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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淡淡的芳香随着脚步的前行愈发的浓重了,几乎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这灵兽貔貅连拜月教主都未接受,如何能够认可他一个异国人呢?
说真的,无杀其实还是有一丝的忐忑的。他并非怕死,而是害怕唯一能够和晓晓再次相见的桥梁也失去了。
上有天命,下在人为。无杀知道,能够被灵兽认可的并不单单是胆识,能耐,肯定还有什么冥冥之中注定的东西。
他第一次的祈求上天,祈祷自己就是那个有缘之人。
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告诫过他,要持不变知道,应万变之策。
今日,他是真的体会到母亲的良苦用心了。
莽撞的往灵兽利刃上送,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这么做。所以,在来之前,无杀其实还是做了些准备的。
胸脯中的香囊,或许当务之急会有些作用的。
毕竟,没有多少生物能够在这驭香术下还保持足够的清明。
无杀举目四望,岩洞中一片的清冽,一道道令人心悸的血红色充斥着他的眼球,由于常日里的潮湿阴郁,让那些血腥味变得腐臭不已。
只听一声长啸,无杀应声而起,却终究还是慢了那么一步。
小臂上顿时鲜血淋漓,一股刺痛让他胸口有着阵阵的窒息。
无杀即刻心下大惊,这灵兽真的好生厉害,出击如此的凶猛敏锐。
在他再回头时,已经不见如何踪影。
无杀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脉搏,心下大惊:“没想到这畜生竟是天然毒物!”
不到十分钟,无杀的气息愈发的紊乱起来。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脸色必是青黑灰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到多久。
此次前来,他其实提前遣开了四老,这样孤注一掷的行为他真的不想牵涉太多。
如若他生了什么意外,有四老在,也不算是愧对九泉之下的母亲了。
无杀是何等敏感的人,意识消散间他意识到有一双眼睛在静静的凝视着他。
拔剑正欲向前劈去,却觉脸上一阵冰凉,白玉面具竟然是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老朽还以为你这臭小子如何会戴这白玉面具呢。没想到,竟然生的如此的丑恶不堪!”
苍老而又莽横的声音从无杀的背后传来,无杀蓦然赚钱,却见一个硕大的四角野兽身上竟然端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就那样睨视着无杀,若有所思道:“胆敢擅闯这灵犀山,你这小儿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过,老夫倒是奇怪了。这些年来,无非就是那些拜月教的狂徒前仆后继的来送死,而你,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
无杀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此时已经是浑身瘫软,如果不是极大的意念的支撑,他早就已经昏厥了。
“我乃冥玄阁的现任阁主,无杀。此次前来实属无奈,我妻子现在被囚禁于灵鹫山顶,我只是借此灵兽一用,还望老人家能够体谅。”
听了无杀的话,那老头的眼珠子一转一转的,看无杀的眼神颇有几分怪异。
“冥玄阁历代阁主都是痴情之人,你倒是和老朽说一说,这是命数呢?还是别的什么?”
无杀心底一动,有些诧异这位老伯竟然对阁中的事了如指掌。
此人是敌是友无杀一时也有些茫然了。想着自己最多不到半个小时的清明,无杀想都没想就把手中的迷香抛洒了出去。
那个灵兽血色的眼珠似是转了转,些许的后退之后,却变得无比疯狂起来。
这迷香在它面前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效力,相反,还让它更加的兴奋,更加的具有了杀伤力。
它四下嗅了嗅之后,目不斜视的想着无杀走了过来,它走路的样子真的威严无比,偌大的身体并没有束缚它的脚步。
近了,近了,无杀骇然的抬头,天知道太看到了什么。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这或许真的是此生最骇人的场面了。
那神兽的嘴中叼着一个头颅,在长长的头发的掩盖下起初看的并不真切,还以为本就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却在灵兽的呼吸间,黑发飘扬,那早已溃烂腐朽的头颅呈现了出来。
在神兽纯白色牙齿的映衬下,愈发的让人有一种逃亡的冲动。
无杀痛苦的抽搐着,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中的竟然就是这所谓的尸毒。
眼看着那灵兽大吼一声就向无杀扑过来的瞬间,无杀聚集起全身的真气,提足,就向那怪兽劈去。
拼着最后一丝的气力,无杀却是越战越勇,只因为他知道,他若是输了,一辈子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他可以死,但绝对不是现在。
生生的咆哮中无杀早已经是杀红了眼,灵兽的右脚也避无可避的流出了鲜红的血。
那一声声的哀鸣,极大的刺激着无杀的神经。
僵持之际,只听一声浅笑传来。
无杀用剑支地,趁这当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没想到冥玄阁的现任阁主竟然是如此无用之人。连我这区区神兽都无法对付,我看你不如今日就死在这里为好,也免得让冥玄阁的百年基业毁于你手!”
“你!”无杀正欲反驳,一大口鲜血却喷了出来。
他勉强的站起身,走上前,似是在做赌注,眼神里有一种孤注一掷。
突地,就在这时一片紫光倾洒了下来,让原本阴郁黑暗的岩洞变得亮堂起来。
那老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无杀,手指都是颤抖的。
“你,你,你颈侧的那个玉坠从何而来?”
无杀诧异的低头,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他会这样,但还是如实相告:“哦,这是我妻子赠与我的,如今我妻子被囚禁于灵鹫山,还望老伯能够成全在下。”
“在下知道,擅闯这灵犀山犯了您的大忌,但我愿意对天起誓,如若能够救出内子,我愿意以死谢罪!”
“紫殇,紫殇,没想到这么多年,它终归还是重见天日了!”
老人激动的飘然而下,向北方跪拜,早已经是老泪纵横。
而那灵兽像是受到什么感召似的,似乎变得温顺了起来。
紫光愈发的浓烈,无杀心底真的有着深深的疑惑,但他也来不及多想了。
他单膝跪地,言辞恳切:“还望您答应在下的请求!”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静寂,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老人终于是站起身来,略有些蹒跚的脚步向无杀移来。
无杀正欲抬头,却觉肩膀上一阵重压,脑海中电光火石,仿佛是被人窃取了记忆一般,变得有些混沌。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的雅儿,我的雅儿终于还是回来了!”
精力不济的无杀最终还是瘫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的那一瞬,他耳侧萦绕着这么一句:“我会如你所愿!”
苗寨中
沈怡柔跌跌撞撞的哭丧着冲进了寨主的竹楼。
“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阁主也不会去那什么鸟不拉屎的灵犀山。”
“这都一天一夜了,你说,如今怎么办,怎么办?”
才办事回来的翼长老听到这句话猛地踢开门,狠狠的捏着沈怡柔的脖子。
“告诉我!你说的不是真的!告诉我!”
沈怡柔只觉颈间一阵的窒息,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回答,唯有满目的泪痕诉说着她心底的忧伤。
砰地一声,沈怡柔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刀光剑影间,及时出现的风长老终于阻挡了翼长老的大开杀戒,“你这是做什么?当下找到阁主要紧!”
“哎!这事也是都怪我,竟然一点预感都没有!”
风长老猛地一拍脑袋,有些追悔莫及。
“你这老匹夫!如果我们阁主有个三长两短,不用拜月教动手,我必会数秒间就让你整个苗寨毁于一旦!”
“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着,像是*愤似的,狠狠的把一旁的石凳踢了出去,顷刻间,碎石乱飞。
一路上,风长老眼神狠戾,他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着,眼眶里有着难以抑制的泪水。
“瞧你这怂样!阁主还没死呢,你这哭什么哭!”
一旁的翼长老虽说大声的呵斥着风长老,可是,言语间也早已是一阵的哽咽。
冥玄阁根基虽然雄厚,但是经过上一次的内乱终究还是实力有些消减的。
而今,才刚刚恢复之际,就生了这样的乱子,如果真的有什么无法弥补的错误,让他们有何颜面面的夫人呢?
他们本事夫人的死士,早在夫人离世之时就应该以死追随的,可是夫人却托怡大任,他们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谢罪呢。
“阁主要是有什么事,老夫我绝对不贪恋这余生,必不苟活一秒钟!”
“别说这些晦气的话,给老子闭嘴!”
挣扎间,空气中传来一个清淡冷冽的声音:“翼长老,你说你们何时才能不逞这口舌之争呢?这么多年了,还真是越老越带劲。”
随着话音,无杀手牵着一个偌大的灵兽,缓步而来。
“阁主,阁主!你,你怎么?”
无杀淡淡的笑了笑,简略的概括道:“约莫是以毒攻毒吧,这灵兽的尸毒是真的好生厉害,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仅仅我体内的寒毒消减了很多,就连着早已尽毁的面容也恢复了。”
“属下恭喜阁主,能够得此神兽!”
“起来吧!”
其实,不用说是他们,就连无杀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此行竟然大获全胜。
只不过,有一点他并没有坦白。
那就是,山谷中的那个老人的身份。
他承诺于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泄漏丝毫的,而他,也绝对会守口如瓶。
只因为,他给予他和晓晓再次相见的机会。
千里之外,萧晓正提着长裙游走在圣水湖畔。
晶莹剔透的水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怎么样,这几日过的还舒适吧?”
一旁的尉迟封低头看着萧晓,眼底有着满满的爱意。
“收起你那种炙热的眼光,你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我而已,有必要还在那里伪装大情圣吗?”
萧晓毫不客气的看着他,眼底满是鄙视。
“睨雅,你知道吗?这样的你,好似又回到了从前。你还记得不,小时候你在大家眼中就是那种家教良好的淑女,只有遇到我,你才会恢复本性。”
“你说一个人因为何种原因才会在另一个人面前卸下所有的伪装,恢复本性呢?”
“你即使在面的大哥的时候也会或多或少的带上一层面具,可是,在我面前,你却是最真实的。我曾经以为你最爱的人是我,却在一夜之间,你就已经成为了大哥的女人。”
“是吗?”萧晓浅笑的看着他。
没有任何一丝的预想中的愧疚,却是充满深深的嘲讽。
“是啊,她爱上了你至亲的大哥,而你,没有做任何的制止,甚至还去虚伪的恭喜你大哥。实际上,你心底恨透他了吧。”
尉迟封猛地一挥手,萧晓只觉脸颊一阵痛楚,嘴里浓浓的血腥味让她神情有了一丝的清明。
今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忘记了忍耐和顺从。
明哲保身她一直都是懂得,也因此,这么些天以来她即使心底再不愿意,也会选择虚以委蛇。
今日,她莫名的觉得很是心慌,似乎有一个东西牵引着她,可恨的是,她却百思不得其解。
“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回去吧!”
萧晓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移动脚步。
尉迟封的眼神愈加的黯淡,在他正要开口之际,萧晓暮然打断了他:“尉迟封,你最好清楚,我和你是有协议,是有约定。我萧晓是被迫充当你的筹码,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还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这拜月教中那些卑颜屈膝的奴仆。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说罢,萧晓也毫不客气的伸手甩了尉迟封一巴掌,她狠狠的看着他,不愿意有任何一丝的示弱。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只因为一点,那就是他千里迢迢把寻她回来,就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杀了她。
尉迟封慕的怔住,却也没有任何的反击。
只是冷冷的看了她几眼之后,拂袖离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萧晓还呆在圣水湖畔,不知道为什么,在整个拜月教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里。
和这个圣水湖相比,其他的地方都会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
似乎,黑暗中总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让她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睨雅,我说过,终于有一天,你还会回来的。”
冷冷的声音在身后想起,萧晓不敢回头,虽然自从来到这灵鹫山,她只见过教主一面,但是,他如梦魇一般的声音,却是让她不敢忘记。
她不由的骇然,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该如何的应答。
毕竟,对于过往,她也仅仅只是听尉迟封讲了一个故事而已。她不知道,尉迟封所言,是否是真实的。