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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佳立马颤抖着双手,掏出公函递了过去:“这……这是,公函。”
显然已经被对方吓到,胆小的羽佳现在声音都在颤抖。
接过公函,凯斯一边打量着亚当,一边拆开信封,低头看了两眼。
“你叫羽佳?”他抬起头来望着亚当。
“我叫亚当。”
“羽佳是我。”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羽佳连忙应到。
“那你是什么身份呢?”自始至终,凯斯眼中都只有亚当一人,他甚至没有看过羽佳一眼。
“他是我的卫队队长,亚当。”羽佳连忙解释道,不过凯斯还是将他当成空气一般。
“你比他像贵族。”凯斯淡淡一笑,将公函连同信封一起丢给了亚当。转身朝公馆区内走去,甩了甩手,已经等不及的卫兵们当即散去,全部都退会了大门口。只剩下不甘心的比格斯还站在原地。
“你现在是放我们进去了吗?”望着凯斯的背影,亚当喊道。
“科西嘉的公馆不在这里。”凯斯回答。
“那在哪?”羽佳拉长了嗓子问。
凯斯转过身,指着对吗的居民区说:“在那边的居民区,具体什么位置我忘了,你们可以过去找找。”
“居民区?”向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片普遍四到五层高的平楼建筑群,朴素而简单,却有些脏乱。
窗口大多用竹竿或者绳索悬挂着换洗的衣服或被单,楼下大多是已经关门的商店,地上到处都是零碎的菜叶、烂掉的蔬果,间隔还能看到几个醉倒的酒鬼。
整个给人十分杂乱的感觉。
“在这种地方……”亚当忽然觉得,自己这一队人的身份,比想象的要低很多,很多。
“走吧,我们过去问问。”亚当说。
夜色中,三人缓缓朝着居民区走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个叫比格斯的副队长,自始至终都在咬着牙,用阴毒的眼神注视着亚当。
第三章 破落的公馆
雅典的居民区,楼房平均都有四层以上。
这代表什么?代表拥挤,这是一个极度拥挤的城市!
在寸土寸金的雅典,拥有单独的楼房绝对是一种奢侈,拥有单层的楼房就已经代表着是富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拥有单间的房子,已经是奋斗的目标。
很明显,财富的过度聚集,房奴这个东西提早诞生了。
三人漫步在脏乱的大街上,问了几个路人,都不知道科西嘉公馆在哪里,走了许久,终于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休息。
“你那个狗屁科西嘉公馆究竟在哪里啊!”银铃托着腮,气鼓鼓的。
“我怎么知道。”羽佳无奈两手一摊:“我也是第一次来。”
“那个,他们就没给你地图嘛?或者说地址也行啊。”亚当面无表情,感觉自己收的小弟除了失踪的烟雾没一个靠谱的。
不过这年头,这局势,自己一个世界公敌,不是走投无路或者心怀鬼胎——例如切尔曼,只有脑袋烧坏了才会跟着自己——例如银铃。
换句话说,自己的人马要么不靠谱,要么傻子……
羽佳低下头,仔细地翻着乱七八糟的文件:“我是真没找到有这样的东西,以前我听说这边根本就不用问路,所以他们没说我也没问起。”
“要不,我们先找个旅馆住下?”看着已经灰蒙蒙的天空,银铃建议道。
“不行,我们剩下的钱不多了,这边的旅馆听说很贵。”抠门的羽佳除了实验器材之外一律都不想花钱。
“那你打算让血族在阳光下睡觉么?也许我们可以找找切尔曼帮忙。”亚当说。
“算了吧,我们不如花钱找个路人带路还实在,起码对方是诚实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们不至于到头来钱没了,路也没找到。”对于切尔曼,羽佳始终心有余悸——每当想起这个名字,他的脑海总会闪现出当初存折卡上的很多个0,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就算相信骗子也不要相信他!”羽佳愤愤不平地做出结论。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穿轻甲的男人走了过来。他面色枯黄,一头的散发,下巴满是胡茬,满身的酒味,看起来极其邋遢。不过腰间的宝剑却看起来擦拭得相当干净。
“我们在找科西嘉公馆,你能告诉我们吗?”亚当问。
“科西嘉公馆啊……这个有点为难啊。”那男人略略想了一下:“如果我帮你们找到它,可以得到什么?”
这是一个佣兵,而且应该是一个九流的佣兵。否则不可能会想接这种带路的任务,这种事情在白天一般会被街边玩耍的孩童接了去,不过现在他们都在睡觉。
“你想要什么?”亚当问。
“一个金币,如何?或者这位女士的一个吻也行。”他傻笑着,那神情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说着,他的手就朝着银铃摸了过去。
用力地甩开对方的手,银铃将脸扭向另一边,现在肯定是气炸了。不过她忍住了,今天已经差点发火两次,从亚当的脸色变幻中他看出了不满,现在正在检讨。她不想因此给亚当留下恶妻的坏印象,毕竟她现在还是候补的第二始祖夫人——虽然这是她自封的。
“一枚金币吧。”亚当伸手掏出一枚金币,丢了过去,瞄准了对方的脸。
“啪——”对方竟然稳稳地接住了。
“反应蛮快的。”亚当有点意外。
“你的力气也不小啊,打得我的手生疼。”对方嬉笑着说:“好了,这个任务我接了。今晚的酒钱有着落了。”说着,他掉头走向远处。
“你去哪里?你还没带路呢!”羽佳见对方要走,猛地喊到。
“他会回来的。”亚当说。
于是,三人又坐着发呆。
许久,那酒鬼佣兵终于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个面目可憎的矮个子。
一把将矮个子丢到亚当的面前:“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喝酒去。”说着,他的表情微微定了一定,瞪了那摔在地上正喊疼的矮个子一眼。
当即,刚刚还在嗷嗷大叫的矮个子闭嘴了,神色怯懦。
“我走了,晚安,各位。”转过身,佣兵就这么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直到那佣兵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矮个子才一个机灵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吧,真倒霉,半夜被捉过来带路。”他愤愤不平地说:“你们是要找科西嘉公馆对吧?”
“是的。”羽佳回答。
“跟我来吧。”说着,他踏着小碎步,朝着阴暗的巷道里面小跑了过去。
“你就不能慢点吗?”羽佳喊着,亚当和银铃也连忙跟了上去。
“抱歉,这是义务劳动,没得挑剔的。而且这是我的习惯。”那矮子回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脸,看起来很丑陋。
“不会让你义务劳动的。”跟在后面的亚当掏出一枚金币丢了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老鼠。”那矮子接下金币,咬了一口,满意地放入衣兜里,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老鼠?这名字真有意思,我看你跑步的样子确实有点像。”羽佳调侃着,不过对方似乎把他当成了夸奖。
老鼠跑步的时候都是碎步,而且他每到转弯的地方都会躲在墙角先侧过头去观察,十足的老鼠习性。
一行人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面转了很久,老鼠忽然说了一句:“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职业习惯。”
这话是在回答羽佳先前的调侃。
那会是什么职业呢?大概要么是小偷,要么是扒手吧,总之不会是强盗。
很快,老鼠在一座小房子前面停住了脚步。
“到了。”老鼠说。
迎面望去,这是一座四层高的朴素小楼,正面只有五米宽,白色的墙漆已经脱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的砖块,边角处都是孩童的涂鸦,二楼的窗户上用竹竿撑着晾衣服。
门口悬挂的牌子上,写着“科西嘉公馆”。
铁钉已经松动,牌子歪了,这显得更加破落。
“就是这?不会吧!”银铃惊叹道。旁边的过道里不时有窜过的老鼠。
“我想,应该没错了……”羽佳无奈地说,这场景显然与他想象的相差太远——科西嘉在雅典也太没地位了吧。
叹了口气,亚当转过身,又掏出一枚金币丢给老鼠。
“这算赏钱吗?”老鼠拿着金币问。
“算定金,明天晚上日落之后,到这里来找我。”亚当说。
“行!”说完,老鼠转身消失在阴暗错落的巷子里。
“你干嘛还给他钱?”抠门的羽佳指着科西嘉公馆说:“我以为你应该意识到我们在这里的情况有多糟了呢!”
“我们需要一个带路的。”亚当白了他一眼:“难道靠你带路吗?在雅典。”
“就是就是!”银铃附和道。
无奈摇了摇头,决定不与这两个败家子一般见识的羽佳伸手拉动了科西嘉公馆挂在门上的铃铛。
第四章 悲催的使团
科西嘉岛这个地方,虽然号称地中海第四大岛屿,不过地中海本身也不大,科西嘉就更小了。
在地图上一个没注意就晃过去的屁大点地方,偏偏它还有自己的土著,自己的民族。历史上在拿破仑时代之前更是进行过无数次的反侵略战争。
今生,希腊做大,在希腊的大旗帜下其势力范围内大体可以分为三种政治单位,一是行省,那是希腊的直辖地区。
二是独立行省,这其实是高度自治的小王国,一般都是兽人或者矮人、精灵等强力种族所控制,只是名义上对希腊称臣,实际上并不承担任何责任义务。
三是那些独立意识强大的民族所控制的附属国,这些附属国在希腊旗下绝对是属于后妈生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科西嘉岛就是属于这种,在希腊的帮助下,他们驱赶了外敌,但又拒绝成为希腊的行省。这就意味着他们一方面必须缴纳高额的献金来保持自己的独立,另一方面又无法获得希腊的财政拨款。
三下五除二下来,科西嘉的政府可谓是穷得叮当响。近年来海盗作乱,运出的献金时常被洗劫,而科西嘉的政府又无力将被洗劫的部分补全,结果他们的存在直接被希腊无视了,连日常的使节补贴都被剥夺……
幸运的是,希腊并没有派兵攻击科西嘉追究他们献金逾期的罪责,但也没有派兵协助围剿海盗的意思。
总之,如今的科西嘉,在雅典的地位,已经低到不能再低。
失去了希腊的使节补贴,科西嘉的拨款少得可怜,雅典的物价又飞上了天,最终,科西嘉公馆毫无意外地沦落到了这个小巷子里。
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公馆,简直就是一个挂了牌子的民宅,哪里还有政府单位的气派啊。
羽佳拉了许久的铃铛,除了惊起四周民宅里面的犬吠之外啥都没有。
又转而猛的拍门,终于,房子里有动静了。
“来了来了!大半夜的干嘛?”大门打开了一条缝,缝隙里伸出一张凶巴巴的老脸和一支蜡烛:“你们是谁?”看起来很是午夜惊魂。
“我们是科西嘉的特使,这是我们的公函。”羽佳挂上可亲的笑脸,将公函递了过去。
那老者拆开信封,瞄了两眼,态度忽然好了不少:“羽佳男爵啊,你好。”说着,他推开了门,随口说道:“公函上写明了我这里只为你提供住宿,其他的费用一概不负责,这你知道吧?”
蹬时,亚当和银铃差点摔了一跤。
这政府,也太奇葩了吧?派个特使居然还写明了要自费?
“我知道。”羽佳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打开门,说了一句:“请进。”转身便提着烛台带路,走向黑漆漆的房子里。
“你究竟是怎么谈判的?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卖了!”亚当悄悄走到羽佳身边低声问。
“就是就是!是不是那一千金币都被你私吞了!”银铃在一旁起哄。
“我……我也不知道啊,老公爵问我过来了饮食各方面怎么办,我一想,咱们都喝血,就果断回答咱们自己解决,天知道他居然写进公函里了。”羽佳无奈地解释。
虽然是羽佳自己答应的,但也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科西嘉政府已经到了每个铜板都必须算清楚的地步。
亚当无奈地摇摇头,跟了进去。
房子很小,也很窄,对于亚当这样的身材来说,一个不小心都会磕到墙上,一走进去他就浑身不舒服。
银铃则是一手捂着鼻子,这里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现在好多了,爱琴海的夏天闷热而干燥,如果是冬天的话,这味道会更浓。”那老者无奈地说:“来吧,我带你们去房间,路上辛苦了,先休息一下。”
说着,他提着烛台走上了狭小的木质楼梯,那刺耳的吱吱声让亚当十分怀疑这楼梯是否随时会塌陷下去。老者边走还边介绍:“我叫比布,在雅典当常驻特使已经二十年了,除了我之外这边还有个一位秘书,也是科西嘉过来的,不过他现在在睡觉。”
“整个公馆就两个人?”亚当问。
“是的。”说着,比布打开了一个木门:“这里就暂时作为各位的住处吧,有点乱,今天先将就着,明天我来帮你们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