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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格小姐的情况还不稳定，我必须待在她身边，而我的通讯装置似乎出现故障了，没有办法和总部进行联络。”
乔波插嘴道：“我早就知道咱们用的那些通讯芯片根本受不了十万伏特的能量冲击，让他们加装过载保护装置，可是根本没人理我！”
“你们总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宁汝馨问道，“也许我们可以打个电话。”
零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用过这种联系方式，对于我们来说效率太低，而且容易受到干扰。”
“好吧，我就帮你跑一趟好了。”事实上，宁汝馨对能够制造这些明显超越时代的“类生命体”的T&D集团非常好奇，这倒是一个了解她们的好机会。
“非常感谢！”零对宁汝馨深深鞠了一躬。
按照零在地图上指出的位置，T&D集团的总部就在巴黎第2区九月4日大道上，在地图上看距离圣布鲁斯学院并不远，不过中间隔着一条塞纳河。
离开医院之后，宁汝馨拦下一辆出租车，清晨的交通实在畅通得令人感动，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九月4日大道。
T&D集团的总部是一座普通的六层建筑，从外面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家拥有超前技术的大型跨国公司总部。
因为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所以大厅里非常冷清，只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百无聊赖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见到宁汝馨进来，他迎上来问道：“现在还没有开始办公，你有什么事吗？”
宁汝馨将那个金属球举到面前，按照零交待的说法回答：“0000125号让我把这个带来这里，另外，她需要维修支援。”
保安看了看宁汝馨手中的金属球，然后道：“啊，我的保密权限不够处理这件事情，请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宁汝馨答应一声，忍不住问道：“你也是人造人吗？”
保安很有礼貌地回答道：“对不起，这个问题涉及公司机密，我不能回答。”过了几秒钟，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进电梯。”随着他的动作，旁边的电梯门自动打开了。宁汝馨走进去之后，那个保安并没有跟进来，电梯门在她身后关上了。宁汝馨刚想起还不知道该去哪一层，就看到控制面板上的灯光闪了几下，接着全部熄灭，然后宁汝馨就感到电梯开始向下运动。
按照控制面板上标出的按键，大厅下面应该只有两层停车场，不过宁汝馨能感觉到电梯下降的距离远远超过了这两层的高度。下降了大概两分钟之后，电梯终于停了下来，电梯门无声无息地打开，门外站着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孩子，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皮肤细腻而白皙，穿着一身黑色小外套加黑色蕾丝边蓬蓬裙闪亮的蓝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
宁汝馨惊讶地叫了出来：“零？你怎么会在这里！”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虽然这个小女孩无论从相貌还是衣着看来都和零一模一样，不过气质上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眼前这个女孩子要更冷漠一些，就像是散发着寒气的冰块。
小女孩冷冷地回答：“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的名字是妮卡尔·三号，和妮卡尔·零是同样的模版，不过她的型号已经过时了。”
宁汝馨拿出那个金属球，道：“零让我把这个……”
妮卡尔·三号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请你把这个封印球交给我，然后告诉我妮卡尔·零的位置，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宁汝馨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如果说零是冷漠，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无理了，她也不愿意在这里多纠缠，便把那个金属球递了过去，然后道：“零在圣布鲁斯学院附近的奥斯特利公立医院，803号单人病房，阿尔茜也在那里。”
小女孩似乎有些惊讶：“你认识阿尔茜小姐？”
“我是她的朋友。”说完，宁汝馨转身要走进电梯，听到背后妮卡尔·三号道：“等一下，有人想见你。”
宁汝馨停下脚步，皱眉问道：“谁想见我？”
“阿尔茜小姐的母亲，T&D集团的董事长。”
第二十一章 母亲
电梯外走廊上空荡荡的，明亮的灯光照在大理石地面上，隐约反射着星星点点的光芒。走廊的尽头是一道五米多高的巨大拱门，两扇高大的石质大门上面分别装饰着一条有翼巨龙的彩色浮雕，其中左边的那条龙浑身蓝色鳞片，右边门上的则是绿色，两条巨龙四目相对，无论动作还是形态栩栩如生。按照妮卡尔三号离开之前说的，阿尔茜的母亲应该就是在这里了。
当宁汝馨走到门前的时候，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宁汝馨惊讶地发现门后面竟然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柔和的阳光穿过树叶照在林间的空地上，潺潺流水从鹅卵石铺成的河床上淌过。几只灰兔和小鹿正在小河边饮水，听到响动之后抬头看了看宁汝馨，却并没有一点惊慌失措，低头又喝了几口，这才自顾自地蹦跳着跑开了。
惊讶过后，宁汝馨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树干，那种充满生命力的粗糙触感证明这的确是一棵活的植物，而不是人工制造的布景或者虚拟投影之类的东西。在地下几十米深处的树林？宁汝馨摇摇头，实在很难理解这些有钱人的兴趣。
“啊，你好。”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宁汝馨回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宽松的园丁工作服的中年女人正向她走过来，她看起来大概40多岁，和阿尔茜一样的红色头发随便地挽在脑后，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走到宁汝馨身边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番，微笑着伸出手：“你好，真是一位漂亮的姑娘啊。我是伊丽莎白·德拉格，阿尔茜的母亲。你叫什么名字？”
宁汝馨礼貌地和她握了握手，回答：“你好，我的名字是宁汝馨。”
“宁汝馨……”伊丽莎白重复了一遍，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好听的名字。”然后问道：“你是阿尔茜的朋友？”
“事实上，我们是室友。”
“室友啊，”伊丽莎白似乎很感兴趣，“那你能告诉我那孩子现在怎么样吗？”
宁汝馨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问她？”
伊丽莎白苦笑一下，道：“事实上，我们的关系有些紧张……孩子长大了，有了她自己的想法，想要独立，想要有自己的空间，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办法。啊，现在和你说这些有点太早了，不过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能明白我现在的感觉了。”
宁汝馨残缺的记忆力没有任何关于亲人的记忆，所以很难理解伊丽莎白所说的话，不过她还是把自己入学之后碰到的阿尔茜的前任室友自杀，然后和阿尔茜成为室友的事情，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伊丽莎白一直在很认真地听着，最后点了点头：“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难怪阿尔茜会打电话来向我求助呢。对了，零还好吧？有没有给你们帮上忙？她竟然会让你来这里，说明她很信任你呢。”
宁汝馨犹豫了一下，道：“事实上，她的确是帮了不少忙，不过她和阿尔茜相处得似乎并不好……”接着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大吃一惊：“竟然会发生这种事！阿尔茜没事吧？”脸上都是关切。
宁汝馨道：“她的脉象很平稳，所以应该不要紧，而且医院里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我已经把装着那颗黑耀石的密封球交给妮卡尔三号了，她说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分析结果。”
伊丽莎白略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皱着眉头，看起来对阿尔茜十分关心，思索了几秒钟之后，道：“我还是不过去了，那孩子大概也不想见到我……现在支援小组应该已经赶到了，以零的能力，足以对付任何突发状况。不过我还是给你留个电话吧，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你尽快打电话给我，好吗？”
对于一个母亲这样的要求，宁汝馨实在不好拒绝，于是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伊丽莎白道：“对于那个小丑的事情，我会叫人去调查的，你们就不要插手了，对于年轻的女孩子来说，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
对于这个要求，宁汝馨嗯了一声应付了过去，她可不想就这样罢休。除了要踩扁那个邪恶的小丑算账之外，她更担心那个在地铁站被偷走的“黑耀石护身符”，它和把阿尔茜变成怪物的黑耀石大概是同样的东西，如果地铁里的某人突然变成怪物，天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虽然是无心的，不过这件危险物品的确是从宁汝馨手中丢失的，所以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把它找回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宁汝馨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T&D集团的董事长？”
伊丽莎白笑道：“看起来不像是吗？不过的确是的。这家公司是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创办的，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一直都是我在管理公司，董事长这个名头只是为了方便。”
宁汝馨又问道：“零和那个妮卡尔三号真的是人造人？她们看起来实在和真人没什么差别。”
伊丽莎白笑道：“很奇怪吗？其实我也很惊讶。我有个朋友是个地地道道的技术狂人，喜欢做一些令人惊奇的东西，妮卡尔系列就是他设计的，虽然他本人并不是很满意，却也已经很惊人了。不过这项技术存在很大的缺陷，所以根本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应用，而且现在都还是严格保密的，只有零和其他几个孩子还在运作。”
虽然仍然有很多疑问，不过宁汝馨决定还是不继续问下去了，她有些担心在医院里的阿尔茜和零，于是向伊丽莎白告辞离开。
宁汝馨离开之后，宁静的小树林里只剩下伊丽莎白一个人，她轻轻叹了口气，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枯萎的树枝。枯枝在她手中逐渐返青，随即发芽生叶，冒出几个花骨朵，最后绽开几朵美丽的鲜花。
第二十二章 伤愈
宁汝馨离开T&D集团大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有些爱岗敬业的员工已经早早来到了公司，开始了他们这一天的忙碌。大街上往来的车辆也多了起来，滴滴答答的喇叭声汇成喧闹都市的清晨奏鸣曲。
“咕噜噜……”宁汝馨的肚子似乎也想要凑个热闹，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便去附近的咖啡厅里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点了一份早餐，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月炎的电话。
听到宁汝馨说在“没落贵族”碰到了一个奇怪的小丑，月炎有些难以置信，惊讶道：“你是说，那家店的老板是个奇怪的小丑？不对啊，‘没落贵族’的老板是个名字很长的胖鬼魂，据他自己说是法国什么王朝的贵族，不过我一直就叫他胖子。”
“胖鬼魂？”宁汝馨想起来，“的确是有个胖子的鬼魂，不过那个小丑说他是店里吉祥物之类的东西。对了，那个鬼魂还对我说，让我们小心之类的。”
“看起来不太对劲啊……等下我给胖子打个电话问问吧，希望不是什么大乱子。”月炎的声音里流露出些许的担忧。
宁汝馨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买到除魔用品？”
月炎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唐人街上还有一家叫‘朱老板杂货铺’的古董店，里面有时候会卖些有用的东西，不过并不是专营驱魔用品的，卖的东西也和我们现在用的有很大区别，应该算是些有魔力的古董吧。我没去过那里，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所以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至于其他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觉得棘手，可以去巴黎的妖魔猎人协会寻求帮助，他们那里应该有足够的装备，也可以找些帮手，钱的话不是问题。”然后说了一个电话号码，“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他们的人。”
宁汝馨记下电话号码，道：“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他们的。”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宁汝馨的早餐，她跟月炎打了个招呼，然后便挂断了电话。这家店的牛排烤得不错，不过宁汝馨还是比较喜欢吃鸡，蔬菜什么的更是不太和她的胃口。
当她吃完离开餐厅的时候，大街上的车流量似乎小了一点。看看时间，早上的课应该已经开始了，现在赶回去肯定来不及了，所以宁汝馨打算干脆跷课算了，先去奥斯特利公立医院看看阿尔茜的状况。
回到奥斯特利医院，宁汝馨发现阿尔茜所住的病房外面笔挺地站着两个魁梧男人，他们都穿着黑西服戴着黑墨镜，耳朵上还戴着微型耳机。注意到宁汝馨走过来，其中一个黑墨镜举起手掌做了个停下的手势，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说道：“这里禁止入内。”
宁汝馨有些生气，道：“我来见我的朋友！”
那个黑墨镜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嗯了几声，接着对宁汝馨道：“请进。”然后替她打开了房门。
零仍然站在阿尔茜床边，换了一件新衣服——虽然还是同样的款式，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