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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不要玩啦,我要生气了!”米飒喊着,引来了街上人群费解的眼神,可是她不在乎,她只想快点找到黎呛。
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黎呛从侧门走了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
“中央喷泉。”黎呛用英文轻轻的说着,倒在了座位上。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司机用不标准的英语问着。
“不用了,我没事,请送我到中央喷泉。”
司机看了看虚弱的黎呛,无奈的点了点头,“唉,年青人,大麻可不是好东西。”
黎呛淡然的笑了笑,如果只是司机所说的,也许自己会开心些。
米飒喊了好久好久,直到喉咙沙哑了,直到没有力气了,她跪倒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伤心的哭着,“回答我……呛……”
几乎已经无法再发出声音了,可是只要黎呛能回应,就算这辈子都不能说话了,她也在所不惜。
“飒飒……”
米飒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像找到了快要渴死在沙漠里的旅人找到了绿洲般的又燃起了希望,可是……转眼间,希望变成了海市蜃楼……
是展焱和影飞他们。
展焱跑了过来,把米飒扶了起来。
他们一直不放心,觉得今天黎呛怪怪的,终于经玛雅认可的情况下,一群人出来找他们。
“你怎么跪在街上啊,黎呛呢?”展焱急切的问着。
米飒已经成了个泪人,只是不停的摇着头。
“师姐,你是不是和师兄走散啦!”尚洁看到米飒这么伤心,尚洁也是一付经不起煽情的样子。
“黎呛不见了?”玛雅看着米飒问道。
米飒含着泪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他……”米飒沙哑着喉咙抽泣着。
玛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展焱他们,“我们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找他。”米飒坚持着,虽然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可是大家都听得出她的意志有多坚定。
“你留在这里就能找到他了吗?……他的车在这儿,人却不在了,你觉得他会飞吗?……他存心不出来见你,就算你叫哑自己,哭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出来的,笨蛋!”玛雅厉声训斥着米飒。
米飒看着玛雅,对,她说的对,如果黎呛是存心不出来,那自己再怎么等也不会有结果。
“跟我们先回去啦,他总不会不回家的吧。”玛雅轻声的劝着。
“是啊,我们先回去吧!”紫织也担心着。
展焱和影飞看着米飒等着她的回应。
“回去吧师姐,师兄一定会回家的。”尚洁期盼着看着米飒。
米飒轻轻的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跟着展焱他们上了车,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剧院的门口。
中央喷泉边的菩提树下,黎呛坐在地上,靠在树边,身边的泥土被翻开了,黎呛手里握着那只幽蓝的吊坠……
黎呛中午离开医院时,把吊坠埋在了这里,他多希望这个吊坠可以永远埋在这里,可是……原来不可以……
妈咪说过,没有这个吊坠自己就会死,可是有了这个吊坠……飒飒就会死……
多讽刺的事实啊,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他们共同存在的机会,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奇迹……
GEN坐在酒店的房间里,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孟买,跳望着这个古老而瑰丽的城市。
黎呛离去时落寞的背影一直在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电话响了,是黎呛。
“呛,你没……”GEN沉默了,电话里只有令人心碎的哭声。
GEN听着电话,捂着嘴,无声的流着泪。
从来,从来没有看过黎呛流泪,无论受了多少伤,受了多大委屈都不曾见他流过泪,可是现在……
他居然哭的如此伤心……也许除了这样哭,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半个小时,足足半个小时……
GEN在心里默默的控诉着上天的不公,为什么要让黎呛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却又不给他快乐的机会。
如果真的是因为背叛了,所以才会受惩罚,那么惩罚的也应该是让他诞生到世上的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他是何其无辜的……
GEN开始恨自己,恨曼华,恨凯正,恨教皇厅的所有人……
自私的让黎呛来到这个世上,却从没为他着想过,到底有没有人当他是一般的人存在……还是只把他当成……工具……
“GEN姨……”黎呛的嗓子已经哭的沙哑,却更让GEN心痛,“为什么?”
GEN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不起……”除了这句,她什么也说不出。
天色微明,黎呛在菩提树下坐了整晚,胸前幽蓝的吊坠烁着妖异的光彩,如流动的液体一般,不停流动着的物质,是黎呛生命的源泉,没有它,黎呛只有死亡。
黎呛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就算问,也不会有答案,妈咪总是会给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回答,或是佯装有事,一走了之。
也许命运已经绝定了一切,自己不可以拥有。
黎呛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畅然的笑了笑,站起了身,拍了拍一身的泥土,转眼看了看身后的菩提树,“释迦牟尼能在你身边坐化成佛,……可为什么,我却还是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黎呛自嘲的笑了笑,“也许因为,我注定成不了佛吧!”
迎着初出的太阳,黎呛离开了中央喷泉,要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
五《图兰朵》6
房子里,大家彻夜未眠。
尚洁看大家都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开心。
“师兄为什么还没回来啊!他不会有事吧!”尚洁越说越小声,似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大家的心情更差了。
开门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黎呛推门走了进来。
米飒第一时间冲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他,可是黎呛却立刻抽出被她拉住的胳膊,向后退一步。
黎呛笑了起来,看着大家,“你们都在啊,开会啊!”
“你去哪儿了!”展焱站了起来,没好气的瞪着黎呛。
昨晚飒飒那么伤心,展焱真的很生黎呛的气。
“我?……刚巧碰到了朋友,所以跟他去喝酒了。……怎么了?”黎呛一付无所谓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跟飒飒说一声,你知不知道她……”
“没事了,没事了,他回来就好了嘛。”米飒笑着阻止展焱再说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米飒很害怕,从黎呛抽出手的那一瞬,米飒有一种永远失去的感觉。
“就是啊,就是啊,师兄回来了就好嘛!”尚洁真的不想看到大家闷闷不乐的样子。
展焱无话可说了,坐到了沙发上,生着闷气。
影飞,玛雅,紫织,觉得气氛太凝重了。
玛雅刚准备说些什么以,黎呛就先开口了。
“飒飒……”黎呛看着米飒,米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不安的情绪,一下子袭上了全身这种感觉,几乎快让她的血液凝固了。
“……对不起……”
米飒用力的摇了摇头,“不用。你回来了就……”
“我们分手吧!”
黎呛的话,打断了米飒的话,同时也打断了她的心跳,更回打断了房子里所有人的心绪。
“你……你开玩笑的…是…是不是……”米飒不能相信黎呛所说的是真的,一双眼睛盯着他。
黎呛依就淡然的笑了笑,“我的样子像开玩笑吗?”
米飒的话像鱼骨一般卡在了喉咙里,刺痛着。
“你莫明奇妙的在说什啊,昨晚失踪,现在就要分手,你在搞什么!”展焱怒火中烧的跳起来,冲到黎呛面前,死死的揪住了黎呛的衣领。
影飞拉开了展焱,房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为什么?”米飒看着黎呛,她想要一个答案。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再继续了,就这么简单。”黎呛说的很轻松,可是心里却好像被利箭刺穿了似的。
看着米飒的眼睛,黎呛所说的每一字都像在杀死自己一样。
她的眼泪,自己的血,一起流着。
“我不信!”米飒在流泪,可是语气却坚定。
她越是坚定,黎呛就越是心痛,原来看不到的伤口,比看得到的伤口更痛。
“是不是因为我的病?我得了什么病?跟你有关是不是,所以你就要……”
“不是!”黎呛不得不说,米飒很聪明,伤心并没有让她失去判断力。
“什么原因都好,结果已经注定了!……你很健康,我也很清醒。……游戏在恰当的时候结束,对大家都好。”黎呛转身上楼去了。
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也不给米飒追问机会。
再这样面对她,自己会疯掉,失去理智的跟她一起选择死亡。
可是,不可以这样,如果自己的爱带给她的是死亡,那就放开手让她下去吧……
“黎呛!”展焱愤怒的喊着。
黎呛加快了脚步,他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不让自己回头……
黎呛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嘴唇已经被咬破了,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可是谁又看得到他心里的血已经快要流尽了。
原来说谎真的很痛苦,这样的谎言伤了别人三分的同时,已经伤了自己七分了。
米飒站在原地不流泪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目光是黯然的,是无神的。
结束了?
就这样结束了?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我去找他问清楚!”展焱说着就要往楼上去。
玛雅叫住了他,“站住!……麻烦你,让他们都静一静吧!”
无形的裂纹在空气中延伸开了。
玛雅和紫织陪米飒回房间,紫织帮米飒去倒了一杯牛奶,让她定定神。
黎呛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讨厌!
讨厌自己!
从来没这么讨厌过自己!
“为什么你要活着……”一个极低,极深沉的声音说着。
黎呛茫然的看着镜子,一瞬间,镜子里的自己不再是自己……
镜中自己的脸淡然的笑着,可是那种眼神却是轻蔑的,他就像从镜中看着自己似的,却是很轻视的目光。
黎呛觉得空间扭曲了,所有的镜像都变得不清楚,红色与黑色宣染在一起,一种阴异的气氛充斥在整个空间里。
“放弃吧……让我主载你……”
那个声音在耳边低诉,黎呛觉得自己越来越轻,好像空气一样,就快要溶化了……
“不要!”黎呛喊着一拳砸向了镜子。
碎裂的声音让他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
破碎的玻璃让他的镜像分裂成许多片,血顺着镜子的裂痕流了下来。
黎呛喘着气,好像刚刚的一瞬,自己已经停止了呼吸似的,现在要用力的把空气吸进肺里,否则自己就要窒息了。
“白痴,不要后悔!……爱她就不要伤害她!”黎呛冲着镜中碎裂的自己喊着。
门外,紫织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听着一切……
影飞和展焱坐在楼下,尚洁看着他们两的脸色就觉得有些吓人。
“师兄,……你们饿不饿,不如我……”
“现在谁还吃得下。”影飞闷闷的说着。
尚洁挠了挠头,无语的看着他们。
在尚洁心里,他们这群人应该是这世上最好的朋友,一直听着他们的故事,觉得他们是那么不易接近的高高在上,可是如今自己终于可以跟他们并肩做战了,尚洁从没这么开心过。
收到消息的那天,尚洁兴奋的差点晕过去,一连两天都失眠,吃饭,睡觉,走路都会突然笑起来。
可是……
现在的一切跟她想象的都不一样。
他们居然会争吵,大家都这么不开心。
为什么?
尚洁不明白。
前几天里,他们还那么开心,打闹着,可是转眼之间,他们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
尚洁觉得好心痛。
紫织轻扣着房门,走进了黎呛的房间。
黎呛咬着纱布的一端,一只手拿着另一端,帮自己包扎手上的伤口。
“紫织……”
惊愕让他松开了咬着的纱布,眼看已经包好的纱布又松开了,散了一地。
紫织走到他身前,捡起了地上的纱布,拉着黎呛的手,帮他包起了伤口。
“紫……”
“我都知道了。”紫织没有看他,只是一边帮他包着伤口,一边轻声的说着。
“什么!”黎呛为之一惊,“你怎么会知道!谁跟你说的!”
紫织沉静了片刻,包扎好了黎呛手上的伤之后,看着他,“我想要知道却又不能知道的事,这世好像还没有。”
黎呛笑了笑了,是啊,自己怎么忘了,紫织是“蜂”,没有她找不到的人,没有她查不到的事。
执法部给每一番都配置了“蜂”,就是每番的消息来源。
“我不是故意想骗你,只是不想让你伤心。”黎呛黯然的说着。
紫织一边收拾着药水纱布,一边听着,“是吗!……你不说出理由,我一样还是会伤心。”
黎呛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就这么笨。……可是至少你恨我,比你知道东仁是贵族要好的多,结果你还是……”
药箱掉落的声音,停止了紫织和黎呛之间的空气,紫织怔怔的看着黎呛,眼中透出的惊异让黎呛不禁失色……
她不知道,她是在设套,要骗我说出真相……我这个白痴,居然中计了!
“东仁哥是贵族……”紫织的话中流露着凄凉的疑惑和愕然。
“紫织……我……”黎呛不知道该怎么把谎言再继续下去,一切都晚了。
紫织捂着嘴,拼命的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