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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就像是没听见,一动也不动。
“你还不快走么?还站在这里干嘛?”金束冷面道。
风里希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转过身,抹了抹眼泪,缓缓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艰难地挪动着。
金束看着风里希的背影渐行渐远,慢慢的消失在地平线,扑通一声仰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天空,晶莹的泪珠直灌到耳朵里。‘不要怪我,风里希,我永远是最爱你的。’在心里金束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突然,金束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有琴声传来,忙侧耳倾听,但听得这声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显然正是风里希在悲歌。急如狂风骤雨,猛如洪水泛滥,突然,咚的一声,琴弦拉断的声音,随后琴声戛然而止,金束心里突的一跳,奇Qīsūu。сom书不由一紧。‘可不要出什么事。’金束暗暗祈祷。
第二日天一亮,鸡群全部早早起来,一看金束,却见其眼角似有一道泪痕,此时他正沉沉的睡着。
“起来,快起来。“毕方用脚踢了踢他。
“啊,天亮了是吧,要赶路了。”金束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言自语道。
“你老实说,昨天那个人是谁。我看你们的感情可不一般啊。”毕方质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她是老鼠的探子。”
“老鼠的探子,没那么简单吧?”
“你什么意思?”金束反问道。
“你这几天装病是不是就是在等她来见你啊?”
“我根本不知道她会来。”金束这倒是实话。
“我从她的体香可以感觉到她是一位非常漂亮非常温柔的女孩子,而且还很聪明。然后从她走路的动作可以看出她武功高强,似乎没在我们之下。这也是我为何不贸然出手的原因。”
“呵呵,你眼睛看不见,耳朵鼻子倒是厉害。只怕这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罢了,我看她就稀松平常,若不是你们是缚神索捆住我,我说不定就能打败她。”
“我看不是打败她,而是跟着她一起逃走吧?”毕方挑衅道。
“你放心,我不会逃走的,我要跟着你们去救你们要救的人的。”
“哼,只怕你不能够。”
“此话怎讲?”
“因为我发现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兔族,你身份神秘,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是鼠瞎了眼睛捉住了你。”
“然后你们也瞎了眼睛再从鼠辈手中抢了我来。”金束接着道。
“你,你敢骂我。”
“这不正是你想要说的话吗,我只是替你说了而已。”
“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毕方厉声道,在一旁张罗的鸡听到这样的动静,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凑了过来。
“你们希望我是什么来历,我就是什么来历咯。”金束滑调道。
“别以为我不敢取你的命,惹火了我我可是不会手软的。”毕方威胁道。
“唉,其实我一直不想说的,可是今天如果我再不说,怕是过不了你这一关了。”只见金束故作神秘道。
“算你识时务,快说。”
“我其实是鼠族的一名小将,专门负责获取食物,而最好的食物,自然是献给王族的王子公主了。”
“那,八鼠为什么要捉拿你。”
“有一次,我拿了一团蜂蜜去献给公主,结果公主爱不释手,然后爱屋及乌,对我也爱不释手,整天要见到我。”
“公主,鼠王的女儿?”
“不是,是现任鼠王的妹妹。”
“哦,这样倒是可以理解。然后呢?”
“后来,公主狠狠的爱上了我,非要以身相许,在一次进献食品时,公主设计把我灌晕,把她宝贵的身子交给了我……”
毕方一听,顿时面红耳赤,只听她斩钉截铁道:“捡重点说,谁要听你们这样的风流事。”
“是,后来,公主说她会跟鼠王讲清楚,让鼠王成全我们。可结果鼠王不同意,说他的这个公主是要献给蛇族王子的,决不能嫁给我这个下人。所以鼠王派人捉我,差点斩头,多亏公主想办法,我才得以脱身,后来我东奔西跑,却在桃花源附近又被捉到,我想这次肯定死定了,却没想到你们把我救了出来。所以呢,说起来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啦。”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不肯走,那昨晚那个想必就是公主咯?”
“嗯,是啊,所以我才不会跟她回去呢,跟她一起,等着被她哥哥杀啊。”
“那你既然不是兔子,我们拿着你也没用,不如……”
“怎么会,实话告诉你,我逃到桃花源后,在里面潜伏了好长一段时间,对于他们行医的本领也学到一些,这也是为什么鼠王不立马杀掉我的原因了。”
“你是说你会行医看病?”
“是的。而且我知道现在猪族跟鼠族是战争同盟,我不能在鼠族效力,那就去猪族也是一样,到时候我有功了,猪将军在鼠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说不定我就能回到炎洲了呢。”
毕方一听,觉得也确实是有些道理,这样子自己也可以好好交差。于是道“好,我可以带你去欢乐谷,但猪将军要不要你,你能不能留下。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谢谢,放心吧,我会努力的。”金束一个劲的点头。心下一高兴‘这下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了。’
第二十一章
风里希一路跌跌撞撞的荡回家,身形狼狈,一根拉断的琴弦无力的垂在身后,在早晨旭日晨辉的照耀下似乎还噙有晶莹的泪,却原来是晚上的露水粘在了琴上。
比翼鸟刚刚起来,鸟儿总是起得早的。正舒展开翅膀在天空飞翔,突然见到无精打采的风里希,心下都是蓦的一惊。心道‘她不是应该跟金束一起回来么,怎么会只一个人回,而且还这么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
只见风里希径自走向房间,头也不回,似是心无旁骛的。然后反锁起房门,半响也毫无动静。比翼鸟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里希躲进房里,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坐在榻上,想哭,却又好像哭不出来,想笑,却更加是千难万难,想走动,但是半分力气都没有,抱出琴来,可是却已经是破琴,琴弦拉断,摆在面前,无力的耷拉着,已经不能再弹奏出动听的曲子,‘人散曲终,曲终人散,’好像真的是一体的。
‘金束,你这个沙子,呦,以后可不敢这样叫你了,你就是你,或者还可能是敌人。再说,我从来也没叫过你沙子,你也似乎算不上叫过我风儿吧,因为我压根就没答应呀。唉,为什么我当时不答应呢,为什么不高高兴兴的让他那样叫呢。我要是知道那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么亲密的叫我唤我,我怎么也不会拒绝的啊。呵呵,想什么呢,就知道胡思乱想,他就是个大混蛋啊,亏我当初还那样照顾他,早知道让他死好了,死了倒更好……’
‘我该怎么办,该到哪里去,原以为找到金束,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家伙,不愿跟我走不说,还当众羞辱我,我生平又哪曾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呢,以前在‘静’时,我可是最受皇母喜爱的人物,哪曾受过半点委屈……’
越想越是觉得金束的可恨,怒气越来越大。
‘比翼鸟还说我找到金束后能够跟他一起去瑶池,我当时也是美滋滋的,面上虽然表示不愿,其实心里期待得很,可如今。。唉……’
想起这些不能实现的理想和美好愿望,心里又是一阵失望难过,于是胡乱的把那根断弦接起来,绷紧了,在琴身打了个结,呜呜咽咽的弹奏了起来。但到底还是很呜咽的,调不成调,好像咬住舌头说话一样。比翼鸟一直在外面守候着,突然听到这样的琴音,直叫人催人泪下,荡气回肠,于是也就沉默的听着,更不敢去惊动于她。
“好一首悲凉的曲子!”突然一个高亢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琴声戛然而止,风里希双手按住琴弦,凝神侧听,比翼鸟也是一惊,呆呆的却找不到声音的来路。
“是谁,竟然偷听人家弹琴?”风里希怒问道。
“哈哈哈哈哈,琴声飘扬,无域无界,我听到了,却怎么能说是偷听呢?”那个声音回答道。
“我弹琴从不给陌生人听,且朋友你不请自来,更是十足的厚颜无耻。”
“实话跟你说吧,我早就听过你的琴音了,记得那还是从鹰岩下开始的。”
“啊,你,你一直在跟踪我?”
“不是跟踪你,是你的琴音吸引了我。”
“你还知道什么?”风里希惊恐的问道。
“从鹰岩下面开始,直到昨晚的事情,我都知道,自然还有你在瑶池那……”
“住口,你到底是谁?”风里希忙打断他的话。
“我是谁?哈哈……”笑声忽的消失,突然声音好像近了很多,就好像是在风里希的耳边一样,道“我是烛九阴”。
这一句话确实是在风里希的耳边说的,比翼鸟完全的听不到,只是风里希也完全的没看到他的人。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风里希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我?我当然是人了,只是在一般人眼里我是神。”
“为什么?”
“因为我对于天下事无所不知,而且可以说天下无敌。”
“哼,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不敢现身一见。”
“因为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如果此时出来被你见到,那么我就很容易在你心里留下坏的印象。”
“你已经让我觉得很可恶,很恶心了。”
“那是因为我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了,如果你见到了我,或许就不会那样认为了的。”
“既然是不该说话的时候,那你为何又要说话呢?”
“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这样难过的样子,我不喜欢听到这么悲凉的琴音。”
“弹什么样的曲子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吧。不高兴听可以不听,躲远一点就是了。”
烛九阴笑一笑,道“人与人之间往往会有误会,有的误会会让亲人也变得冷漠,情人也天涯海角,以致一辈子抑郁难过。”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误会你了吗,你这样突然闯进我的世界,还说我误会了你?”
“不,不是我,是金束。”
风里希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先是一惊,随后稍定,冷冷道“他呀,我不想再提他。也不许你提,不许。”
“呵呵,你还真是挺霸道的。但如果我今天不提,或许你们就一辈子错过了。”
“什么错过,根本就从来都没有过,何谈错过。”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风里希沉默,‘到底是不是有过呢,到底算不算呢,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呢?’
“天下事我无所不知,而你又知道什么?你只知道金束骂了你,无情的对待了你,羞辱了你。可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他结有新欢,喜欢上了鸡,丢弃了我。”
“鸡虽美貌,却跟你没得比,如果金束为了鸡而放弃你,这是事实的话,那可真会令天下人耻笑。”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天下人都知道鸡的美貌天下第二,却不知还有个你,你以前身处深山,不谙世事,天下人都不知道你。”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金束是绝对不可能为了贪图鸡而放弃你的。”
“但,那是事实啊,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这就是误会之所在,有时候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那真实的是怎样的呢?”
“一,当时金束被鸡老大毕方以缚神索缚住,就算他想跟你跑,跑了之后却也终身无法解开。”
“啊,是这样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二,鸡现在是猪手上的刺客,这次鸡拿了金束去,就是为了献给猪将军当康的,可笑的是她们把金束当做了神医兔族的一份子,却不知道他竟然是蛇族。”
“那又怎样?”
“金束得知进攻万石山,害得蛇族十室九空的罪魁祸首就是猪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去报仇。”
“啊。”风里希惊叹出声。
“现在明白了?”
“那他为什么要把我暴露给鸡呢?”
“因为他那样做一方面是为得到鸡的信任,二就是让你离他远远的,不要担心他,不要想念他,最好是忘了他甚至恨他,这样他才能一个人去报仇,无论成败,了无牵挂。”
“啊,金束,你竟是这样的用心良苦,我,我却差点误会了你。”风里希呜咽道。过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对着屋顶说“谢谢你。”
“呵呵,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能弹出一手好曲子。”
“为什么还不肯现身一见呢?”
“现在还不是时候,到了时间我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那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
“你不用找我,我自会出现。”
“你会在哪里?”
“我在九霄云外。”
“那么高那么远的地方?”
“站得高看得远,要不然我怎能天下事都知道。”
“你会在我身边吗?”
“是的,你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