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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失望。”想让早已经是意料到了他的反应,沈傲天叹息一声,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奕非微笑,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的正视他的父亲。
“不过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太过怯懦,失去的只会是更多。”
“为父隐忍了这么久,原以为会为沈家争取一片的安宁,却不想,都只是徒劳。只要有殷不其在,我们沈家注定有一日要消亡。为父愿意去赌,也甘愿承担后果。希望你,能够原谅我以往的一切。”
沈奕非看在他,突地抱住了他。
此刻已经是无需任何的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傲天闭上了眼睛,喉咙间一片的窒息,就仿佛是装了铅一般。
“奕非,即日起,你去一次边防墨城,那里有为父的老部下,他们会为你所用的。”
“而且,据为父所知,原氏木槿也在墨城,你去找她吧,也算是助恪王一臂之力。他毕竟是皇室正宗的血统,有他在,你的颠覆才会是名正言顺!”
沈奕非抬眸,他真的是不是一丁点的诧异。父亲近段时间一直是舞文弄墨,又如何能够得知这么多的。
这一刻,他才发觉原来父亲一直都没有远离那个权力的中心,原来还在这场游戏中。
“奕非,这个东西给你。有朝一日,你记住,我要的是让殷不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给予我的,我他日定会如数的返还给他。”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变本加厉的返还回去。”
“这是?”
“断骨散!”
沈奕非不禁的后退了几步,这一刻他真的是有些后怕的,以他的聪慧又如何能够猜不透今天宫廷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幸运的是,父亲最终还是选择了他,选择了他的尊严。
“谢谢!”
这两个字在此刻是尤其是的沉重,这一刻的沈奕非,眼眶已经是一片的*。
“奕非,你永远都不需要担心。父亲虽然想要保留沈家的血脉,却绝对不允许你苟且偷生,残破不堪的躯体对我而言只会是一种负罪,所以,你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我不会有任何的质疑的。”
“只希望,你我二人还有再次相见的那一日。”
“父亲!”
沈奕非急切的想要走上前,却被沈傲天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震慑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奕非,你要记住,殷不其绝对没有那么大的耐心。或许不出数日,就会大开杀戒。而为父能够做的,就是给你自由,让你拼死一搏。”
“记住,一定要用殷不其的血来祭奠沈家的数百个亡灵。否则,父亲会死不瞑目的。”
这一刻的沈傲天,神色沉敛,斗志昂扬,让沈怡非顿生肃敬。
这一刻,他仿佛才真正的认知了他的父亲,原来,他竟然是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
朝中佞臣当道,凌国一日不如一日,在此当口父亲能够做出如此的大义凛然,他着实佩服。
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俯身跪拜:“今日,我沈奕非对天起誓,定会拿殷不其那狗贼的血祭奠沈家的每一个亡灵,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好!好!不愧是我最看重的儿子。你走吧,为父等着你的凯旋!”
说完之后,他微合双目,整个身子有着浓浓的寂寥。
离别的伤感竟然会如此的浓郁,两人都知道,再次相逢,或许已经是面目全非。
可想而知,沈奕非的出逃定会触动殷不其早已经紧绷的神经,到时候,父亲将遭受些什么,谁都无法猜测。
“走吧!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沈傲天无力的摆了摆手,转身对着窗外,在无言语。
看着这样的父亲,沈奕非挣扎良久,终于还是转身离去。
那一刻的沈傲天其实是在笑的,他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可是想到即将面对的危险,他留下的也只是苦笑。
尽人事,听天命,也唯有如此了!
墨原君,墨城边塞神秘的城主,
沈傲天所说的其实正是此人。
离开凌国已经是数日了,看着满天飞舞的黄沙,看着周围疲惫的商人,沈奕非却是没有那任何的苍茫和绝望。
于他,千里之外,有的只是希望。
生在这片黄沙接天的大漠,这里的人骨子里都有着常人没有的刚毅和坚韧。
真是应了那句一方水土造就一方人。
命运再坎坷,他们也只不过是挂着血泪勇往直前。
狂沙曼舞中,沈奕非的心出奇的平静,看着周围的骆驼,马匹,他有的只是更多的力量。
飞沙狂风中,只听一道嘹亮的歌声飘扬而来,虽然听不大懂,可是却让人一阵凌然,歌声似乎碾过一波又一波的黄土,冲到了九霄之上。
将近大半个月的行程,沈奕非终于是到达了凌城。
沙丘高耸,满目苍茫。
这一刻,沈奕非真的由衷的佩服着原木槿,巾帼不让须眉,也不过如此了。
冷艳无双,风华绝代,此刻,这些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原木槿这个女人。
她一身的劲装,就那么淡然浅笑着看着他,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沈公子,真是好久不见了。”
看着原木槿嘴角略有深意的笑容,沈奕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贵妃娘娘好胆识,属下佩服!”
话才出口,原木槿浑身一僵,笑容似是再也维持不住。
“你都知道了?”
“贵妃娘娘勿需担心,此事奕非绝对不甘声张。”
“沈傲天这个老狐狸,原想着也是囚笼困兽了,却还是太过于小觑了他。”
“家父对贵妃娘娘绝对没有任何的恶意,还望娘娘明鉴。”
不得不承认,墨城的洗礼让原木槿散发出一种从内心震慑的美,那种冷静和气魄真的是让人咋舌。
原木槿看着窗外良久,终于目光还是又回到了沈奕非的身上。
“沈公子,我妹妹还好吗?”
她的那种平静从容让沈奕非终究还是选择了据实以告。
“贵妃娘娘大可以放心,有原公子在,一切都会平静的。”
“二哥终归还是知道了。”这句话似是感叹,却又像是期盼了好久。
“万事皆有定数,娘娘勿需太过介怀。”
正在原木槿准备开口之际,轰隆!轰隆!却听到从天际一阵阵激烈的马蹄声,十分的突兀而又清晰。
“识相点的,给大爷马上滚!”
如地狱中的修罗一般,一个彪悍的男人竭力的叫嚣着。
所到之处,鞭笞声,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他的命绝对不过今日。”
沈奕非诧然回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原木槿。
“知道这个墨城权势最高的人是谁吗?”
“谁?”
“墨原君!”
“此人即为神秘,想我来墨城数月了,却终究还是不得一见。”
“据说,这个人就是漠北一带的王,在这里,他就是如战神一般的存在。”
“那为何墨原君会容你到今日呢?”
这一刻,沈奕非也早已经是忘记了君臣之别。
他迫切的想要揭开这座城池的神秘。
因为,他没有更多的时间了。
“或许,墨原君是被我的美色蛊惑呢?”
“你不说从未和墨原君相见过吗?”
“这苍茫人海,我的一举一动想必墨原君早就已经是了如指掌了。更何况,是我的一幅画像呢?”
“说不定,墨原君所忌惮的,是你身后的恪王爷!”
“沈奕非,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多日不见,你成熟了很多。”
“是吗?多谢娘娘谬赞!”
“沈奕非,你来的可真是时候,今晚,我会带你领略一番墨原君的风采。”
“娘娘方才不是说墨原君根本不卖您的面子吗?”
“那是因为,我手中没有足够的筹码。而今,终于是有了谈判的资本了。”
“什么?”
“漠北集卷”
一路跋涉,这四个字对于沈奕非来说早就已经是不陌生了。
据说,拿到这本集卷的人,终归会成为漠北之狼,受万民的拥戴。
墨原君立志要成为漠北之王,其实他势力的膨胀并不会威胁到凌国的皇权,相反,对于南宫澈而言,应该说是一个极大的劲敌了。
虽然,现在他还身处这一隅之地,却不得不承认,上天是眷顾他的,从传闻看来,他睿智,深沉,却又心狠手辣。
他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却从来没有真正的醉过。这样的人,可以说真的是一个传奇。
“原姑娘,这边请!”
谁能够想得到,墨城这一隅之地竟然会有如此奢华的地宫。
在侍从的带领下,原木槿和沈奕非终于是见到了高位之上的那人。
他身着黑色锦衣,居高临下的睨视的他们。
他浑身充满了王者的气息,也因为此,原木槿的嘴唇不由的颤抖了下,怪不得在这个墨城人们对于墨原君很是忌惮呢,原来,真实的他竟然是这样子的。
极强的气势,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种极强的考验。
墨原君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她,那种审视的感觉极其的不爽,可是原木槿却不能够有任何的退怯和迟疑。
因为,一步的退怯,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慕容恪交给她的使命,她就是死也要达到。
因为,他允诺了她自由。
为了这简单的两个字,她愿意倾尽所有,即使此刻面前坐着的是一个魔鬼,她也甘愿一试。
在他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没有一丝的闪躲。
于她而言,这好比是生死一搏,进入这地宫,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早就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墨原君沉默了一会,突地双眉一凌,似是有了决定。
“原姑娘,我想要什么,你想必是清楚的吧。”他问。
“只要墨公子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夺下这十座城池,我原木槿愿意双手奉上。”
一时间,硝烟骤起,原木槿当然知道,是她点燃了火趄。
这一刻简直是静寂的让人感到骇然,饶是原木槿也有着一种莫名的心慌。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墨原君的语气中似是带着欣赏之意。
“真不愧是恪王爷的女人,这种气度,放眼这天下恐怕是很少有人能够比拟的。”
当然,墨原君也只是纯粹的欣赏不了,如此一个集智慧和勇气于一身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美人恩,有时候也是无福消受的,尤其是墨原君这样一个极致冷静的男人。
孰轻孰重,他最是清楚。
“十座城池,看来恪王爷的胃口倒是真的不小。只不过,难道他就不怕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吗?”
“边防之地,不要说十座城池,就是百座又如何?他虽然流着帝王之血,却是没有兵权,有些事情他也只是徒劳了。”
“这件事情王爷心底自由定数,不劳墨公子忧心。您只需要点头,或者是摇头就好了。”
“我们王爷知道,墨公子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到时候,如果他登上高位,除了您应得的漠北集卷,您还会成为显赫西北的漠北王,您将会受到朝廷御赐的封地,赏赐,还有尊荣。”
巍峨的地宫,四处金碧辉煌,原木槿当然知道,墨原君不会被金钱所折服,可是他肯定舍不得放弃四个字,那就是名正言顺。
有了朝廷的支持,他得到的只会是更多。
臣服在他脚下的人,也会更多。
“好,原姑娘竟然如此的直爽,我又如何能够磨磨唧唧呢。”
“不过我倒是有一事相问,以原姑娘当日一箫名震漠北的能耐,根本是不需要我出面的。为何,却是如此执拗的想要让我也参与其中呢?”
“单单收复城池,对我而言的确是不在话下。可是,我要的是信服,而不是怨恨。”
“这位公子是?”
终于,一直久久没有言语的沈奕非,得到了墨原君的注意。
只不过,在他看到沈奕非腰间的那柄七星短剑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
☆、chapter97抵死缠绵
一口鲜血和着唾液吐在了尘土中,抬头望向四周,看着一具具倒地的尸体,腐烂不堪,血腥掺杂着尸臭味,让他的心口有着一阵阵的绞痛。
身后是不断的驱赶和鞭笞他的训奴官,毫不留情的鞭笞着早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他,似乎每一秒钟的停顿都是一种罪孽。
突地,四头猎豹四面夹击过来,耳侧震耳欲聋的咆哮让他情难自己的不停的后退着,直至跌落悬崖。
身体瞬间的坠落感终于把迦叶从噩梦中拉了回来。
此刻的他,仍是心有余悸。
看着窗外的浓浓夜色,七天了,七天了,木槿还没有回来。
原以为,像他这样的暴徒,这样杀戮无数的人,是不会有爱人的权力的,可是,却在这凌国的短短数月中,他体会到了深情。
因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