞愧不已!
一切并不能怪眼前的这个人啊,如果不是遇见自己,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
所以这一次要好好的教导,不可以再让他变成以前那样了。
既然阿布雷选择了相处的模式,那就顺从他的意愿吧。
他选择了遗忘,所以他们重新开始……
遗忘这种事情是可以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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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避开某人锋芒的阿尔缇斯和往常一样,懒懒地坐在窗边,啜着芬芳的花茶,一手无意识的抚着雪白动物的背——发呆中。
彩羽艳丽的鸟儿在窗台上走来走去搔首弄姿,一会儿跳起来,一会儿扑扇翅膀,神气活现地啾鸣:“啾啾啾~~~啾啾啾啾~~~~~”(翻译:算了,某人鸟语不佳,总之就是竭力表现自己的鸣唱。)
在动听的鸣叫中昏昏欲睡,小鸟声嘶力竭就是得不到妖精的赞美,魔法的声波都诱惑了一片山林的生灵,但它不甘心!
夸夸我~夸夸我~~~又拍翅又跳脚,小鸟决定唱最拿手的爱情之歌!
“啾~~~”高高扬起的宛转娇啼裂破云宵,如玉线连珠,似流云吹烟,清亮透彻沁人肺腑……
“啾~~…。。”声音忽然下滑数阶,如滚珠迸溅,似乌云蔽日,活象被人勒住了脖子……阿尔缇斯猛然睁开眼睛!
四周传不安的讯息,魔兽们发出低低的嘶吼……
“终于来了啊。”
世界 341 一二三四五……
阿布雷的到来令吉祥号上的生物陷入了诡异气氛中。
动物的直觉总是比人要好得多,纵然骆夕阳与齐尔他们对一切状态都安之若素处之泰然没感觉,但车上的其他生物却是非常敏感——它们可以轻易从大气的变化中察觉到危险,并凭本能躲避逃离,比如暴雨前的蚂蚁搬家,比如地震前的蛇鼠出洞……
传送魔法光芒闪起,久违的气息令旅行车上的非人形乘客抖擞着耳朵,有尾巴的摇尾巴,没尾巴的吐舌头,一派欢天喜地的模样。“哎呀!一二三四,好久……”开心的声音还没喊完,下一刻奇怪的张力便扩散开来,仿佛天空都沉重得坠落了,沉甸甸地压得魔兽们缩成一团,头颈贴地。
“咦,一二三四五六,你们怎么了?”不得不说某人文学素养不怎么滴,给宠物起名起得毫无美感。事实上,因为很早以前起名失败,造成骆夕阳一直有点心理阴影,后来更在黑暗之民的命名月里,纠结许久……所以她是彻底讨厌起名字了。好吧,反正她也不是文科生,怎么着以前也是个程序员,早就应该按习惯编号的……不用怀疑,满车的魔兽确实是按数字排列到一百以后来称呼的,至于命名者记不记得住?只要魔兽们自己记得就好了咩~~
传送魔法消失,骆夕阳松开牵着的大手,上前几步拎起最近的一只:“…二十七?怎么缩成一团呀,来抱一抱~~”边说边把狸猫状的魔兽摁在怀里用力揉,掀得它纷丽的白毛全炸了起来。
压迫感越来越重,集中到了一个地方……二十七快哭了……
看着紧紧跟在少女身后灰发青年。阿尔缇斯浅浅一笑。“洛西亚,你回来了。”
骆夕阳眼前一亮,手里地二十七马上跌到地上,滚呀滚地。“阿尔缇斯~~”
空气中的压迫感又浓了几分,不过集中的目标转移了。
得救了……二十七想。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齐尔他们呢?”
“在和朋友们告别呢,给了他们传送的媒介了,一会就跟上来。”
“事情都解决了?”
“唔,大致的都搞定了,不过有些变化还得看后续的发展。反正我在各地布下了传送阵,随时可以回去就地观测的……我没有把什么都揽在身上啦,通过艾温他们,已经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透露给相关人员注意了……唉呀,好累好累,脑筋不停的转了七八天吧。好想念阿尔缇斯的怀抱啊~~”妖精那温暖、洋溢着自然气息草木之香地身体,好象很久没有抱着了~~~骆夕阳把头埋进阿尔缇斯的怀里。咕哝着用力蹭呀蹭的。
“辛苦小洛西亚了,那么好好休息吧……不过在那之前,要叫后面的野兽收敛一下自己的气。”
“嗯?什么?”这真的不能怪骆夕阳迟钝,她不散发气势地时候(也就是杀气),动物们大多会先畏惧的臣伏。然后尽量讨好她。象德尔非这类人形智慧生命则多半马上就对她产生喜欢爱护地心情。同理,阿布雷本身就是级别很高的魔兽,而且体内还融合了微弱的神性。也是令低等生命畏伏的存在——自然对骆夕阳不构成影响,至于阿尔缇斯,如果不是阿布雷代表了这片土地,直接用念去影响周遭环境,妖精才不会感到害怕。
身在别人的领域中,不得不战略性撤退……阿尔缇斯又看了那个要发作地野兽一眼,笑如轻风拂过青岚,野花旋放:“看来这孩子还不会控制自己呢,真地很需要好…好…的…教…一…教…
骆夕阳抬头:“你要帮我一起教吗?好呀好呀,阿尔缇斯你对动物们很拿手,哪怕是六十四和一零二都很亲近你,那么拜托了~~”她一向有博大的分享精神,从不吝于把自己重要地东西呈现给其他人拥有。
她还在状况之外……
“放心,我会好好教他的。不是累了吗,那就睡吧。”少女是这么可爱,妖精俯身温柔地低语,看着她渐渐闭上眼睛,没有意外地感觉到前方杀气阵阵。
“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都是重要的研究对象,虽然给的是宠物的待遇,但是它们可是很重要的……我想你不会不明白吧?”
几只高级魔兽挤到妖精脚下抖个不停,先前唱歌的小鸟有气没力啾一声,在说:大人,我很害怕……
阿布雷扫视四周,狭长的眼睛眯起:“那不是尤蒂玛斯三五八吗?我记得全部从这片土地上消失了的,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尤蒂玛斯是偌恩大陆上某些民族崇拜的兽神之一,和科学家们喜欢用古代诸神来命名飞船航母病菌什么一样,卡文纳的术士团也有用神名来命名的习惯……虽然都是数字化,不过至少比骆夕阳强点,还有个前缀名。
妖精眼都不抬:“不,那是六十四和一零二,当初洛西亚从这片土地上离开,不忍心杀死那些非自然的魔兽们,所以带它们去了晓红森林……”他忽然停顿了一下,阿布雷直觉对方不会说什么好话。“洛西亚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对那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她总是太过于同情了。”
所以,你和它们没什么不同。
这家伙太恶毒了,但阿布雷又岂会被这种事情击倒,他虽然性格上有点儿忧郁,有点儿偏执,基本上还是个非常隐忍的家伙。“我知道啊,洛西亚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只要她一直对我抱着同情、也许还要加上愧疚的心理,我就可以一直留在她身边——我本来就是兽,人之子的那一套我可不在乎,到是你,扮演父亲和哥哥的角色很快乐吧?”
正中死肋!
“……你果然不再是兽了。”
阿布雷记得过去,在成为人之子的一百多年里,所看到的、经历的……转换成掌握的知识经验,他很快看出妖精注视着少女的目光里闪烁着什么样的情感——
那是对美好事物的眷恋,想要捉住的占有欲——
和他一样。
哼!那又怎么样啊,“我倒觉得,洛西亚对你的态度和对待兽没什么不同。”
比起乖巧的魔兽,这个变成人的家伙实在是一点不可爱……
阿尔缇斯懒得理他,抱着小家伙上车去。阿布雷持续着低气压,但解除了对所有魔兽的威临感,犹如帝王般跟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好吧,这样点名会囧死,数字宠物团战战兢兢地松了口气,终于撑过去了。但是它们放心得太早了,在骆夕阳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反正她也感觉不到奇怪的压力——那两个人一路上针锋相对冷嘲热讽,直到巨人们回来,骆夕阳睡醒才停止。
众人的旅途重新开始,妖精开始觉得不妙了……
世界 342 升级的…… '一'
温柔是种很好的品质,它可以令人感觉如沐春风、继而春风化雨泽润心灵,身为自然之子,妖精都有着这种可亲的特质,所以他们也能够获得绝大多数生物的喜爱。尽管彼此间存在种族的差异,但吉祥号上的魔兽都会谄媚讨好阿尔缇斯——什么对他们有威胁,什么是强大又平和的,动物们有直觉判断。
……是的,它们会判断。
要驯兽的话,不外乎与动物亲亲密密达到心灵契合或是用武力使它们屈服这两种方法,就是俗称的左手给糖右手木棒,当然也有把两者结合起来,先打一顿再喂食也可。
本来魔兽们都很亲近阿尔缇斯,只要妖精下令,它们绝对会前赴后继的去把敢对妖精无礼的家伙撕成碎片烧成灰烬连渣都不剩,可是现在却纷纷倒戈,动不动就拦在阿尔缇斯前进的路上,挣扎万分的对着他的身体咬上一口……那种纠结委曲的样子,令妖精默默与其对视。
对不起,但我身不由己——三十二吊在被攻击者的手臂上,肥胖脸上的小豆眼很无辜。
我知道了,不过咬就咬别吸血好吗——阿尔缇斯垂着眼睑,感觉不到痛苦,可是头有点晕,血在汨汨的往外流……好几回了,从十四那条拉长来有十米长的蛇身体扭成奇怪形状把他的双腿捆在一起、小七扑过来喷了口带麻醉腐蚀也许还致幻的毒烟到现在手上这只开咬,要不是妖精身手灵敏体质强悍,估计早死上几遍了。
但他不会怪责这些攻击他的小动物们,罪魁祸首是那只人形的野兽。实在太无耻了!
比起一直温柔关爱魔兽们地妖精。还是强权恶势地半神更叫它们无法反抗啊。
妖精喜爱它们,所以不会伤害它们,但那个可怕的神就不一样了,总觉得好恐怖——一点反抗的意识都不能浮起,如果不听话下场会很惨的。具体的惨法?魔兽们还没有这个智慧去推演后续……其实阿布雷也不会怎么样,毕竟那些是骆夕阳身边的。他很清楚少女对身边的人事物非常看重,仔细想想,做为人之子、做为普萨拉的实际掌权者,六年前当他们站在地底相对的时候,自己在她眼中应该是邪恶的吧?但她原谅他了。其实,他们不过是百年前偶遇地人与兽罢了……
阿布雷在成为人之子后,才意识到记忆中的残象是个少女,虽然与梦想中的不太一样,但他还是欣喜于和记忆中人的相似。不过只是外形的相似并不能满足,他很刻意的去研究过这种形态地种种感情和表现。揣测别人的想法、分析那些人不同情况下地反映,冷静而冷酷的用得出的结论去左右着别人的命运。一样的,不一样地,全都是在找到最终目地前的泡影……一点也不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会想,真找到了怎么样呢?在那个人眼里,他是不是也和泡影一样地东西?
但是不是啊……
她原谅他了。看着她努力的样子。感觉到她对所有生命不分物种的、温柔的爱。只是些软弱的生命,本来是随便抛弃的……不过如果她那么重视的话,他也可以试着去接受。想要和她更象一些。
纠缠的命运里,解不开线团的开始与结束,不过也没人有心情去解开。
“阿尔缇斯,你踩到三十二的尾巴了?”杰萨困惑地打量着边流泪边咬人的魔兽——本来吉祥号上只有妖精能把数字宠物团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