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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微笑的喝了一杯酒,娓娓道来:“话说那个小女孩进入宫廷之后,虽然表面上有着无限的尊荣,可是她却不幸福。”
“为什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娘娘不妨想一想,作为政治筹码的女人,又何谈幸福!”
殷紫怡诧异:“那她难道不可以离开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忍受着那种孤寂的。”
玲珑放下酒杯,突地笑的很是欢快,却又若有所思的盯着殷紫怡,久久之后,才复又开口:“娘娘认为能够让一个女人甘愿忍受寂寞的原因是什么呢?帝王之爱,虽然无情,可是却有那么多的女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
“难道,那个女孩子也做了同样的选择?可是,她不是早就已经是心有所属吗?”
殷紫怡似有些不解,眉毛紧蹙。
看着眼前的殷紫怡,玲珑真的是有一种错觉,似乎,以前的那个殷紫怡又回来了,似乎,此刻坐在她面前的早已不是一个受人牵制的傀儡。
难道,是那个术法起作用了?
想到这的时候,她就不由的一阵阵的心悸。她真的也是别无选择的。她只是想要活下去,只是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爱情能够让人变得盲目,殷夫人的结局更是让她有了前车之鉴,那个她深爱的男人,连自己拿生命去爱的女人都能够残忍的杀害,这样危险的人,她不能不防。
其实,她大可以远走高飞,远离这一切的纷争的,可是,却终究还是难以逃脱心底的那一丝执念。
权衡再三,也唯有铤而走险,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颗棋子了。
噬魂术是上古失传已久的禁术,据书上记载,能够把人缺失的灵魂找回来。
而今一看,似乎真的是有一些的作用的。
“少时的爱恋又算得了什么?无非就是懵懵懂懂间的交付罢了。况且,那位皇上可是一个相当有魄力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会不沦陷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夫君。”
“日日夜夜的抵死缠绵其实早就已经是注定了一切,一个女人,可以忘记生命中其他的人,却不会忘记让自己感受极致的痛楚和欢愉的那个男人。”
殷紫怡颔首,沉吟:“你的意思是,最后,她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心,真正的爱上了那个帝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玲珑的心也有一些的复杂。她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在讲一个故事罢了,却终究是难以回避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和故事中的女人,其实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明知道是一条死路,明知道会万劫不复,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爱?”玲珑有些凄楚的笑了起来,似乎是听到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肩膀都是颤抖的。
约莫过了一炷香吧,她终于抬起头来,注视着殷紫怡:“爱这个字真的太过于沉重了。只能说,帝王之家,更多的这是各取所需吧。”
“毕竟,夹在父亲和夫君之间,总是需要女人来做妥协的。”
说着,她又斟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妥协二字对于女人而言,真的太过沉重了。
“后来呢?”
“娘娘,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意犹未尽才是最好的结局。或许,有朝一日,娘娘自己会给自己一个答案的。”
两人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突地,殷紫怡脸色一阵的苍白,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般。
最终,痛苦蜷缩在了地上。
“娘娘,您还是回去吧。要是被殷先生知道了,必是思路一条。”
“有时间,属下会去找娘娘解闷的,到时候,再继续今日的话题。”
“玲珑,你到底是什么人?原以为你对主人忠心耿耿,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
“只能够说,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罢了。不仅仅是我,您也一样!”
身后一片的沉默,再次转身的那一瞬,已经是没有了殷紫怡的身影。
看着仍然一动不动的慕容恪,玲珑笑的仰天长啸,嘴唇亲吻着慕容恪的脸颊:“王爷,如果殷不其能够向您这样该多好,那样的话,他就是我的了。”
“一生一世,都只是我一个人的。”
沉浸在极度的悲凉中的她,却没有看到那一瞬间,慕容恪眼眸闪过一丝的嘲讽,虽然一闪而逝,却真真正正是存在过的。
到底是谁过于自负,好些时候,也只能够靠时间来说话了。
凌霄殿
“紫怡,方才你去哪里了?”
殷紫怡讶然抬头,严重时似是有着一种慌乱:“主人,那个疯女人,那个小院中关着一个疯女人!”
说着,她似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似的,双手挥舞着。
“紫怡,你忘记了,那可是被你废黜的木贵人。御前失言,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你还亲自下令挖去了她的膝盖,怎么,真的不记得了吗?”
殷紫怡低着头,只道:“主人,主人,我再也不乱跑了,那个疯女人好可怕,好可怕!”
“傻孩子,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了。罢了,起来吧。以后记住莫要乱走!”
说着起身走下龙座,似是有一丝慈爱的看着殷紫怡。
而这种难得的温情,却是让殷紫怡有了一丝的恍惚。
以往那么严厉的主人,今日为何如此轻易就饶恕了她呢?
她的解释明明是漏洞百出,狗屁不通,为什么,主人竟然没有责罚她呢?
突地,她想到了那个故事中的小女孩,似乎,她的父亲对于女儿的欲盖弥彰也很无奈呢。
“主人,我以为您想把我关在中宫任我自生自灭呢。”
殷紫怡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怯怯的看着殷不其。
“傻孩子,你可是我一手带大的,怎么会忍心如此的对待你呢?”
“你只要乖乖的听话,不惹我生气,我又怎么忍心伤害你呢?”
说着拍了拍殷紫怡的头,眼底有着殷紫怡看不懂的感情。
那样的眼神真的太过于复杂,似乎有伤感,有爱意,有愧疚,有怜惜。
殷紫怡随他起身,跟在后面,像个孩子似的默不作声的怯怯的想要去拉他的衣角,最终,殷不其一个转身,竟然是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那一瞬,她真的是惊呆了。似乎,空气都凝固住了,她浑身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任何的妄动。
“回去吧,今夜好好休息。以后,要是在宫里待闷了,主人带你去散心。”
看着殷紫怡茫然的样子,殷不其的心真的很痛很痛,这几日,他总是想到以往的一切,桂花树下,一家人其乐融融。
自从夫人死后,她从未进入他的梦中。可是,昨日,竟然闯入了他的梦境,大声的指责他,为何为何会那么的残忍。
面对她的指责和质问,殷不其有的只是满心的悔恨和愧疚。
深夜的自我审视,其实是最难以自欺欺人的。那一刻,他的心几乎都是在滴血。
想一想,他生活中还有什么,还能够把握些什么,最终他得到的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殷紫怡。
最起码,她,还能够勾起他一些美好的记忆。
殷紫怡惶恐的回到中宫的时候,整个人有一种虚无的感觉。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镜子中的人儿,看着那副美丽的皮囊,突地,她眼色恍惚的站了起来,把桌上的铜镜摔了老远。
镜中出现的那些场景,涣散却又似是凝聚,模糊却又似清晰。
那个桂花树下的人儿,到底是谁?
她的手突地捂住了头,似是有什么东西要炸裂开一般,让她有一阵阵的心悸。
耳畔突地传来一声又一声欢快的叫声:“爹爹,快来啊!再不过来怡儿就生气了!”
“爹爹,你瞧娘亲今日多美啊!瞧,这可是怡儿给娘亲买的新的发簪呢。”
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一声又一声的欢笑,似乎是触手可及,可是,伸出手去的时候才知道是一场空。
那个有着明亮的眼眸的小女孩,是谁?
她茫然的摊开双手,想要抓住些什么,然而,最终留下的也只是那种虚无缥缈的幻境。
可是,一切似乎又像是真实的存在,女孩的声音仿佛有着穿透时空的魔力,让她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栗着。
似乎,她在召唤她,似乎,她想要诉说些什么。
恪王府
“王妃,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说。”
“怎么了?今夜似乎奴才瞧着皇后娘娘的身影了。”
“什么?你莫不是老糊涂了!”恪王妃一声的厉喝,眼神凌厉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奴才。
“奴才万万不敢欺瞒王妃。还请王妃明鉴。”
“此事休得声张,知道吗?”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恪王妃心底早就已经是一阵阵的绝望。
王爷近段时间是愈发的沉迷于女色,王府中鸢夫人的势力越来越大。
原想着,那个紫鸢要的只不过是王爷的宠爱,没想到,她还想要更多。
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代表着对于那个男人,她是拿生命和尊严来爱的,因为有爱,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捍卫,所以才会有着莫名的占有欲。
可是,这个紫鸢夫人却是不同,王爷流连花丛,醉生梦死,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反倒是不停的从凌城中笼络一些绝色天香回来。
不用想也知道,那个紫鸢阁定是一派的淫乱了。
罢了罢了,她其实好些事情也不想再纠缠的。可是,今夜这个消息,却是仿若晴天霹雳。
皇后娘娘,为何会出现在恪王府中,又为何会在紫鸢阁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她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王爷,这次恐怕真的是玩大了。
“属下遵命!”
“王总管,你办事本王妃向来放心,这杯酒就赏给你了。”
说着,就把手中的玉杯递了上去。
王总管不疑有他,一饮而尽。
“王总管,你也算是为了我们苏家鞠躬尽瘁,我苏家当日给予你的也不过是知遇之恩,却不曾想你能够记到今日。”
“本王妃沦落至此,府中人早已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中了。唯有你,还肯卖我一个面子。对此,我真的很感激的。”
“王妃严重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况且,当日虽王妃潜入这恪王府,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够协助王妃,能够帮助王妃掌控这王府的一切动向。”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猛然觉得心口一致的刺痛,还未意识到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一口鲜血早已经是吐了出来。
“王妃,你。。。。。。”
恪王妃似是有些惋惜的看着他,“此事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皇后娘娘夜入恪王府,这件事情牵涉甚大,我真的是冒不起这个险。”
“在这些真真假假的斗争中,我虽然没有学会太多,可是有一点却是知道的。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王妃,枉我忠心耿耿。。。。。”
“王总管,你放心,你不会白死的。你的家人本王妃会好好的赏赐的,而你,我会给你择一块风水宝地,自不会亏待了你。”
那一夜,恪王妃整夜未眠,她真的是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夫君竟然会变得如此的荒淫无度。
为什么,一向小心翼翼的他,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算一算,她已经是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似乎,自从鸢王妃进府之后,他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近几日更甚,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chapter102神医莫风
“呜。。。。。。”意识似乎在浅浅的恢复,于萧晓而言,却是无休止的挣扎。
似睡似醒间,她感觉胸口火烧火燎般的疼痛,四肢似乎都被钉住了,想要开口呼喊,可是却又坠入了又一片的暗黑。
“晓晓,晓晓!”无杀狠狠的晃动着她的肩膀,终于,由于外力的干涉,她的眼睛睁了开来。
“无杀。。。”
看着无杀充满担忧的眼神,萧晓哽咽一声,搂着无杀的脖子,像是还未从骇人的梦境中回过神来。
“乖,不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呢。”
无杀轻轻的抚摸着萧晓的后背,好久好久之后,萧晓颤抖的身子才逐步的平静了下来。
萧晓有些歉意的抿了抿嘴唇,右手抚摸着无杀眼角的那一抹青紫:“对不起,因为我,又让你失眠了。”
眼珠的流转中,无杀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傻丫头,哪来的那么多对不起?”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萧晓浅浅一笑,像只小狗似的在无杀的身上蹭了蹭。
“无杀,我刚才又梦到他了。”
似乎是在竭力的回避这种现实似的,萧晓刻意的没有说这个人的名字。
可是两人都知道,那个名字代表的是一种未知的无措。
那个人影犹自萦绕在萧晓的脑海中,这一次,她看到了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